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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她蹙眉相问,他却“嘘”了声,大手自她的腰间往上,极尽暧昧地滑过她的背,而后停在她的颈间。
他于阴影里注视着她:“你可知,何为真正的相濡以沫?”
他的手有些粗粝,摸在她细腻娇嫩的颈上,好似是硬茧摩过,痛痒交加。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凉凉被轻薄了。。速速来人,把这只采花贼拉下去痛打三十。。
改了名字了,前面的章节有些地方也改了。。
有的同学反应说章节名辨识度不高,嗯,让我想想再改改章节名。。
有啥想法要提哦,踊跃留个言啥的,凉凉会爱乃的~~~
——再改改章节名啊,咳咳
☆、月影里
月光怕了也似地,缓缓暗了下去,室内顿时漆黑一片,只有纱窗外头的夏虫,还在自得其乐地叫着。
暗影里,凤涅觉得对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没了月光,更看不清他是何长相。
凤涅皱眉:“你究竟想怎样?”
他轻声道:“面对如此美人,我欲如何,聪慧如你,会不知道么?”
凤涅挑眉:“你敢。”
低低笑声传来:“再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让人听起来,反而似是引诱。”
他果真是越靠越近,凤涅能察觉他说话之时的气息,温暖,湿润,令人不安,仿佛黑暗中的什么猛兽正在逼近,接着便是捕食。
果然,毫无预兆地,双唇被什么猛然压住,柔软而沁凉的感觉,突如其来。
“唔……”连呼救都来不及,黑暗里只能蓦地睁大双眼。
而对方却极强悍直接,双唇交接瞬间,便极快地将她的唇瓣含住,极为有力的舌长驱直入,如狂风骤雨忽然袭击,让花花草草连准备的机会都无,更无论反抗能力,只能承受。
凤涅身子一挣,却被他握住双手,顺势往后一压,顿时便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床上。
凤涅拼命睁大双眼,却自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唇上的感觉却越发鲜明,从沁凉到炽热,是他的温度。
黑暗之中被强吻的感觉,令人迷乱惊悸。
像狂风骤雨,又像野火燎原,是不顾一切地掠夺,几乎连她的呼吸都夺去。
然而恐惧之外,更有种奇特的刺激。
他的力量果然极为恐怖,动作更极为技巧,擒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上左右交叠。
他以一手之力,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头顶上,另一只手,便极快地从她的脸颊滑到脖子,在胸前恶意地捏了一把,换来她无法出声的呜咽。
那大手最后落在她的腰间,来回地摩挲。
凤涅甚至连扭动都不可,他的身形颀长,腿更是长而有力,吹灰不费地压住她的双腿,此刻,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
这般出其不意的强硬突袭,同他夺走她手中刀的利落干练,让凤涅想到诸如“训练有素”“身手出众”之类的词。
在迷乱之际尚能魂游物外,也算是一种本事。
“想什么呢?”好歹地放开了蹂躏她的唇,两人的唇间却只能容一指的距离,黑暗中他的眼睛,隐隐地竟有种奇异的乌色光芒,像是星芒石耀耀然。
声音……倒是不难听,反而有种异样的性感。
“用你管。”凤涅冷冷地,一出声,心中怔了怔,原来她的声音变得略微沙哑,因为低,便又有几分奇异的柔和,却仍旧继续说下去,“不过,你就算是强占了我的身子,也只是我一夜屈辱而已,请随意吧。”
“你不怕么?”他略微惊讶的声音。
“怕又如何?难道你会放过我么?”凤涅微微出一口气,将脸转到一边去,“横竖明天我便是个死人。”
“你……为此要寻短见?”他缓缓地问,似在斟酌词句。
凤涅冷笑,声音低而清澈:“我虽在冷宫,却仍是天子的人,身为皇后,岂容外人玷污?唯有一死。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
他蓦地又轻声笑了,纱窗外的月色,忽地又明亮起来,缓缓地爬入室内,洒落一地银辉。
而斗篷之下的双眸,仍旧浸润在黑暗之中,不动声色地注视身下之人。
月光将凤涅半边脸照的分明,眉目如画,又有种清冷的淡然。
“你看看我。”他忽然说。
凤涅道:“我懒得看。”
“为什么?”
她哼道:“行如此无耻之事,怕也是个面目可憎之人。”
他如此爱笑,笑了声,又道:“那或许我生的好,会否让你觉得愉悦?”
