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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王妃,哦不,这个女人,王让我们将她送到你这里来。”将我往一边一丢,亲兵们向她道。
“将她送到我这里!”听到几个亲兵的话,仁妈就转过头看起了我。“她好像正生病着,在我这里好像现在还不能做什么。”
“这个我们可不管,我们只是按照王的吩咐将她给你送来!”将我又拉过来,生硬的往仁妈手里一塞,几个亲兵就扬长而去了。
“将她先带下去,等她好一点了,我在给她安排活计。”亲兵走后,仁妈也命人将我送进了矮帐里。看着所有人都离开,矮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心有余悸的在破旧的毡片上躺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的失忆,刚才完全是我急中生智,情急之下假装的,因为刚才实在是太险了,楚律雄已经向我下了诛杀令,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保全自己的办法,幸亏在命悬一线间时,傻丫让我灵机一动,因此,我就冒险装出了失忆的样子,虽然当时我还不能确信这到底有没有用处。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招还是非常有用的,楚律雄他今天不杀我了赣。
“楚律雄要杀我,那是因为他明白他和我之间已经永远的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恨,他害怕了我向他复仇,杀了他,毁了他的部族。而这一切,都是源于我们对过去的记忆,可刚才,我从马上被重重的摔下来,摔成了重伤,而且我还‘失忆’了,那以后我该如何呢?”一边养着早已虚弱不堪身体,我一边思索着。
破旧的帐篷,粗劣的饭食,在矮帐的一个多月也这样慢慢熬过去,我的身体终于有些逐渐地恢复了。
“宛儿,从今天起,你得起来干活了!”仁妈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宛儿,你是叫我,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依旧有些虚弱,我苍白着脸色从破毡片里爬起来,向着仁妈道。
“是的,宛儿就是你原来的名字。”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会,仁妈又道:“王帐那里的苏姑娘让人去那里娶要洗的脏衣裳,你去一趟,以后那里洗洗涮涮的事就都是你的了。”
“是,仁妈!”很小心的低眉答了一句,我就出了矮帐,向楚律雄的王帐走去。
“该死的,怎么连个侍候男人你都不会,滚,你赶快给我滚!”刚靠近王帐,在外面我就听到了楚律雄气急败坏的骂人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上体半裸,夹着衣衫的女人就从王帐里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王帐里正在发生什麽我一下就明白了,小心的往旁边一躲,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心惊胆寒,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再进去。
“宛儿,你来了!”正在我犹豫不决地立在帐外,苏拉吉走了出来。
“你大概就是苏姑娘吧,仁妈让我来取这里要洗的脏衣物。”象是以前从未谋过面一样,我躬身站在苏拉吉的面前,对她道。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以前听别人说你失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看到我和她一下子成了陌生人一般,苏拉吉的眼圈开始红了起来。“好了,你要取脏衣物,它们都在帐里,我带你进去拿。”说着,苏拉吉就扭身进了王帐。
咬了咬嘴唇,我忍住了心里这样和苏拉吉相见的无比伤感,然后我又鼓起勇气,随在她身后,跨进了王帐。
王帐里,楚律雄正赤露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之极的肌肉半靠在酒桌边,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见苏拉吉进来,他就歪歪斜斜的想站起来对苏拉吉说什么,但他好像实在喝的太多,有些醉意醺醺,所以他刚一起来,就又原样的倒了下去。
“王!”轻轻叹息一声,苏拉吉走近了楚律雄的身边,将他扶起。
“别扶本王,本王好好的呢,你去再替本王找一个会侍候的女人来?”甩开苏拉吉的手,楚律雄依旧胡乱的靠在桌旁。
“好!”顺从的答应了一声,苏拉吉回过身,向我指了指墙角,然后她就向帐外走去,去给楚律雄找女人。
将放在一边的大包袱在地上铺好,我蹲在墙角,将那里的脏衣袍等物一一拾进包袱,完后打了一个结,我就有些费力的提起它向外走。
“站住,你是谁,为什麽不声不响地就敢进本王的王帐。”忽然,楚律雄口齿不清楚的叫了一声,一双醉眼就落在了我的脸上。“原来是你啊,你来的正好。”脸上露出一抹笑,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然后他就踉踉跄跄的向我走来。
“我是矮帐那边的奴役,仁妈让我来这里取王的脏衣裳洗。”抖抖索索,我缩成了一团向楚律雄道。
“哦,那个不急,你还是来先陪陪本王吧!”一把摔掉我手里的包袱,楚律雄就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随即他充满酒气的嘴就吻上了我的唇。
“你放开我!”使劲地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随后,我就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啪”我给了他一个又重又响的耳光。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怨恨
“你打我,你还敢打我!”斜瞪起一双朦胧迷离的醉眼,挨了我一巴掌的楚律雄有些发怒了,他摇摇晃晃地又向我逼近。。
“请王放尊重些,我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奴婢,但也决不受别人随意的羞辱,即使你是王,那也不例外。”气咻咻正对着楚律雄,我毫不畏缩的高昂着头道。
“看来、你虽然好像失忆了,但性格脾气、却一点也没改。”仰起头大笑了几声,楚律雄扶着旁边的桌子看着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蓦然心里一动后,我一脸懵懂的看了楚律雄一眼,然后我拣起地上的包袱,提上它就自顾的往外走。
