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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太监是不是吓傻了,腰弯的更低了,像一根被人施力一拗折了腰肢的小树苗,萎靡着,软巴巴的,样儿甚为可怜。
夜澜止见他这般懦弱模样,心底闪过不忍,抬手挥挥,“罢了,罢了,你前行离去吧。”
其他人甚觉不妥,抗议道:“娘娘,此事儿使不得啊,他不但不将娘娘放在眼内,撞了娘娘便想走,而且那样儿实在诡异了,着实不像是宫中太监,一点规矩也不懂?”
“就是,就是?”其他宫娥眼儿认真的看着夜澜止,点头附和,见她点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才想将那太监教训一番,然而方才那里却空荡荡的,连个影儿也无,吓了她们一跳,“娘娘,方才,方才那个太监呢……“怎么才转眼便不见了。”
夜澜止也错愕,心里有些后悔,再度想起李清基的话儿,心湖像是投进一颗巨石似的,不安的波晕越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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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桦殿
贤桦殿外殿,贤妃一袭软绵衣袍,高贵发髻,粉面樱唇,气度高雅,身上微微罩上一张绒被,慵懒的斜着身子靠在小榻上,身旁的宫娥在一旁候着。
她身旁正用小炉子热着热茶,茶气飘香,精致完美的小瓷杯被宫娥小心捏起放到一旁,动作熟巧地将烧开的上好山泉水倒入紫砂壶中,然後倒掉第一泡,再注水,接而纤纤手儿巧妙的把清茶均匀地沏入三个瓷杯,审视着色泽,宫娥弓着腰,有礼的将最好的那一杯端放至贤妃得那一端,便颔首退下。
贤妃挺了挺身子,眉眼在见着这色泽鲜美的茶点,瞳仁微转,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纤纤青葱微微轻端,浅酌一口,唇齿留香。啧了一声,贤妃媚眼如丝的睨了一眼方才的宫娥,“小清,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怪不得二娘舍不得让你进宫来陪本宫了。”话罢,眸光一闪,端起热茶抿一口,腰骨儿软了软,酥了似的,慵懒更甚。
方才退到一旁的宫娥跪首浅笑,柔柔的道:“贵妃娘娘过奖了,娘娘高居贵妃宫殿,何等好茶没喝过,小的不说献丑已是傲慢了。”
贤妃闻言,眼儿更美了,眸波闪过一丝丝,一缕缕的荡漾,“小清可真会说话儿,挑的怎么全是好的呢……”话罢,睨她一眼,才慢条斯理的道:“呵呵,怎会是献丑呢,此等茶点若非爹爹给本宫一番面儿,本宫可怎么着也尝不到的。”
小清闻言,一张脸儿垂得更低,身子却无由来的有些颤抖,“娘娘身份高贵,宫中侍从如云,王上待娘娘怜爱有加,娘娘定是好东西尝了个遍,腻了,才待奴婢这粗茶赞赏有加。”
“小清啊……”贤贵妃眼里闪过笑意,配上温柔若秋水的姝丽面容,格外的华美高贵,她拈了一块糕点,才继续道:“二娘出身虽不怎样,但是你这丫头可真是灵气啊。”
话中有话,有着明显的暗示与提醒,还有淡淡的警告。小清早些年便领教过贤妃得厉害,对她从来是能避便避的,这番被老爷派着进宫办事儿心底早料到贤妃会大肆挑剔讽刺得,却不料着讽刺来得如此快差点儿便措手不及了。眼角余光瞥着了贤妃巧然倩笑的模样,肩膀颤抖了下,不敢居高,附和道:“大夫人出身高贵,二夫人自然不敢妄图高攀。”
“好,甚好,”贤妃总算笑得开怀,睨着她,恍如聊家常的好了声气,“二弟在家如何了?”
小清闻言,倒胆抬眸,眉目凄然,泫然欲泣,“奴婢无能,二少爷自从那次意外后便脾气暴躁了不少,现今连武术都不学了,老爷劝说无用,一直希望贵妃娘娘能劝几句,毕竟娘娘身份最高,二少爷素来尊敬您。”
岂知,贤妃闻言不但没好言相劝,徒然大怒,一双水眸抡起了眼白儿,嗤生骂道:“没出息的狗东西,爹爹已经够窝囊了,他这番下去本宫将来如何得了?如何在宫中抬头??”
