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不管如何,就着眼前的情况看起来也并不算太坏,虽然不知道是谁把她带来了这里,但是至少应该不会伤害她,她想了想也就不再多说,先用晚膳。
晚膳很是丰富,一点都不比从前的差,反而色香味俱佳,让她食欲大开。
“姑娘,这些都是加了药材的药膳,对姑娘腹中的孩子有好处,姑娘要多用一些才是。”玲珑说话间,又给流云乘了一碗鸡汤。
道道精致的晚膳,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地方,流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想着自己是在京城里失踪的,这个时候东方晔也该是知道自己被人带走了,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急得要命。
“你们家公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吃饱喝足之后,流云转头对玲珑说道。
玲珑正在对流云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暗暗称奇,忽然被她这么一问,神情也跟着微微一顿,一会儿才恢复冷静,旋即道:“公子说,他是受人之托请姑娘来这里待几日,但是请姑娘放心,除了不能离开,其他的主要是姑娘提出的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流云心下一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是被她猜中了,只是不知道被人软禁在这里是什么人做的,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我要写一封信,你们找人帮我送出去。”流云说完,果然看到玲珑为难的神情,她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只是怕家人担心,报个平安而已,或者等我写了信,你去送个你们公子让他看了以后,再帮我送出去,可以吗?”
玲珑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得到她的应允,流云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问她:“我们还是在京城么?”
“没有,我们在京城外。”玲珑摇摇头,然后说道,“姑娘要不要跟奴婢出去看看?”
对于她忽然的提议,流云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往外走去。
只是走到外面,她忽然有些明白玲珑为什么会忽然带她走出来了,这是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不要再打听这里是哪里,因为就算被她知道这里在京城附近也没用,她依然逃不出去。
这是一个山谷,鸟语花香,四面环山,放眼望去不是绿色的树林,便是五颜六色的小花,这儿很美,美如仙境。
但是,却让流云的脸色,苍白如纸。
竟然是这样一个地方,让她有种插翅难飞的感觉,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细长的指甲掐入手心,提醒着她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我要见你们家公子。”流云冷着脸说道。
“公子如今不在谷里,可能要晚一些才回来。”玲珑回答完这些,又看了看流云难看的脸色,担心地问道,“姑娘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进屋休息?”
绕是再处变不惊,这个时候都有些慌乱了,流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她实在是猜不透是谁把她软禁在这个地方,又想要对她做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微微一愣,旋即再次沉下了脸。
难道是东方晔的对头,抓了她来威胁他?可是东方晔的对头不是安王么,但是安王的案子都了解了,又怎么会抓她?
又或者是,季家的人想要吓吓她,所以才把她抓来这里软禁着,想要让她交出秘辛?
可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都没有人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她身边这个是女虽然照顾周到,无微不至,但是却是个嘴巴死紧的人,怎么问都没有答案。
打从嫁给东方晔开始,她就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微微抚摸小腹,心底暗忖,若真的如她所料对方是冲着东方晔去的,那她该怎么办?
回到屋子里,流云支走了玲珑,让她去门外守着,玲珑大抵以为流云是因为被抓来这里闹脾气,便去门外候着,流云坐回床上,然后压低了声音,轻轻唤道:“季风……”
耳边没有任何气息,也没有任何人影闪过。
“残雪……”她握紧了拳头,再次开口。
依然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安静的夜里,只有她紊乱的呼吸声。
430。第四百二十九章 她不害怕
'第1章 正文'
第430节 第四百二十九章 她不害怕
人总是这样,若是打从一开始若只有独身一个人,便不会胆怯,因为胆怯会让人变得软弱,但是当人习惯于依赖别人之后,再回到独身一人的时候,心底蔓延开来的恐惧会像一个黑洞,吞噬掉整个心神。
流云现在就是这样,即使外表看起来一如往常,甚至比平时更波澜不惊,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黑暗里,她有种想要失声尖叫的冲动。
她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一种仿佛快要溺水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多久了,这样害怕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在她心底存在过了,自从有了东方晔之后,她就习惯依赖这个男人,她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只要他在身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只要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她沈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害怕自己失去理智,那种连最后一根稻草都抓不住的感觉,让她变得脆弱不堪,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仿佛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肆无忌惮的幸福,根本就是梦境中的泡影,如今梦醒了,她又孤身一人了。
“晔……”忍不住,低声地叫起了东方晔的名字,那个时时刻刻将她护在怀里的男人,此刻他会在做什么?他一定知道她失踪了,他也会惊慌失措吧,即使那个男人看起来如天神般坚不可摧,她也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有着比任何人都柔软的地方。
是了,她失踪了,东方晔肯定比她更焦急,他也许会把京城都翻过来找她,他一定会自责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她,他一定会内疚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他总是这样,习惯性地将所有的责任扛在肩上。
