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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出来的法宝威力强大,但历经了漫长的岁月,大多数古仙器都失踪了,到如今偶尔出现的几件古仙器都成了无价之宝,是众多高手争相追逐的目标。
而帝释天的银色长剑也恰好是在灭神时代炼制出来的,乃是一把上古冥剑,其威力不在破月仙剑之下。两人在电光石火间过了十几招,彼此都对对手的实力大感惊讶。不过,这十几招带有打探虚实的意味,两大年青高手的实力还未完全展现出来。
一阵金铁交鸣声连环响起,李隆武一连划出的数百道剑气都被帝释天的白冥剑挡了下来,仙气与冥神力在空中激荡交缠,两人的虎口都震得发麻,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李隆武在空中一个急旋,双手仙诀连掐,十道白色的仙气从指尖飞射而出,在半空化作十条雪白的匹练风卷残云般地朝帝释天扑去。
帝释天微微一惊,扬手朝着空中的白冥剑轻轻一点,但见白冥剑忽然间冥光大盛,且有鬼哭厉啸声从剑尖处荡漾而出,从剑身上射出千万缕白色的冥光,煌煌有如太阳的光辉,将四周空间映照得一片惨白。
说也奇怪,那十道原本气势汹汹,带着呼呼破空声的匹练仙气一接触到那些冥光便陡然黯淡了许多,甚至还有倒卷而回的趋势。
李隆武早就退回了原处,站在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仙气受阻,手中的破月仙剑嗡鸣声不断,与白冥剑发出的鬼哭厉啸声彼此争鸣,交缠不休;流体的淡青色仙光萦绕在剑身周围如水波一样荡漾着,似对那漫天的冥光极为反感,蠢蠢欲动。
“你是冥族人?”李隆武冷冷的看着帝释天说道,对逐渐被冥光吞噬的匹练仙气视而不见,目光穿透光幕直射在帝释天的脸上,语气显得颇为愤慨。
帝释天皱了皱眉,伸手朝空一招,但见白冥剑倏地飞回到他的手中,鬼哭厉啸声顿止。他毫不示弱的与李隆武对视着,一头蓝晶色的长发迎风飘舞,面容平静,淡淡的道:“是冥人又怎么样?”
李隆武脸色微变,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么说,今晚这事冥界也参合进来了?”
帝释天怔了一下,摇头失笑道:“李将军,你的想象未免也太丰富了吧,会使用冥界法术的并不一定就是冥族人,至少我帝释天就不是。”
“帝释天?”李隆武将这个名字喃喃的念了一遍,脸色忽的一变,看着他惊讶的说道:“你就是魔界第三军团的统帅?”
帝释天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奇怪李隆武的知道他的身份。事实上,六界大通以后,除人界外的其他各界都相继建立了情报系统打探其他各方的动态,就拿魔界来说,由宰相辛汉臣掌控的密探系统就遍布整个六界,尤其是在与雁门关相对的惠韵府内更是派遣了上百名的密探,无论是在官府衙门还是市井阡陌,甚至于青楼妓院都安插有魔界密探,所以魔宫才能对惠韵府内的仙界驻军了如指掌,趁着今晚这个绝好的机会发动突然袭击。
李隆武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更是惊怒交集,无味陈杂。试想魔界有六大军团,如果每一个军团统帅都象帝释天这么强横,那么魔界的真正实力实已超出了仙族人的想象。还在大战爆发之前,仙族人忌惮的魔界高手只有少数的几位,韩一啸自不必说,其余的高手,诸如魔刀敖龙、血魔曹桓,再加上一个盗王花四海,顶多也就这四个人,象帝释天这等新近崛起的年青的高手,仙族人还不甚了解。再加上荀雷吉、柳青梅这两位投奔魔界的上仙,魔界的一流高手比之仙佛两界毫不逊色。再说魔界的士兵向来凶悍无比,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撕杀起来悍不畏死,其战力远在武器都快生锈了的仙族士兵之上,几可想象即使魔军不偷袭,仙界在与魔界的未来较量中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这些念头在李隆武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觉已是冷汗涔涔,忖道:“想不到魔界的势力这么庞大,倘若这次冲不出这包围圈,我仙界危也!”但旋即狂气上冲,转念又想:“想我李家名将辈出,我李隆武头上更是笼着一层仙界第一名将的光环,上受陛下所托,下承百姓所望,如果连一个帝释天都对付不了,岂不成了仙族的罪人,让天下人耻笑?”
