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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菊花她娘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我那不是想着家里还有小孩和牲口要照顾吗,我,我,我怎么知道刚抬回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呜呜……”
“要不,你还是找人把菊花爹先抬过来吧”,豆子娘想了想,“瑞大夫可能还有好些时候才能回来,这,现在药堂里也没个懂药的人,不然也还能……”
豆子娘轻叹口气,声音到了最后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嗯,我知道了”,菊花她娘抽抽搭搭的,豆子娘和李二奶奶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那,那房里的姑娘不是帮着瑞大夫熬过药吗,能不能求求她,菊花她爹已经快不行了,求她帮忙熬碗药吧”,菊花她娘看着沐九儿的房间低声问道。
“那姑娘刚生产完,身子还没利索呢,怎么能熬药”,豆子娘脸一沉,“若是让姑娘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菊花娘瘪瘪嘴,“我,我就是说说。”
【第二节浆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豆子娘脸一沉,褚瑞离开时特地嘱咐她照顾沐九儿的,她可不能辜负了褚瑞的托付,更何况,这害人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可是菊花爹都快不行了”,菊花娘低着头,眼角还不断地渗着泪珠,“昨个儿夏蒙不是换了药回来吗,要不我去拿一些?”
豆子娘和李二***眼光同时一边。
菊花娘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快,瞬间又低下头,“我就想着,又点把子药兴许,兴许还能让菊花她爹撑到瑞大夫回来,呜,如果菊花她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豆子娘连着呸了三口,“瑞大夫说他去去就回,指不定等你将菊花她爹送来,瑞大夫就回来了。”
“真的”,菊花娘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他现在都吐血了。”
“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瑞大夫的东西谁敢去动,惹急了他若是放着其他人不管,那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李二奶奶也是一脸的惆怅,想到自己那个正当年少的儿子,老泪纵横。
豆子娘也附和着点点头。
三个人在一起又说了会儿子话,菊花娘才讪讪地离开。
看着菊花娘离开的背影,豆子娘和李二奶奶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你说那菊花爹真的不行了?”,豆子娘心中打着鼓,朝着沐九儿的房间望了望,叹口气。
“我看未必”,李二奶奶摇摇头,到底是年长之人,见的人多了,看人也通透些,“那菊花爹要真的不行了,你看她那人能这么爽快的离开。”
“那她这是”,豆子娘有些不解。
“还不是为了夏蒙换回来的药”,李二奶奶狠狠地瞪了眼豆子娘,很是有恨铁不刚的味道。
“啊?”,豆子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摇摇头,“我们还是进去吧!”
虽然天上顶着太阳,可也架不住这冬日里的寒气。
李二奶奶点点头。
一直在屋子里的沐九儿听到这一幕,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这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里都有谋算,你说是不是小宝宝?”
“啊,啊”,宝宝长着嘴,一双黑眸滴溜溜地望着沐九儿。
*
直到半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褚瑞缓缓归来的时候,沐九儿正抱着宝宝在调笑着。
“砰”,房门被陡然打开,又陡然关上。
沐九儿看着斜靠在墙上的褚瑞,他面色苍白,早上还整齐的衣衫此刻已经歪歪斜斜,在下摆处还破了一个大洞,上面明显沾染了血迹,连发髻都已经被打散了,她心下一紧,赶紧将宝宝放到床上,“褚瑞,你没事吧?”
褚瑞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还说没事,快坐一会儿,喝点热水”,沐九儿将褚瑞扶到靠墙的软榻上坐下,给他背后垫了一个软垫,让他靠得舒服些,右手不禁意地搭上他的左腕,心下一紧。
褚瑞看着在屋子里忙碌的沐九儿,嘴角微微上扬,他险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沐九儿端着热水递给褚瑞。
褚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也没什么,就是下雨太久,路滑了些。”
沐九儿坐在一旁,低首垂眸,只是路滑么?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沐九儿看着他左肩某处不断往外渗出的鲜血中带着点点黑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但仍装作没看见一般。
“不,不用了”,褚瑞侧着身子,避开沐九儿,扬了扬手中的布包,“我给你送这个过来,等会儿自己回去包扎!”
“也好”,沐九儿接过布包打开,心中却是一暖,“褚瑞,谢谢你!”
褚瑞嘴角微勾,苍白的脸颊勾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你好生歇着,还得有大半个月才能出去呢。”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沐九儿点点头,看着褚瑞强撑着离开的背影,沐九儿知道他这次进山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以他的身手不会弄得这般的狼狈,更不会受伤。
看着那软榻上用布包着的浆果,沐九儿抿着唇,冬日的水果难得,这浆果也须进入巫山深处才能有。更何况,浆果性暖,也算是一种药材,经常用来中和一些药过烈的药性,却不与任何一种药发生排斥,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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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不好意思刚发现把发布日期设置成了明天,⊙﹏⊙b汗
【第十七章】 知道是什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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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真的出事了】
第一次,她开始好奇,有了探究的欲望。爱蒲璩奀
这所谓的巫山,所谓的山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浆果这种东西,虽然药性温和适宜温补,但与此相等的是它对手生长环境的苛刻。
冬季的巫山居然能有浆果,这实在是不能不让沐九儿觉得好奇。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
眼看,便到了年关下。
自从出了月子,沐九儿就开始裹着厚厚的棉衣,在药堂里帮着褚瑞递针抓药,然后看火熬制各种汤药。
眼看着这药堂的药材已经越来越少,她明明都已经刻意地减少了每副药的分量,也减少了那六个中毒人服药的次数,可还是架不住这有出无进的消耗。
“把这碗药给菊花她爹送去吧”,褚瑞看着仅剩的四碗药,指着其中一碗道。
“嗯”,纵然很不情愿,但在这种情况下,留在药堂中的几人好歹有沐九儿为他们吊着命,而那菊花她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好在褚瑞也不是爱计较的,每次熬药之后都会为菊花她爹留上一碗,或让前来换班的人给带过去,或让前来帮忙的夏杏送过去。
褚瑞看着沐九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沐九儿抿着唇,半晌才徐徐道,“这毒,真的无法解吗?”
