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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知道大王爷当太|子了吗?”侍雪也不急,淡淡地问着。
“那又如何?”
侍雪肃然道:“那王妃又知不知道,王爷就是因为王妃的事,而错过了当太|子的机会?”
“什么意思?”她不懂。
“王妃还记得当日|你跟镜心回曲府的事情吗?”侍雪娓娓道来。
原来那一日,侍雪并没有听曲檀儿的吩咐,而是马上进宫去通知墨连城。
只是,墨连城当时在议事殿,商讨的也正是太|子人选的事宜。皇帝以及所有的王爷,朝中的大臣都在那里。刚开始的时候,侍雪是进不去,但后来,正巧碰到送茶水进去的公公,侍雪让他传话给了墨连城。
墨连城当即中途离开。
刹那间,曲檀儿纠结了N天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释。那日曲府为什么会突然让她回去?原来目的就在此,正是为了帮大王爷当上太|子。可是,曲檀儿早了解,墨连城并不想当太|子,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去阻止大王爷当太|子。而曲府来上那么一招,令墨连城中途退出仪事殿,也使大王爷少了一大阻力。
“王妃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侍雪话中的意思,王爷虽不上朝,但在朝中支持王爷的人占了一半,皇上与太后最看重的也是王爷。若当日没有什么意外……就算王爷不想,太|子之位,也非他莫属。”
曲檀儿脸色一暗,垂眸道:“我只是回曲府,他可以不用出来的。”
“王妃不知道,大王爷与二王爷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侍雪平静地说着,没再多说,话题也到这里打住。
侍雪离开后,曲檀儿一直默然不语。
那日,墨连城常说的一句话是:没事的话,就不要出府。
不是不想她出去,而是怕……
突然,镜心平淡地问上一句:“主子,您所说的21世纪真的很好吗?”
很好吗?
曲檀儿抬头望向镜心,苦笑。
她自然懂镜心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那边,有没有对自己重要的人。而爸爸,妈妈,就是她一直挂念的,两年不见,没了女儿,她都不知道,他们会难过成什么样。光只是想,她的心就揪在一起,痛啊。
这一种痛,谁懂?谁明白。
而下一刻……
“镜心,我们去霜院走走。”曲檀儿洒脱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
镜心松了一口气,也跟上去,“主子,想通了?”
“通了通了,纠结这一个问题干嘛?反正现在也回去。”曲檀儿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笑道:“对了,我得去讨好一下大老板,不能惹他生气。他一生气,底下这些员工就没好果子吃。瞧瞧,侍雪刚刚不就是跑来求救?”
“……”镜心顿时无语了。
她说的,那一个秘密1
不多时,二人一前一后,往霜院走去。
但还没有到达庭院,就远远瞧到两道人影从霜院出来。
曲檀儿小脸好阴暗,抿了抿唇,来来来……来一个你妹啊!
刚刚酝酿N多讨他欢心或者一笑的招式,统统死在腹中。眼见为实,她可没有瞧到墨连城那厮“难过”的身影,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小鸟依人一样的赵轻云牵着浅笑的他离开?幽会么?切。
NND,他这不是过的很好?说什么心情不好……就是她笨,才会相信。
“镜心,回雪院吧。”曲檀儿一瞧两个人已经走远,就垂头丧气说着。
“主子,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没想什么。”
“您早知道王爷并不喜欢云郡主。”镜心一瞧又担忧了。
“是是是,我早知道。可瞧着TMD,就是心里添堵啊,懂不?”
“好像,有点懂……”镜心也稍为疑惑。可主子的想法,是越来越不是她能猜测得到。
见曲檀儿一步一叹息地转身,她也跟着转身。
时间过得匆匆。转眼已是入夜。
今晚的天色黑得像一张幕,将大地都盖住,自有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雪院,曲檀儿一个人憋闷地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脑海里,老是闪过墨连城那厮的身影,拼命地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那货?竟然敢这么多天都不来?习惯了,真是可怕的一件事,有木有?!以前只要一睡,他就会在身边的,不是么?
纠结……抓狂!
陡然,猛地坐起。
“还是没想到……”失神地喃喃后,又像扯线木偶往后倒。
“墨连城啊墨连城,姐我上辈子是不是真欠了你啥?都隔上个千百年的,还要扯着姐来到这里受虐?啊……该死的床,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破地方?对哦,这床是墨连城那厮的?难道姐我真欠了他什么?”
顿时,曲檀儿抓狂地先用两只小脚跟不断敲打着床,弄得床板“嘣嘣”响个不停,当想到最后的可能性,一脸黑线,心底那一抹怪异,却始终消不掉。
疯久了,也安静了……
隔着床帘。
曲檀儿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全然不知道,仅是隔着一张帘子,有一个人正立在哪里?
那眸华中是深深的惊愕,和不敢相信。
下一刻,身影消失在卧室。
质问她,她不可能会说真话,但有一个人,是应该知道真相的。
而约半刻钟。
镜心的卧室,于皓守在门外。
墨连城冷然而立,镜心低头跪在地上。
“说吧,那一张床,有什么用?”
