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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血色全失,惶恐的摇着头。“不可能是她,不会是她。”
“王爷。”周瑞痛心的眼神瞬间将他击垮,双脚一软跪在那尸体面前。
擎苍伸着发抖的手,将她身体翻了过来,面容已经炸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法辨认。只是那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凤戒是那么的熟悉,和他手上这枚龙戒正好是一对。
那是婚前她坚持让银楼打的,说是定情戒指,一人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摘下来。更是他亲手替她戴上的。
可如今就这么晚晃晃的映入他眼帘,刺进他心里,刺出无数道伤口,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
生离死别(3)
可如今就这么晚晃晃的映入他眼帘,刺进他心里,刺出无数道伤口,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
周瑞别开眼睛,不忍看他此时面如死灰的脸色,更不忍看被炸的没人样的尸体,“王爷,您节哀。”
擎苍神情悲伤万分,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喃喃自语,“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她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整个人如同失了魂般。
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用衣袖帮她擦脸,轻柔无比怜惜万状,生怕弄痛她。可怎么擦也擦不去那层焦黑的灰。
“容儿醒醒,别再睡了,睁开眼睛啊,别睡了。”他的声音颤抖,轻轻摇晃着她,“我带你去玩,你不是说喜欢郊外那明月湖吗?我马上带你去,醒醒啊。”说到后面,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江越彬眼眶红了,跪倒在他面前,“王爷,您别这样,王妃她已经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昨天那么幸福的成亲场面还在眼前,可伊人已逝。难道天才都是不能长留人间的吗?
王妃就这么走了,可王爷怎么办?这让他情何以堪?!
好好的一场喜事,波折不断,到最后,还落的这种下场。别说王爷无法接受,他们这些属下也没办法接受。
天若有情天亦老,情深不寿,老天爷这是在嫉妒人间的真情吗?
擎苍食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她想睡就让她睡会儿,等她睡足了就会醒来,你别吵她,她会不高兴的。”话说的很小声,眼角却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属下们都惶恐的看着他,王爷是不是疯了?听说人在悲痛万分的时候是会失心疯。
江越彬上前一步劝道,“王爷,您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
擎苍发狂的瞪着他,样子很可怕,“住嘴,不许你咒她,容儿明明好好的。”
怎么办?就算他是整个王府的第一谋士,江越彬也束手无策,眼神茫然。
所有人都像木桩般杵着,神情悲痛,沉默的整个空气都像是静止的。
生离死别(4)
所有人都像木桩般杵着,神情悲痛,沉默的整个空气都像是静止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王妃,这是王妃吗?您死的好惨啊,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们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害死了你,王妃……”声音哭哭啼啼,极悲伤的样子。
擎苍大怒,抬头看去,正是他以前的侍妾冬梅,别的女人都出府了,只有她和香薇两名侍妾不肯出府,所以就打发她们待在远处的小院子里,没有见面的机会,根本碰不到。
很好,敢在这种时候出来刺激他,总算让他的怒火有个发泄的通道。
冷冷的命令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斩了。”
冬梅脚一软,倒在地上,震惊的问道,“王爷,我做错什么了?”
她刚才还哭嚎着,眼角可没有半点湿意。
擎苍无法相信她的清白无辜,如今每个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假想敌。“你诅咒王妃,罪该万死。”
什么诅咒?冬梅指着他怀里的人,难掩嫉妒,“王妃已经死了。”
太好了,终于死了。亲眼看到眼中钉心头刺死了,心中的快意难以用言语表达。
擎苍再也不想看到她,“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拉出去。”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眼里的那抹兴奋,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王爷,您不能这样,清醒点吧。”冬梅想扑过来求情,但被侍卫拖着出去,嘴里还是不死心的大叫,“就算没有王妃娘娘,您还有我们呀,我们会陪着你的。”
心里却后悔的不得了,自己太沉不住气,一知道这好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一泄心头之恨,没想却撞到枪口上。
再熬上几天多好啊,趁王爷伤心难过之时,趁虚而入,抢得王爷的心。
任她脑子里怎么想,侍卫们可不会怜香惜玉,拉出来咔嚓掉了。
擎苍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傻傻的抱着那具尸体,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无论谁来劝,都被他赶了出去。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疯了似的守在一边,谁都拿他没办法。
生离死别(5)
王府的幕僚们聚在一起,苦思对策。
周瑞眼睛肿的不成样子,“现在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爷已经没了理智,我们却不能放任不管。”
对于王妃的香消玉,他也很难过,毕竟当初一路拼杀,已经结下了极深厚的感情,他们更像是兄妹。
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王爷这个样子,平南王府会垮掉的,平南几十万百姓和子弟该怎么办?
江越彬深深的叹了一声,“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他什么招都使了,可王爷根本不理会,他快疯了。
季洋苦着一张脸,“江先生,您再试试吧,王爷向来敬重您,会听进去一二的。”
江越彬摇摇头,满脸沮丧,“别开玩笑了,王爷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除非王妃死而复生。”
哎,不管如何,王妃的尸体要及早下葬啊,这天一热就会腐化。
“这怎么可能呢?”天磊抓抓头发,弄的一团乱,他也三天三夜没睡了,面容极为疲惫,“到底是谁这么狠毒?”
