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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嘴巴退后了好多步才大声说出来,“李贵人,你的足带多久没换了,臭死了,你全身都是脚臭你知道么!”
“李贵人,你有脚臭吗?”阿泽被重华的行为吓愣了,呆呆的看着他姐姐,然后又呆呆的转过头看李秋浓的三寸金莲,抬起眼问的特别无辜。
李秋浓也被重华的神来之笔吓愣了,呆呆的回答。“臣妾没有脚臭,臣妾的足带是天天都有换洗的。”被重华浮夸的表演所致,皇后连带周围所有宫人都全部看向李秋浓的三寸金莲。大都有缠足一说,不过大家贵女可不兴这套,一般都是小家女子才会缠足,更多的是侍女,因为缠足,能更容易被选进小姐房里当婢女,李秋浓当初就是,宫里的嫔妃,可就她一人缠足呢。
有个小宫女没忍住笑出了声,把李秋浓给笑醒了,见周围人都笑自己,连皇后都眼带笑意,脸羞的绯红,缩了缩脚,把本来就藏的严实的小脚更缩了回去。这宫里的妃嫔都是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谁会自己受罪去缠足?
李秋浓一直藏的很好,裙摆比一般人都要长些,只露个鞋底儿,就算有人知道,因着她是皇后的人也没敢到处宣扬说三道四,今天被重华当众闹了出来,只怕要传好一阵的笑料了,忙忙行了一个礼便落荒而逃了,重华瞥了她背影一眼,现在不能动手收拾你,也能恶心恶心你。
重华嫌弃的看着刚才李秋浓站过的地步,更嫌弃的看着桌上的饭菜,眉头皱的死紧,直接快步走出了皇后的寝殿,站在门口大喊。“母后,阿泽,快换地方,我不在这吃饭了!”
“你说你这鬼丫头,嫌弃到这地步,是不是以后连母后的寝殿你都不来了?还是你想要母后换个寝殿?”皇后抱着阿泽跟着出来,后面的宫人赶忙收拾残局,端水的端水,擦地的擦地,要是不弄的干干净净,长公主以后或许真的就不来这了!
母子三人走到皇后宫中的花园里坐下,呼吸着周围的花香草气,重华的表情终于舒坦些了。“母后不知道,真的太臭了,实在受不了!”
“也不知道你那鼻子是什么做的!行了,别再说了,你再折腾下去,母后今天就别想见妃嫔处理宫务了,赶紧吃完自己找乐子去,别在我眼前晃,看着心烦!”宫人有序的再次摆膳,重华嘟着嘴不看皇后,侧着的小脸,嘴巴都够挂一个小灯笼了,皇后心里发笑,面上还是维持严肃的表情。
终于开始用膳了,重华却早就没了胃口,只拿着筷子把碟子里上好的玲珑蒸饺戳的皮开肉绽的一团糟,皇后看的直皱眉,最后还是不搭理重华,只顾吃自己的。重华无聊的紧,好像听到了宫人的嗤笑,回头一看,素质真好,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亭外站着的,可不就是李秋浓么。
重华马上就丢开了筷子站了起来,走到离李秋浓几步之远站定,皱着小鼻子使劲闻了闻,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行了,你可以进来了。”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瞪大眼看着皇后,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说,母后,这总行了吧?
皇后还是没有搭理重华,只是看着进来后就站在自己旁边的李秋浓,对她安抚的笑了笑,到底是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人了,重华虽然刚才是有些无礼,但是现在这个行为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换做别人,撵出宫去那是没商量的。
李秋浓对着皇后温婉了笑了笑表示没事,她现在才是彻底放了心,重华一直乖戾任性,前些天却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今早的表现说明她还是重华,还是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蠢人,只要她还是自己了解的那个重华就行,这样,自己才有把握让儿子早点回宫。为了儿子,受这点屈辱算什么。
第四章
阿泽现在的生活就是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再吃,吃过早膳后,今早奶娘是被重华突然发作的,新的奶娘还得现找,就由孙奶奶带着玩去了,而重华呢,则是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后寝宫。
现在正是春天还未完夏天还未到的时节,微风特别凉爽,吹在脸上,让重华的笑意都真了几分。重华没有乘坐步撵而是选择步行,太后寝殿与皇后寝殿离的不远,都在父皇的正德宫左右,太后虽然离皇上宫殿不远,但是太后喜静,也不需要人去请安,一般经过那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当然,重华例外。
远远的就看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连带着风吹过都有竹子的清香。太后宫殿后面一大片的竹林,夏天的时候重华最爱在那里玩了,有蚊虫也不怕,自然有宫人小心的在旁边熏香。
进了太后宫中,重华直接去了后面的小佛殿,太后信佛,每天用完早膳后都会去念经供奉,太后宫里的掌室姑姑苟姑姑已经看着重华了,却没靠近,也没进去禀告,就在原地带着笑意看着重华走进。
苟姑姑已经快七十岁了,脸圆圆的,笑起来的皱纹也让人觉得慈眉善目,跟着太后久了,身上也沾了佛的气息,但你要以为这是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太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处理,处死奴才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重华站在苟姑姑面前,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看着苟姑姑,有意无意的就看向佛堂,苟姑姑眼里的笑意更甚,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给重华行了一个礼。
重华不耐的跺脚,小声的跟苟姑姑撒娇说“姑姑你别吊着我了,祖母怎么样?今天的早膳用的还好?昨晚休息的好不好?”说完还瞥了一眼里面,太后似乎没有发觉仍然虔诚的跪在佛前念经,还小小的舒了一口气。
