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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荣笑道:“没想到林公子对玄衣如此关心!”
“他是把我当成了南紫宁!”玄衣说道:“苑大哥,踏雪公子不是五公子之一么,你可知他怎会变得如此?”
“此事说来蹊跷,踏雪公子原是风流无比的人物,他对南紫宁情有独钟,两年来没放弃过到天衣山庄求亲,屡遭南家拒绝,就在景南两家定亲之前不久,突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人说,兴许是失去南紫宁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苑荣说道。
会是这样吗?玄衣侧头看了看安静立在一旁,压根没有听他们谈话的林惟书,暗自叹息。
“林家没有找大夫看看吗?其实这种病,也是医得好的。”
“听说看了不少大夫,不过却是没有用,”苑荣轻叹,“惟书本是翩翩公子,一身轻功冠绝天下,竟然……世事无常啊!”
“苑大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玄衣收回停在林惟书身上的目光问道。
“惟书与我本是旧识,他先到景府找过你,被老夫人赶了出来,没想到,还真让他找着了你,今日我出来,原也是想打听你的下落,遇上了他,才知道你在这里。是什么人将你掳去的?你有怎么会和嫂……慕容姑娘碰在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没事了!”玄衣说道。她不想让苑荣知道慕容欣与无影的牵扯,那毕竟是别人事,若是慕容欣不愿声张,她没道理替人宣扬。
在屋内坐下,玄衣与苑荣谈了谈别离后的种种,玄衣简要地提了提自己的事,没有扯上慕容欣。苑荣听到无影要强娶玄衣为妻,面色立显僵硬。
“我长得像南紫宁,将她的麻烦事也惹了一大堆到身上!”玄衣摸了摸脸,将话题转到了南紫宁身上,“不知道这位南姑娘与景家……”
“南空城倒是带了她去提过几次亲事,都被景流觞回绝了。不过他们来是如此缠着,流觞很是心烦,也不知这南空城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连皇后娘娘也过问起了此事,你知道,她是流觞的姑母,却也没顾忌流觞的感受,这婚事,十之八九是推不脱了,不过一切还得看流觞,他若是坚持起来,别人亦是无法!”苑荣说道。
玄衣端起彩釉瓷杯抿了一口茶,掩饰着心头的悸动。南紫宁和她南空城在一起?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无影那儿?南空城与无影,这两人之间不知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想不透,只觉得眼前一团乱麻,玄衣不想介入其中,她只想等慕容欣康复,就抽身离开,再不过问此间的事。
“其实那南紫宁对景流觞倒是很痴情,可怜她一片痴心,终究错付!”玄衣轻叹,不管南紫宁人品如何,此刻她倒是有些同情她,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慕容欣、南紫宁和她一样,就连景流觞的那些个妾室,有谁不是错付了真心呢?
“哎!”苑荣亦叹气,“不说这个了,玄衣,若云也念着你呢,你真不和我回景家看看?回去吧,陪若云呆几天,等我手上的事情办妥了,就能实现诺言,陪你去找你的朋友了!”
玄衣还未回答,慕容欣在内室唤她。叫过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林惟书来陪苑荣坐着,玄衣进入内室。
“莲舞姐姐,你这么急着叫我,有什么事吗?”玄衣问道。
“玄衣,答应他,回景府!”慕容欣半卧在床上,轻声说道。
“为什么?”玄衣诧异地问道,“你是要我去帮你看看若云吗?不是说好了,等你休养几天,我帮你治好伤,最好武功也恢复了再去看若云,不是么?”
“谢谢你,玄衣,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我想送你一件东西,表达我的谢意,普通人得到那东西,也许不是好事,但你不是普通人,我想交给你,是最好的安排。”
“你用不着谢我,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本性,是好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玄衣摆摆手,连连摇头。
慕容欣笑了:“说是送给你,其实东西并不在我手上,还要你自己去想办法取出来。多以你必须回景府,那是一件宝物,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普通人参不透它的秘密,不知道如何运用,我想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奥秘。”
“你说的这个东西……”玄衣忽然想到了常做的那个梦。
“那是主人和景流觞,还有众多江湖人士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玄火盟圣物——玄火令!”慕容欣揭晓了答案。
“就是无影要你找的东西么?”玄衣问道。
“对!它是我从景流觞手中偷出来的,但是我并没将它带出景府,当时我存了私心,想要用它换取无影的真心相待,”慕容欣说道,“可是我中了南紫宁的暗算,容颜尽毁,我自惭形秽,就算是他要我,亦不可能了!”
“原来他们说的背叛就是这个,你还真的藏了东西,为什么不拿给无影呢?”
