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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木已成舟的事,却可以做出之后报复的事。
季氏想要打压一个生意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若是季氏向其他商家施压,到时候没人敢同沐家做生意,到时候货物滞销,运输又出问题,那沐府怕是要腹背受敌的。
“谁?”少女一针见血地提问。
“可能会从一些世家女子中挑选吧。”白苏也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毕竟老夫人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但是她的意思很明确,绝不可能是现有的侍妾。
这样的话,也是好的。流云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若是能有一个当家主母,削一削林氏的气焰,分去一些她的势力,那么到时候流云趁着她们鹬蚌相争的时候培养自己的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林氏会同意么?又或者该说,新来的主母能压得住林氏么?
“祖母也是为我娘和沐府考虑,流云也不是个不懂理的,自然全力支持祖母的意思。”只要不是林氏,对流云来说就没有威胁,纵然新来的主母强势霸道,也横不过她这位嫡女,等到她日后有了嫡亲的孩子,流云和雨宸也早就长大成人,他们还会怕个小娃娃么?
“如此甚好。”白苏早就知道,和流云说这些事不会费力。
见白苏说完了她想说的事,流云才突然出声,“有一件事流云不明白,祖母为什么不满意林姨娘呢?照理说,她掌家数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祖母没有想过要将她扶正么?”
沐老爷早些年倒也是存过心思将林氏扶正的,毕竟她掌家也需要名正言顺,只是后来一方面因为季氏的干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自然没有时间去考虑后院的事,再者夏氏善解人意,他回府也多是去她的院子,林氏根本就没有机会吹枕边风。
“林氏的身份终究是老夫人心里的刺,大小姐想想,过世的主母,也就是你娘是什么身份,如今老爷再娶纵然没有你娘那般显赫的家世,总也不能太差的。宁缺毋滥,就是这个道理。”白苏看着流云了然的样子,便知道她定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更是赞叹了一番。
沐府如今的地位,沐家的生意谈不上富可敌国,但也是翎国举重若轻的商人了,正室的家世自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不只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更是要一个能帮得上沐青扬的亲家。
流云别开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久久无法回神。
她想到了沈逸,那个曾经让她痴迷了四年的男子,那个让她心心念念只想嫁他为妻的男子,他愿意娶她为妻不正是看重她身后的沐家么,她还记得那一日她在花园问他,若她不是沐府的嫡女他还会坚持娶她么,他虽然否认了,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流云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直言不讳很恼怒。
她突然感到悲哀,为什么这世间的感情,不能纯粹清澈,为什么要添上那么多的枷锁,家世和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么?
“大小姐在想什么?”白苏见流云神色古怪,不由轻问。
“没事。”流云摇头,迅速敛了心神,朝着白苏微笑,“我会写信给外祖母,还请姑姑回去告诉祖母,请她放心。”
白苏点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了。
末了,白苏独自回了留仙居,流云则回了‘朱颜阁’,坐在软榻上,凝神沉思着什么。
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小姐还在想陆妈妈的事?”晚清端着点心走进来,一边说道,“这是她咎由自取,小姐也不用内疚。”
“我只是在想,陆妈妈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自己跑去留仙居的厨房,这不是给人把柄么?”她虽然没有住在南苑,毕竟也被林氏养了几年,对她身边的侍女下人自然是熟悉的。
陆妈妈不是个擅长算计的人,但是却绝对是小心谨慎的人,这一次怎么做出这么不小心的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小姐是怀疑有人栽赃给南苑?”晚清偏头询问。
“也未必,林姨娘是什么人,若她没有做过,你以为她会那么心虚地任凭我杖毙她的人?她早就将事情闹大了,怎么会这么安分地。”所以,这件事一定出自林氏之手,但是陆妈妈大概也只是替死鬼而已。
见流云柳眉紧锁,晚清轻笑一声,“不管怎样,总是让二夫人吃了大亏,陆妈妈从前可没少做恶事,这次……也算是她恶有恶报吧。”
流云点点头,想来也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懒得细细推敲到底是谁栽赃设计,反正都达到她的目的了,不是么?
慢慢折断她的羽翼,拔除她的人,让她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地被架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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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秘辛之事
这日早上,晚清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屋里的声响,不由心中疑惑,忍不住敲了敲房门,“小姐,小姐……”
屋里没有人回应,晚清又敲了许久,依然没有声音,她把心一横,推门进去,床上果然没有人,她心下焦急,忙上前摸了摸被褥,已经凉了,说明小姐起床许久了。
一瞥眼,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她连忙拿起来,看到小姐清秀的字迹‘有事出去,晚上回来’,没有名字,但是晚清认得出这是小姐的字迹,倏地松了一口气。
“子谦。”晚清走到门口,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叫了一声,立刻有人出现,她问道,“小姐一早就出去了,你和子渊有看到吗?”