苟姑姑笑的更欢了,太子没出生之前,唯一一个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就只有重华了,其余的全部在宫外,不仅是皇上皇后的掌上宝,更是太后的宝贝,偏偏长公主调皮的紧,随时把太后气的吃不下饭,可过不了一天就得想。
“这都过了几天了公主才来,太后叫你呢,你还躲着不见,今天终于知道来拉?”苟姑姑看见重华心虚的样子就开始打趣她。
“我。。。。。。”重华本来理直气壮的挺起小胸脯准备说自己没来的理由,可一看到苟姑姑洞察的眼神又焉了,支支吾吾的说“这不是怕祖母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弄死团子的。”还低头捏着自己裙角,特别的不好意思。
苟姑姑笑着摇了瑶头,到底还是个孩子,没见过生死,一只狗而已,太后都已经不气了,重华还在意了这么多天,重华不喜别人触碰苟姑姑比谁都清楚,只是蹲下来望着重华眼睛说“公主想太多了,祖孙两哪来隔夜仇呢,太后早就等着您了,快进去吧。”说完鼓舞的看了重华一眼,笑着用下巴点了点里面。
重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跪在太后旁边的蒲团上,太后依旧没有睁眼,手持佛珠最里念念有词。太后六十多的人了,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了,上了年纪也不爱打扮了,穿的越发厚重,重华却最喜欢来太后这里,重华最喜欢太后身上的檀香,不是熏香可以比拟的,那是一种长年累月的宁静和心安。
太后不睁眼,重华也不在继续看,转向了头顶的神佛也双手和十诉说起自己的心事来。神佛在上,上辈子重华不信天不信命,独独只相信自己,结果输的一败涂地,这一世,重华还是不信天不信命,还是只相信自己,若您真的老天有眼,就让重华这一世别再有遗憾了。
重华双手撑地,额头叩在蒲团之上,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重华背了太多的血债,而且这些血债全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全怪自己有眼无珠!
“祖母,重华真的不是故意要团子死的,你别气了,你知道的,重华最喜欢团子了!”重华突然就扑到了太后怀里,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
太后还等着重华什么时候开口呢,她早就听到外面重华和苟姑姑说的话了,正等着她求自个呢,突然来这一招,太后也惊了一跳,把重华揽在怀里。
太后轻轻的拍着重华的后背哄她“祖母的乖孙哟,这有什么,祖母早就不气了,不哭不哭,再哭,你父皇母后都要心疼了,不哭不哭。”
“祖母,重华真的不是故意的,重华最喜欢团子了。”重华在太后怀里闷声闷气的说,苟姑姑看了里面的情况,也没进来参合,而且嘱咐重华的近身宫人准备洗漱和公主的换洗衣物。
这宫里的孩子,太后独喜欢重华,连太子都得靠边站,哪能真的和她置气,重华一哭,她自己都快心疼死了,连忙劝着“祖母知道,祖母知道,别再掉珠子了,再掉祖母都要心疼死了。”还拿手帕给重华细细擦泪。
重华拉着太后的袖子,黑珍珠似的眼包着泪,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后说“祖母,你真的不生重华的气了么?”
太后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又想气又想笑,听闻今早不是还把太子的奶娘给处死了么,太后还深以为然,不听主子话的奴才打死就打死了,这才是我们大都皇室长公主的风范,谁成想,为了一只狗哭成这样,点了点重华的小鼻子说“今早打死了一个人你都没反应,这会为了条狗哭的跟花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多大委屈受呢!”
“那不一样!她对阿泽不好,还敢对我撒谎,这种人就该死!”一提起奶娘,重华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又看了一眼太后才小声说“可团子是无辜的,虽然我不是有意的,可它还是死了,而且,祖母也最喜欢它了。”低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敢抬头看太后。
太后看着重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孝顺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是自己的狗死了这么难过,可是,这孩子的爱憎太过分明了,喜欢的,就全部放在心尖尖上,不喜欢的,碾进了泥里也不会再看一眼,罢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看顾她几年,以后再教吧。
有这个小魔头在,自己也否想安心念经了,招了招了手让苟姑姑进来,指着重华说“赶紧把这个小花妞带下去梳洗,脏死了。”说完还嫌弃了瞪了重华一眼。苟姑姑笑着取笑道“不知道谁前几天巴巴的等着公主来呢。”太后又瞪了一眼胳膊肘外拐的孙姑姑,自顾自的去内殿换衣服去了。
等重华重新变成一个漂亮小妞时,太后早就在殿内坐好等着了。太后宫里都是母后亲手布置的,因知道太后本身喜欢低调,但是又怎能让太后宫里太过寒酸?父皇那里也说不过去,母后只好费尽心思的找那些看起来不名贵实际上确是好东西来,这太后宫里的东西看着平常,随便拿出去一件就能抵重华那边的两三件儿了。
重华一走进就看见桌上摆着的点心是自己最喜欢的,欢呼一声就扑了过去,先拿了一个放在口里才含糊不清的说“还是祖母最心疼我,母后今早太过分了,我没吃早膳她也不管管!”重华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告状。
太后连忙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给重华让她别噎着,见她喝了水才又说“还不是你太过调皮,李贵人终究陪伴你母亲几十年了,是条狗还能有感情呢,更别说人了,你这样做,不仅李贵人没脸,你母亲脸上也没光。”太后也没有责怪重华的意思,重点是别让皇后丢了脸,至于李贵人,太后才没心思管她呢,生了皇子又如何,一样是个奴才。
太后一提李秋浓,重华的神情就不对了,纠结的看着手里还拿着的半块糕点,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糕点放了回去不在吃了,太后一看就知道,重华的毛病又犯了。
“你让祖母怎么说你才好,你这毛病真不知道是什么怪毛病,这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