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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年半载的你们就要杀我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浑厚的男音起身,拍净了身上的沙尘,满脸堆笑道:“禀告大人,下官惠韵府知府刘于庆,特率府衙内各级官吏前来迎接大人一行,恳请大人前往下官的府邸歇息。”说罢,偷眼瞧了瞧杨天行的相貌,这一看愈看愈是心惊,心里寻思道:“好个龙虎之相,有着沉毅的一张脸,发黑浓眉,目深而邃,气透华盖,绝对乃贵人之相,看来我刘于庆碰上好主了。”他略通易经之术,对于相人看命颇有一番修为。当下心里甚喜,连忙笑道:“大人,您说笑了,下官略通相人之术,大人您乃下官平生所见的大贵人,必能官运亨通,享尽荣华富贵,而且下官见您气透华盖,直冲眉心,这乃是修为已臻化境的征兆,以大人这番惊世骇俗的修为定能纵横仙界,全无敌手啊。”
杨天行听完,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这些仙界的官吏也和凡界的官吏一样,善于逢场作戏,吹嘘拍马,说到底都是为了权势两字。对于这种人,杨天行倒也不反感,知道这是官场求生的本能,怨也怨不得他们。他现在担心的是何时才能够尽快赶赴天庭,于是便对着刘于庆说道:“刘于庆,你们惠韵府可有通往幻洲的传送阵,我急着赶路。”
刘于庆脸上一急,生怕身边的这位贵人就这么走了,当下恭谨的道:“大人,惠韵府也算是一个大府,自然有前往京城的传送阵,不过下官斗胆恳请大人务必下榻敝府,下官定当好好招待大人和夫人,小姐,明日儿一早下官亲自送大人进京。”由于事关自己的前途和官运,刘于庆说完后连连措手,面色潮红,显得十分不安。
杨天行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看白素素,见她俏脸飞红,颇感羞涩,见杨天行看来,连忙将头垂下,轻轻的摇头。杨天行刚开始还一愣,随即想起刘于庆那个家伙说什么夫人,小姐,便知一向对此事敏感的白素素肯定又绮想翩翩了。心里暗笑,后又看向冰月,见她面容有些憔悴,但也是摇头,心中一定,摆手道:“多谢刘大人的美意,我有急事要立刻前往京城,刘大人的这片心意在下一定会记住的。告辞!”说罢,招呼白素素一声,拉着冰月的手就想离开。
刘于庆大急,心里六神无主,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且慢!”
杨天行正待跨入那传送阵,闻言愕然转头,道:“刘大人又有何事?”
刘于庆半躬着腰,小心翼翼的道:“大人,你若进入此传送阵,则正是前往惠韵府之路,大人何不在下官的府邸歇息一晚再走。何况,下官观小姐她面色发白,气须急促,唇干舌裂,想必是初临仙界,有些不适应水土,若不歇息片刻,连夜赶路,恐怕会偶染小疾啊。”
杨天行一呆,急忙握紧冰月的手,细细的看去,果然见女儿呼吸急促,樱唇干裂,面色苍白,心里暗道惭愧,正想开口说话,却见冰月怯生生的道:“爹,女儿没用,连累爹了。女儿没事,救人要紧,爹就不要耽搁了。”
杨天行肃道:“这怎么行呢,你是我命根子,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别说了,就依刘大人之见,先到你府上歇息一晚,明早日出之前就动身。”
刘于庆早就在一旁尖耳细听,乍闻此讯,欣喜若狂,连忙朝他那帮手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在前面开路。”说罢,又笑眯眯的看着杨天行,往传送阵里一指,恭谨的道:“大人请!”
