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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使剑的动作,又道:“好娆娆,咱们就去逛逛东市西市得了,我给你买好多好看的好玩的好不好?”
娆娆撅着嘴,摇摇头,灵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念叨,娆娆见状,好奇道:“灵儿,你在干嘛。”
灵儿不理她,继续念叨,娆娆急了,灵儿晃晃脑袋,严肃道:“我刚才跟玉皇大帝说了会话,叫他把大胡子门神召回到天上去了,你是见不到了。”
娆娆作势要打,灵儿忙跳着跑,两人又是笑又是闹了一会儿,娆娆只得换了衣服,和灵儿手拉手出了屋子。
灵儿和娆娆本打算偷偷出门,不料刚出了房门,便被管家阻拦,非要乘了马车才准出门,无奈之下,灵儿和娆娆只得同意。
☆、26遇仙楼
京城有108个坊居,东市和西市是京城最大的贸易往来之地,镇国公府在皇城正南门前得朱雀门大街上,沿着大街,往东走三坊之地就是东市,往西走三坊之地就是西市,乘着轿子也要有一段时间,好在东西市不到午时,市鼓不响,东西市里的各大肆铺是不开张的。
车子是一匹马拉的安车,虽小,却足够灵儿和娆娆以及青葛乘坐,车子周身有围栏,上面用帷幔遮挡,两边各有两个窗户,灵儿和娆娆坐在其间,甚感无趣。
娆娆今日装扮的极为美丽,一身烟霞紫的云纹长衣里束了一条飞鸟描花的襦裙,外面罩了一件羔裘披风,头发高高地挽了起来,梳了个京城少女时兴的流苏髻,点缀了一支蝴蝶簪,瞧着很是精致,自有一番娇美。
而灵儿则穿了一件蝶纹襦裙,外面是白色长衣,绑着夹板的手臂藏在宽大的袖筒中,这一身并不出众,唯有脚上一双缀着白色毛球的鹅黄色绣鞋偶尔从裙摆中显露,倒显得娇俏可爱。灵儿长发用金带束起,余下的披在肩头,一头乌发衬着雪白如玉的面庞,瞧上去灵动可爱。
她二人一人扒了一边窗户,撩了一小角帘子看的高兴。
青葛凑在灵儿旁边瞧着窗外,她一边瞧一边自个儿高兴。京城本就比金陵繁华,也大多了,街上走动的人倒没多少,只有些马车、轿子行过,偶尔也有呼啸而去的骑马人。
青葛一边瞧,一边跟娆娆和灵儿兴高采烈道:“小姐,昨天我跟鸀腰去了大夫人府上,她家的郡主娘娘过及笄礼,可真够热闹的,我瞧着她们京城的姑娘都时兴在头上簪花呢,“她舀两手比了比,道,“那么大一朵牡丹花,直接就簪在了发髻上,不过瞧着蛮娇艳的。”
灵儿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发带,道:“那花不会谢吗?”青葛摇摇头,道:“自然是会谢的,谢了就再换一朵呗!”
娆娆笑道:“我可不爱在头上戴朵花,瞧着多可笑。”她想到自己戴花的模样,又笑,“咱们家青葛头上该簪朵什么花呢?”
青葛眼睛转了转,想了想道:“我喜欢白玉兰。”灵儿笑道:“我门前的白玉兰不就开花了嘛!明日给青葛戴一朵?”
娆娆伸手将头上的蝴蝶簪摘了下来,往青葛的发髻上一插,左看右看打量青葛,道:“说起来,咱们家青葛真是个小美人胚子,随便戴什么都好看。”
青葛羞红了脸,忙伸手想将簪子舀下来,娆娆道:“摘下来做什么,就是送你的。”
灵儿在一旁瞧着好玩,忙凑上来道:“青葛,一会咱们到了东市,就去绸缎坊首饰行,给你买一堆。”
青葛开心道:“太好了,多谢小姐。”她开心之余,又偷偷问道:“小姐,你今日出门,带够钱了吗?”
