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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是随着红叶从飘香居一起被赎出来的,人长得虽然不美,却是十分忠心。
不久,喜儿带着愁容回来,红叶心下一急,那是王爷送她的,怎能丢了?二话没说,她只命喜儿在屋子里候着,自己又沿着原路搜寻。
御花园很大,九曲十八弯,尤其是亭榭廊坊的角落,这里打扫的宫女也很勤,红叶寻了半天仍是不见。
“是这个么?”一声清脆之音,将红叶惊醒,她抬眸,入眼居然是个满身雪白,恍若仙女般的人。她带着笑,那笑十分温暖,如冬日的阳光。
眼前,是一个蝴蝶展翅的银色发簪,蝴蝶翅膀上镶满了亮晶晶的钻石。
“是,谢谢,谢谢姑娘。”红叶喜出望外,伸手礼貌地接过他手中之物。
“桂露对仙娥,星星下云逗。姑娘真像枫红落叶呢。”袁仙儿来到这架空时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纤弱的身子,娇羞可人,可是淡淡柳叶却是满满哀伤,像凝结了许多浓愁般,让她忍不住随口念出了李商隐的诗句。
红叶一愣,眼前姑娘真是好才华,但很快又悠悠点头俯身让袁仙儿和小辣椒过去。
她深深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关于她们的身份,已是猜到了半分。思及此,她也赶紧拿好东西回屋子,等候晚宴开始。
晚宴准时开始,按照身份等级依次坐好,而袁仙儿自然坐在韩星陌左边,他的右边是红叶。
红叶只是低着头,从始至终。而韩星陌与袁仙儿则是各有心事,自不相语。
韩星决姗姗却未来,遣了朝南来传话,说是忽感不适,命雍王全权代理。满座也似是早已习惯,都各自看着歌舞表演,饮酒闲话,自娱自乐。
“红叶,去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韩星陌一杯酒下肚,眼中含着莫名的柔情,红叶点头应允,唤人喊了管事公公。准备了些许。
整个酒宴上的人都忽然放下酒杯,他们关注,倒不是因为这个女子本身,而是冷王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现在这个女子和他的关系却看上去匪浅。
红叶款步至花园中央,她有些紧张,虽然以前做艺妓的时候表演琴棋书画是家常便饭,可现在,她有点不自信自己的出身。
☆、和亲,翘了洞房(5)
乐师将音乐起好,便见红叶接过喜儿递上的两把短刀,开始挥舞起来。人道是冷王习武,这爱上的女人也自是巾帼不让须眉,但见那两把刀子在她手上挥舞自如,先是双龙戏珠,一个高难度后空翻,两刀并出,接着是一个侧手翻,双刀直入空中又瞬间接回。
只见红叶始终面带微笑,从容自如,大家都看的全神贯注,连袁仙儿也叹服了,绣花武功能耍成这般,她定是吃了不少苦。
众人掌声一片,连平日不苟言笑的韩星陌也十分得意的笑了,他瞥了眼旁边的袁仙儿,见她丝毫无半点愧色,又低沉下了脸。他本想用红叶来试探,却想不到她一点醋意也没有。→文·冇·人·冇·书·冇·屋←
只是待红叶站定,就要拜谢退下时,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上了她的腰间,那块佩玉。那是皇家皇子身份的象征,每个玉上,都分别用金银铜玉混合镶嵌出一个同心圆,并将他们出生的福签放在里面,红叶并不知道这些,她本以为冷王送她的那个簪子才最贵重。
却不想,众人的目光注目后又悄悄游离开,韩奕风也死死地盯着她的腰际,那是一块和他腰间相同的物件,先皇后曾说过,此物可分成两半,若是遇上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可把其中一半送给她。
众人皆是明了冷王的意思,这天女还未进府,这里王爷就来了下马威,以后估计这天女日子不好过。
再不去思量,一阵雷鸣掌声后,大家又似先前开怀畅饮起来。
袁仙儿见众人反应强烈,又见时不时几个命妇递来的同情目光,大抵猜到了半分。她本无心争宠,可既然韩星陌不给她面子,她也不会客气的。
她浅笑站起,忽然上前作揖,眼露喜色,“仙儿如今算是安乐王府的人了,早前王爷和仙儿也说过想纳两个妃子,不分贵贱,仙儿见姐姐如此才华横溢,不如也来献丑一番。王爷,你说奴家这样好不好?”
