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她眼中的眼神却让我害怕,那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毁灭一切的眼神。
我知道,如果我不放她走,她迟早也会离开。
那么至少我要让她在我可掌控的范围内。
小雅,两年后,记得要活着回来。
你和当时的我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当一切结束后,你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但是,我会遵守承诺,尽我的力一辈子保护你。
司徒锦轩
我的父亲是新罗最忠诚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母亲只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嫁到宰相府,仅仅受宠了三天。
我的出生也没有改变什么。
小时候,只记得她每天都望向窗外,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长大以后,我知道,期盼是支撑她生命的唯一支柱。
她待我很好,从开口的第一句话,到写的第一个字都是她教的。
日子如流水般平淡,有时候,我也会坐在窗边,和她一起。
虽然那时候的我什么也不懂。
七岁那年,我见到了大娘,她不知道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让她带走了我。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流泪,可是却换来母亲决裂的眼神。
那天起,我成了大娘的儿子。
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一个人所受到的待遇和他所处的地位是密切相关的。
以前,和母亲在别院中,什么都要自己打理,也不会有人来看望。
而现在,我不仅吃,穿都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新罗国最好的。
上天也很眷顾我,无论什么,只要看一遍,便可牢牢记住。
父亲开始注意我,不断的栽培我,可是我知道,我对他还是少了一种感情——父子情。
十二岁那年,我以熟读新罗各种典故和律法,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神童。
那一年,母亲却死在了她的别院。
那是冬天阴寒的早晨,我去看她最后一眼时,她流泪了。
她没有太多离别的话,只是告诉我,她无法给我幸福,所以放手。
可是您认为现在的我很幸福么?
我下令厚葬了她,在坟前跪了三天三夜。
也是这年春天,我被送进皇宫做侍读,同时入宫的还有夏太傅的女儿夏泠。
太子,善良却优柔寡断。
三皇子,聪明却太过好胜。
长公主,单纯却淘气霸道。
夏泠,才貌绝佳,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几个人相处,开始算是平安无事。
可是人的心每天都在变化不是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和三皇子看夏泠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我开始控制自己,对于夏泠任何的好感,都抹杀在了摇篮之中。
公主也开始变得无理取闹,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我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她是公主,除了用冷漠来面对,别无他法。
日子的流逝,太子和三皇子之间开始有一股暗涌,这源泉就是夏泠。
我冷笑,看来即将到来的一场复杂政治斗争,起源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经过一些日子相处,我选择了三皇子。
太善良的人不适合帝王。
况且,三皇子夺位,算是叛变么?
我心中有股报复父亲的快感。
人心是经不起蛊惑的。
四年间,一切都向着我的预料发展,三皇子不愧是天生的强者。
但是,让人没有料到的是长公主居然会对夏泠下药。
看着三皇子痛苦的眼神,我只是告诉他,如果天下都是你的,还怕得不到一个女人么。
有了权利就有一切。
皇位的斗争变得激烈起来,父亲开始和我决裂,只因为我们站在不同的阵线。
对此,我并没有一丝伤感,反而有种胜利的喜悦。
我一个人搬到了廷尉府,暗暗的告诉自己,不久,这里就会变成宰相府。
皇上赐婚了,是夏泠和太子,原本我应该很开心,因为这会加速我目标的达成。
可是,圣旨中还附带了一条,我同时迎娶长公主进门。
对于长公主,我并没有太多的目光投入,只是觉得她过于骄横。
她不知道,我,司徒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控制。
只是时机不够成熟,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娶你,不代表我要尽一个丈夫的职责。
只要不碰你,就不会有第二个司徒锦轩的诞生。
两年后,三皇子终于登上了皇位。
他夺回了夏泠,处死了太子,废了长公主。
父亲告老还乡,我成了当今的宰相。
一切只要看着就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
其实,被废为庶民的长公主还是可以留在宰相府的。
只是,我不愿看到她那炙烈的眼神,因为那不是我这种人给得起的。
既然不能给你幸福,就放手。
一纸休书,将受完杖刑的她丢到了城西破庙。
太后想挽救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居然失踪了。
新皇登基,政局尚不稳定,心中一丝的内疚很快被繁杂的朝政所代替。
铲除太子心腹,需要启用新的官员。
我想到了柳玉翰的弟弟柳竹辰,虽然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面,印象却很深。
表面上的他虽温文尔雅,可是对人性的捉摸,对人弱点的掌握却是我所钦佩的。
否则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京都最大的富商。
更重要的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牺牲很多,而这是我所做不到的。
那天去他的酒楼,我的请求被拒绝了。
临走的时候,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灯节那天,我邀请了柳竹辰,即使不能同朝为官,这个朋友还是要交的。
再说,命运这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天虽暗,但他身后的小厮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很像一个人。
但很快奇异的情绪被我压住,即使是她又怎样?
很快,这件事被我所淡忘。
可是柳竹辰新店开张时候,我又看见了她。
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让我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看着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愤愤离去,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炙恋。
我明白,今生,我和她不会再有交集。
胸有点闷,但这样对我们都好。
…………………………………………………………………………………………………………………………………………………………………………………………………………
两人的番外到此为止,看到很多大大说要虐司徒和皇帝,我会尽力的。
出使巫越的时候,大家难道忘记是司徒和女主一起去的么?
