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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自己说不得又要狐假虎威了。
楚灵月说话的时候一边的师爷刚好嘀嘀咕咕和县太爷说着话,县令听到楚灵月暗指田家和官府有勾结时,猛地大怒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女子,休得胡说,明明是你们与匪类勾结将田家人打成如此重伤,还恶人先告状说人家打了你们,你们一个个完好无损的站在堂下,他们却各个满身是伤,还想狡辩么?”
县令说着又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呀,将这胆大妄为不尊礼法敢提出休夫的无耻妇人先打十大板以儆效尤再说。”
这下情势急转而下,楚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明明看县令的态度似乎已经对倾向于他们这边,就因为楚灵月不小心说了一句话便勃然大怒,将楚家人的话全部推翻,完全按照田家人对楚家的指正来迁怒出家人,要拿楚新梅开刀了。
“杨大人,你头顶上是明镜高悬的匾额,这匾额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要以为百姓伸冤为己任,而你现在却仅仅因为我的一句话便雷霆大怒,或者是因为被我的话戳中了软肋,就要公报私仇,以此泄愤么?”
楚灵月站在公堂上丝毫不惧怕他,上次在牙行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最起码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儿,最起码是个懂得官场哲学在明哲保身的同时也会为百姓做些实事的,没想到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听昨日田耀祖话中的意思,他必然是和衙门有某种联系,否则怎么会如此有恃无恐?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信口雌黄?来人,给我将她们姑侄二人每人先打十大板再来治她们的罪,哼,勾结匪类闯入民宅打人可是大罪,轻者坐牢,重者流放,本官今日定要重重的惩治一次你们这样的刁民,以正丽景城的民风。”
杨县令官威被楚灵月一个小村姑质疑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叫衙役们上前将楚灵月和楚新梅拉下去打板子。
“杨大人,你既然说我楚家和匪类勾结,那你为何不问那土匪是谁?”几个衙役已经走上前来捉住了楚灵月和楚新梅,楚家众人一惊忙磕头求饶,田家人却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们一阵痛快。
“哼,你以为这事能随便揭过去么?等先打完了你们这两个刁民再说。”
杨县令仍然没想起来楚灵月是谁,也是,那日慕容熙占了整个主场地位,他的眼里只有小心翼翼的应付他,如何会注意到别人,所以虽然看着楚灵月觉得面熟,却始终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你不急着要问那土匪是谁,我偏要现在就让你看看那土匪的真面目,聂七,出来。”
楚灵月一把甩开那两个抓着她手臂的衙役,喊了一声聂七,心道这丫的大概生了大气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自己滚出来,要她召唤他,看她回去怎么向慕容熙告状。
那几个衙役见她居然敢甩开自己,不由得露出凶狠本色,准备再次抓住她,可是手指还没碰到楚灵月的胳膊,灰影一闪聂七便鬼魅般飘了出来轻轻的落在地上,一脸冷酷的看着杨县令,也不行礼。
此时衙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看县太爷审案的百姓,起初有几个人得知今儿衙门审理了一出休夫的案子,顿时觉得惊世骇俗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瞬间便传遍了大半个丽景城,城中百姓纷纷奔走相告,说大燕第一奇案在丽景城发生了,一个小村姑嫁入大户人家三年后要休夫,告到了衙门。
所以人们蜂涌向衙门而来,想听听这案子到底会如何审理,会不会判准。
此时公堂之上聂七飘了出来站在地上看着杨县令,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杨县令见公堂之上突然就飘出来一个人站在下面,忙定睛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掉了半条命,随着看到聂七楚灵月是谁他也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那日拿着洛王的令牌前来调遣他去牙行的侍卫么?那女子难怪那么面熟,那不就是当日站在洛王身边的女子么?
想到这里他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冷汗涔涔,这下可闯了大祸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衙役在外面急急跑进来禀报:宁王小世子来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杨林更加头疼了,宁王小世子听说是个小魔头,京城一霸,在京城向来横着走,无人敢惹,此时怎么来了它的衙门?
无暇多想,他立即走下来,准别出去迎接宁铮,就见他已经自己拨开人群,带着钱安大刺刺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世子殿下,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杨林见宁铮脸上一股阴霾之气,忙想他行礼,宁铮进来站定先看了看楚灵月一眼后才摆了摆手,示意杨林起身。
“杨林,我听说今日衙门审理了一桩休夫案子,觉得有趣,便特意来听一听。”
宁铮进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世子。”聂七见了宁铮也向他行了一礼。
“聂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着表哥的么?”
宁铮见聂七居然在这里,不禁有些惊讶,聂七是慕容熙身边的第一侍卫,向来形影不离,此人武功高强,性子冷酷怪异,怎么会离开慕容熙?
“王爷叫我我跟着楚姑娘,暗中保护她。”聂七躬身答道。
“呀,表哥竟然舍得将你给这丫头,啧啧...”
宁铮发出一声惊叹,心中一转念一个念头飘了出来,为什么表哥对楚灵月这么上心?居然将自己身边的第一侍卫给了她?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测,她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难道表哥会喜欢女子?传闻中他不是好男风么?
聂七话少,被宁铮调侃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地上斜睨着县太爷。
“世子、聂护卫恕罪,下官糊涂,一时忘记了这位姑娘,她不就是那次在牙行的时候和丐帮起了冲突的那姑娘么?”