江越彬眼中有股厉色闪过,“最毒妇人心。”这三天他一直在查真相,终于给他挖了出来。
只是以后他恐怕都不敢娶妻了,就算娶了妻,也绝不纳妾。女人真是惹不得。
天磊精神一振,“什么意思?查出来了?”
“嗯。”江越彬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没尝出酒香,只喝出满满的苦涩。
周瑞暴跳如雷,冲动的破口大骂,“妈的,是谁?老子去杀了他全家,灭他满门。”
“这些我都跟王爷禀报过了,就等着他最后的裁决。”
“王爷什么反应?”
江越彬想起王爷那时的神情,后背发凉,摸了摸凉冷的脖子,摇摇头。
肃杀,像死神般的冰冷肃杀,让人不由的从心底散发出惧意。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身。眉宇间浓烈的杀气让他胆战心惊。
这些人又想了无数办法,但不能说服王爷。
但第五天,唐擎苍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像变了个人般,头发全都变白,一夜白头啊!嘴角有了一条深深的皱纹,瞬间老了好几岁。
他不发丧,只是让人找了个秘密地方埋了尸体,没有作出任何解释。
以往开明温和的南平王爷,日渐神色阴郁,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八月二十五日,水氏一族三百零五口,全都斩首于市集,满门抄斩,一个不留。罪名是谋害王妃。
试探(上)
傲容一路昏昏沉沉的,神智始终没清醒过,隐隐约约知道有人不时的给她灌药,一次又一次,每日一次,算来将近四十次。
有时还会听到一声声黯然的长叹,似乎有满腹的忧伤和难过。有时还会感觉到投注到脸上滚烫的视线,挺渗人的。但她始终睁不开眼睛,看看那是何人?
时而换马车,时而换船,一路颠簸着。她极力忍耐着。
这漫长的路途总有结束的一日,有人将她从马车里抱出来,进了个宅子,又进了庭院,又进了间散发着沁人心脾香味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好像坐在一边看着她。
傲容有些意识,但依旧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醒来时,满室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这次居然没给她灌药,让她的神智清醒过来了,不容易啊,只是手脚依旧发软,动弹不得。
不过也难怪,任何一个人被灌了那么久的药,都会出现这种手脚发麻的情况。
“姑娘,您醒了?”随着清脆的声音,一名面容清秀的丫环满脸笑容的出现在她眼前。
傲容打量了她一眼,试探的开口,“我要喝水。”
那丫环从桌边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试了试水温,这才递到她嘴边,动作轻柔,声音恭敬,“姑娘请喝水。”
傲容一口饮尽,渴死了,这一路上也只给她喝少许的水,少许的食物。就算解手也要人帮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那丫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端了碗薄粥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傲容吃了一碗,犹觉得饿,但深知久饿之下不能多吃,免得伤了脾胃。
吃饱喝足了,开始有兴致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哪里?”
室内摆设极精致,样样都是顶好的。紫檀木的家具、银红绡丝帐、花鸟雕木屏风等等,都是价值不菲之物。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
丫环浅浅笑道,“这是沁梅小筑。”
汗,谁问这?问的是哪里的属地?不过看她三两拨千金的架式,问了也没问。
两人聊了些天气啊景色啊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傲容突然话题一转,“你家主子是谁?”
试试攻其不备的效果。
试探(中)
试试攻其不备的效果。
丫环明显愣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公子啊。”
傲容翻了个白眼,“公子的尊姓大名?”
丫环脸上露出仰慕的神情,嘴上谦卑的道,“奴婢可不敢说。”
套了半天的话,傲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丫环看似普通,其实心思灵巧着,嘴巴极紧,她不愿说的事情是半点都套不出来。
观其举止谈吐,定是大宅门出来的丫环,机灵善解人意很会服侍人,这种人正是专门经过训练的。
傲容见四周静悄悄,好像整个院子只有她们俩人,“你家公子人呢?”切,不说就不说,总会知道的,不信那家伙会不出现。至于瞒的这么紧吗?
“他有事出去了。”丫环明显防的极紧,“您有事吗?”
傲容没好气的开口,“我想问问他,我的行动范围在哪里?准备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将她掳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虽然她查觉到那人没有恶意,不会伤害她,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让她痛恨。
哎,也不知擎苍现在怎么样?他肯定很担心也很难过。早知道这样,她就该跟他说,她不怪他了,不生他的气了。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他?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自从相遇后,他们从没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
也不知他已经查到线索了吗?什么时候来救她?
算了,她也可以自救,只要这该死的药性快点过去。身体恢复力气就行,到时她有的是办法离开。
所以擎苍,你可要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那丫环态度很有礼,但却无法亲近,“姑娘,只要您不出这个院子,做什么都行。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跟奴婢开口。”
看吧,这样的话让她亲近得起来才怪。整一个看守人嘛,不过光派一个丫环就能看住她吗?。
傲容也不再打听其他事情,一切等她好起来再说,“你叫什么?”
“奴婢淡眉。”丫环笑了笑,颇为自得。
真是奇怪的名字,起名的人也必是个奇怪的家伙。
试探(下)
真是奇怪的名字,起名的人也必是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