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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那人,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弄了五六回,终于停下来后,仍将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心里的满足简直无法言喻。
在先前对上凤涅之时;朱玄澹多半都是忍着的;就像是一个饥饿无比的孩子;面对一块儿美味的糕点;每次却只能舔一舔;最多只吃上一小口。
那种满足的感觉自然异常之好;可是美味过后;却又渴望更多。
他暗中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会狠狠地、痛快而不留余地吃上一顿,……这一天,就这样不期而遇地到来了。
趁着凤涅醉着,又趁着以温泉哄着,他尽情而肆意地抱着人,听着她的娇声呻吟,细细哀求,他狠着心继续放纵着自己。
在她耳畔不停地低语,温柔地哄着,吻去她脸上的水滴跟泪,缠着她的小舌,手在那椒~乳上轻轻抚摸,用尽所有安抚爱~抚的手段。
“忍一忍,忍一忍……”他反复轻声地说,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儿,“朕的小凤儿,小凤儿……”
水声荡~漾里,他几乎就想在此,同她缠绵至死。
当夜,纵~欲之后的朱玄澹抱着凤涅睡过了子时,便起了身。
凤涅还在熟睡,被折腾到极致,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都被他榨干了,又加上酒力作祟,朱玄澹心知她或许得睡到明天正午。
望着怀中恬静的睡容,朱玄澹宠溺地无声一笑,在凤涅的唇上极轻微地亲了口,才悄无声息地起了身,小心翼翼将她放平。
山上也冷,他拉了锦被细细替她盖了,才下了床。
正在外间守夜的季海同康嬷嬷双双惊动,季海早就习惯了天子的这种起居习惯,康嬷嬷却有些懵懂:正是夜深好睡的时候,皇帝怎么竟起来了?
季海送上衣裳,披风,朱玄澹一一穿戴整齐,末了,才又沉声对康嬷嬷道:“皇后劳累,去让御膳房准备些补身的汤水,皇后早上若醒,让她喝一些再睡,明儿好生看待着,别出什么差池。”
康嬷嬷听着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整个儿脸都激动地涨大了数倍,眼也热热地,低着头道:“奴婢遵命!”
朱玄澹将走之时,又道:“若是有事,立刻便去告知朕,不得怠慢。”
康嬷嬷差点儿就跪地了,诚惶诚恐地送着朱玄澹出了殿,临出殿门,便轻轻问季海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公公,万岁爷怎么这时侯起了?”
小太监是季海手下的,自也习惯,当下一笑:“嬷嬷,你别多心,万岁爷今儿本是要批折子的,中途便来见娘娘……那攒下的折子都堆成小山了,京内那些朝臣们就好像嗷嗷待哺的孩子,都等着万岁爷批示的折子呢,这不赶紧地批完了送回去,他们就好像是吃不到奶的孩子,怕是要哭嚎一片……这还是轻的呢!”
说到这里,便笑着摇头。
康嬷嬷这才明白,却又惊道:“原来如此,只不过这大晚上不睡,万岁爷这身子怎么抗的了?”