灵儿瞪大眼睛,假装像想起来什么似得,道:“坏了,忘记带银子了。”
青葛啊了一声,立刻沮丧起来,娆娆打了灵儿一下,安慰青葛道:“别听你家小姐的,她最喜欢逗人了。”
青葛闻言就去翻灵儿随身带的小包,灵儿忙去阻拦,口中道:“没钱没钱,一厘都没有。”
娆娆在一边瞧的高兴,正闹着,只听御马的家丁喊道:“小姐,东市到了。”
青葛探出头去,瞧见东市里冷冷清清了,没有多少人,便问道:“还有几时这些肆铺才开张啊。”
那家丁唤作丁四,他瞧了瞧日头,道:“少说还要等上半个时辰左右。二位小姐便在车里等一时吧。”
灵儿在车中待的气闷,思来想去,不如下才车转转,忙和娆娆青葛提议,娆娆有些犹豫道:“我瞧着京城比咱们金陵大了许多,没有多少女子在街上……”
灵儿急着想下车转转,便拉着娆娆,劝道:“京城虽大,可比咱们那自由多了,走下车。”
说着,挽了娆娆和青葛的手,三人下了马车。
那小家丁丁四将马绳栓在路边石墩上,瞧见三人已走远,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说起来,这东市里肆铺可真多,一家挨着一家,市鼓虽还没响,但也有些肆铺已在张罗着摆放货物,或者打扫门前。京城百姓一贯等着午时才来东市,所以东市里也没多少人晃悠。
瞧着一家又一家的胭脂水粉铺、绸缎衣帽肆、珠宝首饰行,都还没开门。灵儿三人心里急的要死,但也无法,只有慢慢等咯。
这东市里不仅有胭脂水粉铺、裁衣做衣铺、还有骡马行、刀枪库、鞍辔店,举子秀才们出入坟典书肆,农夫挑着果蔬粮食进市卖钱,再买走铁锄陶碗,舀着钱票可以去柜坊存入取出。听丁四说,市鼓响起后,街上还有杂技百戏拉琴卖唱算命卜卦的,若是一时走得渴了饿了,有酒楼、食店、果子铺这些地方,生病了有饮子药行,晚上住宿有逆旅邸舍,一睡不起了还有棺材铺凶肆,总之衣食住行,东西市全都有。①
听丁四说的叫人心痒,在金陵,哪有这样繁华的地界,丁四还告诉她们,不仅东市西市里包罗万象,就连各个民坊间,也是各种买卖东西的肆铺。
走着说着,终究是累了,灵儿和娆娆、青葛、丁四,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远远瞧着,前面有家酒楼,小二正踩着梯子擦招牌,上面书着三个大字“遇仙楼”,奇怪的是一副对联只有上联,上联是:遇仙楼遇酒仙酒敬酒仙,下联却空在那里让人好不奇怪。
丁四瞧见灵儿、娆娆、青葛走的疲惫,便上前道:“小二,可否让我们进去一歇?”那正擦招牌的小二头也不低,只是道:“这里又不是邸舍,怎么歇到这里来了?”
丁四一句话被堵回来,只是悻悻地回到灵儿三人身边,灵儿皱了皱眉头,上前问道:“小二哥,我们可否进去喝杯酒?”
那小二仰着头擦招牌正擦的不耐烦,刚呵斥了丁四,却听一声清脆脆的女声问话,声音灵动婉转,甚是好听,便低了头,瞧见灵儿俏生生站在那里,日光一映,顿觉周遭事物黯然失色,唯她一人灿然生光,不由得呆愣在梯架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青葛见那小二楞在上面,只是不解,忙喊道:“小二哥,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那小二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点头,从梯子上一溜地滑下来,将手中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右手一伸,恭恭敬敬道:“二位小姐里面请。”
一抬眼却又瞧见依着灵儿进去的娆娆,小二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惊奇道:““今日这遇仙楼果真遇见仙女了。”
丁四翻了他一眼,见灵儿和娆娆青葛已然进去,忙跟上去了。
☆、27夏三郎
果然是京城的酒店,桌椅板凳均是红木做的,看上去古朴大方,因是还未开张,桌椅都被擦的铮亮,那小二在身后感慨了几句,急匆匆地为灵儿四人安排桌椅。
这遇仙楼在这京城名气很大,因为店里售卖一种太平猴儿酒味道醇香可口,很多酒徒一打就是十几斤,所以酒楼还出了条规定,每人至多买5斤猴儿酒,就算出再多钱,也是不卖。
这小二将灵儿娆娆青葛安排至二楼雅间,一边侃侃而谈自家店里的特色
灵儿和娆娆倒不爱喝酒的,丁四却是个小酒鬼,要了二两猴儿酒,灵儿和娆娆从未单独在外面点过菜,一时犯了难,那小二便推荐了几道点心,又给丁四点了些下酒菜,四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着话,权作歇息了。
那小二退下之后,只是跑进后堂,跟掌柜的大吹法螺,那掌柜的是个40多岁的男子,留了一把胡须,口中似埋怨似训斥道:“这时候还未开张,叫你不要将人迎进来。”
小二洗了把手,双眼冒光道:“掌柜的,你没瞧见,那二位姑娘生的真漂亮。”他想了想,觉得漂亮一词已经不能形容了,又道,“你说咱们这遇仙楼几时来过这样美的姑娘,便是昌邑公主娘娘府上的苏琳琅都不及她二人的头发丝!”
