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粉飞了起来,迷住了她的眼,“唉呀。”
龙睿倏地起身,“怎么了?”
“碳灰迷了眼了。”岁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他的一句话或者一副神情,总是能将她的决定击个粉碎,难道这就是爱,已入骨髓了?
“我看看。”不明就里,龙睿急忙来到岁岁身边,见岁岁眼睛上果然沾了许多黑粉,连忙用手帮着岁岁擦试着,又向外喊道:“来人。”
冷战、冷袖和小七急忙掀帘进来。
“快,弄些热水。岁岁眼中进碳灰了。”
一时间,大帐内忙碌起来,直到泪流尽,碳灰估计都洗了出来,岁岁这才笑着看着众人,“瞧瞧,不中用了,熬个药反倒要大家侍候了。”
瞧着岁岁红肿的眼睛,“这可如何是好?”龙睿心焦之极,看向小七,“你去通传一声,队伍在这里停二天,等岁岁的眼睛好了再上路。”
小七奉命出去了。岁岁指着暖炉上热气直冒的药罐,“冷统领,快,药熬好了,倒出来给公子爷喝了。”
龙睿有丝懊恼的摆了摆手,“不喝。就是这些药,害得你的眼睛差点废了。”
闻言,岁岁又起感动,知道泪水又要流出来,于是抬手揉了揉眼睛,“如果公子爷不喝,我喝。喝了后,再替公子爷熬,只怕那些碳灰又会伤着我的眼……”
不待岁岁将话说完,龙睿急忙将冷战手中的药一把抓了过来,一饮而尽。
休息一晚,掀开大帐,原来金黄的原野居然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雪,天空中,仍旧细雪纷飞。
下雪了?岁岁惊喜的伸手接着从天空稀稀落落飘下来的雪花,看了眼大帐内,也许是因为喝了药的原因,也许是因了吃了晚餐的原因,更也许是因了她在他身边的原因,龙睿一晚上睡得极熟,现在仍旧在熟睡。
想着晚上再次陪睡在龙睿身边的情景,岁岁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离不开啊。”以后再该怎么办?难道一直就这样陪睡下去?昨晚上好歹是她有‘眼伤’在身,以后呢,健康的日子呢?
看向远处战马鼻孔中呼出的股股白气,看着停在远处的灵柩,岁岁的心猛地打了个寒蝉,那灵柩里面,躺着一个无辜枉死的女子。一个美好的生命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的女子?如果她露了真身,以龙睿的能力,一定会设法护得她的周全,不会让她戴上什么欺君之罪的罪名。可是,那样的话,她会成为龙睿众多佳丽中的一个吗?以后也会这般孤零零的躺在灵柩中?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世上有一种感情,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转,那份感情却始终不变、亘古永存。”
浅水湾山脉中,龙睿的话在她的耳边悄然响起,这也是她想要的感情啊。如今终于明白,一旦爱上了,是多么的希望不能有别的人来分享,感情就是一对一,不离不弃的。
无论她是男是女,如果她和龙睿不离不弃。以龙睿对她的宠爱,那会置从小就为龙睿而生的楼惜君与何地?
可如今,要她弃龙睿而去,是何其的难。龙睿昨晚上的一番话,彻底的瓦解了她想离开的心。甚至于会因了有离开他之心而感到罪恶滔天。“原来这就是爱啊。”是一种享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
既然不能离开公子爷?那么,放弃对他的感情罢。就如原来是小书僮般,守在他的身边。“若是有缘,不管什么都不会成为问题。若是无缘,天天相守也无法合意。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最难过。孤独不一定不快乐,得到不一定会长久。就让一切随缘。”
想到这里,心胸似乎霍然开朗,一旦做了决定,心似乎也空旷了不少。再抬头看着飘雪的天空,放弃决不是毫无主见、随波逐流、知难而退。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睿智,它可以放飞心灵,“一切,一切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一定会有什么,会在岁月中沉淀下来。”
“什么在岁月中沉淀下来?”