何况白天又忙活了大半天……
小太监道:“要不怎么说咱们万岁爷是神人呢!季公公常对我们说,自打万岁爷登基,没有一天是睡过两个时辰的,这天下大事儿,可不省心啊!唉……行了,嬷嬷你赶紧回去好好地伺候着娘娘吧,难得万岁爷对娘娘这般上心……”
他回头看看季海跟着朱玄澹走得远了,便也急忙停了话,转身追了上去。
次日凤涅早上果真醒了一次,康嬷嬷一看,乐了,赶紧把御膳房送来的人参鸡汤送上。
凤涅喝了口温水,被康嬷嬷好歹劝着尝了口,大概是觉得鲜甜美味,于是模模糊糊里便也喝了一碗,而后却又昏头昏脑地睡了。
正如朱玄澹所说,一直过了午后凤涅才醒了来,也见了精神,康嬷嬷又急忙把熬得汤跟各色吃食端上。
凤涅醒来后,便也觉得饿了,饱饱地吃了一餐。
康嬷嬷看她吃得香甜,心里越发高兴,一直候着凤涅吃完了,才道:“娘娘,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娘娘,昨儿听季公公说,万岁爷金口玉言,答应让子规养好了伤就仍旧回来娘娘身边伺候。”
凤涅闻言便笑道:“嗯……好极了。”并不见怎样惊喜地,到好似早就知道。
康嬷嬷见宫女们都在后面,才又靠近了凤涅身边,小声说道:“娘娘,昨儿您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喝醉了还说了好些……不知道您记得不记得,总之,奴婢可是捏了一把汗,魂儿都差点被吓飞了,还以为万岁爷要龙颜大怒了……”
她看凤涅仍是那副淡淡笑着的样子,便摸摸胸口,又低声道:“娘娘,可不是奴婢说……以后娘娘可万万别再喝那么醉了,就算万岁爷不治罪,奴婢也要给活活吓死了……”
凤涅看她皱着脸的模样,才笑道:“知道了嬷嬷……以后不会啦。”伸手揉揉太阳穴,又喃喃地道,“宿醉的滋味忒不好受了,这次是没有办法才……”
笑着说到这里,忽然间想起昨日醉着之时的某些片段,不由地觉得脸上微微发热,脸儿便红了起来,只好咳嗽一声,不再说下去。
康嬷嬷见她不说,便道:“娘娘以后不这样就好了……不过,万岁爷对娘娘可真是没的说,昨晚上临去,还吩咐奴婢让御膳房连夜准备好了参汤,就等着娘娘早上醒来吃头一口……啧啧,那股体贴劲儿……”
“是吗……”凤涅微微一怔,又道,“本宫昨晚上睡得沉,陛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康嬷嬷道:“子时刚过就离开了,奴婢问了跟随的公公,才知道万岁爷是回去批奏折的,昨儿跟娘娘在一块,攒了好些折子没动,万岁爷着实辛苦呢。”
凤涅听了这话,便略微出神,思想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打起精神来道:“嬷嬷,得空去看看子规……”
康嬷嬷答应:“娘娘您放心吧,过不几天他就回来了。”
凤涅点点头,看看天色,喃喃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却又不等康嬷嬷回答,便道,“嬷嬷……你去叫个伶俐点的小太监……去陛下那边打探打探,看看他……有没有歇息过,以及吃食上、看看他吃过东西了没有……”
康嬷嬷一听,望着凤涅略微发红的脸,一瞬恍然大悟,知道皇后是在关心万岁了,喜滋滋地急忙道:“奴婢这就去。”
康嬷嬷转身出外后,凤涅叹了声,身子仍旧软绵绵地,微微一动,各处酸痛,尤其以腰间往下最甚,双腿像是走了太长的路,还带着酥麻之感,双脚落地,像是踩着云。
思且上前扶着她,缓缓回到榻边上,凤涅将身子躺倒,双眸一闭,便又想到昨日之事。
那俊朗过人的眉眼陡然浮现眼前,他冷静的面容,动情的神色,低问的语气,喘息的声音……以及那些荒唐难言的片段场景,一瞬间如乱云般纷纷地涌了出来。
凤涅呻吟一声,抬手在额头上一盖,略皱了眉。
“怎么会这样……”喃喃自语,心中一团烦乱,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一点微甜之意,她抬手在胸口轻轻抚过,似乎想要安抚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思。
片刻康嬷嬷回来,说道:“娘娘,奴婢探听明白了,万岁爷自回去后,一直到早上才歇了半个时辰,起来后略用了些儿吃食,后来便又一直在看折子……中午头也用了些,现在还在忙呢。”
凤涅复又叹了口气:“还真忙。”
康嬷嬷小心道:“娘娘,季公公说,万岁爷的折子快要批完了,这晚上……”
两人目光相对,凤涅就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请朱玄澹过来……其实凤涅心中本也想要见见朱玄澹的,然而……
转念之间,便摇了摇头:“不用派人去,……就随他的意思吧。”
诚然他的确是对她宠爱有加,简直可用一个“恩宠至深”来形容,但有些事,仍旧不可随性。
譬如昨日他同她相处的那样,自然会有人知道,而来中津行宫的后妃,除了皇后,尚有他人……
他虽爱她,她却要知道分寸,他不来招惹,她尽量便少主动地凑上去,免得她扛下一个“邀宠献媚”的罪名,而他会“为难”于要不要给她“专宠”的罪名。
凤涅轻轻一笑,道:“嬷嬷,昨儿那个温泉……你知道在哪吧?”
