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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月实在找不出周夫人这样做的理由,所以便想到倚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周夫人的把柄,所以她才处心积虑的要害她,即使她们出府了,也不放过她们。
“噗通”一声倚翠突然向楚灵月跪了下去,哭道:“姑娘,奴婢确实是有一事相瞒,但这事奴婢当初向夫人发过毒誓,绝不会对他人说,此时想来,若真的是周夫人掳走了芸香和小公子,那便有可能是为的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说么?”楚灵月心道古人重誓言,倚翠既然说自己发了毒誓,那必然不能对别人说,但她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声。
“姑娘,本来奴婢没想到,因为奴婢发过毒誓的,但此时想来,即使奴婢发了毒誓,但夫人可能还是不相信奴婢,所以才一定要将奴婢和芸香赶尽杀绝。”
倚翠此时哭得更加伤心,她说完一句话顿了顿又道:“奴婢今日违背了毒誓也是因为周家夫人欺人太甚,他日若有任何报应,奴婢愿意独自承担,绝不会连累芸香和任何人…”
“奴婢在周家的时候,有一次带着芸香去给夫人请安,芸香那时候还小,不懂规矩,见夫人梳妆阁前放着一个崭新的柜子十分漂亮,便趁着奴婢立规矩的时候偷偷的打开了柜子…”
“打开后她惊叫一声,那柜子又自己关上了,奴婢听闻她的叫声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一截灰色的衣袖,依稀间是管家的衣裳…”
“那日奴婢和芸香都受到了夫人重罚,夫人将芸香打了三大板,并说柜中之人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本来在屋中和她说话,因她来了避之不及才躲入柜子中,并命奴婢不准将那日之事说出去,还令我当场发下重誓…”
“后来,夫人便开始对付我和芸香,我直到被她诬陷卖入牙行都谨记自己的誓言没有说出那件事,后来芸香告诉我那柜子中的人就是管家,而且当时他身上衣衫不整…”
说到这里,屋子里的人便明白了,楚灵月心中一阵恶心,又心中暗气倚翠居然如此傻帽,人家都将她按在铡刀上砍头了,她居然还傻傻的替人家守着秘密。
想来她们母女一切悲剧的起源就是因为这件事了,那周家夫人必然是和管家私通被她们母女发现,私通可是大罪,即使是当家主母也要被浸猪笼,所以周夫人无论如何也是要处理掉她们的,当时她可能只是权宜之计安抚住了她,待她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卸磨杀驴,反过来诬陷她和人私通还生下了野种。
由此说来,一切事情便有了解释,估计当初没有将倚翠浸猪笼而是将她们母女卖到丐帮,估计这也是周老爷默许的吧,可气她居然还曾经一度想将芸香再送回周家。
“掳走子书和芸香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周夫人了,既然知道这件事,那我们就不得不上门去周家了,即使不是周夫人,我们也要去查探一番才可。”
楚灵月说着站起来让楚子青去套马车,让爷爷奶奶还有她娘几人留着,其余的人将两辆牛车一辆马车都套上,让倚翠带路,将楚家的丫环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便往周家而来。
此时离清泉庄很远的一处荒山野岭的一个山洞里,两个孩子全身被绑,眼睛和嘴上都被缠着布条,正是楚子书和芸香,他的头部似遭到重物击打,汩汩的冒着鲜血,将眼角的布条也染红了,连嘴角也都是鲜血,似乎和人搏斗过一番,此时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山洞的外面四五个壮汉正在赌牌。
一个人说:“老大,雇主为什么还不来接这孩子?”
“估计快了,反正也是要撕票的,什么时候来接还不是一样的?”被称作老大那人道。
“那我们的钱呢?什么时候能到手?那楚家可是有些势力的,我们若是杀了他们家的孩子,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一次性跟他们拿到钱,然后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另一个人又道。
“这还用你说?放心,必然会拿到钱的,雇主只要出气就好,现在就等着楚家的人转移目标,等他们出发后,我们便传出消息,让雇主来送钱,之后,这两个孩子就扔到林子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不过,我们的面貌不会被人认出来吧,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一个马脸的人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们都是易过容的,你担心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放心吧,我们拿了钱就到别的地方去,谁都找不到,任他是王爷还是世子,还不是被我们玩得团团转?”
