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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很乐于去做,心想这次不但能效忠王上还能嫁入贵族……。”轻子说時神色淡淡的,但是突然却尖锐了起来,“但是我却想不到素来温和有礼的佟大人见到我那一刻竟然宁愿抗旨也不愿要我,甚至眼睛里露出鄙夷,”
“不。”轻子轻蔑的看着她,“和太后合谋也不过是前些日子的事儿,正确来说在那之前和我合谋的是贤妃,那个可怕又可悲的女人。”
夜澜止闻言,顿時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明明一切都很好的,王上怎么突然就和贤妃一道出现在澜昕殿了呢,”
“你不就一个南口奴隶罢了,身份比我更为低下,为何你的命儿却如此好,人人也都围着你转?佟大人如此,那个凤鹜珈如此,就连王上也如此,”轻子的话儿是用吼出来的,她眼里的不甘心就像一条毒蛇,长长的信子吐着毒汁,让人见之胆寒。
奈何轻子并不理她,冷笑着走了出去。
夜澜止还来不及消化她话里的深意,便传来了言子有些哽咽的声音:“呜呜,娘娘,太好了,您终于醒了,不过你千万不要相信轻子,轻子她疯了,”
小的们出去了涅寒帝也不介意没人伺候,干脆自个儿动手盛粥,还一脸认真的为她夹了她喜欢的小菜。
“怎么?不信?”轻子冷笑着,“我自认长得不比你差,地位也比你高,但是我为什么就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明明我是那么努力的,我渴望得到的一切,却被你视如弊履,这样的你有何资格配的上西阙狮王?,”
“王,王上……”轻子闻言呼吸一窒,背脊一凉,那股凉气自脚底板横窜而来,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時间。
涅寒帝心一突,浓眉眯了眯,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钢线,不怒而威:“说,事儿是如何发生的?”
“不。”说到这時轻子脸色淡淡的,直直的对上夜澜止的眼睛,“一开始我是王上最信任最得力的宫娥。”
轻子鼻头一抽一抽,鼻子有些红,样儿甚为可怜。只是她闻得此言時脸儿垂得更低了,“小的和另外三位姐姐在后院陪着娘娘在后院玩,还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突然娘娘兴致一来说要在此一边品茶用点心更是享受,小的不愿逆娘娘之意便兴冲冲的回殿里拿需要的东西了,谁知一回来却不见人影了……。”
虽是震惊,但是她毕竟真的有怀疑过轻子,因为之前灵儿口口声声说‘轻子姐姐’,这一听便知关系匪浅,没有人会在那种時候随意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的,除非两人之间早有接合。
“我不懂,我有何地方比你差了,佟大人和王上宁愿要一个肮脏的南口奴隶也不要我?,”
“我很努力,什么都学的很好,想着有一天能成为诏阙殿的主事,好好的服侍伟大的王。而且在你没出现的半个月我已经达到要求了的,就等着王上下命令了,但是王上却将这个机会给了什么也不会做的你,”
两人一道用膳多了,夜澜止喜欢什么涅寒帝也知道个大概了,所以一顿早膳下来却用了几乎半个時辰,其中嘻嘻闹闹,也有尴尬,却是真真实实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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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止动了动,看着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四周是只有一个小窗口,铺着干草的地牢。她皱起了黛眉,“轻子,你……。”
吻着吻着,便又总是擦枪走火,见身下的人儿不耐的拍着他要他这个烦人的苍蝇走他便忍不住坏心起来,伸出舌头把身下人的耳朵舔过一遍,再一口咬上含住,玩弄得通红才稍微满意地放开,笑意盈盈的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话罢,空气一片寂静,只是隐秘的一角却有一个黑影迅速离去。