喃喃自语的人霍地惊醒,岁岁看着含笑站在面前的冷战,只听冷战继续问道:“主子呢?”
“还睡着呢。”
“还是小公子有办法。”昨晚上‘逼’龙睿喝药的一幕幕尽入眼中,佩服之极。“诶,你方才说的什么沉淀下来?”
岁岁笑指着不远处的浅溪,“我说的是那溪水中,有很多石头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沉淀下来的,其中有一种石头,经过溪水千百年的冲洗,泛着浅浅的红色,人称胭脂石。”
“怎么?小公子对胭脂石感兴趣了?”
“倒不是我感兴趣。”岁岁笑着指了指大帐,“只是我昨儿个答应了公子爷,说要做一道地道的烧烤给公子爷吃,需要胭脂石而已。”
烧烤用石头?冷战盯着岁岁,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不信?”见冷战点头,岁岁指着远处的小溪,“趁着溪水尚未被雪覆盖,就麻烦冷统领,去寻一些圆滑、颜色亮艳、个头大一些的胭脂石来。等公子爷病大好之后,你们就会看到,本岁的地道烧烤一定能诱发公子爷的食欲。”
132章岁岁第一次女装
因为离玉门关只有二、三天的路程,玉门关的探子早已探知龙睿送葬的队伍抵达了草原,所以,赵阳已是亲率着几个亲兵护卫迎接至龙睿等人休息的草原。
得知赵阳亲至,龙睿急忙起身出帐相迎。
“玉门关总兵赵阳接驾来迟,请恕罪。”
龙睿急步上前扶起跪拜在地的赵阳,“老将军,快请起。”
第一次看到龙睿,就被龙睿的龙姿凤表所折服,只怨女儿红颜薄命,赵阳是五味陈杂,“老臣得知殿下一路因为赶路,感染了风寒。殿下是九五之尊,岂能因了小女的事而耽误了龙体?若真出个什么好歹,叫老臣的心再往哪里搁啊。”说着话,却是瞥眼看了远处的灵柩一眼。
“老将军言重了。不过小病而已,已是大好了。”明白赵阳那一眼的心痛,龙睿指了指赵妃的灵柩,“赵妃不幸遇难,本殿有负老将军所托,任凭老将军责罚。”语毕,将马鞭递到了赵阳的手中。
“殿下!”赵阳接过马鞭,却是‘卟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马鞭高举过头顶,“您这是要折煞老臣吗?”
龙睿急忙伸手相扶,“老将军快快请起。”
“殿下。”仍旧将马鞭举着,赵阳哽咽说道:“食君俸禄,担君之忧。莫说小女无福,能够备选东宫就是她的福气。如今虽是红颜薄命,但老臣知道,一定是殿下对小女过于宠爱,这方令那忌妇生怨生恨,做出伤害小女的事来。如今小女虽逝,但也是带着殿下对她的宠爱而去,知足了,知足了。”
看着花甲的老人,想着平日对赵妃的虚情假义,龙睿的心抹过一丝难言的感觉。
冷战、冷袖接到龙睿的眼神,双双走近赵阳左右,欲扶起赵阳,赵阳却是左右摆了二摆,仍旧跪着,高举着马鞭,“请殿下收回方才要责罚之言,也请殿下收回马鞭,否则,老臣一直就这么跪着,不起来。”
龙睿轻叹一声,接过马鞭,又躬身亲自扶起赵阳,“老将军,方才的话本殿都收回。”
抹了抹脸上的老泪,赵阳回头看向威严的灵柩,颤抖着步子往灵柩的方向走去,临近几步,加快了步子扑了上去,抱住灵枢失声痛哭起来。
“老将军,请节哀。”冷战、冷袖上前相劝。
岁岁远远的看着,眼睛有些红了。
哭了半晌,赵阳终是抹了抹泪,轻拍着灵柩,“女儿啊,蒙陛下圣恩,得殿下垂怜,能够回归故里长年陪侍在你母亲身边,你也该瞑目了。走,爹爹接你回家。”
花了一天的时间走出草原,接下来却是沙漠地带,因为沙漠地带昼夜温差大,而且时时有龙卷风的现象出现,是以,龙睿的人马不能再如往常般在空旷地安营扎寨了。而赵阳也早想好一切,早在来迎接龙睿的时候就在离玉门关最近的镇子楼兰镇订下了所有的客栈。所以,当龙睿送葬的队伍到达楼兰镇的时候,所有的送葬侍卫被有序的安排进了各客栈。
