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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玄衣,你是最善解人意的女孩,我……其实我想对你说,我们……我们分手吧!”筠深吸一口气,说了出来。
玄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低头与她对视,眼神不像开玩笑。“为什么?理由?只要你说的能令我信服,我就同意,否则……”说是这么说,否则怎么样,玄衣自己也不知道,她咬了咬嘴唇,转头凝视着一朵被风吹落的樱花轻轻打着旋儿,慢慢飘落地下,身旁走过一个人,抬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再看去时,花已成泥!
“玄衣,是我对不起你,颖……她也在美国……她说了,去年拒绝我,是不想耽误我的学业,其实,她一直等着我,这个工作也是她帮我申请的……”
听到颖这个名字还没明白,那玄衣就是个傻瓜,她抬手,“啪”地就给了筠一个耳光。“这一巴掌不是因为你要和我分手才打的,是为了颖学姐打的,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她,就不该再碰我!”
“玄衣!”颖从树后走出来,原来她一直躲在粗大的老榕树后面,“对不起,我真的非常爱筠,请原谅我没有早说,知道他选择了你,我不是没有想过要祝福你们,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没有了筠,我活着也就没有了意义……”
玄衣听得一阵恶寒。“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是你,没了他,我照样会活得很好!”
“玄衣,我希望你知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你,不过,我更爱颖……原谅我的自私,如果你恨我,可以诅咒我,是我欠你的,我不会怨你!”
“哈哈,真好笑!”玄衣乐不可支,“你这话真有意思,诅咒你?我是那样的人吗?得不到就要毁掉?你是怕我真这么做才提醒我的吧!你放心,我告诉过你我的灵力对你是没有作用的,就算我诅咒了你,你一样会活得很好!你骗没骗过我,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真的没有骗过你!颖学姐,祝你们幸福,本来一年前就该是你的,我不过,是个插曲罢了!”
玄衣说完,再不看两人一眼,转身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她简直是在跑了。他害怕玄衣诅咒他们吗?玄衣做不到,不是不曾想过,而是真的做不到,她的灵力对与自己亲近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他可以当自己和她没有关系,可是,他还是玄衣最爱的人!
颖是那么优秀,她比筠还要小一岁,却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跳级读博,反倒成了筠的学姐,她也是校级美女排行榜上的前三名,和全校第一美男筠,本就是天选地设的一对,如果不是她拒绝了筠,原本玄衣也没有机会,现在,不过是各归其位而已。玄衣心头这样想着,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对自己说:“筠是个大笨蛋,我不会为他伤心,我很快就会忘了他!”可是心却不会说谎,胸口一阵锥心的痛,脚下一绊,她险些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阵雾蒙蒙的,她抬高了头,看着满树粉红的樱花,开得是那么的娇艳,那颜色,就像颖学姐脸上的胭脂。她的嘴角在笑,泪水却在脸上肆虐。
三日后,筠和颖乘上国内最先进T…3688载人航班,双双离去,飞机升空的时候玄衣正人三个死党一起,将师兄的青蛙放得满校园跑。她大笑着与米米她们逃开了实验室,出门时瞟到了一抹银翼从头顶的天空飞过,在湛蓝的天幕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直线。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与筠的故事,他们的恋爱本来就是秘密,爷爷曾经告诫过她,二十岁以前专心学业,不许她在校谈恋爱,玄衣怕爷爷知道,一直瞒着……现在不用提心吊胆了!
更鼓梆梆地敲响,躺在床上的玄衣被惊醒,睁眼盯着帐顶,心头不胜懊恼。好久没梦见过筠了,她把他封存在心里的一处角落,希望尘埃过处,将他淹没,刚才却又在梦境中看到了他,梦中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那么真实地再现了他们分手的那一天。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玄衣叹了口气。她曾希望过筠被颖抛弃,后悔了,然后回来找她。可是这样的故事只有戏里才会上演,真实的生活中,谁又会放弃筠那样出色的男人?何况颖若是真的放弃了,她还会接受筠吗?她最恨的就是欺骗!
