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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多数时间,任青青弹琴,君冥就看书。君冥批阅奏折,任青青就在那张软榻上看一些游记。
有时任青青看到一处好笑的段子她也会同君冥讲,两人一起笑笑过后,房间又再次归于沉寂。但是这样一件件小小的事情都能将整个屋子烘托的暖洋洋的。
然而令很多人都不解的是,即使君冥日日都来这光仪宫,即使君冥将大部分进贡的稀有物件都搬来光仪宫,只求博的红颜一笑;即使君冥命令奴才将光仪宫的每处都种上腊梅,只因为任青青喜欢腊梅。
但是君冥却是从不在任青青房中留宿。
不管多晚,也从没有一次。
有好事者向任青青问过这个问题,任青青也只是笑笑,从不解答。
而任青青的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睡眠保证,白日里还是很有一些精神的。
“淑仪,您看,这个香囊怎样,和您身上的差不多吧?”
顶替莲云职务的兰儿将手中的香囊托起来放在任青青鼻端,紧张的问着任青青。
因为这已经是她第四次重新缝制这种香囊了,如果还是不成的话,她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任青青接过兰儿手中的香囊,先是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气味倒是差不多,比上几次好一些,就是不够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掩盖她身上的味道。
“你让他们将里面的香料味道再加浓一些,然后制作一百个出来,不,一百个肯能不够,做一千个吧。”
兰儿领命离去,虽然在心里也猜疑过青淑仪的想法,但是在宫中,主子的事情又怎么是她一个宫女能过问的。
只要是任青青吩咐的事情,不管是再难办,只要同王公公说一说,最后都必能办成。
这足以让众人看清楚青淑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连带的,她这个服侍在青淑仪跟前的人在其他奴才面前腰也挺得直了些。
任青青看着兰儿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后,才放下手中的册子,转而将刚才的香囊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
嘴角的笑意开始蔓延到眼底。
她轻声低喃:“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只是我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
久违的亲情
今日天气尚好,任青青昨夜一夜好梦,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后,眼睛还未睁开便觉得身旁有人。
她普一睁开双眼便见得君冥端坐在她床边一顺不顺的看着她,而他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发间。
“今日怎这般早就来了?”她朝他笑笑,对于这样的近距离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她见君冥收回放在她发间的手,只对着她笑,却是没有回答。
她偏偏脑袋,瞧见偌大个屋子却是没有其他人不由有些好奇道:“兰儿她们呢,怎么也不让她们叫醒我?”
“难得见你睡得舒服,所以便让她们退下了,现在想起了吗?”
“恩。”任青青点头,瞧了瞧窗外浓烈的太阳半开玩笑的说,“现在太阳都已经照屁股了,还不起来的话那还不叫人笑话了去。”
说着她便起身开始自行穿衣,她里面本就穿了一件衣服,即使没穿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她从来都是忽略掉。
衣服刚穿到一半,任青青的手就被人握住,她不解的抬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怎么了?”
君冥没说什么,却是接过她手中的系带,开始低头为她穿衣服。
他穿的很认真,任青青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认真的为她理平整衣服上的每一个折痕,看见他认真的将手中的系带挽成一个花,即使挽的不太好看,但是也看得出他已经尽力了。
她总觉得君冥今日有些不同,但是却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从不过问朝中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此刻朝中正一片火热。朝廷两派开始对战。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君冥细细的打量一遍任青青后说道:“今日可能要去一个稍远的地方,能支持的住吗?”
“去哪里?”当然,这个问题任青青没有问出口,她瞧了一下君冥的神情,话到嘴边突然改成了:“我可以自己骑一匹马吗?”
君冥笑笑,抚摸着她的发缓缓的摇头。
“你现在身子还没大好,独自骑一匹的话朕不放心。况且没瞧见过你骑马,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那朕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可以学啊!”
“就半天的时间,你能行?”