“呼!”破月仙剑青光怒爆,仿佛一团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烧。更有四颗闪亮的淡青色明珠赫然凭空出现在身周,呜呜呼啸,绕身飞旋,无数青色光漪急速荡开,刹那间如飓风怒舞,滚滚飞旋,四周房舍乱响大作,不时有腐弱的屋盖被狂风掀起。
帝释天心头狂跳,知道这个仙界第一名将即将使出真功夫来对付自己,而且看那阵势竟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了自己好赶到跃马场去拯救被困的仙族大军。当下默念天人录法诀,经脉内的冥神力急速的转化为天人录最高重的恒星天真元,滔滔奔卷,直冲掌心,渡入白冥剑之内,只见剑身再度白光大作,散射摇曳,如群星乱舞。只是这次却没有了鬼哭厉啸之声,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强大的压力弥漫夜空。他的目光落在李隆武腰间急速绕动的四颗青珠上,此时这四颗青珠越转越快,发出隆隆风雷之声,已经变成了一圈青色光影将李隆武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内,一波波强大的旋涡气流汹涌而来,所过之处房舍被怒掀而起,飞砂走石,木屑纷飞,长街的那头的夜空都成了青蒙蒙的一片。
青光闪烁下,李隆武紧闭双眼,巍然不动,双手掐着一道复杂的仙诀,掌心中,仿佛与他的身体已经连为一体般的,是一把青光流转的仙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斜举苍穹,仿佛凝望着这个世界。
“轰隆隆!”
夜空中亮起一道雪亮的闪电,陡然劈在长街之上,雷声滚滚,天摇地动。借着这一道电光,帝释天不经意的看到不知何时那破月仙剑的上空已经聚集了大片的祥云,怒卷狂舞。
今晚的夜空,无论是在魔界还是在仙界,都显得变化多端,乱相纷呈。
漫天祥云突然都变成了惨青之色,漩涡似的团团飞转,蓦地,一道青光蓦地破云而出,笔直地投射在李隆武的破月仙剑之上。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万千道青光垂天而下,齐齐投射在他的剑上,无数的青气在剑身上飞速流动,有如爬满了无数的青蛇,几乎在同时,有湛湛青光从他身体上冒出,看上去人剑合一,眩亮刺目,凛凛如天神。
眼见这等阵势,帝释天倒吸了口凉气,想不到这一代名将的修为如此之高,竟可引天地风云,助长气势,这等修为实已与神级高手相差不远。
“叮!”破月仙剑光芒爆吐,李隆武蓦地睁开双眼,瞳孔也成了诡异的暗青色,扬声长笑道:“揽云破月,玄青大法!帝释天,你何以阻我?”
“轰!”