站在楼兰客栈的最高层,看着整个大街左右的客栈插满了白幡,龙睿轻叹了口气,“老将军果然是高人。”
街道二旁的客栈看着似乎零散,其实赵阳却是别出心裁,按着‘一字长蛇阵’的布局布防,进可攻、退可守。冷战和冷袖亦是看出其中的玄机,闻听龙睿之言,二人点了点头,“玉门关交在老将军的手中,主子也该放心了。”
“只是,在赵妃这件事上,我终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将军。”丽人阁中,赵妃是最心无城府的一个人,龙睿可以肯定,赵妃不是细作。
明白龙睿所言,冷战说道:“主子,不是你的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分得那么清楚?后宫本就是女人的战场,赵妃今日不死,明日只怕也逃不出被杀的噩运。依她的性格,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冷战说得也有道理。后宫的争斗不亚于前方的战场,有的时候甚至于更胜于前方战场的厮杀。只有那些适合后宫生存法则的人才能够生存下来,一如父皇的萧淑妃、董贵妃,她们用尽手腕留在父皇的身边,恩宠至今。而那些心无城府、心善心软的人一定会被淘汰出局。一如自己的母后,若不是贵为皇后之尊,早就会被扫地出门……
“太子殿下,救命啊。太子殿下,救命啊。”
听着凄惨的叫声,龙睿蹩目往远处跑来的一抹小身影看去。奈何,那抹小身影方近大街街头的第一所客栈,就被侍卫拦住。细看那小孩子,不过十岁左右。一身蛮夷之地的服饰,和这里人的服饰大有出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主子,听闻这蛮夷之地的人十分的诡异,有时故意派一、二个小孩上前,目的就是希望趁人不防,要么下毒、要么刺杀。”
“哪来那么多的仇家?”龙睿轻声笑着,拍了拍护栏,“再说,如果真是来刺杀本殿的,本殿躲是躲不掉的,不如接招的好。”
闻言,冷战觉得龙睿说得有理,躬身作揖,“是。”
不一时,那喊‘救命’的孩子已被带至龙睿所处的楼兰客栈,赵阳听闻消息,恐生不测,亦是来到了龙睿住处。
看着颤颤兢兢跪在地上的孩子,龙睿柔和说道:“抬起头来。”
小男孩将头抬起,狐茸围拥着脖颈,脸被关外的风吹得红扑扑的似诱人的苹果,眨着一双熠熠有神的眼睛,“请太子殿下救我姐姐一命。”
“你是谁?哪里的人?”
“我叫萨棋。我姐姐叫萨玛。都是晋地的游牧子民、库伊族人。”
晋地?四哥龙子墨的番地?龙睿看了冷战一眼,又转看向小男孩,“你既是晋地的子民,若有冤枉或救命之急的事,应当求晋王去,哪有舍了近道找远道来求我的道理?”
“因为,这件事和晋王有关,萨棋得罪不起晋王,只好来求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哦?”龙睿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男孩,半晌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我是听闻过往的商人传言,知道太子殿下亲送赵妃娘娘的灵柩回玉门关,这才在这里等候。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等到太子殿下了。”
见小男孩说话口齿清晰,又见小男孩神情可爱,龙睿心生好感,“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和晋王有关?又是什么事危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