“……”
久违的亲情
任青青做出反抗,无奈最后都会被君冥以种种理由打压下去。
直到最后,任青青发现,最近的君冥很喜欢笑,而且,笑的很……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那样的笑容,能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看法。
让她觉得,君冥其实也很可爱。
但始终,那只是“觉得”。
当君冥将一切都交代妥当过后,时间已经逼近下午。
这次出去君冥带的人不多,其中还有好几个熟面孔,都在上次追杀她们时露过面。
最后她还是同君冥共乘一骑,夏日本就多汗,两人身体又挨得极近,君冥的体温本就高过任青青的,所以她背后的温度就明显的高过身前,形成了两种温差。
她极力的将身子向前倾,但是不管她怎么做君冥总是能将她拉回他的怀里,又再次做“烧烤”。
“你……你能不能往后挪挪……”她费力的推了推身后人的身子。
“不能。”君冥回答的很是干脆。
他知道此刻温度很高,他已经尽量的行走在树荫的下面,但是不可能每一处地方都有树的阴影。
他也知道她怕热,但是此刻他更是受着煎熬。不同于高温的煎熬,而是……
因为两人身体的距离,任青青总觉得腰部的地方有一个东西硬硬的抵着她的腰。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能若有似无的听见身后人的闷哼。
她开始还纳闷君冥何时身上后带硬物的习惯了,但是就这么一声响已经足够让她清楚那东西是什么,而且位置又刚刚好。
这使得她是更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了,僵硬着背挺直的坐在马背上。
但是身后的人好像故意要让她温度上升似地,开始贴近她的背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粘腻的呼吸拍打着她同样黏糊的脖颈。
而后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对你,我从来都不隐藏自己的欲望。”
……
他这句话说的任青青耳根急剧泛红,也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因为愤怒。
她不知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来,是应该回身甩他一耳光然后大骂“流氓”,亦或者是当做没有听见,又或者是同样回身调戏他一句。
反正到最后,任青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背脊骨挺的就跟一根钢管似地。
久违的亲情
等太阳终于落山,身后人一声令下停马的时候,她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路的煎熬总算是完了。
眼前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庭院,大门两旁各自种着一株梅树。
或许就连任府也比不上,但是在任青青看来却是透着一股温馨的感觉。
让人在第一眼看见时便觉得在这里居住的人定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亦是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人。
“见过主子。”
君冥刚一下马便见着房门打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鱼贯而出,分别站在大门两旁,躬身向君冥问安。
君冥点点头,将任青青抱下马后,便向那几个家丁中的一个问道:“夫人此刻在休息吗?”
“回主子的话,夫人现在正在书房中看书,因为主子昨日便吩咐说是今日来,所以夫人一早就备了主子爱喝的茶,就等着主子来呢。”
从两人的对话中任青青不难听出,这是君冥的一处房产,但是却是不知道这夫人又是何人。
她平静的看着他们对话,不闻不问,直到尾随君冥穿过庭院直接走到一房门口站定后仍旧没有多说一句话。
君冥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反而是侧过头片头打量她。
他看的任青青有些不自在,不由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
“等一会你就要公布的答案,我为什么还要费心思去猜。”
君冥莞尔一笑,抬手拍拍任青青的头,而后在房门口轻敲了两下,直到屋里传来一声女声时,他才推开房门,带着她踏步前行。
普一进房门,任青青便被眼前的人给吸引住了。
只见房中的女子一身雪白的白纱裙坐在书桌前,一头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拖扫在地。那发丝随着窗外吹来的风而轻微的摇曳。
因她是背对着任青青和君冥二人,所以她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是她能感觉得出女子身子极其瘦弱,即使外袍将她包裹的很紧实,但是,她就是能看出来衣服里面的纤弱。
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她的心脏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然后到达她的头脑。
一个似有似无的情景开始出现在她脑海里。
而后只听得女子缓慢的转过身子,对着他们柔柔的一笑,轻声说道:
“皇上来啦。”
久违的亲情
“皇上来啦。”
这句话从女子嘴里说出来不过一秒的时间,但是却让任青青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得她都快忘了这声音的味道。
但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声音原来是什么味道?她又为什么会在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个片断!
她是谁!
她只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她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一心盼着女子回头,一心盼着当见到女子第一面的时候会是那个熟悉的面容。
她心中狂躁不已,不要问她这是为什么,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分析。
女子好像没有感觉到任青青焦躁的情绪,她缓慢的回头,手中拿着书册含笑的看着君冥,没有因为对方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慌乱,反而显得很平静。好像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晚辈,一个千里迢迢来看她的晚辈。
“是啊,二夫人,好久不见。”
二夫人?
二夫人?!
君冥这几个字说的是尤其的慢,他缓慢的语速同任青青快速的心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任青青就那么呆愣愣的两眼目视前方,不动了。
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有眨动过一下。
时间仿佛凝固,她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穿着白纱的女子,看着她娇艳的脸颊因为岁月的痕迹而在眼角留下了一丝丝的痕迹。
但那丝痕迹却遮掩不了女子的美丽,反而更加衬托的她别有一种风味。
此刻女子眼中满是诧异,她大张着嘴,表达着她此刻的震惊不下于任青青的。
“啪嗒”一声,女子手中的书册翻飞在地,她纤细的手指就放在嘴边。
“……你……你是青儿……”
当这一声带着女子颤抖的音节的声音传到到任青青的耳中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座火山就此喷发,震的她双手都有些些微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种濒临于死亡的感觉是来自于她自己,亦或者是来自于小女孩的感情。
“……”
她艰难的想开口,但是嘴唇开开合合数次,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一味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只是看着她。
眼泪就像是绝了提的河水开始肆无忌惮的从她的眼角狂涌而出。
她其实不想哭,哭从来都不是她任青青想做的事情。
但是她此刻忍不了,也不想忍。
久违的亲情
“青儿……我的青儿……”
女子率先反应过来,踉跄几步奔到任青青面前,一把就将任青青给抱住,仿佛是在用她自己的生命在拥抱一样。
她的双手牢牢的抱着任青青,脸上的泪痕一直就没有干过,呜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