“王爷,奴婢不知您问的是什么意思。”镜心一咬牙,不说。
“还敢骗本王?!”墨连城倏地一扫桌上的茶壶和茶碗,眼中的愤怒异常,早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冷静。他心中自有猜测,但是,他不敢去想!曾经,他问过她这一个问题。她说的,那是秘密,一个是他怎么也猜测不到的秘密。
“奴婢不敢。”镜心的头更低,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她说的,那一个秘密2
墨连城扶着桌子的玉掌,在颤。
不,他觉得整个人都在颤……连站住的力气都快要失去。
他跌坐在椅子上,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像被东西堵住,唇瓣都在颤抖,他其实害怕听到那一个答案,害怕到心都在颤。半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缓缓道:“镜心,本王待你家主子,是不是很差?”
“回王爷,不差。”
“还是本王的心意,不够明显?”
“明、明显。”镜心越来越动容。
“可是,你家主子一直想离开,对不对?”
“是、是的。”
“是离开?还是……回、回去?!”
“王爷!您——”
镜心猛地抬头,刹那间震惊!
她从没有见过眼前的墨连城,完全不像平时云淡风轻,任何事也从容不迫的男人。那绝世无比的俊容,幽幽哀恸,眸华空洞如无物。就像一个人,突然失掉了魂魄,格外落寞,也格外的悲伤……
镜心蓦然低头,磕了下去。
止不住眼泪往下掉……
“王爷,您……您误会了。”
“误会?”
“是,主子只是两年前撞到头,醒来后不但将以前的事情全忘掉,而且,偶、偶尔会异想天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但除了这些,主子真的没有疯,也没有得失心疯。王爷,求你开恩,不要——不要伤害主子,主子很善良,她从来都不会去害人的!王爷,求您!”
镜心一边哭着,一边紧张地猛磕着头。
磕得额头都出血,也不停下来。
“两年前?她撞到头?”
“是的,王爷,主子看起来现在也很正常的。”有时,她都怀疑,主子压根就没有病。
墨连城眸华呆滞,仅是因为这样,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吗?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多心了?
“那你说说,她什么地方奇怪?”
“主子常说,她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人——”
岂料,镜心的话还没有说完。
“噗!……”
墨连城脸色大变,陡然,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他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
“王爷?!您……”镜心大惊。
门,迅速被推开,于皓一脸惊慌进来,“主子?!”
他赶紧去扶墨连城,正想急救,却让墨连城甩开了手。
“主子,身体重要——”于皓在收到墨连城投来的目光时,即闭上了嘴。主子决定的事,鲜少有人可以更改。
“本王没事,镜心继续说。”
墨连城再缓缓地坐好,再慢慢地掏出一方手帕,轻拭掉唇边的血迹。
镜心呆在原处,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您……”
“说吧,本王今晚若没有弄清楚,是不可能会踏出这一道门。”墨连城眸光稍稍迷离,却异常坚决,缓了一口气息,徐徐言道,“本王对你家主子的心意,你应该懂的。就算她精神有点不正常,就算她不是这一个世界上的人,那又如何?这一辈子,本王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绝不会去伤她的,懂么?”
“是,奴婢明白。”镜心含泪地磕头跪拜。
让那床,消失1
于是,镜心将自己知道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但关于曲檀儿两年来的事情,实在太长。
这一讲,即是天亮……
翌日,清早。
入冬了,天气开始冷。
曲檀儿醒来意外见到墨连城静坐在床边,闭目似在养神。
她刚动,而他的眸华也睁开。
“醒来?”淡淡的嗓音,他说得还是那么温和。
“你怎这么早就来了?”
“本王不是一直都应该在这里么?”
“……”她觉得他有点不一样,瞥见他的脸,不由秀眉轻蹙,“你脸色很差。”
“没休息好吧。陪本王再睡一会?”墨连城慢慢地往她身边躺下,而她自然掀起被子将他盖上。
二人同盖一被,墨连城终于感觉到一丝温暖。
“本王几日没来,怪本王么?”
“有点。”
墨连城先是一怔,再轻轻失笑,“你还真诚实。”
在被窝中,曲檀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小手由他紧紧地握住。
他的手很凉,凉得有点冰。冷得她微微打了一个寒战,但她并没有抽手回来,反而将另一只小手,也握住,帮他取暖,皱眉问:“现在天气开始冷了,你刚刚不会一直都坐在这里吧?”
“你会在意么?”
“当然会,好歹我还得靠|你养活,是不是?”曲檀儿眨了眨眼,有点调皮地说着。本想逗他笑,却有点冷场,怎么这厮,今日没一点幽默细胞?陡地,又想起什么事,“大王爷要当太|子了,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我知道了,都怪我,对不对?所以几天不来雪院?”
“为什么要怪你?”
“不怪吗?”曲檀儿笑眯眯伸出一只小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真的不怪?那您说说,为什么不来雪院?搞得八王府像要世界|大|乱一样,人人如履薄冰。”
“你不是说,要等本王厌烦你么?本王就厌烦看看。”
“?!……”曲檀儿美眸微睁,那在脑海中迷蒙N久的薄雾终于拨开,他、他、他……这厮竟然真在生气?而且还是因为她最后那一句随口说说调侃的话?“王爷,那个、那个……咳咳,那个是误会……”
“误会?你敢说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本王厌烦,再要休书?”
“爷,我是在等你休妻……不不,那是以前。”于是,曲檀儿开始发挥她擅长的口才,“那天我是不是说,要你厌烦了我才能休的?我这不是为你着想,留你退路吗?主动权,还是在你手中对不对?你生的是那一门子的气啊。”
一边说,还一边不满地用小手擢他的胸口。
墨连城眸华一闪,随之浅浅一笑,阴柔的倾城之美骤然。
曲檀儿瞧着一失神,刚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