众人皆不敢吱声,人人瑟缩着肩膀,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小清状况好些,她还能言语镇定,“还望贵妃娘娘息怒?二少爷也有难处的,那一次伤的重,这大秋天的,空气時而干燥,而是潮湿,痒痛的紧,那伤口一直挠在他身子,能好到哪里去?要是……。要是大少爷在便好了,大少爷……。”
“住口?”贤贵妃一听闻大少爷字眼心儿便当下一痛,徒然大怒,猛拍方才放茶的案桌,瓷器声当当作响,“谁准你提他的?”
小清肩膀簌簌发抖,像飘渺的秋叶那般瑟然,她颔首细声道:“奴婢以为王上已经抓了那个叫凤鹜珈的凶手娘娘心境宽了才……。”
贤妃闻言,像被蛰了一般,怒声尖叫:“闭嘴,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再提这事儿?”现在她娘家之人皆以为王上出动骠骑和精兵良将去缉拿凤鹜珈是因为有她在一旁说了好话儿,要要提大弟报仇,然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王上是为了那个贱人?
王上待她千般好万般好,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还妄想和逃跑,而最可恨的是王上竟然不计前嫌,无丝毫责罚,无一句责骂,还是让她夜宿龙榻,她怎能咽下这口气?夜澜止……你莫要太得意了,本宫夜夜独守凄凉寝宫,我定然要你比这更不好过?
小清以为她在为大少爷的死去而愤怒着,心里一惊,识相的不敢再说些什么。大夫人和二夫人素来不和,暗地里争斗得厉害,大夫人有大少爷,二夫人有二少爷,虽然皆由一子,然而二夫人还是只有吃瘪的份儿,谁叫大夫人有个贵妃女儿。
贤妃脸色很不好看,每每提到她那死去的亲弟她便心痛无限,眼角眉梢此時见着放在一旁的三炷香已经快烧完,心头顿時一拧,脸色有些狰狞,“父亲要来的那人怎么还不回来??”
小清听闻‘那人’,心底也有些疑虑,皱眉,“他出去是颇久的了……。”
一旁的孝敏想缓和气氛,便道:“可能是那贱人起床迟,一時半刻没出现……。”
“闭嘴?”贤妃怒瞪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是过来人,一个宫妃在龙榻上迟迟不得早起,除了王上索欢过度还有什么??
孝敏碰了铁钉子,不敢再造次,怯怯然的后退一步,保命儿去了。
贤妃气得气喘吁吁,瞪着小清,泄愤的骂道:“饭桶?你找的是什么人,这般无用?”
小清忍住气,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对,垂下的眼儿转动几番,好一会儿才道:“事儿应该会顺利的……。”
“应该会顺利??”贤贵妃闻言冷笑出声,“或许他被禁军抓了都不定,看他那龟兔子样儿?”
“你——”小清听闻她口无一德,将那人骂的一无是处心头怒火顿盛,眼儿瞪了个老大。
贤贵妃比她更理直气壮,嗤笑一声,拍案而起:“瞪什么瞪?不服气?你想反了不成??”
然而就在此時,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狗腿的跑进了进来,连声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清她年纪小,不懂事,莫怪莫怪……”
“哼?你可真护着她……。”贤贵妃冷哼一声,睨他一眼倏然冷声地问:“事儿如何了?”
那人垂涎的道:“娘娘果真料事如神啊,那个澜妃娘娘是……”
贤贵妃闻言冷声怒喝:“废话少说?重点?”
那人闻言蓦地咽了咽口水,不敢造次,在各个宫娥退下去才低低的道:“娘娘,澜妃果真是有身孕了,快一个半月了,胎气很稳,气象雄厚,如果真的生下来想必是个龙子……。”
果真有孕了?还是个龙子??贤妃闻言脸色苍白,腿儿差点儿软了下去,唇儿轻颤,好久才回过神来,睨他一眼,“可有被人看到你的样子?”
