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老与薛巿下棋,从来都是胡老执黑,薛巿执白。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去去去,没见识,爷爷我哪里输了,明明还有路的,爷爷那是不想下了”,胡老死不承认,说着从沐九儿手中接过那个包裹
沐九儿与薛巿无奈地四目对视,两人都默契得不揭穿胡老的把戏。
“这个是什么?”,胡老急急忙忙地打开那个包裹,原本以为是沐九儿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却不想那包裹里面只有一个扁平的红木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百零八枚松茸。
“这个是松茸”,沐九儿轻声道,“生长在松林中的一种菌类,具有补肾强身、理气化痰之效,爷爷不会没有见过吧?”
当然,这胡老是肯定没有见过的。松茸的药用价值,饶是在科技发达如斯的二十一世纪,国家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这才研究出来,在这个落后得连她都有些难以忍受的朝代,能知道才怪。
“有这么好?”,胡老皱了皱眉头,在有关草药方面他一向非常的严肃,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用差一分或者将药效记差半分都很有可能让患者病情恶化,甚至丧命。
他闻了闻那松茸,明明没有丁点药味,不可能是草药中的一种,可就他对沐九儿的了解而言,她绝非是那种无中生有之辈。
“那是”,沐九儿嘴角微微勾起,“爷爷可听说过有一种厨师,专门以药入菜,做得的菜色不仅美味异常,更能让身体康健,无病无忧!”
胡老皱了皱眉头,“真是无理取闹,这药怎么能入菜,谁没事会愿意去吃那些个苦不拉叽的东西!”
沐九儿瘪瘪嘴,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反正有些事情用事实说话就行了,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九儿可没说这松茸是药材哦”,沐九儿想了想决定先不反驳胡老的话,“今日出来得比较急,没有为爷爷准备好吃的,所以九儿临时决定替爷爷做顿丰盛的午餐赔罪怎么样?”
“你有这么听话?”,胡老双眼微眯,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大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沐九儿嘴角微勾,低下头眼底划过一道精光,反驳道,“九儿哪里不听话了?”
“哼”,胡老可没打算那般轻易地放过她,“既然九儿这么听话,索性那荣德商会的千年人参拍卖也不过两日了,九儿就留在清风阁替爷爷好好喂喂肚子里的馋虫如何?”
吃过沐九儿做的饭菜,再吃府里那些个厨娘做的东西,可真不是滋味。
薛巿也发现,明明是同样的东西,好像这丫头做出来明显就比别人做出来要好吃个三五倍,甚至连整个流云国御厨都公认最难料理的鱼类,这丫头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若非是那老伙计的孙女儿,他还真想拐回去呢。
不说其他,光是她那一份面对老伙计这样的人还能从容不迫,这份气度就不是其他的丫头所比得了的。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都是从战场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人,不管怎么的变,身上那股带着血腥味的煞气,这丫头居然还能如此的闲适恬淡,在知道老伙计的身份后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如今这样通透的丫头,可是不多见了。
“好啊”,沐九儿眼前一亮,她本来也就是这样的打算的。
“白晓,带小姐去茹雪阁!”,胡老招来一名婢女。
那名婢女悄悄地打量了下沐九儿,早就听说过自家老爷认了一个孙女儿却不想竟然是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子,“小姐,这边请!”
“嗯”,沐九儿点点头。
将东西都搁置好了之后,沐九儿这才叫住茹雪阁的一名专侍她日常起居的婢女,“如烟,带我去厨房吧!”
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等她做完午饭怎么快午时了。别的不说,要是让两位老人家因为她的原因饿肚子,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如烟早就接到上头的吩咐,这茹雪阁中就有一个专用的小厨房,里面老管家已经按照胡老的吩咐将一些常用的食材都备了一份。
“小姐,这茹雪阁就有备用的小厨房,管家都已经给您备好了!”
沐九儿点点头,就知道那胡老没安好心,安排她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方便她下厨的么,不过索性她也不想跟府上那些厨娘打照面,免得被人家以为跟她们抢饭碗可就糟了。
“小姐需要如烟给您打下手吗?”,如烟虽然是这茹雪阁的大丫鬟,但在进这清风阁之前,也曾做过一些厨房的活计。
“不用了,你先给爷爷他们送些糕点去”,沐九儿想了想,松茸做菜贵就贵在精致,正所谓慢工出细活,这可是急不来的,“对了,将我房间里的那个青花小坛也抱过去!”
