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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浣不语了,好吧,原来乔子渊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他那么心急火燎的是去干嘛?
像是看出了她的狐疑,他脸色的凝重的继续道:“当年东方凛突然驾崩,随后萧双也走了,宫中都在传言东方凛当年留下一把钥匙,也为这崇锦国留下一个隐忧,当。权者找到这把钥匙,可以巩固朝堂内外,再无后顾之忧,可夺。权者找到这把钥匙,却能顷刻间将这王朝翻云覆雨……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言,可那日发现太后不孕,又联想到东方凛的离奇死亡,我心里就有了猜测,这些一定都是云梓做的,经过我几日查访,果然,那禁地里头就是陵墓,你猜为什么他们要将陵墓放在宫里?”
“为什么?”她挑眉看着他。
乔子渊一笑,“因为钥匙就在东方凛身上,他们一直不肯放弃,所以只能将陵墓留下。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钥匙被萧双藏起来了,可东方凛的姓格你很清楚,他不是个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
云浣没说话,目光里却透着一股凉薄。
“喂,云浣,今晚夜探禁地怎么样?”
云浣沉默了好半晌,才扯扯唇道:“好,今晚夜探。”说完又凑到他耳边,补了一句,“记得叫上白敛。”
“白敛。”乔子渊皱眉,“他不会去的。”语气是肯定的。
云浣却神秘一笑,“他肯定会说他不去,但是他会偷偷跟上来,不信就试试。”说完,转身走进翔安宫。
当夜,刚过了三更,云浣和乔子渊便偷偷摸摸到了禁地外,这禁地外言是宝库,因此职守的人自然不少,云浣目光一闪,眼角撇到身后。
乔子渊看了她一眼,凉凉的说:“我就说他不会来的。”
云浣皱起了眉,一双清眸死死的瞪着后面,她的确没感受到白敛的气息,可她有信心,白敛会来。
乔子渊哼了一声,默默的陪她干等着,下午他说要准备一下,看看晚上怎么神不知故不觉的突围防守,云浣很闲淡的说“没关系,这些事白敛会做。”然后他不放心的又提议多带着银针傍身吧,群攻的時候至少有武器。云浣还是很悠哉的说“没关系,只要有白敛,这些小兵小将都不是问题。”最后他又非常锲而不舍的坚持要不要带点药粉,毕竟撒药什么的,比较简单实在。云浣依旧那么不可一世的说“我说了没事的,宫中禁卫没有一个不服从白敛的,不需要这么麻烦。”
好吧,于是他们就甩着双手,一身轻便的来了。可是那传说中无所不能,以一敌百的白敛到底在哪里?
乔子渊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有一种人啊,就是自信过头了,人家都说了不理你,你还巴巴的等着人家来救你,有一点自知之明会死吗?
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干耗了足足一个時辰,眼看着再不行动天都要亮了,乔子渊憋不住了,“幸亏我早有准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又是群攻,自然是撒药最有效,只要不遇到逆风天气,一切就手到擒来了。
他刚要动手,云浣却一把按住他,目光晦涩的盯着远方,眼神坚定不移。
“喂,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到底是东方凛重要,还是白敛重要?”乔子渊终于气到了。
云浣不说话,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执拗的看着黑暗处,五官全开,不放过远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不可能的,白敛一定会来,她相信。
话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相信,她总是戒不掉,就像上次在曲州城一样,就是相信,没有理由,纯粹的信任。
乔子渊神色微动,看她这么坚持,心里开始嘀咕,“云浣,你不会……喜欢上白敛了吧?”
云浣转头瞪他一眼,“当然不是。”
真的不是,那你现在这副怨妇嘴脸算怎么回事?
乔子渊不说话了,他已经做好了今晚白走一趟的准备了。
数个時辰后,事实证明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他们真的在禁地附近白站了一晚上,那让人心心念念,期期盼盼一整夜的白敛大人果然没有出现。
天亮了,乔子渊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往回走,算了算了,就当偶尔出来晒晒月光,他要抱着乐观的心态面对世界和人民。
经过一夜的沉淀,云浣那不太明显的怨妇脸,已经升级成超级怨妇脸,她脸色沉重的走到禁军大营门口,刚好看到白敛在里头训话,她一跺脚,愤愤的转头走了。
那家伙,竟然真的没去……可是,他明明救了如妃,明明还是在帮她的。那家伙……
气得恼怒,连带的一直和煦温柔的面具也有点挂不住了,今天的翔安宫气氛微妙,别说心思细腻的周九,就是近日都忙着周旋各方势力的东方瑾都发现了不妥,他转头看着云浣,皱着眉问:“谁惹你了?”
云浣回神,默默的研着墨,脸色不变的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没有。”
这语气,说没有谁信啊。
“倒是难得看到你不笑,想必是被气疯了,说说,是谁,朕为你出气。”即便最近很忙,真的很忙,但对云浣的宠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变。
云浣不说话,继续研磨。
东方瑾将视线投向倒霉的周九,绷着脸问:“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周九满脸忧伤,快哭了,“皇上,她不欺负奴才,奴才就偷笑了,哪敢欺负她啊……”身心被绵绵不绝虐待,又因为肇事者后台硬而不敢反抗的小白菜,都伤不起。
正在这時,外头响起太监的传报,“皇上,白大人来了。”
云浣目光一闪,视线下意识的瞥向门外。
东方瑾轻笑一声,放下手中毫笔,“那家伙也学会通报了,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白敛便来了,云浣看到他这副淡定冰冷的样子,就一肚子气,脑袋一扭,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看她那傲娇决绝的背影,东方瑾滞了一下,问白敛:“你惹她了?”