“你我若是易身而处,你躺在这里,我在你身上,为所欲为,”凤涅懒懒地说道,“那我定然是愉悦万分的。”
他哈地轻笑,却又收敛了笑意,道:“我对你,并无恶意。我的……皇,后。”
凤涅怔了怔,缓缓地转过头来,月光之下,他的面容若隐若现,眼眸微亮,让她联想到黑夜里藏身树丛捕食的豹子。
她正想细看,他却忽地又捂住她的双眼,欺身重新压下。
这一番,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摩擦了会儿,便转去她颈间,凤涅半张着嘴:“喂!混……混账……”还没骂完,身子便打了个寒颤。
原来他的唇忽然地竟含住她的耳垂,耳垂被热热地含住,吞吐,麻痒难当,连带着身子也似要融化。
“你……放开!”凤涅咬牙,压抑着喉咙里的惊呼同呻吟。
“嘘……别叫,”他笑了笑,唇离开她的耳垂,手指却捏了上去,用力揉了几下,才又轻声道,“别叫,除非……你想此处的人都死……”
凤涅心头一颤瞬间,却听他说:“忍着点儿……”
“你当真……”
她只以为他真的是起了色心,正惊疑不定之间,他的手指却又轻轻捏住她的耳垂,揉了几下,耳垂发热,她正要出声,耳垂之上却传来一股极尖锐的痛,像是耳垂被什么东西刺破了。
凤涅猝不及防,顿时便惊叫出口,然而他却更快,在她神色一变瞬间,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重又压下,双唇相接,硬生生地把她的那声惊呼压了回去。
好疼,凤涅浑身剧烈地颤抖,像是离水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他却死死地压着她的手,她的腿,不让她动弹,且用力地缠着她的舌,趁火打劫般地,将舌头探得更深,像是抵死抚慰,又像是无情掠夺。
因为极痛,眼泪自眼角流出来,脸颊上也见了汗,然而身子却渐渐地平静下去,因为着实已经无力。
他也缓缓地离开她的唇。
凤涅张着嘴,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眼中带着未平复的恼怒,望着在上的他。
粗粝的手指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擦过,动作温存。
他低低地说道:“一会儿就不疼了,乖,不许叫。”
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仍旧疼得微微打颤。
暗影里,他凝视着她的双眼:“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大手从她的脸上缓缓摸过,爱不释手似地。
纵然看不清他的眼,却能感觉那双眸子,野兽般地盯视过来,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灼热感。
没有人愿意被如此地盯着看。
凤涅转过头,刻意看向别处,讽刺道:“礼物?”
“好好地戴着它,”而他沉声说,且用手将她的脸扳正了,正面对他。
俯身,在她带汗的额头上轻轻亲了口:“我向你保证,过了今晚,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温柔入骨的低语,如最体贴的情人,不是此情此境的话,简直令人疯狂。
凤涅凝视着他乌黑的眼睛,目光在那形状极好的唇上越过,忍不住笑道:“这话听起来真耳熟。”
他道:“嗯?”
“没什么。”凤涅一笑,耳垂上虽然仍极疼,心里却不再害怕了,一片寂静。
男人啊,大概都是这幅德性。
上辈子,那个迷惑住她的男人,以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手段要了她之后,也是如此说的。
——“乖,以后都不会再疼了,还会很舒服。”
凤涅忽然很想笑,又很想骂人。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她缓缓地出了口气,“还有,请松开我的手,手腕要被你弄断了。”
男人迟疑地望着她:“你,万不可摘下……它。”
凤涅斜着眼睛往右耳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若摘下来呢?”
“那就得再疼一次。”他毫不犹豫地说。
“你觉得,我像是个自找苦吃的人么?”凤涅斜睨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月色之中,是何等诱人。
男人低低咳嗽了声:“谨慎些,总是好的。”
他顿了顿,“对你,对我,都是如此。”
凤涅叹了口气,察觉耳垂上不怎地疼了,便悠悠道:“假如有个男人,暗夜擅自闯入你的房间,把你按在床上,刺破你的……身体,还对你说这句话,你会觉得怎样?”
“哈……”他的唇角上扬的越发厉害,“男人?那可真是恐怖之极,……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我是个女人,就如你这般……”
“噗……”凤涅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回答,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不会是女人……对了,你也不会是太监。”
“唔?”
她的眼睛往下,越过他的腰间,那重重的衣衫底下,有什么东西不安分地伏着,从方才开始,以让人无法忽视的触感……
他双眸垂下扫了一眼,咳嗽了声:“平日里,他很老实规矩的。”
如此不正经的话,以一种清冷的语调说来,真让人魂飞魄散。
凤涅只好做面瘫状。
按着她双手的大手好歹略松了松,却仍不曾完全松开。凤涅问道:“你就想这样按着我,到天明?”
“自然不是,”他回答,忽然又问,“你当真,想看我的脸么?”
凤涅点头:“嗯。”
“不怕我面目可憎了?”
“不怕,”她懒洋洋地,“我会记住,以后有机会,可找你算账。”
“既然如此,我也求之不得,”他笑微微地,“正好给你看看,免得你淡忘了。”
修长笔直的手指,在斗篷檐上按住,往上一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两章,——加上九重那章,真把人折腾死也,真不容易啊~~~
某只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么。。都要做好准备啊,如此凶猛,是个半兽人也是可能的~~嚯嚯嚯
☆、靖王子
凤涅只瞧见他勾起的唇角,微微上扬着,柔软的斗篷边沿往上挑起,将要看到他的双眼之时,眼前却骤然一片朦胧。
微微皱了皱眉,凤涅眨一眨眼再看,他的样子倒是清晰了些,然而还是看不真切,就仿佛眼前蒙了一层薄纱,模模糊糊地。
“你……”她欲出声,却觉得自己声音有气无力地,眼前那模糊之感更重。
斗篷的的帽兜已经被他撩开,露出一张脸来,然而她却无福消受,分明看不清,依稀只能瞧见一双眸子,极为清亮地在眼前一闪。
凤涅身子挣了挣,倦怠感却席卷全身,最终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叹息,双眸缓缓闭上,竟是昏睡了过去。
一直到她不动了,那人才从翻身落地,俯身望着床上之人,手指探出,摸摸她的脸,又探探鼻息,最后目光停在她的耳畔。
弯下腰来,他凑上前,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亲了下,又转到她的唇上,同样轻轻一吻。
直起腰来,复静静地看了会儿,外头有人沉声道:“主子,该走了。”
他淡淡道:“知道了。”声音威严低沉,又极淡漠,跟同凤涅说话时候,很是不同。
深深地又看了床上的凤涅一眼,才将搭在肩后的帽兜重新戴好,遮住半边脸,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次日,康嬷嬷依旧前来唤凤涅起床,叫了数声,床上才懒懒地传来一声“知道了”,而后便猛地翻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