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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娘性子刚强,她此时也懒得多说,向孙家二婶告辞后便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孙家二婶呆呆的站在路边,等马车走了之后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拉住另一名伙计问那些东西要送到哪儿去,那伙计瞅了她一眼带搭不理的告诉她是要送到楚家,这时她才终于信了那些好东西确实是楚家买的。
“难道楚家咸鱼翻身了?”说完这句话后她再也顾不上逛什么市集,匆匆的往回赶,她要赶快回去把这个重大消息告诉孙玉娘的爹娘,让他们去一探究竟。
这边伙计赶着牛车,孙玉娘坐在车辕上,其他人步行跟在后面往回走,此时的市集人比他们来时还多,熙熙攘攘,挨挨挤挤的,人声鼎沸。
“让开,让开,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否则刀剑无眼……”
一阵急促的喝叱声传来,楚灵月对这样的声音很熟悉,她脑中顿时浮现出前世电视中皇帝或者什么大官微服出巡时那些嚣张的侍卫开道时的情景,和此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市集两边的人群急速的向两边撤去,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生怕退的慢了被那些侍卫直接打杀了。
楚灵月皱了下眉,吩咐伙计的先将牛车靠路边停下来,楚家众人也挤在人群中,仰着头往呼喝声的来源地看去。
只见距离她们几丈远的街道上,一个身穿蓝色华贵袍子的少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几个侍卫正在清空道路两边的人群。
那少年身边跪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做,只是不断的大声叫着那少年…
楚灵月一行人刚好站在那少年的对面,对眼前的情形看的十分清楚。
看这样子,这少年必是贵族人家的子弟出来游玩,恰好病症发作,所以随行的侍卫才紧急清理人群,让出道路,以免耽误那少年的救治时间。
“快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那少年身边跪着的侍卫吩咐离他最近的一人。
“是。”一人答应了一声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这一幕恰好斜对着楚灵月等人,她在一边看到那侍卫急的满头大汗,跪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少年脸色已经慢慢变紫,眼睛瞪大,瞳孔也在渐渐的扩散,似乎已经快没有了呼吸。
“公子,公子…”那侍卫急促的喊了两声,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下定决心般双手穿过他的颈窝和膝盖就要将他抱起来。
楚灵月听着这声音好像隐约有些熟悉,她脑中急速的想着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就看到那侍卫的动作。
“不能动。”楚灵月见那侍卫居然要将那少年抱起来,顿时行动快于脑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楚灵月话一出口,顿时有些后悔,她暗道自己怎么这样糊涂,官家之事最是麻烦,她一个小小的村姑怎么能管这样贵人的闲事呢?
但是她方才看到那少年口吐白沫剧烈抽搐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前世孤儿院和他患一样病症的一个孩子,所以没经过大脑的思考话就先出来了。
那侍卫本来准备抱那少年的手在听到她的一声清叱后僵在了半空,随即他转过头来看向楚灵月。
这一看不要紧,那人和楚灵月还有楚家的人同时惊叫了一声,原来那侍卫正是那日被鱼香味引到楚家的那位蓝衣公子的书童钱安。
“是你?”钱安一见是楚灵月,立即就想起了她,他站起身几步跑到她跟前急巴巴的喊道。
“钱安,是你家公子发病了么?”楚灵月想到那日她观察那蓝衣公子的气色就是个病秧子,却没想到他得的居然是癫痫病。
“正是,姑娘,您刚才不让我动我家公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懂得医术?”
钱安此时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盼望楚灵月能救他家公子。
“懂得一些,待我先去看看。”楚灵月语速极快的说道,她的话中也透着一丝紧张。
她观察那少年的发病情形,基本可以确定是传说中的癫痫症状,这种病发作的时候是绝对不能随意搬动身体的。
钱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顿时大喜,有些激动的将楚灵月引到那少年倒地之处。
楚灵月见他越来越不好了,不再犹豫,不顾楚子邱和楚子青的阻拦几步奔到那少年跟前。
她先是将那人侧翻着的身子掰过来让他仰卧在地上,然后掏出一块丝帕折成几折,伸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动作利落的将丝帕塞入他的牙齿间。
又将他的头偏向一侧,让口中的白沫自行流出,见他的衣裳领口紧紧的扣着,不由得伸手去解他的衣裳,手刚触到他的脖颈后她猛的回过神来又缩回来。
“钱安,你过来,将他的领子松开,便于呼吸。”
她想到在这样的闹市中她伸手去解男子的衣衫是万万不可以的,所以及时打住招呼了钱安过来。
钱安见她似乎很懂的样子心里稍安,蹲下来按照她的吩咐解开了那少年的扣子。
在简单的做了急救之后,楚灵月迅速从袖中拿出自己方才在医馆之内买的针囊内取出银针,往那少年的人中、合谷、足三里、涌泉几个穴道刺了下去。
“这…姑娘,你可有把握,我家公子身子矜贵…”
钱安见她出手迅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将银针扎在了他家公子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惶惶的急声开口问她。
“他这是急症,若是我不救他,那他现在便有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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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7 宁王小世子
一说到自己的医术上,楚灵月便雷厉风行,术业有专攻,她神情专注,让人有种信赖感。
“你…好大的胆子。”