褚瑞摇摇头,也是一脸的挫败。
“哎”,沐九儿轻叹口气,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数吧。
“其实”,褚瑞看着又开始清洗砂锅的沐九儿,“还是算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沐九儿看着褚瑞,“你怎么也学起女儿家的扭捏来了。”
褚瑞扭过脸,耳尖泛起可疑的微红色,“我只是在想,若是能知道你爷爷那解毒药水的配方,指不定能救他们”,看着沐九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褚瑞抿着唇。
“只可惜这配方我也并不知晓”,沐九儿转身低首垂眸,对于沐九儿偷偷往水缸里倒解毒药水的事情已经被褚瑞知道了,他自己也亲身试验过那药水的效果。
纵然如此,沐九儿也不可能拿出解毒丹给他研究的。
且不说他一定研究不出来,那东西太过珍贵,若是传出去,只怕三国皇室无一逃得过诱惑,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她,就处在暴风雨的最中心。
她从来都不是会舍己为人的那个。
好在褚瑞本也没有指望她能知晓,那药水勾兑后能为那几人吊着命已经给了他很大的缓冲时间,只是这毒,他依旧没有办法。
就像昨日,他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豆子爹体内的毒逼出,可第二日体内毒素又骤然增多,也就是只要毒素不能一次性清除,那这毒,便永远无法解掉。
沐九儿抿着唇,“药堂里的药已经基本没有了,我想出去一趟。”
褚瑞放下手中的药称,“我陪你去。”
“不用了”,沐九儿摇摇头,“我就去那边竹林,很快便回来。”
“不行”,褚瑞脸色难得的难看起来,想到自己那次险里逃生,若非因为临走前她给的那瓶药水,指不定他现在已经曝尸荒野了。
沐九儿身形一滞,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我说了,我自己去。”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褚瑞看着沐九儿,相处近四个月的时间,她从来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虽然是个问句,可语气却是非常的肯定。
沐九儿抿着唇,并不语。
褚瑞却有些急了,“你真的发现了?”
两人一直就这样对峙着,良久,沐九儿才缓缓摇头,“我真没发现什么,只是连日大雨,我想去看看竹林里是否有竹生。”
“真的?”,褚瑞眼中划过一道狐疑,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沐九儿的医术其实比他还高,但每次只要这样一想,便下意识的否认。
“爷爷曾说,竹生虽是难找,但却有不错的解毒之效”,沐九儿低低絮语,“我,我也只是在爷爷身边听过一些,并不知道真的能不能找到。”
看沐九儿的模样不像是作假,褚瑞松了口气,“用过午饭我陪你过去。”
“不,不用的”,沐九儿连连摆手,她能说她其实想去那奇怪的墓碑那看看么,上次因为怀着孩子,褚瑞又在一旁等着她不好细看,现在正好可以趁机去看看,这件事情在心头悬了好几个月,心痒痒。
“我去厨房做饭,就这么定了”,褚瑞说着,直直地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褚瑞的背影,沐九儿瘪瘪嘴,看来今天只能又失望了。将药交给正要回去的柳大嫂之后,沐九儿回到房间,宝宝睡得正香。
似是感受到自家小娘亲的关注,在睡梦中嘴唇微动,抿了抿,良久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间,又轻轻蠕动两下,又睡了过去。
“真是连睡觉都不忘了吃”,看着咬着自己手指的宝宝,沐九儿只觉得有些好笑。
罢了,或许真的是时候未到。左右,那墓碑总不可能长出两条腿来,以后再找机会去看看吧。还有那个银白色的小家伙,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这连日的大雨它的窝应该没事吧。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正如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所以当沐九儿和褚瑞两人安安静静地如往常一般用过午饭,正准备前往竹林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
“瑞,瑞大夫”,夏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忽略褚瑞身旁的沐九儿,“那,那菊花爹不,不行了!”
“上次就说不行了,不也拖了这么久”,沐九儿嘟着嘴,对于打断她计划的人和事都非常的不满。
褚瑞眉头微蹙,看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夏杏,“到底怎么回事?”
“就,就是刚,刚才喝完药之后,菊,菊花爹突然喷了一口污血,然,然后就晕过去了”,夏杏拍着胸口,尽量平顺的说完一整句话,“菊花她娘都已经哭得快,快晕过去了。”
褚瑞面色一沉,“九儿你在家好好呆着,我过去看看。”
沐九儿瘪瘪嘴,但却不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与他顶嘴,只得点点头。
“那瑞大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