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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非烟不由得一怔,欲再凝眸看清时,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原先的浑浊与空洞,令她有那么一瞬以为方才所见是错觉。
尹非烟不作声色的敛下所有疑惑,继续和那只鸡说话道,“好了殿下,我们去洞房花烛吧,不过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个男人出现在我们新房,让你跟我前夫一般难堪的。”
说完,百官皆一脸的原来离王是被绿云罩顶才休的妻,又都不敢看向俞锦离,但不用看也可知他脸色是何等的不佳。
第七章 三嫁之太子鄞璟瑜
偌大的东宫,除了几盏高挂于宫檐下的灯笼是红的,便再难觅一丝红来。
推开宫门,内更是被一团幽暗所充斥,清冷得没有丝毫的人气。
而那幽暗又让深沉的宫殿显了诡异死寂,如似无数鬼魅聚集的鬼域。
一阵阴冷的风夹杂着令人悚然的低呜声拂面而来,让殿檐下的灯笼几盏剧烈的摇摆,顿时让那团幽暗无端生出无数的触手来,张牙舞爪,517Ζ令随尹非烟一同来的宫女们不由得惊恐的尖叫而起,那本在前打着灯笼的小太监更是踌躇着不敢往前了。
尹非烟看了眼他们,一手拎着只鸡,大步走在了前。
每一步的稳健驱散了这座宫殿内诡异的静谧,令宫殿回荡出阵阵轰然的回音来。
此时一看似比较镇静的女官上前道,“太子妃娘娘,这公鸡……。”
“住口,”尹非烟懒懒道,再将手中的鸡一把拎高,“这可是太子殿下,什么公鸡,无礼。”
“是,是奴婢的错。”女官不由得暗中抹了一把汗,“可您是否该松松手了?这……太……太子……殿下它……哦奴婢又错了,不是它,是他,似乎有点累了。”她为这鸡求情,因实在是觉得那只鸡挺可怜的。
“不是你说的吗?这样可是寓意非烟和太子殿下携手白头的之意,故而不可松手。”尹非烟煞有其事道。
女官不由得再抹汗水一把,是她说的没错,可这携手好歹也该拎鸡的翅膀吧,这位太子妃倒好直接抓鸡脖子,这鸡刚才还能扑腾几下呢,现在只剩翻白眼的劲了。
九曲十八弯的连廊尽头,在那一池婷婷白荷之后,终见灯火通明处了,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柳翠和花红两人早已换上了宫女的襦裙,头扎两发髻恭敬的守在殿门外。
尹非烟方要唤她们,却见她们无端的面红耳,神情甚是别扭,随手将鸡塞给了旁人,大步上前。
可不待走近,尹非烟便明白发生何事了,轻声自言道,“这好,省了我去诱拐无辜少女来跟你嘿咻。”
一丝狡黠的笑在夜色朦胧的掩饰下,噙在了她红唇上,后又见她一把夺回那只公鸡,蹑手蹑脚的步入东宫正殿。
烛火柔柔,在凉意甚浓的夜风吹拂下,不断摇曳出暧昧的光影,让殿内的大红不再显喜庆来,尽透着最为原始的色*欲。
香炉袅袅,但熏香之烟已染上了靡欲的浓重,令那香气蓦然化作无数诱惑的手,诱引着凡人堕落入难以自拔的情*欲深渊。
夜风阵阵,本无声将秋的凉意轻送,却在无意中送来了急促的如野兽般的喘息,还有放荡的低吟声。
红罗帐轻轻的拂动,犹如妖娆的女子扭动着曼妙的舞姿,撩拨起人性内心中最为狂野的欲*念。
健硕的躯体与丰韵的娇躯,纵情地激励纠缠着,红罗帐幔将这份纠缠朦胧着映入观望的人眼中。
汗水湿润了纠缠难分的身体,将万千发丝粘贴在那宽阔的脊背上。
本应沉浸在肉欲疯狂中的凤尾眸,却分外的明净,冷而深邃的看着身下被情欲所牵制的女人,机械般的律动着身体。