怎么说一起读书好几年,司徒不是没有感觉,但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他的感情收缩自如,在适当的时候会选择放手。
巫越之王
很快,浩浩荡荡的人马到达了巫越境内,揭开窗帘,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
“在下巫越大将军谭煦,在此恭候宰相大人及公主多时。”
车外,粗狂的声音响起。
“有劳将军大人。”司徒锦轩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显得威严万分。
说是恭迎,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多了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人罢了。
马车又缓缓的前行,靠在车沿上,回想起曾经幸福的时光,嘴角不禁附上一丝笑容。
猛然,一阵剧烈的震动,我一个趔趄,从座位上直直的跌落下来。
脚不知道在哪里折了一下,疼痛感传来,看来扭伤了。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司徒锦轩问候的话语传来。
调整了一下情绪,揭开车帘,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未得到回答,便听见谭煦厉声喝道:“哪来的贱民,居然敢挡在路上,惊扰了公主。”
只见他手中的皮鞭一挥,马车下传来低低的啼哭声。
微微皱了皱眉,起身前倾向下看去,原来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
她眼中充满了惊恐,泪水挂在腮边。
“住手!”我的吼声制止了谭煦继续落下的皮鞭。
他朝我的方向看来,微微一怔。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慢慢的爬下车,一跛一跛的走向那个妇女。
“你没事吧。”对她微微笑了笑,关切的问到。
面前的妇人显然已经吓傻了。
看向她怀中的小男孩,约摸两三岁光景,大大的双眼看向我,似乎对发生的事似懂非懂。
蹲下身,捏了捏孩子嫩嘟嘟的小脸,然后用袖子轻轻擦去了他额头的灰尘。
将一对耳环摘下,塞到孩子手中,继续一跛一跛的回到车边。
司徒锦轩在身边轻轻一托,我便上了车。
“谢谢。”客套的回了他一个笑容。
“谭大人,启程吧。”没有看他,只是用命令的语气告诫他一切到此结束。
妇人抱着孩子默默的退到路边,双眼感激地望向马车离去的方向。
瘫坐在车中,脚上微微的疼痛传来。
妇人母爱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太后,胸口说不上来的闷,只是本能的紧握住颈中的小瓶。
从巫越边境到达首都,整整花了六天的时间。
一路,倒也不是很无聊,看了许多民俗民风,对这个国家多多少少有了点了解。
巫越国崇尚神灵,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看到许多虔诚的祈祷者。
难怪巫越大祭祀的地位等同于新罗的宰相。
这个国家还有着与周边国家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竟然存在着万恶的奴隶制。
一路,断断续续的总能见到一些被贩卖的奴隶。
有些双眼无神,对于命运以全然失去信念。
有些,看到神像便不停的跪拜,似乎在期望着什么。
坐在大队人马下榻的驿站中,我品了品眼前的酒,浓郁纯和,满口盈香,后劲十足。
司徒锦轩,将军谭煦分别位于左右。
“公主旅途劳累,宫中一切早以安排妥当,就等入住了。”
谭煦向我敬酒,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
心中虽不舒服,但还是扯了扯嘴角,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冷冷的说道:“将军,本宫酒量不佳,还请见谅。”
“不妨不妨。”他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笑嘻嘻的说道:“颖月公主是莫将见过最美,最想让男人征服的女子,王见了你,说不定一心软,就放过新罗国了。”
我诧异的望向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司徒锦轩。
他不动声色的喝着酒,并未因谭煦的话而动怒。
“将军醉了。”我漠然的吐出了四个字,看向窗外,不理会那猥亵的目光。
“谭将军名震四海,天下无人不佩,在下在此也敬将军一杯。”
司徒锦轩总算开了口,虽然在我听来全是违心之论。
这谭煦怎么看都是有勇无谋的那种。
司徒拿起酒壶,缓缓的向谭煦的酒杯斟满了酒,温和的笑着。
果然,那厮得意起来,目光终于从我的脸转向了司徒。
“宰相也是豪爽之人,来,干。”
谭煦将酒一饮而尽。
没多久,又将目光转向我,张嘴正打算说什么,却猛然倒在了酒桌上。
司徒微微伸出脚,将他踢到了桌角一边。
“多谢宰相大人。”心照不宣的表示一下感激。
“不客气,公主可以好好进食了。”
他轻酌着剩下的酒,夹起桌上的菜,细细咀嚼起来。
营养还是要补充的,没有力气,怎么能为接下来的斗争养精蓄锐呢。
我拿起筷子,孓然无味的扒了两口饭菜。
又过了半天光景,总算到达了巫越首都云墨。
云墨比起新罗的京都可以说丝毫不差,甚至还有赶超之势。
大队人马由城西进入,一路,除了有各种雄伟壮丽的寺庙外,大大小小各具特色的店铺也整齐的排列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只是我们马车驶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惊慌的散开,立刻让出一条道路。
这繁华的背后是对人性的扼杀。
近了皇宫后,巫越之王并未立刻接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