杨林终于想来楚灵月是谁,方才差点犯下大错,此时心中惴惴不安的,生怕宁铮降罪于他,这个小魔王可是京中贵族见了也都躲着走的。
“你给本世子搬个凳子来,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审案。”宁铮昂着头高傲的说道。
“是。”杨林赶紧挥了挥手让衙役搬来一个凳子,宁铮便舒舒服服的坐了下去,准备看杨县令是如何审理这个案子的。
杨林重新走到台上,看了几眼田家的人,然后松了口气,心中打定了主意。
“杨大人,这侍卫便是昨日打了田家人的人,你既然说我和匪类勾结,那便是这侍卫了,他是当今洛王殿下的贴身侍卫,难不成你是在说洛王殿下是匪类?”
楚灵月见杨林瞬间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等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后,将聂七抛了出来,看他敢不敢将他治罪流放。
“下官万死不敢污蔑洛王殿下啊,都是这田家人巧舌如簧,说楚家人勾结匪类进入内院殴打他们家人,我被他们误导才相信了他们的话…”
杨县令巴拉巴拉顿时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倒田家人身上,此时楚家有洛王和宁王小世子撑腰,一眼看来这场官司他们是赢定了,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即使方才田家已经托师爷给他送上一百两的银子,但是他不能为了这点钱就丢了自己的乌纱帽啊。
“大人,您怎么能出尔反尔,你方才明明说是她们信口雌黄,要治罪他们家,为何一转眼的功夫便又颠倒是非?”
田耀祖站在下首见宁铮来了,又见楚灵月召唤出了昨日打人的凶手,县太爷却对宁铮和那凶手恭恭敬敬的,心中便一慌暗道不好,但他已经给了他银子,心中还是想着要拼一拼,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便大着胆子开口质问县令。
“大胆狂徒,公堂之上岂容你质问县太爷?你们状告楚氏犯了七出之罪,而且好端端的将你们打伤,可是方才她的侄女已经进行了陈述,若真是楚氏不育,为何你纳的其他几房小妾也一直无所出?”
杨县令说到这里一拍惊堂木,充满威严的喝道:“而且,你污蔑楚家和匪类勾结,你看清楚了,这是当今洛王殿下的护卫,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匪类,你们状告楚家的罪名一条都不能成立,而且差点污蔑了王爷,你这厮着实可恨,来人,将田耀祖拖下去杖责十大板。”
杨县令说完,两个衙役便上前来拽着田耀祖拖了下去,两个衙役眼疾手快一上来就先行在他嘴终塞了一块布,堵上他的嘴,才将他拖下去。
“大人,你不能打我,你可是收了我的银子的…”
田耀祖此时心中惧怕,嘴中虽然支支吾吾的喊叫着,但是被帕子堵住,却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响了起来,两个衙役这回执行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都是实打实往他身上招呼。
“大人,大人,你们要为小民做主啊,不能打耀祖啊,你们要替我们做主啊…”
田家的小妾家丁刘玉玲见眨眼功夫就成了田耀祖被拖下去打板子,齐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是杨林哪里还敢怠慢,呵斥她们不许再公堂上大声喧哗。
板子很快就打完了,田耀祖又被两个衙役拖了上来仍在地上。
田耀祖只是一介秀才身子孱弱,又因为长期混迹青楼被掏空了身子,这下被打了十大板,而且衙役为了在县令面前表现又下了狠手一点都没留情,等抬上来的时候,浑身血迹已经奄奄一息了,田家人瞬间扑过去围着他哭哭啼啼起来。
“大人,小妇人还是决定要休夫,这是休书,请大人过目,并为小妇人作证,而且我诉状中讨要的六千两银子也希望大人判准。”
楚家人见这事终于有了定论,才齐齐舒了口气,楚新梅看着被抬上来的田耀祖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和凄楚,但也只是一瞬,她又向县令禀报,重申之前诉状中所说的事。
“楚氏,历来只有休妻一说,还从未曾听说过有休夫的,本朝律法中还真的没有这一条,这…那六千两银子的事本官可以判他们归还于你,只是这休夫之事…本官倒是可以判你们和离。”
杨县令沉吟了一会儿不敢随意开这个先河,所以斟酌着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田家人自从田耀祖被打后只是围着他哭啼,哪里还敢再生事,此时听了县太爷的判词也不敢发出异议,六千两的银子要她们全部拿出来那就得倾家荡产堵上全家的家当啊,这样的话,她们哪里还能住在丽景城?只能搬回清泉庄镇上的老宅子里了。
“不,大人,小妇人就要休夫,这休书小妇人就交给他们家了,从今日起,田耀祖已被我休弃,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无论死生再不往来。”
楚新梅坚决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并将休书让扔到田家人面前,便不再理会她们。
“好,有骨气,你是咱们大燕历史上第一位休夫的女子了,哈哈。”
此时坐在堂下的宁铮忽然接过话头,称赞了一句,并得意的笑着。
有了宁铮和聂七的坐镇,这件案子便毫无疑问的判楚家赢了,楚姑姑成为大燕历史上第一个休夫的女子,这件事后来居然被载入史册,从此流传了下去,她的名字也被后世的人熟知,史学家们在研究这一段历史时将楚新梅当做开创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人物,没有她的休夫之事,也就不会引发后来的一场提高女性地位的运动了。
楚家人最终赢了官司,田家人带着伤来,又带着伤回去,不仅被休夫还要求赔偿楚新梅六千两银子,县太爷派了一队衙役当即就帮着楚家人索要银子。
在此情况下,田家哪里还敢反抗,他们之前的依仗也就是贿赂县太爷,可是碰到能掌握县太爷前途的宁铮和洛王,他还哪里敢徇私?
田家因此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