天地再度一亮,漫天青云仿佛突然塌落,漩涡似的朝着帝释天卷溺吞噬而去。那柄破月仙剑也隐匿于青云之中,消失不见。
帝释天眼睛一酸,什么也瞧不见了,刹那间,只觉手中的白冥剑急剧的颤抖,似欲脱手飞出,一股极强的好胜欲望自心底奔流而出,热血也随之沸腾不休,下意识的大喝一声,丹田仿佛霎时炸将开来,所有真元如滚滚岩浆,轰然涌入掌心、脚底,手中白冥剑陡然发出一声厉啸,带着大片汹涌的白光如同彗星一般朝着迎面而来的青云刺去。
只听耳边轰隆一声巨震,脑中“嗡嗡”乱响,仿佛被万千雷霆当头击中,全身麻痹,耳目失聪,再无半点知觉。
万籁无声,眼前黑暗。
象是只过了刹那,又象是过了许久许久,终于,又听见狂风呼啸,轰鸣阵阵,眼前光影朦胧,帝释天未来得及看清,便只觉左肩猛然一阵刺痛,似被一硬物击中,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顿时半身如火烧般疼痛起来,浑身气血象是沸腾了一般,不断的翻涌,更有一道奇特的气劲从肩膀经脉内钻入,瞬间撕裂了左手经脉,剧痛之余,只觉喉头一甜,一连喷出好几口鲜血,身子也被这一下击得往后飞退,不知撞倒了多少房舍也依旧没有下落的趋势。
在帝释天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似乎隐约听到夜空中传来一声叹息,似痛惜,似关切……,紧接着身子象是被什么人抱住,也就在这时,他呼吸一窒,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青光散尽,李隆武的身影出现在长街之上,以手支剑,脸色惨白,喘息粗重,冷汗如浆,滚滚而出,嘴角血流不止,目中惊疑、凝重、钦佩、欣慰……交相更迭,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古怪。但见他那把用来支撑身体的破月仙剑上裂痕如蜘蛛网一样班驳密布,原本光亮的青色剑体此时却如同凡铁一般黯淡无光。
“砰!”一道银光从天而降,插进青石路面里,却是一把修长的宝剑。剑身不断的摇摆着,突然碎为齑粉,白蒙蒙地随风卷散。
上古冥器——白冥剑就这样消失了。
李隆武默然的看着这一切,眼里掠过一丝惋惜,心中却无半点的欢喜之意。为了对付帝释天,他使出了玄青大法中最厉害的杀招“破天一剑”。这一招的威力极大,首先以天地风云造势,使对手丧失神识,接着以青云作为掩护,用集毕生功力于一剑的破月仙剑辅之以四颗护体的法宝“青灵珠”攻击对手,帝释天的白冥剑虽然竭力挡住了破月仙剑,但却没能逃过其中一颗青灵珠的攻击,被其击中肩胛部位,落得个不死也得重伤的惨局。然而,李隆武也胜得极为惨烈,白冥剑的全力一击震得他虎口破裂,奇经八脉如火烧火燎,破月仙剑也差点落得个和白冥剑同样灰飞湮灭的下场,要想恢复如初起码要修炼个上百年的时间,更有一颗青灵珠被帝释天的护体真元震为齑粉。
那边,马上行和毒越的对决也接近了尾声。马上行修炼的是三昧真火,其仙剑也是一把极为刚烈的火属性仙剑,名为“火虎”。他的御剑术炉火纯青,十分了得,火虎仙剑在他的灵诀指挥下如陆上野马,水中蛟龙,使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再加上嘴里喷出的三昧真火,毒越的鸳鸯刺往往是防不胜防,半柱香的缠斗下来,毒越已经渐感不支,身上有好几处地方被三昧真火烧伤,疼痛难忍,却依旧咬牙在坚持着,直到发现帝释天落败后心神失守,才彻底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不过,马上行对毒越的血魔气甚为忌惮,所以一时不刻也奈何不了他。
魔界这边略占上风的只有南盖天,面对着昔日的老部下,他对钟克刚的功法了如指掌,尤其是对那把极为奇特的仙器“土王锄”,是以每次交锋都能避其锋芒,攻其软肋。说起来也怪钟克刚太倒霉,遇到的是老上司南盖天,因为南盖天修炼的是纯阳真火,五行之中,土是克不了火的,若是他的对手换成另外一个魔界高手,他的“土王锄”或许还有出奇制胜的希望。
帝释天的落败是整个战局的转折点,马上行和钟克刚自然是心神大定,越战越勇,而毒越和南盖天两人却且战且退,一方面担心帝释天的生死,一方面又担心李隆武这个强悍的高手加入战团,所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没,功力也发挥得大失水准。
不过,李隆武显然也没有那个心情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跃马场那边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所以他甚至还没来不及去查看一看帝释天的生死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尚在打斗中的马上行和钟克刚两人喝道:“马贤弟,钟贤弟,不要恋战,我们速去跃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