钱安听她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不由得出声想要喝叱她,但是又想到现在有求于她又改了言辞,但话语中还是透着一丝责怪。
“我说的只是事实,并没有冒犯他的意思。”
楚灵月见钱安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方才那话是她说的一般,心中也猜度了一番那少年的身份,必然是天家贵胄,所以又斟酌着给他解释了两句。
她嘴上说着手中银针却并不停,边说边给他其它几处穴位扎了几针,开始行针,就这片刻功夫,那少年的脸色已经明显缓和过来,身体也渐渐的有了温度,口中的白沫也不吐了。
钱安见她果真有两下子,高兴之情早就大过了责怪之意,他瞬间长长的吁了口气,急忙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丝帕给那少年擦拭嘴角。
此时虽然是在闹市之中,但是周围的人群已经渐渐的被其它侍卫驱散,这里空气也算流通,大约行针一炷香之后,楚灵月拔出了银针,那少年浑身被汗水湿透,连头发间都**的,整个人像是被霜打后的茄子蔫不拉几的。
楚灵月将针从他身上拔出来后,他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向楚灵月看来,楚灵月和他对视一眼猛的一怔。
那双眼睛深若寒潭,墨如点漆,是非常漂亮的丹凤眼,但这样的一双眼睛中却平静无波,无悲无喜,看向人的时候似乎千帆过尽,又似乎历尽万水千山,那样的一双沧桑的眼睛绝不该是这样的少年所拥有的。
这与那日上门去她家吃鱼时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日那位意气风发的蓝衣公子。
楚灵月看了一眼便觉心酸,心头泪意点点,她使劲憋了一下,仰头望天,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公子,你怎么样?”钱安见他家公子终于醒来,顿时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
那人经历了这样的一场折磨之后如一张白纸般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听到钱安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楚灵月。
“多谢你出手救我,没想到你还会医术,若不是你,那我今日也许就挺不过去了。”
此时的他活过来后,收起了方才的满心沧桑,渐渐的又恢复了和那日一样的神采,他脸上散发着温和的笑意有些过意不去的向楚灵月道谢。
楚灵月见他对这病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便知道他患这病已经很久了,估计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随时发作,只是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度过难关的。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姑娘大恩小人没齿不忘,日后定当代我家公子报此大恩。”
只见钱安走上前来郑重向楚灵月道谢,此时他身穿正规的侍卫服也和那日的小厮装扮也有所不同,颇有一副大将风范。
“咳咳,不必等到日后,我也不是白白出手相救的,你可以给我一些银两作为报酬。”
楚灵月见那主仆二人已经恢复了神色,想来这样的情形也是经常发生的,顿了顿便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话,此言一出,钱安瞬间张大了嘴巴,连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楚灵芝和楚子青在听到楚灵月的话后也齐齐低下了头。
他们自然也认出了这少年正是那日去他家吃鱼的人,见楚灵月救了人家居然还开口要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难道你们出门没带银子?”
楚灵月看到自家哥哥姐姐和钱安的反应后丝毫不替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她现在不知道有多缺钱了,当然能得一分是一分,哎,饱汉子不知饿女子饥啊…
“哦,带了。”钱安对楚灵月的一点好感瞬间被这一句话打击的去了一半,只是被动的应着,楚子青在旁边东张西望半晌,嘴唇动了几次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钱安心道难道这丫头不该做那仗义出手,做好事不留名的女侠么?怎么还好意思要跟他们直接要钱?哎,真是乖张贪财的性子。
“带了多少?”楚灵月等了半天不见钱安掏银子,见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应了一声后便没有了下文,她只好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一遍。
“哦,银子管够。”这回钱安不再做那守财奴,伸手从怀中抓出一叠银票,全部递给楚灵月。
这下轮到楚灵月傻眼了,他这是要拿钱砸死她的节奏么?
只见钱安掏出来的一叠银票都是一千两和五百两的,面值最少的也是一百两,他毫不犹豫的将这一叠都递给了她。
楚灵月翻了半天合计了一下足足有三万多两,她的眼睛都直了,怪不得那日上门五两银子一条鱼这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果然是个大土豪。
她心中纠结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抽出最上面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揣入怀中,然后将剩下的又递回给了钱安。
“我又不是打劫的,我只收合理的诊费。”楚灵月眼巴巴的看着那叠银票可惜的说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姑娘,若非您出手相救,今日之事后果不堪设想。”
钱安也不推辞接过银票后再次开口谢她。
“你这病多长时间发作一次?”待钱安收好银票之后,楚灵月又转头问那少年。
“哎,我也说不准,有时候隔得时间很长,有时候很短。”那少年顿了顿无奈的开口。
“我的针灸之术加上一种药丸,可以缓解你的病症。”楚灵月想了想向他抛出橄榄枝。
“哦?姑娘可不要开玩笑了,我家公子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看过好多名医都说无法根治,您说得缓解是什么意思?”
不等那少年开口,钱安就接过话头,怀疑的说到。
“我虽然没有彻底的把握根治这病,但是我的医术可以减少你发病的次数。”目前楚灵月只能给他一个保守的答案。
“此话当真?”这回似乎引起了那少年的兴趣,他很快便接了话。
“自然,若你想治病的话,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