“是,小婢知道了!”,沐九儿走进小厨房看着里面的食材,不过是些鸡鸭鱼肉的,蔬菜有一些,除了苦荞是她见过的,还有两三种类似油麦菜的东西,在高家村她并没有见过,看来是专供这云州城上层食用的。
不过这些食材,她今日都不打算用的。
放开神识,确定这茹雪阁四下无人,大手一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食材从空间中挪出。
仔细盘算了下,这个时代她所见到过的那些药材,选了几种比较简单的,蓝莓山药、银杏桂花丸子、龙骨瑶柱汤再加上一道纤峰菌石千珠玉,一道碧绿菊香扒松茸,最后再凉拌一道苦荞,至于主食的话,既然是药膳,就用五味子和桂圆蒸米饭好了。
这几道菜都是二十一有名的膳食食谱,做起来也相当的简单易行。
沐九儿飞快地将山药去皮,切成约莫筷子粗细的小条儿,在盘子上整齐地罗列着,横竖交叉整齐地罗列成塔,再在最上面浇上蓝梅酱汁,放在水里冰镇着。
等她弄好这些,灶里的火也早已经燃烧得很旺了。
她将面粉分成七个团子,捏成碗状,在滚水里非常快速地过一遍水之后放在凉水里浸泡着,然后将银杏和小圆子飞快地扔到锅里。再将那碗状物捞起来,整齐地在盘子里列成一个圈的模样。
摆好之后,稍微看了下锅里,小圆子和银杏都还在锅底沉着,索性将早已经分好段的龙骨取出用冷水浸泡着,直到所有的血水都已经去净之后,将瑶柱切成小粒状与捞出的龙骨一起放到一旁备用的砂锅里,炉子上的火也是非常旺的,本来若是这个时代用高压锅也就一两刻钟的事情,只可惜现在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不过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这样小火慢炖能将龙骨的肉香和瑶柱的鲜香非常充分地混合到一起。
这边砂锅刚安放好,那边锅里的银杏和小圆子已经开始在沸水中沉沉浮浮,沐九儿飞快地撒了一把豌豆,再稍微煮个三五分钟,见汤汁已经变得有些粘稠之后,放入桂花酱搅拌均匀,然后用小勺将已经煮好的银杏桂花丸子盛放在之前用面粉做好的小碗里,绿白中透着桂花淡雅的香气,当真是色香味俱全的。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沐九儿将砂锅从火炉上断下来,用湿抹布包了盖子,揭开,闻一口,果然不愧是龙骨瑶柱汤,肉的香味非常的浓而不腻,瑶柱的鲜香隐隐穿透其间,用小勺子盛了,试了下味道,沐九儿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非常满意的。
啪啪——
拍了两下手,早已经侯在门外的如烟带着另外一名婢女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上菜吧!”,沐九儿指着桌案上的五菜一汤,道道精致,无一不是让人闻之便口水直流。
如烟点点头,拉了一下身旁愣住的同伴,飞快地将菜盘子撞在托盘中,小心翼翼地端着跟着沐九儿朝着清泠院走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行三人,胡老嘴角微微上扬,“九儿今个儿做了什么,怎么闻起来这般的香?”
沐九儿并没有在菜盘上再添上盖子,一路上味道自然而然地随风飘散开来。像胡老和薛巿这样功力深厚之人,空气中丁点味道变化都能闻得出来,这么浓郁的想起他们又怎么会忽略。
“嘿嘿,几道简单的新菜色,爷爷、薛爷爷,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如烟两人飞快地将菜色摆放在石桌上,沐九儿也顺势坐下来。
“哈哈,别的不说,九儿丫头的手艺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左右现在也没有外人,胡老可不会客气的,去了玉箸直接就夹了一筷子碧绿菊香扒松茸,“嗯,不错不错,这是菊花?”
沐九儿点点头,“嗯,过路的时候看茹雪阁的绿菊开得不错,顺手摘了两朵!”,说着吐了吐舌头,“爷爷,味道怎么样?”
“奇怪啊,这菊花怎么会没有苦味呢?”,胡老又夹了一筷子,“嗯,不错不错,这,这是什么,肉质松软多汁却并不腻口,滑滑嫩嫩的,甚是不错,老家伙你也尝尝!”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能从胡老口中扒拉点吃的出来可真是不容易,薛巿深谙此道,所以并不会客气,只有沐九儿看着两位爷爷吃得开心,自己只吃了一碗银杏桂花丸子。
“嗝”,胡老打了一个饱嗝,连薛巿都捧着肚子。
沐九儿看着满桌狼藉,招来如烟让他们将桌子飞快地收拾出来。
“爷爷觉得今日的菜色怎样?”,接下来才是沐九儿的今日之行的真正目的。
胡老点点头,“九儿的手艺自然是错不了的。”
“那爷爷可有吃出今日九儿用了哪些食材?”,其实大部分,除了菊花和山药这种没有经过深加工的食材能看出本色,其他的经过熬出或者其他,根本看不出来。
胡老眼神微眯看着沐九儿,“九儿丫头这话中有话啊!”
“呵呵”,沐九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翼,“爷爷不是说药材不能入菜吗,今日九儿可使用了上十种药材,可两位爷爷吃得都很香啊!”
胡老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这是胡闹!”
“人家哪里胡闹了”,沐九儿嘟着嘴,“我家传的食谱就是这样啊,这么多年不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反而爷爷你看我,身体多好!”
胡老看着沐九儿,确实则丫头的身体,他也曾和薛巿探讨过,很多地方都非常的不同寻常。就拿那次沐九儿受伤来讲。
风墨明明回来禀告的说这丫头身受重伤,连王老都说必须卧床修养至少半月,可这丫头呢,不过几日就被逼上云山,回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最重要的是内里的伤据说连丁点隐患都没有留下。
这样非人的恢复速度可不是谁都有的,更何况就算是他,仗着几十年的内力撑着,受了那样的伤,可能都不敢保证能比这丫头好得更快,难道真的是药膳的缘故?
见胡老没有说话,沐九儿接着道,“处理食材的时候,针对食材的特性加入一些特定与之相合的药材,不仅能让菜色更加的美味,还能够强身健体不好吗?”
胡老点点头,“嗯,你接着说!”
“我家传的食谱中将这些菜品统一称之为药膳,简而言之就是药材与食材同时入菜而做成的没事,古人不也又医食同源,药食同根之说吗?”
胡老点点头,“你这丫头药经倒是背得顺溜!”
确实,在这个朝代,曾经也有著名的医者提出过“医食同源,药食同根”的说法,但因为擅厨的人不会特意去了解药材的特性,而行医之人又不屑于去做那等灶间伙房之事,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研究出来,那医食是怎么个同源法,倒是这丫头!
说起来,怪不得她曾说她曾经习过医术,却从未与人诊治过。原想着是因为她可能出自那个医道世家。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