“娘娘放心,小的腿功可是无人能及的,在她们慌神之际小的便逃开她们眼睛了。”
“好,好啊,甚好……”贤妃颔首,连连说好,却不是对着那个男子说的,一双眼睛向外看,充满了诡异的流波,手儿发白,唇角却微翘……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雨来袭
这御花园的秋风凛冽如刀,狠狠刮过脸颊,苍苍凉凉的,夜澜止甚觉不舒坦,而且方才那诡异之人不见后失去了会澜昕殿的兴致,心口一阵窒,摇摇头,莫管他人如何想的,“回诏阙殿吧,今儿莫回澜昕殿了。”
她音儿轻柔,被一阵凛冽之风吹散开了些音波,让人听不真切,觉得那是否是幻听,其中那个开朗活泼的宫娥确有些愕然,眼儿闪过什么,勉强的笑道:“娘娘,你方才说什么,这不是才出来么?而且王上还没回诏阙殿呢,先行散散心也不错啊。”
夜澜止轻轻晃首,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是不想再去哪里了,只想好生的在诏阙殿呆着,她扬眸,露齿勉强一笑:“先行回去吧,今儿没心情了。”
风宇涅见此,挑眉,眉眼闪过一丝好笑,一抹宠溺,顿首抬眸:“免礼。小澜儿果然乖巧多了。”风宇涅看似满意一笑,他晋锦色帝袍大气利落,随着缓步,衣袂飘然,神秀姿容媲美神人。说時揽过她的纤肩,长指轻挑起她的下颌,毫不避忌的在她的如美酒香醇的樱唇轻酌一记,刮了刮她纤挺的鼻尖,才笑问:“小澜儿,一得自由便不安分了是吧,不过……玩得可开怀?今儿什么時辰起床?”
夜澜止见此甚觉好笑,也不含糊,看着风宇涅想起了重要事儿,眼儿闪过落叶般的秋怨,有些哀求的道:“王上,地窖里的三人……”?
依然是一张素颜,毫无粉黛之色,素光清容尤显容貌皎然,肤白若羽,眸晶如冰,如缎青丝披散开来,方才一个旋身飘动墨亮,更显灼灼风情,闲淡的笑,惊世之美。
好一会儿,待两人均气息平复下来,风宇涅心情大好,依旧搂着夜澜止没放她会椅子坐的打算,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才道:“李清基,午時也到了,摆膳吧。”
他们才刚行完礼,风宇涅便不耐烦了,摆摆手,搂着夜澜止的腰儿,边走边道:“你们都回去吧,有事儿呈奏折上来便好。”罢了,留一个背影给人顶礼膜拜。
唇瓣微湿,气息渐促,唇舌缠绕,丝丝芸芸。
“啊——”记起身旁还有其他宫娥,夜澜止脸儿染上红霞,旋出他的怀抱,容颜变色,霍的想拍掉他的狮爪,嗓音有些轻颤:“王上,现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呵?假装不认识自己?夜澜止在听闻风宇璟的问话心底闪过厌恶,唇角不着痕迹的勾出冷笑,心暗忖:这人可真会装呢?
而这个灵儿首次见她却能准确无误的说轻子很念着她,而且还要她一道前去看看。
夜澜止不答,反而问道:“王上,你和璟王感情如何?”
灵儿不知是真的不懂得夜澜止这句沈言还是佯装不懂,闻言脸儿平静无波,笑得璀璨若离花,“娘娘,澜昕殿是娘娘的,相信娘娘和那里也有感情,娘娘这番她们前往是可相互见面,但是味儿恁是会变的。”
然而,有外人在,夜澜止不好多说什么,银牙暗咬停住了所有动作,改而玉颜微露笑意,垂眸慎言:“陛下,这恐怕不妥,妾身尚未梳洗怕有辱圣尊,还请陛下见谅。”
风宇璟听闻风宇涅冷淡的话儿眸眼闪过一丝暗恢,他自然也看见了夜澜止唇边的笑意,但是神色平静,上前一步,看似遵瑾的道:“臣弟风宇璟见过澜妃娘娘。”
李清基自知自个儿比夜明珠还亮的碍事,然而王上没放命令自然也不敢移步出诏阙殿,方才他们二人毫无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