康嬷嬷道:“知道是知道,娘娘是想……”
凤涅道:“闲着也是闲着,去泡一泡倒好。”
温泉水浸过全身,凤涅靠在池边上,徐徐出了口气,也让翻飞的思绪缓缓地定了下来,重又慢慢梳理。
昨天的事,她记得的,有一小半,模糊不堪的,却是剩下的大半。
在康嬷嬷等人看来,皇后是赌气解闷地在喝酒,然而凤涅在喝着那壶桂花酒的时候,心中却从没少一刻的算计,算计接下来会如何。
她有些算错的,是那壶酒的威力。在她的预测之中,古代的酒水劲儿多半是足不到哪里去的,而她在现代之时,本也有几分酒量。
可是,那酒的后劲,超出了她的想象。
当朱玄澹来到之时,酒力已经微微发作。
而她自己的反应,康嬷嬷的反应,以及朱玄澹的反应,她都掌握的很清楚,甚至康嬷嬷的反应,多半都是她有意引导出来的。
借着酒力,她的表现,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谁也难以分辨的清楚。
本来她很清楚,可是渐渐地,究竟是酒力太厉害,还是她自己也……
总之一切失了控。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最高明的演技在于,真真假假,谁也难以分清?何况对手是那样难缠的一个人物,对上他的眸子,绝少有人敢在他的跟前弄虚作假。
就连她……也要靠着那一壶酒壮胆。
烈酒入肠,将昔日憋着的愤懑都激发了出来……
她知道朱玄澹忌讳什么,她要做的就是把他心中的忌讳击毁。
口口声声地子规子规,抱着康嬷嬷哭,她就是想让朱玄澹知道,在她心里,子规就是跟康嬷嬷一样,都是忠心于她的奴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要表现出来的只是这一点,而且很成功。
然后发生的事,就顺其自然……或者顺酒力跟心性自然了。
那个男人爱着她,爱得宠溺而纵容。她也仗着他爱着她,所以做得肆意而放纵。
酒,果真是好东西。
让所有隐藏的显露出来,让所有显露的越发放肆。
渐渐地,假的成了真的,真的成了身不由己的。
最起码对她来说,那些故意赖着他的娇宠之态,是她喜欢的,那些肢体相接至为亲密的欢~爱,也是她喜欢的。
她是醉着的,但是当醉中的她骑在他的腰上,望着身下那个人的脸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跟爱恋……真实的让此刻清醒的她甚至觉得痛苦。
凤涅长出了一口气,半是苦闷半是无奈地哀叹了声,而后猛地沉入水里。
人在水中,温泉的手包容全身,而她耳畔响起一个声音:“朕一松手,怕你就沉底了……”
凤涅人在水里,却无声地笑了。
那个人……
她笑了笑,不由地极快地冒出水来,伸手一撩垂在脸颊边上的头发,忽然之间她呆住了。
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凤涅目光所及,望见的是某人的玄色金龙靴,山海涌波袍摆,她仰头一路往上,对上朱玄澹带着焦急震怒的双眼。
四目相对,朱玄澹不语,只是狠狠地瞪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这种凶狠的天威之中,隐隐地还有几分受伤之色。
凤涅怔了怔,而后忽然道:“我不是故意要……”
在这一瞬间,他明明没有说话,但是她望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却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怕,他是以为她又故意地……
“见清……”她望着他的眸子,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