袁仙儿转身,含情脉脉看着位置上如坐针毡的人,笑地腼腆。
“王爷,你说过为奴家抚琴的。”她扭了扭水蛇腰,一副弱质纤纤的姿态。
红叶刚坐回,就见二人如此情意缱绻,本以为王爷会替自己着想,眼中莫名一点雾气,韩星陌已起身抬步到袁仙儿身边。
“又搞什么鬼?”韩星陌小声,故意从牙缝中挤出话,嘴型还是微笑的模样。
“当然是显示当家主母的风范啊,你不仁我不义。”袁仙儿眼中也含着笑,碎步走到小辣椒旁边,在她耳边耳语。
几个太监吧琴摆好,韩星陌一甩衣袖,盘坐下来,食指试音,并故意把音量调的很扎耳。
这边,袁仙儿接过刚才吩咐小辣椒找来的彩带,两根大概都有五米那么长,她记得蔡依林挺喜欢耍这个的,当时还学了几招,不如试试。
眼中划过一丝得意,抬手,示意音乐起。
两根彩带瞬即就如刺出去的长剑,笔直地横跨整个花园。
周围的人立刻雷鸣般的掌声,因为要两条带子比棍子还直,这功力。
他们瞪大眼睛,有忍不住喝彩的,红叶看着也拿起帕子捻了捻红唇。“姑娘,这是什么奇门异术,喜儿不曾见过。”
☆、和亲,翘了洞房(6)
☆☆
喜儿也看的出神,但更担心袁仙儿把红叶比下去。
红叶摇摇头,但见袁仙儿此时身体已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一只脚抬起,脸上的笑一收,连带着手中的彩带也收起,一连在空中打了好几十个圆圈,彩带划出的圈有点晃眼,分不清彩带的数量,只是将里面的人包围,像是分身术般,一下子出现了好多重影。
“姑娘,你看王爷的琴声也高了。”意思是韩星陌的音乐一直在跟着袁仙儿的动作。
红叶的脸上更是不好看,酡红瞬间惨白。小辣椒瞥视了旁边的主仆,也得意地挺直了腰。
袁仙儿笑地张狂,其中一条彩带忽然朝韩星陌伸去,那彩带力道很大,像一把利剑,直对着韩星陌的咽喉。
“王爷小心!”本是满面忧伤的人,忽然看到袁仙儿的举动,吓得惊呼。在座的人也都吃惊万分。
只见韩星陌一掌忽然重重拍在古琴上,将古琴掀起,彩带卷住古琴,一个收缩,送到自己怀里。
另一彩带已是再次朝韩星陌奔去,只是方向偏转,绕了几圈,将韩星陌身后开的正眼里的月季一并除了根茎拔下。
彩带方向继续绕转,将所采摘的月季一一落到王公贵族的夫人怀里。而她自己则是将古琴抱起,一个飞身,跪下弹奏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唇红白齿,眼中含情,袁仙儿抬起的白衣袖,起起伏伏,声音更是宛转悠扬,她时而悲壮,时而缱绻。将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唱的栩栩如生。
忽然,琴音落,语音依旧绕梁。满座一片死寂。大家还依旧沉溺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啪啪啪,韩奕风带头,三声,满座这才回味,欢呼雀跃起来。
“好啊,弟妹好才华。此曲何名?”韩奕风笑道,看着那些命妇手中的月季,掩饰住内心的猜疑,刚才那几招,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办不到,他眼中掠过一丝犀利,很短,根本不易察觉。
“此曲名《凤求凰》,乃是我家王爷送于奴家的闺房情书,让雍王见笑了。”
袁仙儿羞答答地欠身,此时韩星陌已是站到了她身边,五味俱全,他何时做过曲子给她?笑,张狂的笑,韩星陌又看到了她嘴角的得意。
“好好,如此琴瑟和谐甚好,皇弟好福气,两位王妃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不如十日后的大婚,二妃共纳如何?”