几人正说着,突然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了过来在不远处站下,那人看到信鸽一喜站起身来抓住那鸽子从鸽腿上解下一个小纸条展了开来。
正文、117 人小鬼大,巧计脱困
“老大,怎么样?”一人见他看了那纸条后眉头微皱,不由得问出声来。
“还得再等等,老三,你去洞里将那两个孩子嘴上和眼睛上的黑布解了,别一会儿闷死了,情况有变,雇主让先别弄死那两个孩子。”
那被称为老大的人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明白那雇主为何要这么做,本来说好的让他们在这里等消息,等他确定什么事后便让他们撕票,然后拿钱走人,谁知现在又传来消息说计划有变,让他们继续等,孩子也留着性命。
“好。”那人答应了一声进洞去见两个孩子仍然昏迷不醒,将他们眼睛上的布条解了,又将嘴里塞着的也拿出来,他看了一眼芸香眼中闪过一丝猥琐的光,犹豫了一阵才慢腾腾的站起来走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芸香慢慢的醒了过来,她蹬了蹬双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裳还在,稍微放下心来,使了使劲坐了起来,她和楚子书上身被那些强盗用绳子绑着,脚却可以动,她一抬头见楚子书头上流着血,头皮上有好大一块蹭破了皮,鲜血就是从那伤口上流出来的。
“子书,子书…”芸香看到楚子书头上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往外流血,血液已经凝固,在伤口周围结了痂,她心里火急火燎的,不知道他如何了,不由得轻声喊了起来。
“芸香,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像是心有感应,楚子书虽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但嘴上已经说出了安抚的话。
“恩,子书,你快起来。”芸香听到了楚子书的话,但见他还是闭着眼睛躺着,不由得再次开口呼唤他。
“子书,子书,子书…”芸香有些害怕,怕楚子书万一一直这样躺着不起来,那剩下她一个人该怎么办,想到这些,她更加急切惊惶的小声叫了起来。
“芸香,别怕,别怕…”楚子书突然睁开眼睛,思维还一片混沌身子却已经动了,他看准了芸香的方向,向她这边挪了过来,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芸香没事,而且自己的眼睛能看见了,嘴巴也能说话了。
“芸香,我们能看见了,也能说话了。”楚子书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惊喜的和芸香低声吼道。
“哦,是啊,原来我们能看见了,也能说话了。”经他提醒,芸香此时也反应过来,怪不得她方才醒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样。
“芸香,你没事吧?那恶贼伤到你了么?”楚子书看了她一眼问道。
“没,子书,谢谢你,都是你救了我。”芸香此时慢慢的挪动着向楚子书身边靠了过来。
“恩,不用谢,二姐姐说过,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要有绅士风度。”楚子书一直谨记楚灵月的话,此时想到不由得说了出来。
“子书,现在我们怎么办?之前那恶贼想要猥亵我,你拼命拦住他被他打得晕了过去,我听那恶贼说要杀了我们。”
两个孩子被掳到这山洞中后,先前那男子见芸香长得水嫩可爱,便趁着其他几人出去后悄悄进来想要猥亵她,她使劲的挣扎着哭泣着,楚子书听到声音发了狠的站起身不断的用头撞向他,那人被他打扰动了怒便将他打了一顿,头上的伤口就是那样弄破的。
楚子书一个小孩子本来就没有反抗能力,是凭着一股蛮力反抗他的,真的打起来哪是他的对手,他下手毫不留情,将他打得奄奄一息,直到昏死过去才随意的丢弃在地上,闹了一阵后顿时坏了兴致,才放过了芸香,骂骂咧咧的说要弄死她们喂狼。
“别怕,别怕啊,你背过身子去,我用嘴将你的绳子解开。”楚子书心中想着家里人一定会来救他和芸香的,有了这个信念支持,他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小声的一直安慰芸香。
“恩,好。”芸香此时对楚子书是全身心的信赖,无论他说什么都会照做,说完后便转过身将绑着绳子的手对着他,让他给她解开。
楚子书慢慢的低下头,脑袋突然一阵晕眩,大概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他抬起头闭了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那绑着的绳结,几个强盗估计看他们只是两个孩子,想来也翻不出什么浪来,所以那绳结绑的并不是很结实,只是松松的打了个死结,却没有勒紧。
他认清那绳结的方向,低下头用牙齿一点一点的开始啃,一炷香之后,那绳结被他咬得松动,芸香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因为她的手臂细小,竟从那绳子中脱了出来。
“成了。”芸香惊喜的低呼了一声,立马就过来帮楚子书也解绳结,她人小力气也小,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楚子书的绳子也解了开来。
楚子书小心的将解下来的两段绳子收起来,又将那些强盗丢在山洞里的一把匕首也捡起来藏在怀中,他拿着这些也没想到要做什么,但是他听楚灵月说过,若是在困境中,看到任何东西都要能拿就拿,能贪就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芸香,别怕,来,跟着我。”解开绳子之后,他在洞里转了一圈,眼见着再没什么可以拿着的东西了,才走到芸香身边伸手拉着她慢慢的朝洞口走去。
洞外几个人人仍然聚在一起赌牌,楚子书估算了一下方位和角度,然后又隐回了洞中。
他慢慢的将手伸入怀中,半晌才从贴着腹部的亵裤兜里摸出两样东西来拿在手中。
因为楚灵月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和不相信人的性子以及在这个世道也看到了如丐帮那样的罪恶团伙,所以在家闲暇的时候便配制了几种药粉给楚子书随身携带着防身,以防万一。
楚子书特别珍惜楚灵月的给他的东西,所以便让孙玉娘在他贴身穿着的亵裤里缝了一个方形的大大的口袋,将这些东西全部装进去,所以今日被那强盗打的时候才没有颠簸出来。
他拿出来的东西一瓶是辣椒水,一种便是被楚灵月称为毒气弹的东西,不过,这毒气弹可不是她在现代时某国研制的那种逆天武器,而是她用几种毒药混合在一起的药粉,这药粉被她捏成了丸药的样子,用的时候只要将这东西打在人身上散开,那这人就必然会中毒。
楚子书将辣椒水放下,将那个装着毒气弹的小布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五颗药丸,然后从怀中拿出自己玩耍时用的弹弓,这是楚子青用松木给他做的,非常结实,楚灵月当时也是突发奇想,想着这弹弓若是射的不是石子,而是这药丸,那这药丸的威力就大了。
这只当是给楚子书弄的玩具了,却没想到今日还真的就派上用场了。
“芸香,你拿着这瓷瓶,若是这些坏蛋没有立即倒下,向我们冲过来,你就用这个喷他,到时候千万别手软,你一手软,我就会被他们杀死,知道了么?我的性命就教给你了。”
楚子书郑重的向她吩咐道。
“是,子书,我知道了,我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