“怎么了,这里刚发生了什么事?”帐帘一掀,苏拉吉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打扮的整整齐齐,容颜清丽的女子。举目看了一下帐里的情形,她就有些不放心的问我道。
“哦,没什么,衣物我已经拿了,我现在要回去了。”装作是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嫣然一笑的和苏拉吉告别。
“把这女人给本王送回去,本王这会又不想让人陪了。”在我走出王帐以后,我听到了背后楚律雄又这样向苏拉吉吩咐了一句。
三月天的小河边,狼野神山的雪在慢慢融化,峡谷里的小河更丰盈了,水也更清凌凌透着冰雪的晶莹和透彻。转眼间,我在矮帐又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一个多月里,洗衣,帮厨,侍奉人这些所有的杂活我都一一干了一遍。在这里,仁妈对我说不上照顾,但也并没有特别的虐待。至于楚律雄,他也再没又搅扰过我,即使我后来几次有事去王帐遇到他,他也只是用深沉的眼睛看了我一下。
“不知他现在对我释疑了吗?对于我的忽然失忆,他到底信了多少?”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我一边使劲地搓着手里的脏衣袍,我一边在暗自思忖,楚律雄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虽然他不再提要杀掉我,可是他还是离我离得远远的,也许现在他还不敢相信我,也许他还想再探究一下。
“他可真老奸巨猾,心思幽深,是我厉害之极的对手啊,难怪我们东昭会亡在他的手上。”心里不胜感慨,我也意识到以后的我更要处处小心,行事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凝神思索里,不知不觉,手里一件金色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我的指尖滑了出去,当我看见它在我面前向下漂去时,我突然认出那是楚律雄平常最爱穿的那件金丝缎袍。
“糟了!”意识到大事不妙后,我急忙试图去追它,但是现在的河水已经很大了,水流也湍急了很多,所以金丝袍在我眼前只是旋了几旋,就快速地向下游飘去棂。
“这可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立在石头上,我焦急的往下游看去。这时,我突然发现下游不远处的河边,还有一个女人正蹲在石头上浆洗衣裳。
“喂,帮我个忙好吗,帮我把那件衣服捡一下。”看不清那女人的样子,我只能远远的冲她大喊一声。
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因为距离有些远,那女人也看不出我的样子,但她却听到了我的声音,可是正在她向着我张望时,不知怎麽的,她突然就一个趔趄,一下子掉进了河里。
“坏了!她落水了,这都怪我,不该让她帮我捡衣裳。”见那女人在水里扑腾,我懊悔地跳下石头,急忙向她跑去。丢一件衣裳不要紧,至多我被仁妈罚一通,可是失了人命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慌慌忙忙的跑到了那女人的跟前,谢天谢地,她还没被水给冲走,因为她抱住了身边一块石头。
“快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我拉你上来。”我伸出了手。
慢慢伸出一只手,这个女人抬起了她的头。
“六娘!”看清了面前这个落水女人竟然是六娘后,我不由意外之极的迟疑了一下,可是随即我就又马上想起,我现在是一个已经失忆的人,以前的记忆,不管它是好是坏,也不管它如何地让我刻骨铭心,它现在都不再属于我了。想到这个,我依然抓紧了六娘的手。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浑身湿漉漉从水里出来,六娘就对我翻了脸。“你害的我好苦,你将我充军妓,让我天天在那里忍受那些粗野无比的狼野男人的蹂躏,还要我做这些又粗又重的杂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一双眼睛满怀仇恨,说着说着,六娘就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放手,你快放开我!”见六娘突然向我扑来,还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急忙伸手,想要掰开她放在我咽喉上的手。
“我不放,我要掐死你,我发誓,我一定要你死!”双眼冒着凶狠的光,一双手混似铁箍,六娘咬牙切齿道。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说我害过你?”拼命的挣扎不止,我大声的叫着冤屈。
“你不认识我了,但我却不会忘了你,听说你现在失忆了,简直就变得和个傻子差不多,报应啊报应,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一边激动无比的说着,一边又一次猛卡我的脖子,我感觉我快要被她掐的窒息了。
“你放开她,六娘!”忽然,背后一个冷淡的男人声音猛然钻进了我的耳朵,“是谁,他是谁?怎么声音听起来这麽熟悉,这麽让人感觉到压抑。我不由转睛四顾,这时我看见了身后一袭白袍的雪白色。
宇文虚,原来是宇文虚,不知他为什么又一次出现在狼野?面色上竭力装作一番平静,我的内心却开始排江倒海。
“不,我不放。”依然坚定无比,六娘掐紧我道。
“怎么,你竟然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见六娘拂了他的面子,将他的话完全不当一回事,宇文虚的脸色更白若寒玉。
“我就不听,一直以来,我就跟着你,为你和狼野王办事,现在,现在东昭灭了,你们的大业成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人不人,鬼不鬼,和一群畜生一样的狼野男人睡觉的奖赏!”愤怒而怨恨,六娘的声音都气得变了声调。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诈
“这只是个误会,你的功劳其实我们一点也没有忘,你放开她,我这就带你离开狼野去东昭。爱弄清起航缓冲地区不甚”寒星似的眼睛闪闪烁烁着,宇文虚走近了六娘。。
“不,我不相信,你骗我,你一定又是在骗我!”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头却在坚定的摇着。颤抖间,六娘的袖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它明晃晃的在我眼前一闪,瞬间就横在了我的颈下。
“你到底是谁啊?我真的没有害过你,请你相信我!”在六娘的手里再不敢胡乱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