冰月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到父亲关心和严厉的神色,便也不再言语了,只是暗暗发誓一定要提升修为,不能再连累父亲了。
杨天行出了传送阵,见这个传送阵建在城外,前面三十丈处有一高大,连绵数十米的城墙,城墙上空无一个士兵守卫,却有两个大型的防御阵笼罩着城门,此时城门洞开,穿梭来回的人也不在少数。杨天行还是第一次见到普通的仙民,不由留神多打量了几眼,见这些来来往往的仙界子民大多身着高贵的服饰,这些在凡界也只有那些高官重臣才能穿的起,再就是这些仙民长相俊貌,姿色雅秀。此外,就在传送阵不远处还站着一些身着官服的人,他们分立在三个八抬大轿前,四周的轿夫一看就知道修为不浅,他们见到杨天行等人出来,先是一愣,随即又见到跟着而出的刘于庆在那里猛打眼色,连忙心神意会的齐齐施礼。
杨天行最讨厌这种场面,叫来刘于庆,低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想太过伸张,你马上叫他们回去,直接带我等去你的府邸就行了。”
刘于庆还是第一次见杨天行这么的严肃,那股无形的威严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忙退后两步,急声道:“下官遵命。”说完,转身对着那群人大声嚷道:“你们都先回府去吧。”
待那些人走了之后,杨天行又见到已经有许多的百姓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大多凝聚在白素素和冰月的脸上,赞叹声不绝于耳。杨天行皱了皱眉,再度说道:“刘于庆,我们用飞行术,这儿人太多了,我看的不舒服。”
刘于庆微微一愣,心里嘟囔道:“怎么还有这样的官?竟然有不喜欢摆架子的,哼,怪人。”想到这,他不经意的抬头一看,恰好见杨天行精光大盛的盯着自己,不由浑身打了个寒噤,背脊梁上冷气直冒,连忙强定心神,连连颔首道:“飞,飞,我们用飞行术。”说罢,向后一招手,率领手下官员往城门内飞去。
杨天行一手抱起冰月,和白素素也紧紧的跟着后面,由于他的修为和刘于庆等人的修为有天渊之别,杨天行不得不耐着性子放慢了速度。
四周围观的百姓见好戏散场,还呆在那不走,眼中尽是痴迷的色彩,直到有人嚷着离开后,这才纷纷叹息着四下分散了,也许冰月和白素素的倩影将令他们没齿难忘。
慧韵府的大堂内,好几个侍女忙的不可开交,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手里端着盛有仙果异实,浓烈美酒的玉盘,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满头大汗的吆喝着:“哎呀,我说你们倒是快点啊,老爷就要回府了。”
几个侍女正好经过男子的身边,闻言不禁吓了一跳,连盘子都差点滑出手,匆匆的行礼,道了一声:“是的,大管家。”后便急忙离去了。
中年男子怒目视着那几个侍女离开,闷哼一声,正想转头去督促其他人麻利点,忽然见洞开的府门外迅疾的飞来无数个人影,正感惊愕间,突然在人群的前端看到了老爷刘于庆的身影,顾不得擦擦额上的汗珠,就连忙上前施礼道:“老爷,您回来了。”
刘于庆点了点头,对着中年男子喝道:“刘福啊,快去带着夫人和丫头们出来拜见灵官大人。”
刘福微一颔首,便待向内堂跑去,却被杨天行喝住。杨天行不耐烦的说道:“不必了,给我们安排三个房间,准备些茶水,再替我女儿准备几碗茶水便够了。”
刘于庆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管家刘福说道:“后院里的那几间上房都打扫干净了吗?”