“王上待你真的很好呢。”见她没有说话,轻子继续道:“那時你还只是诏阙殿的主事,职位比李公公还要低多了,但是王上却愿意将贡品里最珍稀的白色钗子给赐你。那可是连宫妃也没有的待遇啊,你不知道我看到的那一刻有多羡慕……。但是当時你醒来時却像看一条恶心的虫子似的,自己不喜欢边鄙夷的施舍给我,从而表现自己到底有多慷慨大方……。”
夜澜止闻言,皱眉,“但是你现在不……。”
而当時,夜澜止的脸儿不说红了,直接降温,一张脸儿比屎坑还要臭,却惹得男人喜笑连连,最后给她一记长吻才作罢。
夜澜止被她狠厉的眼神给震惊到了,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料不着轻子竟如此善于伪装,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她時自己还被她俏丽动人,率真自然的姓子所感染,现在却……。
但是她安静熟睡的样儿很可爱,很乖巧,柔顺的像一只乘着冬日轻柔微暖的日光在伸着懒腰的小猫儿,慵懒惬意,真的很美好而真实,让他禁不住吻著她诱人的唇儿。
果然,步出五秒,原本睡的好好的人儿果真醒来了,随后看到笑得灿烂若初生夏花的涅寒帝是不禁一阵气恼,盖过龙被直想不理他,最后却还是被他半讨喜半威逼的起了床,梳洗好,和他一道用早膳。
而涅寒帝与夜澜止分开后,便在御膳房忙碌起来了。因为快入冬了,所以涅寒帝有大量的事儿要做,各个地方各个城池的秋收已经完成,好些地方已经将税收纳了上来,他要谨慎的收查,对账,每遇到一出不对劲儿的帐也派人下去各个城池暗访。
時间回到当日的清晨,涅寒帝下早朝夜澜止却还是舍不得起床,直至李清基已经备好早膳,涅寒帝也由不得赖床了,亲自上前将她拽了下床。
“……。”轻子嘴儿紧抿,一言不发。
“没怎样。”轻子笑得神秘,话罢,狠辣的旋身欲离去。
但是她还是不懂,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竟让轻子对她恨之入骨,“轻子,我自认并无亏待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看了看言子三人,夜澜止的心沉到了谷底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当時她只觉得全身冷的发颤,还来不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只觉得四周有一股浓厚的味儿,眼睛便敛入一张俏丽纤巧的脸儿。
轻子不明个所以,一双雪亮亮的眸子直盯着涅寒帝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唇瓣,愣愣的道:“回王上,还不到半个時辰……。”
“那是你逼我的,”轻子倏地冷声断喝,原本干净的眸子此刻充满阴鸷,“若非你,我又怎会背叛我伟大的王?都是你,”
“呵……你总算知道了,也不算笨。”轻子话虽如此但是眼睛却充满轻蔑。
夜澜止听着,就真的头痛了,自己的思维果然不适合这个時代里的人。虽是如此,但是从轻子的口中夜澜止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大概了:“你是什么時候和太后和着的?在我第一次出宫会凤鹜珈之前?”
当時夜澜止一阵僵硬,脸儿在那一刻有火烧云霞之兆,二话不说便想挣扎。开玩笑,有谁喜欢被人这样抱着用膳的,而且诏阙殿里面还有那么多太监宫娥在呢,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轻子胆子小,素来畏畏缩缩的,被涅寒帝冷冷的声音一喝,肩膀就不可抑止的颤抖了一下而后腿儿软倒在地,脑袋低垂着,声音有些呜咽:“王上,都是奴婢的错,今儿娘娘说想去散散心……。”
涅寒帝丝毫不理睬她,脸色阴沉的给自个人倒了一杯凉飕飕的茶,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喝了一口,待火气降了些还不至于殃及池鱼才开口道:“擎,查查这事儿,两柱香時间给本王答案。”
“呵呵……。你没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轻子揭斯底里的朝她大喊:“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但是不实在太过分了,王上哪里待你不好了,不但一举封你为妃,还夜夜专宠,你为何还要处处和王上作对,甚至妄想逃出宫去让王上成为天下笑话?,”
涅寒帝怒眸半眯,不怒反笑,“好,甚好……。”话罢,顿了顿,厉声喝道:“来人,将她押往地窖去,”
涅寒帝闻言,不着声色的眯眸,微微颔首才再道:“你为何不立即回报本王?还有当時叫了谁和你一道寻澜妃娘娘?”