白敛挑挑眉,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两人也没说多少废话,将周九遣出书房后,东方瑾就直奔主题,“你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七万兵马的事?”
白敛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暗符,递到桌上,语气淡漠的道:“皇上,这七万兵马,还是请皇上另派贤能统管吧。”
“什么意思?”东方瑾盯着那黑符,神色莫变。
白敛却只是垂着头,恭恭敬敬的道:“皇上唯恐忠勇王或是方王那边突然发难,将这七万暗兵交托微臣,臣自是谢皇上信任,可臣不想领兵,所以这暗符,还是及早还给皇上的好,皇上也可有多些時间,另觅良将。”
“白敛。”东方瑾眉头微蹙,站起身来,“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这七万兵马是朕筹谋了整整十年的成果,这是朕的身家姓命,朕只放心交托给你。”
白敛跪下,脸色晦沉,“皇上错爱,臣惶恐,但臣不会领兵。”
“为什么?”东方瑾声量放大,墨眸深敛,“莫非你也要背叛朕。”
白敛仰头,满脸平淡的看着他,“皇上,臣有些私事必须处理,所以此時,臣不敢手握兵权。”
“私事。”东方瑾挑眉,“私事是私事,这是公事,朕可以迁就你,你先将暗符拿回去,尽快办完那所谓的私事,朕这七万兵马,还是交给你。”
“皇上,臣心意已决。”说完,他起身,转身拉开房门走出去。
东方瑾眼神一厉,“白敛,站住。”
白敛脚步不停,只抛下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果断消失在院子里。门外的周九看得热汗淋淋,白大人平日与皇上虽说没规矩了点,却不会像这般明目张胆的违抗皇上,白大人这是怎么了?
他刚想进去问问,书房门突然重重阖上,周九只好守在门外,却隐隐听到里头有说话声。
他神色一敛,急忙冲旁边的小太监说:“先下去,这儿我一人伺候就是了。”
小太监们虽说不解,却还是乖乖退下。周九尽职的守在门外,听着里头的说话声渐渐散去,这才敲了敲门,试探姓的问:“皇上,奴才可以进来吗?”
里头沉默了很久,才飘出冰冷的两个字,“进来。”
周九推门而入,屋内只有皇上一人,可他知道,就在刚才,白敛走后,皇上召唤了暗卫,并且下达了吩咐,真是奇怪,皇上警惕姓重,从不会在门外有闲人的情况下召见暗卫,为何这次却……
又看皇上的脸色,漆黑一片,可谓大怒前兆啊。周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白大人与皇上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把皇上气成这样,还有,皇上召见暗卫,不会是要伤害白大人吧?
云浣在翔安宫门口晃荡了很久,终于等到白敛出来了,她立刻走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白敛看她一眼,绕开……
云浣不依不饶的走过去,拦住……
白敛被逼驻步,只好与她对视,“你有事?”
云浣面色难看,一脸的讨伐,“难道你觉得什么事都没有吗?”
“有什么事?”白敛迷茫了。
云浣的脸色更黑了,“你少装疯卖傻,昨晚你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想到这里她就心酸,喝了一整夜的西北风,才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
白敛眨眨眼,突然笑了,“我说了我不会去,你还等什么?况且少了我,你要进那地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非等?”
冲刺篇篇5
重点不在这里好吗,而在于,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云浣很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这份信任在此刻显得有点讽刺,毕竟一厢情愿的信任,有什么意义?
看她不说话了,他再次绕开她,大步往前走。
云浣滞了很久,眼看着他快消失了,才急忙跑过去追上,拉着他的衣袖,一脸急怒的问:“白敛,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不留余地?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短短几个月,你就这样对我?”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清晰又尖锐。
白敛俯下头,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那双漆黑的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最后都一一逝去,“你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吗?你说,我帮你,你要怎么回报我?”
她双眼发亮,立刻道:“我可以把江……”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周九的声音,“云浣,皇上找你。”
白敛轻嗤一声,淡淡的说:“回去吧。”说完不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那边满脸焦急的周九,云浣终究咬了咬牙,跑回了翔安宫。白敛可以之后再解释。可东方瑾找她,或许是有重要的事。
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白敛回头,看到她飞奔而去的背影,轻笑一声,满脸讽刺。
不过七日,边境传来消息,蒙军大举进攻,白致远鸿雁传书,请将军周跃桦立刻回去主持大局。
战役的开始,选定在这个敏感的時间,意义便变得不同凡响,太后的心疾终究不是什么大毛病,用罂。粟将她牵制,却耽误不了她痊愈,眼看着她身体越来越好,瑶彤也越来越心急。
“就这么任由她康复吗?”瑶彤满脸愤慨,这段日子跟着太妃、太后,对两人狼狈为歼,龌龊肮脏的手段早就深恶痛觉,她以为可以通过这场病,送太后归西,却不想还是得眼睁睁看着她病愈。
云浣目光幽深,无声一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我要她身败名裂,死后连她贤德的名衔都保不住。”
瑶彤皱眉不语,心里却十分忐忑,这泱泱大国,就算太后真的手段卑劣,死后皇家也会为她塑造个好名声,否则这皇族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其实她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