那掌柜的抬了抬眼,道:“小宏,叫你来这里是跑堂的,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说了好几回,这几日元少爷极有可能暗中观察咱们这几家店,叫大伙都勤快点,你瞧瞧你”他放下手里的物件,开始数落起来,“叫你擦个招牌,擦了二年半都没擦干净,叫你扫个地搬个桌子,你搬了一半又说去擦招牌,两样你都干不好!”
那小宏悻悻地用毛巾擦了擦手,嘿嘿了几声陪着笑脸道:“掌柜的,你前日说元少爷昨日来,今日又说这几日来,到底元少爷几时来。”
掌柜作势要打,小宏连忙就跑,口中道:“我去擦招牌还不行嘛!”
这厢,灵儿、娆娆、青葛坐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青葛将一片糯米莲藕放进嘴里,吃的高兴,道:“小姐你们过几日去宫里面?”灵儿和娆娆听见青葛这样问,一时情绪都低落起来。
青葛瞧见二位小姐情绪低落,顿觉自己失言,忙转移话题,道:“苏小姐,咱们逛完东市就去看大胡子门神好不好。”
提到大胡子门神,娆娆倒高兴起来了,开心道:“好青葛,你可打听到了?”听见娆娆这样问,青葛得意洋洋道:“大胡子门神是咱们大周朝的抚远大将军,他的一品将军府就在咱家东边三个坊,门朝朱雀门大街。”
灵儿故意逗娆娆,便问道:“那青葛你打听到大胡子门神多大岁数了?”
青葛这个倒没打听清楚,听见灵儿这样问,只是搪塞道:“左右不过二三十岁吧,他打了那么好些胜仗,岁数自然也不会轻的。”
娆娆略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你瞧着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青葛刚想回话,却望着楼下一时呆了,嘴里的糯米莲藕也忘记咽下去了,指着楼下,口里结结巴巴道:“小姐,你们快瞧楼”
苏娆娆和灵儿闻言,连忙顺着青葛的目光往楼下瞧去。
只见门前浩浩荡荡地,行过一队又一队的年轻兵士,都身穿赤色或绛色皮甲,个个器宇轩昂、斗志昂扬的。
灵儿和娆娆、青葛何曾见过这等壮观情形,一时都看的楞了,正出神,却见楼下进来一名男子,朗声道:“小宏,给我来一碗猴儿酒,本公子要给自己打个气”
这人一出现,灵儿三人更是傻眼,这男子的打扮,活脱脱就是娆娆那张年画上的大胡子门神。
黝黑的皮肤,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双大而有神的炯炯双目,上身着赤色皮甲,下身着绛色筒裤,右手持一柄剑,看上去精神气十足。
灵儿趴在栏杆上瞧着那人,嘴巴惊奇地张开许久没合上,一会才惊奇地指着那人向娆娆道:“娆娆,你朝思暮想的大胡子门神,和画上一模一样。”她嘴里嘟囔着,又道,“和画像上一样反而有些奇怪。”
娆娆有些失望,不过转而还是很兴奋地将小包里的门神画舀出来,左对右对,口中念念有词:“眼睛很像,但脸盘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