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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费这么大功夫么?”程咬金不以为然,“我结交天下豪杰都没这么费劲,何况是个女人。俗话说的好,女人如衣衫,兄弟如手足……”
“夫为天,妻为地,莫非还要我低声下气地去求她么?”罗成也哼了声,“恕我办不到!”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心头顿时起了无名之火,我最反感的就是古代男人那副瞧不起女人的嘴脸,男人讲义气是好事,但是绝不能因此就贬低了女人的地位。我不由冷笑了声:“女人如衣衫,兄弟如手足是么?这样说来兄弟还不如女人呢!”
“此话怎讲?”罗成疑惑地问道。
“我是经常在路上看见缺胳膊断腿的男人,却从来没看见赤身裸体的男人在外面走动。”我弹了弹手指,“如此说来,男人没了手足,依然能在外头行走,没了衣服,恐怕他们就寸步难行了。”
“哈哈哈……”罗成和程咬金先是一愣,而后一起大笑起来。
“明,你果然伶牙俐齿,我算是服了你了。”程咬金重重地揽过我的肩,“我是真心喜欢翠云,就请老弟你帮我出个主意,好让我能抱得美人归。”
“两位大哥听小弟我慢慢道来……你们都知道三十六计吧?”见他们二人凝神在听,我得意地笑了起来,而后滔滔不绝道,“追女孩一样有三十六计,一计不成,再施一计。这追女三十六计第一计就是死缠烂打,要知道,烈女怕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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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你!”我才走到门口,屋里就传来窦线娘的咆哮声,而后一个茶壶就砸了过来。
我敏捷地一闪,那茶壶刷地从我身边飞过,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呼,好险……”我拍了拍胸口,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公主……”
“你……”窦线娘回头望见我,反倒愣了下,“你是何人?”
我边打量着窦线娘,边笑道:“呵……公主见来的不是罗成,是否有些失望呢?”那日在阵前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如今面对面地看她,就觉得她更美了。她的身材均匀而修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傲的气质,大气中带着雍容,刚柔兼有,美得恰到好处。
“谁来都一样!”窦线娘愤愤地别过头去,“你们究竟要将我囚禁在这多久?”
“只要公主肯答应做罗成的妻子,立刻就能获得自由。”我在窦线娘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窦线娘立时愣住了。
“当下的局势想必公主是清楚的。”我曲起手指,轻敲着桌面,“如今你父王已兵退五十里,但仍不肯班师回朝,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倘若我们将你放走,便可平息这场战争,但是,我们不能放你。”
“这又是为何?”窦线娘不解,“扣着我,对你们并无半点好处。”
“是,扣着你,确实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很多人都提议将你放走,卖了窦建德这个人情。”我低头用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但是,罗成却极力反对放你走,他说,倘若此次让你走,此生恐怕再也寻不到你了。”
“他,他真这样说?”窦线娘问道。
我点头:“是的,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一意孤行,一定要将你留下。如今瓦岗许多人都对他心生不满,他的处境十分尴尬。”
“他,他真是傻呀……”
“他不是傻,他是痴。”我叹了声,“公主,你冰雪聪明,罗成是什么样的人、他对你如何、他的情意,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何必要如此执著,相互折磨呢?”
窦线娘也叹了声:“我,我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我不能对不起父王啊。”
“你确定你拒绝他,是为了你的父王?”我步步进逼,“而不是为了其他原因?”
“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窦线娘被我这么一问,反倒慌了起来。
“倘若你是为了你的父王,那就更应该嫁给罗成。”我也不含糊,“如今双方正僵持不下,联姻无疑是最好的办法,立即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你父王非但不会怪你,反而会很赞同你此次的决定。”
“你……”窦线娘顿了下,“其实这不是我最顾虑的……”
“莫非你不喜欢罗大哥?”如果窦线娘对罗成并无情意,恐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不,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他,我便喜欢了他……”窦线娘被我逼得无话可说,咬了咬牙这才说道,“我担心的是……”
“你担心的是,罗大哥并非对你真心,而只是一时兴起?还是怕他日后会再娶别的女人?”
“对,我窦线娘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对我,除了我,他绝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喜欢窦线娘,我欣赏她的豪气、她的敢爱敢恨。
窦线娘接着说道:“倘若他做不到这点,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他……”
“我做得到。”清朗的男声传来,罗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窦线娘瞬时红了脸,急忙站起身往后缩去。
“若不是明让我躲在门外,我怎会有机会听到你的真心话呢?”罗成上前一步,紧抓住窦线娘的手,将她拥进怀里,“方才的问题,我此刻就可以回答你。我罗成对天发誓,此生只爱窦线娘一人,只娶窦线娘一人!”
“你……”窦线娘怔住了,随后便缓缓地靠到罗成怀中。
“呵……”罗成,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后面就看你自己的啦。我掩口轻笑,随即便退出房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情意绵绵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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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头好痒!”我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已经三天没洗头了。我真佩服古代那些十天半月都不洗澡的人,我只要两、三天没洗头、没洗澡,就全身痒得不行,坐立难安。
但是前天我伤了肩膀,现在右手还是举不起来,单手让我怎么洗呀?想找红儿来帮忙,可她今天一早就去市集买东西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但我一刻都无法忍受了,必须马上洗头。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我提来一桶热水,拿过铜盆,再把桶里的热水倒到盆里去,但因为只有左手能动,我做得颇为吃力。
只听乒乓乒乓几声,铜盆被我打翻在地,热水溅了我一身。
“真倒霉……”我丧气地看着满地的狼藉。
“明,你在做什么?”估计是听到响声,秦琼随即推门进来,他看了看我,“为何会弄得如此狼狈?”