越想越是清醒,睡不着了,玄衣索性披衣起床,移步出门,悄然来到月光下。为了不惊动小英她们,她稍微使了一点小小的巫术,可以令小英和小雪美美地睡上一觉,还可以做到最想见的东西。
秋月照映下的景府,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光芒中,后面的林中,重楼的一角高高翘起,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鹰,威风凛凛地看着整个前院。玄衣觉得夜色下的景府显得有些神秘,她信步走着,忽然想起看到无影夜探景府的那一夜,那个神秘的女人和无影,所去的似乎都是同一个方向,而那里,玄衣远远地看见过有一道铁铸的门锁着,门上挂着一把青铜大锁,上面长满了绿色的绣斑。好奇心忽起,她踮着脚尖,像只猫儿一样沿着阴暗处,慢慢地向那个紧锁的门摸去。
“通!”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玄衣一骇,捂住了嘴,眼睛转向声音响起之处,那是一扇洞开的门,出了门直走不多远,就是景流觞的住所。她死死地盯着那门,心里想着那里会冒出来个什么东西。
影影绰绰间,果然有个身影出了那门,从身形看,那是一个女人,或许就是玄衣那日遇到的蒙面人,不过这一次,她似乎没有蒙面。她正对着玄衣,脸在月色下,一点一点地展现在玄衣的面前。要不是从小就被爷爷锻炼得坚强无比,玄衣这时肯定要叫出声来。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响动,眼睛却是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鼓了出来。那个女人,有着英挺的眉,秀气的脸,她不是很漂亮,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天下最璀璨的星光。
玄衣止不住地浑身瑟瑟发抖,她比见到鬼还要惊恐,因为那个女人,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29、似是而非
她走了几步,犹豫着停住,转头看向景流觞所住之处,半晌不见动静,玄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
半晌后她转身面对着玄衣的方向,缓步而行,玄衣意外地看到了她的脸上,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玄衣想跳出去,问问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样,这么想着,就真这么做了。
事与愿违!玄衣太过专注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玄衣刚一动身,忽觉身后一阵急风,穴道被制,定在当场。机会错失,那女子向前几步到了院墙边,展开双臂,飞身跃上了墙头,倏忽不见。玄衣张开嘴傻傻地站着,她发现自己不仅全身都动不了,而且发不出声音来。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顶在玄衣的颈项。“你不是南紫宁!说,你是谁?”说话的是个蒙面人,全身被黑衣包裹,只在脸上开了两个洞,露出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玄衣。从声音看,是个女人,玄衣一下子想到了那晚看到的蒙面人,从身形上看,似乎正是此人。
玄衣合拢了嘴,斜斜地瞅她一眼,自己既被点了哑穴,又如何能说得出话来!
“快说,你为什么要冒充南紫宁,你到底有何阴谋?”她用手肘撞了玄衣一下,玄衣痛呼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南紫宁?如果我不是,谁又是?”玄衣发现这一疼,哑穴已解,于是随口问道。
“你当然不是南紫宁,若你是她,我早就一刀将你了解,你又如何能活在这世上!”蒙面女人的声音透着无比的狠毒。
“你与南紫宁有仇?”玄衣问道,她急切地想从这女人口中知道更多,真相似乎就只隔了那么浅浅一层,她找不到任何人来告诉她,自己是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不过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废话,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当成是她,一刀宰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南紫宁,那你应该去找真正的南紫宁报仇才对,找我有什么用!”玄衣叹道,“你问我是谁,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突然有一天醒来,我就在天衣山庄,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有人都叫我南小姐,南家的人告诉我,我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南紫宁,可是南紫宁的过往,我也一无所知,我也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面巾下的眼珠转了几转,她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你莫要骗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能让花在空中飞舞,可是我方才探查过了,你并无一丝内力,你到底是何人?”
果然是那晚所见的女子!玄衣仔细打量着她,奇怪她为何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一般人蒙面,头上一块黑巾,眼下一块黑布就行了,她的这个蒙面巾,却是一个头套,在眼睛处挖了两个洞。
“你能不能不要用匕首顶着我的脖子,这很危险的!你看,南紫宁是你的仇人,而我又是因为和南紫宁长得一样而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件事的无辜者,咱们都需要搞清楚真相,说不定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互相坐下来好好谈才是正经。”
“哼!我看你头脑清楚得很,哪里是失去记忆的模样!”这女子倒是聪明。玄衣说道:“你没有说错,我现在是头脑清楚,不过之前确实是失去了记忆,是因为不久前的那场大火,火没有烧死我,却令我的记忆复苏了,我还没有完全康服,不过正在慢慢恢复中。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做巫玄衣!”
“你姓巫?”蒙面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玄衣,蹬蹬地住后退了三步。
“是姓巫,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侠又如何称呼呢?”玄衣问道。
她没有作答,反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玄衣,口里喃喃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能让花听你指挥,舞动成团!”玄衣一愣,难道说这里姓巫的人都有自己这样的灵力?她不禁迷惑了。
“什么意思?”玄衣问道。
“这下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了!”蒙面女说道,“别说是纪国,就是在瑶、亶两国,巫姓也是少之又少,而巫姓一族,据说是天神赐福,生来而有灵异,无论多少,均会一些法术,更甚者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男可知未来,以术治人。巫姓之人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法力越高,越得皇帝恩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若是到了瑶国,只怕你便是要半壁江山,那瑶国之主也会双手奉上,如此尊贵身份之人,又如何会委屈嫁给人做小?所以,你定然也是被人所骗,只是想不到什么人那么大胆,敢碰巫姓的人。”
玄衣听她说来,心头一阵冷,一阵热,百味陈杂,一时呆立住,心头烦乱,理不清思绪。她一时想,没想到自己这个姓氏这么吃香,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呆在这鬼地方了,凭着自己的姓氏,想办法让皇帝老儿帮她找人去,弄个告示在全国这么一贴,什么人找不到!一时又想,这么说来,自己是被人找来假扮南紫宁的了?她一醒来就身处天衣山庄,一定是实验出的意外将她带来了这里,正好落在天衣山庄附近,被山庄的人救了,见她失去了记忆,又得南紫宁碰巧长得一模一样,便让她来代替南紫宁嫁入了景家。
玄衣回忆起了和南空城相处的点点滴滴,明了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心头闪过一丝痛楚。曾经是那么地希望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只因为爱上了那双温和的眸子,那温暖的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