韩奕风的话音刚落,红叶,袁仙儿,韩星陌都灰了脸。敢情谁也没赢啊,这雍王一句话,就让三个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恭喜安乐王,恭喜两位王妃。”
“恭喜……”
其余宾客都是附和着,韩奕风笑着,可是只是一会,又沉下脸,面上很是忧伤。
欢乐幸福,这些本与他韩奕风无关,他只是个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
……
☆、和亲,翘了洞房(7)
“天女,门口有张纸条。”回到驿站,袁仙儿本打算好好休息,迎接十日后磨人的婚礼。可是入夜她刚想休息,守在门外的小辣椒就闯了进来。
“怎么啦,小辣椒啊,不是叫你去睡觉吗,忽然进来吓死鬼哦。”袁仙儿伸手把外衣脱了,翻了个白眼,她超级喜欢裸睡的,看着小丫头进来,只好先穿着衣服窝进被子里。
“天女,小辣椒在门外,忽然听到石头敲柱子,然后我就起来看啊,就在门口发现…这个。”
“什么,快拿过来。”她蹭地窜出被子,接过纸条,上面赫然写着,‘韩星陌’。
她赶紧收拾,二话没说,披了衣服就直接飞了出去。
小辣椒摇摇头,可是眼睛却不小心瞥见了□□一件东西,大红色绣着金丝凤凰的肚兜,难道?天女没穿这个出去了?
……
城西财神庙,袁仙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扫视了眼周遭的环境,黑夜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眼前的庙宇破破烂烂的,像演恐怖片的场景。
“该死的韩星陌,哪里不好约,约到这种鬼地方。”她嘀咕着,抬脚把眼前一块旧木板踢开,可是哐当落地之后,背后忽然传来两个人冷漠的对话,她赶紧飞身进庙里,抬眼看着财神爷和招财进宝,飞速躲到了石像后面。
“寒刹,花钱买命,我木门没得罪你,你居然杀了我师兄!”黑庙里,一个类似于道士打扮的男子手执长剑,凶神恶煞地对着一个黑布蒙面的人,看身段,蒙面人是个女子。
“呵呵,一千两白银的价钱,别人出钱买你师兄的命,我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人都知道,我寒刹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绝情杀手。”
女子银牙一露,眼中嗖的一狠,“既然你要来送死,就别怪我无情了。”说毕,从他嘴里立即吐出几枚银针。
男子很快躲闪,嘴里不屑,“难道寒刹就这么点本事?全耍出来,让本爷见识见识啊。哈哈。”
“不自量力!”女子一凶,腰间的宝刀立刻出鞘,嗖的便朝着男子飞去,男子刚要躲闪,又几个飞镖接上。
男子腾空,一下子翻飞到女子头顶,双手就要朝女子的天灵盖打去。却被寒刹一个到翻身踢开。
袁仙儿在石像后面听得真切,外面的两个人打的很激烈,可是明显那个叫寒刹的占上风。正当她以为战争就要结束,女子将剑抵住男子咽喉时,那个女子却忽然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她眼中是惊讶与不甘心,“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哈哈哈,你寒刹最不擅长用毒,刚才的毒是我木门的绝杀散,无色无味,我把它抹在剑上,你必然会闻到。”
男子得意地笑着,眼中是一副释然,可是忽然,他也腿一软,口喷鲜血,倒了下来。
“疯子,我只是养家糊口,你居然和我同归于尽!”
原来男子把毒抹在剑上,自己也闻到中毒了。
“解药拿来,快点!”女子忍着胸口的痛,挣扎着。
☆、和亲,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