我撇了撇嘴:“我,我只是想打水洗头嘛,谁知……”
“你的肩膀还没好,不可乱动。你若想洗头可以叫我,”秦琼拾起了铜盆,“我帮你。”
“你,你要帮我洗头?”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难以回报的感情
我有些犹豫:“你要帮我洗头?秦大哥,这……”
但秦琼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不安,他将桶中的水倒入盆里,细心地试好水温,见我仍怔怔地站在原地,便冲我招了招手:“明,过来。”
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走过去,坐在秦琼身前的那把椅子上。
秦琼解开我的发髻,抚了抚我的长发,轻叹了声:“明,我方才发现,你的头发竟如此长了。”
“恩,我早说了,我的头发长得很快的……”我垂下头不看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我就没修剪过头发,而它就如同有了灵性,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原本细碎的短发,如今竟长到臀部以下了。
“如丝如缎,好美的长发……”秦琼又叹了声。
“好美的长发?”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煞风景地说道,“秦大哥,我都三天没洗头了……”
“明,烫么?”秦琼轻按下我的头,用手掬起铜盆里的水慢慢浸湿我的发。
“不烫。”我轻轻摇了摇头,温热的水缓缓地从头上流下。
秦琼随后取过放在桌上的皂角,古代没有什么飘柔、海飞丝,他们的洗发水就是皂角,那是一种可以搓出象肥皂一样泡沫的植物。他的手轻巧地穿梭于我的发间,在我的头皮上轻按着,像是带了魔法般,舒适的感觉令我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安静地任他搓揉着我的长发。
我从来不知道被人揉弄着头皮是如此的舒服,年幼时,似乎妈妈曾这样给我洗过头,但那记忆已十分模糊。
“呵,秦大哥,虽然我没有去发廊洗过头,但是我敢肯定你的手艺一定比那些洗头小弟好。”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而且你又长得这么帅,来找你洗头的女孩子肯定很多,到时店里的生意一定很好。”
“发廊?洗头小弟?”秦琼的手顿了下,“明,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
“呵……我随口说说,你不用在意的。”我知道解释不清,也就不想解释了。
“闭上眼睛,不要说话。”秦琼吩咐道,我合眼之后,他将我的头按低,温柔的水流随即覆上我的头颈,冲刷去我发间的泡沫,长发散开在温热的水波里,头皮暖暖的,连身体都变得懒洋洋的。
秦琼换了一盆水,终于将我的头发洗干净了,他轻轻将我扶起,而后扯过软布,慢慢地帮我擦干头发。
“嗯……”我有些困意,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不抗拒地任他拨弄着我的长发。
“嗯,还是有些湿,”擦了好一会,秦琼便用手指将我的长发理顺,披在身后,“明,我知道你困了,但先不要睡。因为头发湿的时候是不能睡的,知道么?”
“知道了……”我随意应了声,便问道,“秦大哥,为什么你不用木梳梳理我的头发,而用手呢?”
“头发没干透时,是不宜用木梳梳理的,容易断。”秦琼一边答话,一边轻拭着我的长发。
“嗯,没有吹风机,头发很不容易干呢。”我很不文雅地张大嘴打了个呵欠,“打理长发真是麻烦,不如哪天我去把它剪掉好了………”
“不能剪!“秦琼听后脸色一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一寸都是父母精血凝结而成,岂能说断便断?”
“不剪就不剪嘛,这么凶做什么?”我被他一吓,顿时睡意全消。记得以前在哪本书看过,古人相信有神佛住在头发里面,所以从生到死,他们都不会轻易动那三千烦恼丝,尤其是那些女人,她们爱惜头发,如同爱惜自己的生命。
“绿鬓如云,斩断青丝瘦红颜,美貌无言青丝却有情。”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那发长七尺的张丽华,如此美人,最后也是香消玉殒,我不禁喃喃道,“最是人间留不住,青丝辞别花辞树……”
“明,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秦琼的手稍稍颤了下,而后轻敲了下我的头,“知道你懒惰,你若不想打理长发,我可以帮你。”
我又笑了:“呵……你帮我打理?你能帮我到几时呢?”
“倘若你愿意,我这一生都愿意为你打理长发。”秦琼轻柔却又坚定地说道。
“秦大哥……”我一愣,抬眼看他,他的眼眸异常闪亮,某种坚定的信念从那亮光中折射出来。我顿时慌了,胡乱地问了句:“秦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不娶妻成家?”
“若娶不到所爱的女子,我宁愿终身不娶。”秦琼的语调仍是很轻很慢,他的手穿过我的发,扶着我的后颈,将我往他的怀里拉去,“明……”
“秦大哥,不,不要……”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情意,在瞬间我明白了许多事,但我还是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秦琼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对我,他拉开我的手,使劲搂住我的腰,将我的头轻轻地按在了他那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