那女人似是痛苦的喘息着,半眯的眼眸中满满的欢愉,她倾尽浑身解数地用自己的身体纠缠着取悦着这个男人的健硕。
可在那朦胧的烛火中,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道目光,猛然望去让她不禁尖叫而起,也使她身上的那双凤尾眸泛起了不悦。
“谁……谁在哪里?”女人边惊恐的用锦被遮掩着外露的春光,边不住的向那站在红罗帐外的人影大叫着。
而凤尾眸却只是淡淡的轻撇,纵然那抹倒影在红罗帐上的身影是那般的婀娜,也未能在他的眸中留下丝毫的痕迹。
可当一只半死不活的鸡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时,那张汗湿的却有着完美轮廓的脸庞,终现了一丝崩坏在那俊彦的颜面上,令他的冷然不再完美。
“哇,”一声透着兴奋的清澈,从那不清的身影处传来,“和春*宫册上那个女人一样,像只是翻肚皮青蛙躺着的图呀。”
后那抹婀娜的身影缓缓而来,最先映入他们瞳眸中的是一玉指尖尖,掀开了沾染满了情*欲的红罗帐,烛火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愈发的玲珑有致了,但却也让她背对着光的面容显了阴暗的不清。
“你们介不介意换个姿势,让我和太子……呃,太子殿下去哪里了?”只见她一通乱找,后在床沿下找到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鸡,“哦原来在这里,来你们继续,不过你们别老一个姿势呀,换下嘛,最好能将春宫册内的姿势都来一遍更好了。”
“傻子……傻子,疯子,滚……滚出去。”女人气恼的大叫着。
那双凤尾眸也不由得愈发的深邃了,但最终也只是携着一身完美的修长,卷起红罗帐幔的狂乱飞舞大步离去了。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尹非烟红唇挽起一韵淡淡的笑。
这鄞璟瑜绝非简单,从他那身健硕的条理分明的肌理,便可知他并非人前的弱无缚鸡之力。
“来人呀,快把这女人给我轰出去。”依然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大叫道。
尹非烟侧目,声似清软无力如风,却透着令人臣服的凛然来,“花红。”
花红推门而进,“娘娘,奴婢在。”
尹非烟玉指一弹,“把这女人连同这床被褥,一同扔进殿外的荷池中。”罢了,衣裙轻旋翩然离开。
就在尹非烟转身的刹那,那个女人看到了一如方才那个男人的,有时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孤傲与清冷,缭绕于尹非烟的背影之上。
第八章 夜半末歌至
秋夜,天空如被泼墨,月朗星稀,风起令秋的凉意愈发的浓了。
一抹素白被熏烟轻轻缭绕,独依窗边,眉眼淡淡遥望夜空,没人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但那眉间的忧伤比那袅袅的熏烟更为飘渺。
荷池本清幽,风起时也不过将残花朵朵吹落,兀自婉转消散,纵然令看之人伤感,但却不会扰人清静。
但现下这一池清幽却被那沉浮于池中的女人所搅扰浑浊,也将一池的婷婷毁去,更是搅扰了夜的清静。
倏然人儿的忧伤尽敛,似风吹烟雾散,“好了,花红,去把她捞上来吧,让她往后随我一同住。”其声依然清软而慵懒,但内已太多的无奈令人不禁欲呵护她。
闻言,荷池边上手持长鞭的花红不解的回头望向她,“娘娘?”
