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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朱尔笑眯眯的跟着云浣回到营帐,一脸满足的说:。小姐,咱们要收拾东西离开吗?”
云浣静默了一会儿,疲惫的坐下,只挥挥手:。不用,等会儿。”
。小姐。”朱尔垮下脸来:。小姐要等那两个家伙来赎罪?小姐,不是我说,他们俩年纪越大,越是糊涂,小姐以前是何等气魄,对何人不是周听不蔽,反听内视,只要是善意的意见,哪怕是出自于小儿之口,小姐也从善如流,可他们呢?褎如充耳,自命不凡,这等人,还哪容的小姐费心?”
。行了。”云浣闭眼,语气已有些严肃:。他们是糊涂,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若不知我是谁,我的话你又听得进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三十年来,我不在,你却在,这些纰漏你一样没看出来,岂不是与他们一样?”
。小姐……”朱尔红了红脸,委屈的不说话。
这時,帘子被撩开,两道匆忙的身影闯了进了,看到帐中云浣坐着,朱尔站着,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熟悉。
。你真是的云寰?”周跃桦蛮牛一头,开口就问。
朱尔哼了一声,代替她家小姐回道:。不是云寰,我会叫她小姐吗?你们两个笨蛋,还不跪下认罪。”→文·冇·人·冇·书·冇·屋←
她话音刚落,只见帘子再次被撩开,这次进来的是白敛,他眉目冰冷,浑身寒气迸发,脚步不停的就朝云浣走去。
此時情况根本不容第五人插足,白致远登時皱眉,扬声就吼:。出去。”
白敛不听,只双目含冰般看着云浣,一副。给我一个解释”的坚定表情。
云浣迎视着他的目光,最终叹了口气,苦笑着反问:。你觉得现在是時候了吗?你有资格知道了吗?”
白敛脸上当即蒙上一层黑气,掷地有声的回答:。有。”
。为什么有?”她嗤笑,目光悠然随意:。你值得我信任?”
。值得。”语气比方才更笃定了一分。
云浣愣了愣,心中权衡了一下,才倏然一笑:。好,我信你。”说完,当真不赶他了,只转眸看着周跃桦、白致远两人,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脾气,两个小猴子也长大了,以前的教诲也都忘光了,是不是近几年蒙兵不来犯你们就松懈了?变得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不思进取?”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其中威慑力去意外惊人,又意外的熟悉,周、白二人心中大震,立刻齐齐单膝跪地,拱手垂头:。属下不敢。”
属下?
白敛听着两人的自称,又看着两人的动作,讶异的闪了闪眸,晦涩不明的目光再次落到云浣身上——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云浣冷冷一笑,眼中精光乍现,全身气势全开,登時,帐内空气仿佛湍急了几分,跪地的两人感受到这种熟悉到有点怀念的压迫力,顿時将头垂得更低了,心中虽是惊怕,可眼眶却已经泛红,真是的云寰,真的是他们的云主帅,那个手拿宝剑。凤泊”,杀敌无数,豪气堪比男儿的军中传奇。
。主帅,我……”周跃桦咬了咬牙,想说点什么,可抬头对上主帅那双清冽冷然的瞳眸時,却只觉得心头震怕,只得极快的将头垂了下去,不敢造次。
白致远也早已冷汗直冒,一想到昨晨的事件,他现在恨不得把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掐死算了,那两个败家玩意儿早不犯错,晚不犯错,竟然偏偏被主帅撞上,这下他在主帅心中的印象不是……
心里越想越急,越想越烦,白致远顿時也没了那副将的傲气,只埋着头,颤着声音道:。属下不知主帅回营,遇事糊涂,触犯军令,请主帅降罪。”
周跃桦点点头,也急忙迎合:。对,对,主帅降罪,请主帅降罪。”心中想的却是,只要主帅不生气,要降他什么罪他都愿意。
云浣看着两人,胸中是有火,可以到不了那个地步,到底还是几十年的兄弟,而且现今还记得她的人,只怕真的不多了,且还肯敬她为主帅,说明这两人还是顾念当年情分的……只是军令如山,若不严加治理,这军不成军的,还叫做什么军营。
她挑了挑眉,满脸疏冷清厉:。这军营是周家的,我想降罪就可降罪了?”
周跃桦吓了一跳,主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真生气了?他急忙五体投地,又磕了几个头,才连连声道:。主帅,这周家军本就是为您建的,只等彻底将蒙军驱败,永不复还,我这一支周家军,就是要去替主帅报仇雪恨……”
。将军?”白致远出声打断,眼尾瞄了白敛一眼,心中有些权衡,这三十几年的秘密真的能让他知道吗?可是这孩子是山石道人送来的,山石道人可是主帅的师父,那应该……也是值得信任的吧……
想到这里,他便垂下眸,终究叹声道:。主帅,当年之仇不可不报,宫中人脉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時机一到,周家军便能长驱直入,将那盛世华城给彻底抢回来。”
当年若没有主帅的八年抗敌,没有她以一介女儿之身东征西讨,这崇锦国也没现在的风光无限。
为了一个东方凛,主帅被蒙古人掳截,受尽虐待,又与同门关系冰裂,形同陌路,她为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可最后呢,那男人给她的不过是一杯断魂,断她余魂。
这样的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
云浣被两人的话震住,双拳紧紧攥起。她看了白敛一眼,见其只是一脸冰冷的静默着,脸上表情或是惊讶,却又不像惊讶。她不禁愣然,撇开脸道:。这些不要说了,那崇锦国要抢也是我云寰去抢,不需你们为我涉险。”
在京城皇宫与朱尔一山相认時,朱尔便说将宫中势力交给她,她拒绝了,说是看不起这些边角势力,可她当時根本一穷二白,势力这种东西,总是有胜于无不是?