“大小姐是一个人出去的,不许我们跟着。”意思是,他们看到流云离开。
“该死的,你们居然让大小姐一个人出去?”晚清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见子谦沉默,她才恢复了冷静,她知道自己不该责怪他,小姐的xing子强硬,她不让跟便是不能跟,子谦若是暗中跟着万一被她发现,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忤逆。
晚清立在原地,对着流云的房间凝神了许久,偏头沉思今天是什么日子,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间想起来,忌日,小姐亲娘的忌日。
主母过世三年以后,老爷将季氏的牌位放入了祠堂,只有在清明祭奠的日子里在祠堂祭奠过世的人,却不在主母的忌日祭奠了。
只是说起来,小姐之前也未曾有过在主母忌日单独出去的时候,再说当初主母过世,小姐只有九岁,晚清甚至以为小姐大概都已经忘记主母了。
却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会这样跑出去。
“你赶紧和子渊分头找,大小姐可能去了宗庙的祠堂,也可能去了琉璃山附近。”晚清也吃不准大小姐的心思,只能暗暗猜测。
子谦点点头,刚要离开,忽又转过身问:“要不要通知少爷?”
素来沉静的晚清极少有这样冰冷的神情,她转过身看他半晌,才问道,“少爷没有告诉你们,到了‘朱颜阁’,你们的主子就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说完,黑影一闪,便没了人影。
“小六子……”晚清叫了几声,小六子匆匆跑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姐出去办事,你赶紧派人去院子门口守着,要是有人来了就打发了,说小姐今日谁都不见,要是老夫人或是老爷来了也这么回复。”
小六子蹙眉,“可是老爷和老夫人都不见的话……”
“照我的话去做。”晚清冷静地扫他一眼,小六子立刻点头如穗,她又继续道,“小姐出去的事一定要保密,要是让二夫人那儿知道了又是麻烦事。”
“晚清姐放心吧。”说完小六子便离开了。
实际上,确实如晚清所想,但又不全然是对的。
这时候的流云已经骑着黑马到了临阳城外的琉璃山,她将黑马留在山下,只身上山,幸好她早有准备,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走路轻松了不少。
琉璃山从前叫虞山,后来因为漫山遍野的野花,阳光洒下来如琉璃般五彩斑斓,久而久之便被人称为琉璃山了。后来因为江湖上一场,许多人死在了琉璃山下,之后琉璃山便被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被视为极不详的地方。
流云手执一根纤细的拐杖,这可是她早先准备好的,别看这根拐杖看起来细细长长极易折断的样子,实际这是用上好的羊脂木所制,十分坚硬,除非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力折断,而流云这般力气的人想要折断它是绝无可能的事
山路难走,她用这根拐杖支撑着往上走,也不知是不是羊脂木这个特殊的材料,那些个蛇虫倒是半点都没看到,流云也乐得轻松。
穿过茂密的树林,便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月湖,流云没有多作停留,直直地绕开月湖,走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擎天巨树梢头的碧叶,连成一片,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一座小木屋藏在郁郁葱葱的樟树后,若隐若现,那是只有流云才知道的地方,小时候季氏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后来她过世了,流云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就像是娘亲温柔地摸着她的长发,许久之后她才重新睁开了眼睛,带着恬静的微笑走进了小木屋。
咯吱一声便推开了屋子的门,桌子上满是厚厚的灰尘,陈设简单一如从前,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地拂过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那是……娘亲曾经用过的东西。
其实有一个秘密一直都藏在流云的心里,关于她娘的死因。
她从前太依赖林氏,因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但是现在她早已看透了林氏的虚伪,才猛然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林氏和她娘都说娘是病死的,她也曾经接受这样的说法,可是她娘娇生惯养,身子底子素来极好,为什么会突然得了急症而亡?
这段日子她反复思忖几年前的事,始终无果,所以她才会想到来琉璃山。
她娘从前偶尔会来这里,她常说这样的世外桃源才是她喜欢的生活,沐府的她是高高在上的主母,高贵端庄,贤良淑德,却并不是真正的她。在这里,她可以伏案作画,弹琴吟诗,这才是真实的季梦娴。
流云走到一只木箱子边上,打开木箱,果然看到满箱子的宣纸,这些都是她娘从前写下的诗词歌赋,却,无人欣赏。
她眸子突然一顿,拿开成堆的宣纸,最下面居然有两本册子,流云立刻拿起来翻阅,粗略翻了几页,她的脸色倏地煞白,手指一弯,册子便掉到了地上,吓得她猛然退后两步。
她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咽下了口水,半晌之后她才终于平静下来,蹲下身重新将这两本东西拿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它们重新放回去。
匆匆翻看两眼,她便分辨出这两本册子记录的皆是秘密之事,季氏的秘辛,皇家的秘辛,随便一件事泄露,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已经恢复冷静的流云握着册子,谨慎地思索起来,该不该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万一被上山打猎的人拿去了,流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握着册子的手却猛然收紧。
第五十八章 救是不救
实际上,不论从前还是现在,流云从未关心过朝廷大事,她关心的永远只有沐府,甚至忘记了她娘的娘家是权倾一时的季家。
如今看到了手中这两本东西,她才恍然明白她娘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嫁来临阳城,她知道了太多秘密,又或者该说季氏握有太多秘密了,盛极必衰的道理她娘早就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