刘富道:“回禀老爷,小的都打扫干净了。”
“那好,下官亲自送大人去歇息。”刘于庆笑眯眯的哈着腰道,手顺便往通往内堂的一条小路一指,道:“大人请!”杨天行点点头,拉着冰月当先走了,白素素紧跟其后,刘于庆故意拖后,见杨天行走远后,拉着刘福到一旁,小声的叮嘱道:“你给我听着,你老爷我这辈子当了七八前的知府,今个儿总算遇到贵人了,你听着,务必要给我好好的侍侯,绝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总之不能得罪他们,老爷我还要靠那个杨大人跳出一辈子只能当知府的衰命。”
刘福笑道:“这点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将他们侍侯的服服贴贴的。那个大人身边的两个女眷真是天资国色,令人垂涎欲滴啊。”他微着眼,目透淫光,十足一幅色鬼相。
刘于庆大惊,一把抓住刘福的衣领,警告道:“你他妈的想女人想疯了,那两个女的岂是你我能惹的起的,我告诉你,她们两个可大有来头,那个白头发的是星君之尊,而那个年轻的则是杨大人的女儿,你要是再胡言乱语,老爷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刘福吓的一哆嗦,连连点头。
刘于庆负起双手,狠狠的瞪了刘福一眼,闷哼一声,快步追赶杨天行等人而去。
杨天行出得大堂,踏上一条幽静的小径,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美不胜收的园林景象,但见园林中,有山有水,有堂、廊、亭、榭、楼、台、阁、馆、斋、墙等建筑。人工的山,石纹、石洞、石阶、石峰等都显示自然的美色。人工的水,池边曲折自如,松柏高耸入云,柳枝婀娜垂岸,水中波纹层层递进,也都显示自然的风光。所有建筑,其形与神都与天空、地下自然环境吻合,同时又使园内各部分自然相接,以使园林体现自然、淡泊、恬静、含蓄的艺术特色,并收到移步换景、渐入佳境、小中见大等观赏效果。
杨天行看的叹为观止,心里不由有些敬佩起那个刘于庆起来,一个个小小的知府竟然也有如此占地广阔的园林,没有一定的本事恐怕只能是痴心妄想,他看了看那万绿丛中透出一道道红瓦绿墙,心想大概就是刘于庆口中的几间上房了。
冰月一直居住在凡间,何尝见过如此震人心魄的美景,当即看的入了神,虽说那圣林学院的后花园内景色也还过得去,但拿出来和这园林一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了。
白素素倒是一脸的清秀淡雅,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这时,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杨天行回头一看,见是刘于庆提着官服的下摆正跑过来,边跑边说道:“请大人赎罪,下官刚刚有些事要交代给我的那些手下们,所以来迟了。”
眼看着刘于庆又将行扣罪大礼,杨天行不由事先苦笑着扶好刘于庆的身体,看了看绿意昂然,春色满园的园林,打趣道:“刘于庆,你这为官之道倒是出师了。”
刘于庆毫无半点羞愧之意,反而挺起了胸膛,抱拳道:“不敢当大人如此美誉。不瞒大人说,下官身为慧韵知府已经七十五年了,下……下官早就想弄个道台当一当,这事还要请大人多多提拔。”他低垂着头,但一双眼睛却贼亮贼亮的悄悄观察着杨天行的神色。可惜他失望了,因为杨天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正当他的一颗心渐渐沉下去时,却被杨天行突如其来的话抛上了云霄。只听杨天行轻松的道:“刘大人请放心,我到了京城之后一定为你讨个道台当当。”
此话一出,白素素不由一愣,看了看杨天行,拢着发丝思索了片刻,随即便露出了笑容。她知道杨天行此话肯定不是敷衍刘于庆的,其实以杨天行独特的身份,要提拔刘于庆当道台自然是轻而易举,即便是连升两级当上洲官也不在话下,他虽然没那么大的权利,但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紫帝迁就着他,只要当着他的面把提拔的事一说,紫帝十有八九的会照办。
而刘于庆一时陷入了狂喜中,语不成声的道:“多谢……谢大人,大……人对下官的栽培之恩,下官没……没齿难忘。”
杨天行其实也是随便说说,如今见刘于庆这么个激动的模样,不由心里有些不安,心想:“看来真要为他讨个差事才好了,不然这老小子说不准哪一天会干出傻事。哎,我又多管闲事了。”想到这,再也无心说下去,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