“你不知道你有多幸福……。”轻子说到这時嘴角翘翘的,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涅寒帝闻言脸色不变,一双眸子反而探究的瞅着轻子,仿佛一只锐利的大鹰盯着小鸡似的,最后他笑了,薄薄的唇瓣甚为好看,让刚好抬眼望向他的轻子一阵失神。
呃,轻子闻言一阵轻颤,但是她还是努力的镇定自己,垂下头,“奴婢有罪,当時奴婢以为娘娘和三位姐姐和奴婢闹着玩,便自个人寻人捉迷藏去了,直到刚才还寻不到才觉的不对劲儿快快的回来禀报了。”
而后便有了方才与涅寒帝对话的一幕。
涅寒帝最后也不为难她,将椅子拉过来些才让她坐下。夜澜止想到几乎是黏在一块的二人便觉头痛,脸色不自在的垂着头用膳。
此時一阵秋风过来,湿了身子的夜澜止蓦地打了个冷颤,这令她瞬间冷静下来,“那么,你到底想怎样?”
自从涅寒帝手上以来两人相处颇为融洽,从来没有过什么争吵或者闹别扭,一直以来平平静静的。那感觉甚好,好的涅寒帝有時候觉得不真实,这个前不久还着急着逃离自己,与别的男子离宫,而且还对自己冷眼相视的小女子,现在却乖乖巧巧的躺在龙榻,让人觉得那只是一个错觉吧了。
“但是我却想不到佟大人和王上同時看上了你,而且王上还头一次为你吃醋了,还不惜使计派我冒充你圆谎来拒绝佟大人的求婚。”
直到自个人的胳膊两个带刀侍卫夹住,轻子才瞳孔猛然一缩,惊恐的大喊:“王上饶命啊王上,奴婢也是为——”
夜澜止听着,唇儿微张,皱眉反驳:“我虽然做不好,但是我有努力的学,也尽着自己该尽的本分,该做好的一点也不马虎,你为何……”
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娘娘,是我。”当時轻子笑了,她本来就张着一张芙蓉脸儿,这一笑便更是好看了,只是夜澜止却觉得怪怪的,那方笑脸更觉毛骨悚然。而且她的自称是‘我’而非‘奴婢’……。
昨儿的事儿过后,两人的感情快速升温,原本与涅寒帝一道坐在诏阙殿的白玉桌子上还会不自在的夜澜止这回真的放下心来了,吃的甚为愉快。止自然真。
涅寒帝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那一股痴迷,利眸一沉,心底闪过什么,随即翘起了唇角,云淡风轻的问了句,“她们不见多久了,嗯?”
涅寒帝闻言,唇角笑了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似笑非笑的,那摄人心魄的微笑此刻让人毛骨悚然,“轻子,你忘了么,娘娘可是有专人护着的,五炷香前擎还向本王禀报澜妃娘娘尚在后院吃点心呢,怎么就半个時辰就没了影儿,嗯?”
但是,有人就是看不得她愉快,一大清早的调戏一番还不够,在早膳才吃了不到两口之际直接很直接的抱怨两人距离太远了,干脆直接将夜澜止抱在腿上来个亲密接触。
夜澜止听着,眼里一阵收缩。
“没错,在物质上你是没有亏待了我。”轻子唇角扯开一个笑,“但是你不知道在你背后的我生活的有多么痛苦黑暗,”
夜澜止无言,倒是前方一道被绑着的言子激动的喊着:“轻子,你快放开娘娘,若是王上知道了你……。”
“没错,你后来事儿做的真的挺好的。”轻子颔首,甚为公平公正的道:“你好胆气,不但能严正言辞的赶走那些大官,还能做出王上喜欢的菜肴,所以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