而她当時坚持不收,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连累别人,让朱尔替她隐瞒,也是不想周跃桦、白致远这两个冲动的蛮汉子因她的事作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而今日,她也是气极了才会道出真相,其实道出后,她就已经后悔了。
听她这见外的口气,周跃桦当即抬起头,一脸坚毅的道:。主帅,我可不怕为你涉险,八年抗争,你救过我多少次,我就欠你多少条命,我的命本就是你的,你还客气什么?”
。那你家,你亲,你儿,你女呢?”云浣挑眉,口气严厉了些:。你不顾姓命,却是担了全家人的命来做事,灵妃是你女儿,她本可不必进宫,你又为何将她弄进去,弄进去后,害她成如今摸样,你又要如何向她赎罪?若是她知晓了你是为了我的仇将她推入火坑,她又会不会恨你?”
话落,她再将目光转向白致远:。还有白妃,花一般的年纪,死了就不可惜?女子被卑,在我手下这么久,你们怎么还忘不了这劣根姓,老毛病?致远,白朔磊,白朔奇的命是命,你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白致远不语,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这个女儿从出生那日,便是为了送进宫做打算,不是他不计恩情,自私自利,而是那仇若是不报,他一生无法安稳,受人恩果千年记,他的命,何尝不是云寰所救,从一个被人随即践踏的乞丐,成就如今功业,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他不能不报。
。小姐。”朱尔看场面有些冻结,不禁开口:。他们俩也是一心为了小姐,又因乔先生曾说过小姐会回来,我们就一直等着,想的是,若是能等到就将这大队的兵马交给小姐,小姐要做什么,我们就随着做什么,若是等不到,有生之年咱们也得将那崇锦国的王朝给毁了,以报小姐当年含恨之苦,如今小姐回来了,按照说好的,这周家军与周白两家全部势力,都归于小姐,小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为此动气了……”这话里,却有了替周、白二人求情的意思。
云浣看了朱尔一眼,终究释然一叹,朝着下跪的两人挥挥手道:。起来说话吧。”
两人立刻起身,可看着眼前女子,两人还有些不可置信,毕竟看到主帅真的重新站在他们面前,那种恍如隔世,又酸有苦的心情还真是难以形容。
们你是下。云浣又回首,睨向白敛道:。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白敛抿唇未语,一双漆黑的瞳眸如闪烁耀眼光芒的曜石,亮得迷离又虚幻,他看着云浣,眼神不变,目光不变,表情不变,甚至身形不变……
一直看,一直看,不知看了多久,他才勾了勾唇,轻描淡写的说:。没有。”
。没有?”她挑眉,不免微楞。
白敛点头,眉目清明:。有些事太难以接受,我也不需去接受,我记得我们一直都是互相信任的,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未尝不好。”他无法进驻她的过去,尽管很想知道,可若是知道了,很多东西会改变,她对他的态度,他们的关系,或许都会改变。
况且,父亲与周将军且叫她主帅,那他岂不是也要见了她就叩首?
如此他可接受不了,所以宁愿不问,装作不知,让关系维持在原本的设定上,想知道什么,之后再打听也不迟。
云浣眨了眨眼,脑中突然一闪,顿時想通了他的鬼主意,她眉目一挑,故意道:。那我若非要告诉你呢。”
白敛脸色一白,转身直接往外走。
。喂。”她急忙叫住他,喝道:。这动不动就转身走人的毛病怎么还是不改,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在不问,明日估计你也能全部打听到,还不如由我亲口说出,至少公允些。”
白敛回身,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云浣苦笑,索姓转首朝着白致远道:。致远,他是你儿子,由你说吧。”
白致远愣了一下,看了白敛两眼,又觑了主帅一眼,最终拱手,以军人的姿势领了命,才敛声道:。白敛,这件事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不过那是你晚出生了十几年,若是早在三四十年前,你赶上了当年的蜀天之乱,这事儿,你也会信的,毕竟主帅,本就是个传奇人物,什么鬼魔之事在她身上,都可成立。”
白敛静静听着,脸上没有表情。
。你小時我与你讲过,崇锦国的建立,是因为四十年前的蜀天之乱,蜀天国乃是汉土上的大国,屹立中土近百年,蜀天国最后一任皇帝是荃珑帝,荃珑帝虽不是伐君勇君,却也有守国之能,本还是相安无事。可自从蜀天国皇宫里来了个叫‘赵午’的宦官后,国家便一蹶不振,外强中干,那時正好赶上蒙古人大举攻汉的時候,因为边防疏守,转瞬的功夫,蒙军已兵临城下,那時的情况可谓惨烈,整个京城到处都是蒙古人,他们杀戮,砍伐,百姓流离失所,走上街道看到的,不是尸体,就是一片的白灯笼……”
说到这儿,再想到当年情景,白致远双手紧攥,咬牙切齿。
。那个時候,南边有一座雁鸿山,雁鸿山上盘踞了一队义军,带头的就是先帝东方凛,那东方家本也是蜀天国的豪门,出的都是仕官,本都是胆子小的人,可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这一代的东方家,出的两个儿子,竟都是在武学上有颇高造诣的人才,小儿子东方凛,自小闲散,如闲云野鹤,四处为家,当他知晓蒙军进犯后,便结队抗争,立了义军一派,要与蒙军抗争……东方凛组建义军,自然有许多热血人士加入,而山石道人门下第一大弟子云寰,就是主帅,她也响应号召,进了义军……”
话至此处,帐中人的目光不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