她抚摸着胸前挂着的白瑾玉,那是他给她的,也是在那个漆黑的夜里挂在她的胸前的,那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呢,即使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想起来,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
白瑾玉……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视线落在了手腕上的那只白瑾玉手镯上,那是几年前她偶尔得到的,一直都听说白瑾玉极是难得,尤其是成色清澈的白瑾玉更是价值连城,有时候连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兰惜生日的时候得了一个白瑾玉的小坠子,用一根红色的细线串起来套在手上,漂亮极了。那时候的她很任性,她用许多首饰和兰惜交换,但是兰惜就是不愿意,她便生气了,找了许多地方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比兰惜的坠子更漂亮的白瑾玉,沐府的商铺都被她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气馁极了,连着好几天不愿意说话。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临阳城一个不太出名的玉石铺管事忽然派了一个伙计来寻她,说是他听说沐府大小姐在寻白瑾玉,他们那儿有个十分漂亮的白瑾玉镯子,她便去了,用了一个不算便宜的价钱买下了它。
说也奇怪,流云对珠宝首饰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偏偏这只白瑾玉的镯子她戴了许多年,总觉得它的成色一年比一年好看,后来遇上一个懂玉的人,那人说白瑾玉是十分珍贵的玉种,玉随人性,主人家戴得越久越是漂亮,后来流云得到过许多镯子,却都没有让她有冲动换下戴惯了的白瑾玉镯子。
如今想来,她倒是好像想起来了,那次去娘亲留下的铺子时,听管事提起过当时卖给她白瑾玉的铺子,说是那个铺子生意一直平平淡淡,但是却坚持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关门大吉,后来才知道似乎管事的和慕容山庄有些交情。
所以,那时候的白瑾玉,说不定就是东方晔着人寻来给她的呢。
“晔……”胆怯和恐惧慢慢地消散了,想到东方晔一定会找到她,她便也不害怕了,她低低地说道,“我是东方晔的女人,不能给他丢脸。”
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她微笑着抚摸着小腹,柔声说道:“你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宝宝就陪着娘一起等着他。”
像是回应她似的,从未有过胎动的小腹竟然微微动了动,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扑哧一笑:“宝宝是让娘不要害怕么?”
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动,流云甚至觉得这也许是她的错觉,不过因为这一个错觉,更是让她充满了信心。
她的男人在外面寻找他,她的孩子需要她的保护,她绝对不会胆怯,为了他们,她会努力地坚持下去。
想到这里,她便褪下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没有东方晔照顾她,她就把自己照顾好,也把孩子照顾好,等着她的夫君来接她。
抱着这样的念头,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精神得到了缓解,疲惫缓缓袭来,她也昏昏欲睡起来。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有几分熟悉,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应该是玲珑的。
“大夫来过了么,怎么说?”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关心。
“说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开了几副安胎药,又配了些安神香。”玲珑的回答一本正经,十分尊敬主子的样子。
“恩,照顾好她,白日里陪她在花园里走走,不要闷着她了。”似乎,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囚犯看管着,反而很鼓励玲珑带她走走。
“是,奴婢明白。”依然是平稳的回答,旋即又说,“她说想写封信回去报平安。”
平淡的声音似乎微微降了一个音调,他又说道,“外面局势很乱,不要让她知道。”
“是,奴婢会小心的。”玲珑的语气是全然的恭敬。
似乎两人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直到黑暗完全将流云吞没,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她直到门外说话的是抓她的主人,她有很多事要问他,可是倦意笼罩在她身上,让她终究还是昏睡了过去。
门外那人像是知道她睡着了似的,推开门在床边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清冷的背影。
431。第四百三十章 尚未结束
'第1章 正文'
第431节 第四百三十章 尚未结束
流云猜得没错,她的失踪确实让东方晔焦急万分,将整队黑骑兵都调来了京城,差点就要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要不是被凌玄拉着,他甚至连皇宫都要派人进去搜一遍。
凌玄从没看到过这样方寸大乱的东方晔,这样说似乎又不太对,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平静无波的样子,甚至连眉眼都没有半分挑动,但是便是他如雕塑般坐在桌前,就让凌玄有一种仿佛被人扼住脖子的冰冷感觉,当然这个感觉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有。
东方晔是习惯游走在黑暗里的人,他的冷酷无情,残忍冷血,从来都被隐藏在黑色里,那些察觉到的人都死了,并不一定是死在东方晔的手里,但是却一定是败在他的手里,他就像是手执镰刀的死神,没有表情,没有语言,甚至不会诉说犯人的罪状,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心中。
凌玄一直都觉得,东方晔是他见过的内心最强大的人,他不贪恋权势地位,即使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个或许活不过三十岁的小侯爷,他依然镇定自若地做他认为该做的事,他为皇帝铲除朝廷里的毒瘤,他厌恶贪官污吏,却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的心里有一杆秤,永远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完美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他没有喜怒哀乐,永远地处变不惊,永远的镇定谨慎,这样的他,让凌玄佩服,却也深深地忧虑。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