玄衣没想到慕容欣会说出这番话来,怪不得她经常在重楼前徘徊,想必玄火令就是被她藏在了重楼。
“景流觞对我一片痴心,这样做太对不起他,其实我一直……很犹豫,另外我觉得玄火令很有些邪门,我怕主子得了,对他有害,你不知道,传说中得到玄火令却不能驾驭它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你看我不过是拿过它,还没有带在身上,就被还成这样,谣言或许是真的,玄火令被人下了咒,得之者不得善终!”慕容欣的眼中有着惊恐。
“下了咒?”玄衣喃喃念道,慕容欣所说,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玄火令真是宝物,它的主人极有可能对其下咒。
“你是巫家人,一定不怕咒语,说不定那东西对你还有用!”慕容欣说道,“我一直不敢,也无法将它取出来。它藏在重楼之内,里面机关重重,当初我也是鬼使神差地陷在里面,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得到它,但是我没带走它,我怕被人发现东西失窃了搜到我身上,便将它悄悄埋在了一棵树下,打算以后再去取,没想到重楼机关重重,那个地方正好是九连环阵的中心,等我再回去找时,阵行移位,再也找不到了。”
“既然你都找不到了,我去了,也一样找不到!”玄衣说道,“何况我一点武功也不会。”
“你不会武功,可是你有灵力啊!听说宝物都是有灵性的,我给你讲讲大概位置,你到了那里,一定能够感应得到。”慕容欣说道。
灵性?玄衣想到了每次接近重楼,身上灵力就会大增的情形,心一下子揪紧了。难道玄火令与巫术有关,它会不会真是修炼巫术的某种法宝?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东西取到手,如果真能参透其中的秘密,我一定不会藏私,会将它告诉你。”玄衣说道。
玄火令,她等着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46、破茧成蝶
与苑荣回来的路上,玄衣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对景流觞透露慕容欣的行藏。
“玄衣,流觞对她有情,她又是若云的娘,为什么你不劝劝她回到景家?”苑荣问道。
“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代别人决定什么!反正既然交待过,咱们就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好!”玄衣说道。她没有告诉苑荣,慕容心爱的是无影,一个女人如果和一个男人相处几年,孩子都生了还没有爱上他,那么她与这个男人再相处下去,也不可能爱上他。
玄衣对慕容欣形容过梦中那位老者的形象,慕容欣说,那个长相的男人,府里只有一个,而且也是住在重楼,也就是景流觞的父亲,景老夫人的丈夫景言德,慕容欣说,景言德一直闭关修练景家的绝学——七绝剑法,几年来很少看到他的身影。玄衣想,他既然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冥冥中似乎注定了她与景府的牵扯。
景老夫人对玄衣的归来很是惊喜,因为玄衣不在的日子,她一直听景若云念叨着她的好,能令孙女儿如此喜欢,使得她对玄衣更加多了一份亲近,私心里她实在指望玄衣能成为景家的媳妇。景流觞看到她,脸上竟也有着欢欣,玄衣只管挨着苑荣,左一个苑大哥右一个苑大哥地叫着,对景流觞却是以公子相称,他的神情于是乎便有些不自然。
玄衣只说了是被人当成南紫宁给掳了去,发现她不是后,就将她放了,后来遇上了一个好心人收留了她,于是一直住在他家,直到今日遇上了苑荣,才跟着他回来。
“玄衣啊,景府就是你的家,你还住哪里去!”景老夫人说道,“你既是苑荣的义妹,我也定会将你当女儿般看待,好好住下吧,以后离开的话,提也别提。”
“多谢老夫人!”玄衣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云和苑大哥可都是人证,以后啊,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玄衣姐姐,你真不走了,太好了,以后有人陪我玩了!”若云拍着手叫道。
景流觞看了看若云,又看了看玄衣,嘴角含笑,站在一旁没有言语。回到书房后,他的脑海中尚自盘旋着玄衣的笑容,月余不见,他发觉玄衣竟越来越美,现在南紫宁与她要是同时站在他的面前,景流觞肯定一眼就能认出玄衣,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之前要是多注意玄衣一些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一直弄错!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新娘的不同为人,可是偏偏自己就没有发现,还屡屡对她动手,可惜就这么错失了一段好姻缘。
“公子,茶来了!”一个丫环端了一杯绿茶过来,景流觞有些不耐思绪被人打扰,接过茶,皱着眉挥了挥手,丫环识趣地退下。水面上漂浮着青绿的茶叶,淡淡的茶香弥漫四周,景流觞浅啜一口,不经意地想到了玄衣的装束,她看来喜欢淡雅,很普通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并没有掩盖她的芳华,却更显随意而洒脱。杯中似乎现出了玄衣的笑脸,盈盈的眼看向他,灵秀逼人。
“我这是怎么了!不能想她,干嘛要想她!”很快景流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站起身来,在案前踱来踱去,烦躁不安地按压着额头,可是叫自己不要想,却愈是想得厉害,玄衣的脸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面前。他干脆步出房门,走到院中,让已显冰冷的西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好平息心头涌上的阵阵波涛。
天空飘起了细雨,玄衣披着披风,来到重楼之外,仰头看着那高翘的屋檐,寻思着要如何才能进去。重楼是景家的禁地,除了景氏子孙,外人不得入内,即使进去了,按慕容欣的说法,能在重重机关下逃生,简直比登天还难。当年她若不是武功高强,跟踪了景流觞无数次,并且在他醉酒时套取了进入重楼的方法,是不可能轻易得手的。玄衣不会武功,如何进得重楼?
“小姐,天冷了,还是回屋去吧。”小雪说道。玄衣不在的日子,小雪一直呆在听荷院,玄衣回来了,景老夫人依旧派了她服侍玄衣,另外把以前给过她的另一个丫环紫荆也缱了来,现在玄衣仍旧是由两个丫环服侍。
遣走小英时,玄衣曾征求过小雪的意见,问她是否愿意回到天衣山庄,小雪却是不愿,于是便留在了景府。
“小姐,我服侍你惯了,你脾气好,不随便打骂丫头,跟着你是小学的福气,你在一日,小雪跟你一日,除非是你不要小雪了,不然小雪跟你一辈子!”
“一辈子?或许那一天我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你又该如何是好?”玄衣叹道。
“小姐若真走了,小雪亦会离去,不行就找个姑子庙剃了发出家。”小雪说道。
“出家?”玄衣没想到小雪会有这样的念头,“你不嫁人了?小雪长得这么漂亮,再过两年,怕是有不少好儿郎会为你肝肠寸断呢!”
“我以为小姐你应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