“花红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好了柳翠你也去睡吧,我想一人静下。”说完,人儿转身走入微红的烛火中,只留一抹修长却透着淡淡孤寂的身影影在墙。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可以说是暗藏杀机之处,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危机,故而她需要一个易操控的人为她挡去明枪,这样她便能全副身心去应对那些暗箭了。
就如今看来,荷池中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选择,因鄞璟瑜能选这个女人来演这出颠鸾倒凤的戏码,便证明这女人无足轻重,绝非鄞璟瑜所重视的女人,是随时可遗弃的,这是其一。
其二,鄞璟瑜当她面演这出戏的最终目的,是要让她误以为这女人是东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嫔,到时就算她有所嫉妒甚至是使阴招,也不会伤害到那个他真正想保护的人。
想至此,尹非烟蓦然凄清一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又有几分羡慕之色染上了她琉璃般的瞳眸,她在羡慕那个受鄞璟瑜尽心守护的女人。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一位全心守护她的有情郎,但那已经成为曾经了。黯然神伤顿生,让她未察觉这宫中还有别人。
“你觉得鄞璟瑜是那难得的有情郎?”声清润,如似方入口的馥郁佳酿,令人不禁久含在口中回味。
蓦然抬眸,只见在轻纱幔帘飘逸处,一抹胜雪的白与如墨的青丝轻轻飞扬,桃花瞳眸中她的身影不知何故,漾出的尽是惆怅的涟漪来。
“末歌?”尹非烟微微诧异,后轻含浅笑举起手中的酒壶,“我这没你所喜欢的女儿红,但这合卺酒也不错,可有兴致与我对饮几杯?”
萧末歌看着她手中红线相结酒杯一双,轻念道,“合卺酒?”
几分苦涩无端漫上他的清润嗓音,那惆怅也愈发在他眸中了。
末他还道了些什么她无法再听清了,只有那从他身后拂来的风听见了,“曾经……你我也应有一壶合卺酒,对饮红线相结时。”
见他失神在那对酒杯中,尹非烟借机打量了他一番,“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今日你是怎的了?竟然一身的落魄?”
萧末歌将小小的酒杯执在指间,盈盈酒光虽诱人,他却意在那相结的红线上,“没什么,只是想证明我依然是我,依然是哪个纵情于天地间的浪子,我并未错过些何,更未失去些何,就像你曾经说的……。”
“什么?我说过什么?”末他又不再言语,令尹非烟莫名,可他依然未答她。
夜风再起,柔柔的将他的发丝拂起,几许柔丝抚上她的颜面,中有着淡淡的酒的香气。
她抬手将那几许发丝握在手中,轻轻为抚过,“有时我在想,倘若我是男儿身,是否便有勇气摒弃所有前世今生的牵绊?去寻求一份无牵挂的逍遥?”
闻言,他蓦然向她靠近了一步,让那满是酒香的气息柔柔吹拂在她的发梢上,“为何非要男儿身,你方会有勇气?你之才情绝不输国中任何的男儿?”
尹非烟的头垂得愈发的低了,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直教生死相随。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萧末歌似受伤般的蓦然倒退数步,也令那在她手中的青丝滑出她指间。
因他听懂了她的话,她是被情所绊,为情而留在了红尘俗世中,而她的那份情与他无关。
“好个生死相随。”清润再难掩其痛心了。
尹非烟微微一愣,后笑道,“我只感慨而已,那会真的要寻死觅活的。”
萧末歌双手一把附上她的肩头,“那你为何明知是死路一条,还依然要嫁他?”
尹非烟越发的不解了,“死路一条?嫁他?你是说嫁鄞璟瑜?”稍顿片刻后,“嫁鄞璟瑜的背后,我有太多的不可说了,但就算如此也不该会是你所说的那般,后宫纷争虽是凶险,可也不至于是死路一条呀,只要我小心……。”
“烟,难道你真不知?”萧末歌不待她将话说完,便焦急的打断她道。
从他那已微微失色的俊彦中,尹非烟隐隐感到不安,“末歌,我该知何?”
“你这个傻瓜,大笨蛋,什么都不知便入了宫。”萧末歌倏然向她大叫道,“让我以为你是因对鄞璟瑜有情,才不惜自己嫁给他。”一点点的窃喜染上了他的声线。
他继续道,“朔胡挥兵南下,可俞锦离却不出兵迎战,一味要谈判议和,天下人皆知他是有意保留实力,可谁又能奈他何。”
尹非烟思忖,既然俞锦离已公然和朔胡议和了,那朔胡王子为何又会暗中出现在他王宫中?
“最终谈判的结果是朔胡单于提出要赤夏国母之血祭天,以告慰二十年前不愿为亡国奴自刎而死的朔胡阏氏的亡灵。”
“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