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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东西奴婢已经安置好了,这是物品单子,您的随身物品奴婢不知道轻重,先搁在寝室的柜子里,奴婢思量着先问过小姐再做归整。”水芳将列好的单子呈给了锦言。
锦言接了单子,水芳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量不高,眉眼端正,看起来就是个稳重大方的。
“恩,先放那里,等有需要再请你帮忙。”清单列得很规整,品名数量用途列得清清楚楚,每项物品来源都备注是府里配发的还是老太太赏的等等公私分明,笔墨干净,条理清楚。
“不敢当小姐的请,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水芳听了,面有讶色,忙冲锦言俯了俯身子。
“没关系,你辛苦了。”锦言坦然微笑,:“我从观中来,对府里的规矩一点不了解,你是祖母身边倚重的,有什么事还请你多提点。”
对人尊重,语气礼貌是锦言职场铁律之一,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对她的肯定,哪怕是个没有人身自由的奴婢。
“应该的,只要四小姐不嫌水芳粗鄙。”水芳又施了一礼:“您是先洗漱还是先用些点心?晚上老夫人为您安排了家宴,这会儿时辰还早些。”
“噢,先洗漱吧。”锦言站起身,随水芳去了净房。
话说,虽然卫府是世家,这洗浴的软硬件还真不如观里呢!
锦言在大木桶里泡了个花瓣浴,却还是忍不住的腹诽——塘子观后园有温泉,浴房就建在旁边,天天泡温泉观星赏月洗活水澡儿,那条件,卫府还真比不得噢……
锦言遣了服侍的小丫头,自己换了身衣服,吃了几块点心……
恩,卫府的莲花糕味道真是不错,在水芳的陪同下随意逛了逛自己的园子,顺便说点家长里短的,卫府各主子的喜好,秘辛什么的……呃,秘辛倒没有,比起王嬷嬷来,水芳虽有问有答,言行举止却小心翼翼,不知是天生谨慎口风紧还是环境所致。
锦言也没想从她嘴里抠什么见不得光的,还不知道能住几天呢,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晚上的家宴,锦言见了二伯父卫成清,四十左右岁,中年美大叔一枚。见了锦言,连声说好,笑得很是开怀。
锦言笑嘻嘻地应着,心底对两眼放光的卫二爷很是无语,不愧是管着家族庶务的,眼里那贼亮亮的光可不是见着亲侄女高兴的,那是奇货可居的兴奋,这种光芒前世锦言在老板眼里看得多了。
奇货可居好啊,这表明自己对卫家的重要性,正所谓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自己的利用价值越高不就代表更多的主动?
只是,据说这二老爷也是读书人出身,看着也是一幅风清云淡的模样,怎地如此世侩?
好歹的也应该演演骨肉一家亲的戏码,这么直接估价,是历来如此行事,还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莫非我看起来有些傻帽儿很好骗的那种?锦言无害地笑着……
(新书啊,支持就是动力,呵呵,摆手下~~~~~)
第八章 太后赐婚
次日一大早,遵循着老太太的作息时间,锦言踩着时间点儿去宁心堂请安。
聊了一会儿闲天,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四丫头啊,真机仙长是个有本事的,把你教养的很好,不过,仙长向来是不太理红尘俗事的,作为世家女子,有些个规矩你还是要学学的,从今天起,你就跟着这两位嬷嬷学学规矩,可好?”
老太太身旁立着的两位嬷嬷冲锦言微微曲曲膝。
“这两位都是从京里请来的,你大姐姐和家里其他姐妹的规矩都是这两位嬷嬷教导的,你向嬷嬷见个礼吧。”
于是从这两天开始,锦言每天上午跟着“青花瓷”学,下午跟着“景泰蓝”混,除中午用餐外,课程排得紧锣密鼓。
“青花瓷”是吴嬷嬷,喜欢穿青花瓷感的衣服,总是白配蓝蓝搭白,锦言心底将其标注为青花瓷,教言行礼仪,起卧立走等等一切外在的视觉内容。
“景泰蓝”陈嬷嬷教授下午的课,女红算术管家理事之类的内在技能,开始“景泰蓝”还负责教授诗词歌赋,“青花瓷”也有教授弹琴鼓瑟之内容,是卫老太太看过课程表后,大笔一挥把这两块内容都去掉了:
“就算四丫头再聪明,能在两个月内学成这些东西?这些个一时半会儿用不上的都不用学了,能把这些必须的学个两三成就够了。”
锦言知道此事内情后深深佩服老太太的一针见血,你说,她又不是超人,怎可能在两个月内变成个全才,培训的目的是什么?关键是通过这样的短期强化培训,能做到看上去挺美就是胜利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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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这两天派去公主府的人该回来了吧?”
老太太这些天心一直悬着,虽说锦言接回府了,似乎有那么一点底气了,但天家的事儿谁都说得准呢?一日没有消息一日就在火上烤着。
“估计就是这一两天吧,母亲也别太过忧心了,我看锦言这丫头通透得很,模样也好,她嫁给永安侯,比锦云更合适些。”
“但愿祖宗保佑……原以为高攀了门好亲……这永安侯,小时候就是有才华的,文章做得好拳脚也厉害,谁知,竟是个混的!”
“母亲!……”老二爷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这永安侯可不是卫府能在背后编排的。
“我知道!我知道!”
老太太不客气地打断他:“这不是在家里,就咱娘俩嘛!那可不就是个混账东西!说是文韬武略,瞧着光鲜!说起来,世家子弟有几个没点小毛病的,但规矩礼法上总是大差不离,像他那样行事的有几个!若不是为了家族前程……我原想着全家下了大心血养着锦云,就算是耗了她一辈子,为了卫家,为了她自己的父母亲人,她也能生受了……谁知这丫头!说什么心悸,哪有什么心痹之症,定是一心寻死不知偷用了什么药……”
“啊!”卫二爷吃了一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个不懂事的,好在还有个锦言,要不然一家人都得被她害死!”
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得了得了,心痹就心痹吧,一死百了,我看她娘也是个不知情的,这事儿就不要再追究了,不过,老大家里教养出这样不识大体的孽障,总归是她不贤!既然身体不好,以后就将养着吧……只是,锦言这丫头,若是让她顶了这门亲,会不会不妥当?”
“能有什么不妥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能违了去?”卫二有些不以为然。
“话虽如此,她可不是在这府里长大的,这些天我仔细端祥着,这丫头说话行事极有分寸,进退得宜,两位教养嬷嬷说她虽不及锦云聪明,却是个认真好学的。我观这丫头,性子看似温和绵柔,实际未必是个好相与的!那真机道人可是有七窍玲珑心的,锦言跟着她不可能是根木头!养了二十年的都靠不住,这刚接回来的还指望着能一心一意?……”
“她就是有想法又能怎么样?一个小丫头还能翻上天?没有家族庇护,她有什么?”卫二爷冷笑道。
“哼!家族庇护!这十五年家族没庇护她不也长大了?你别忘了她可不是在卫府长大的,说起来真能没有怨恨委曲?若真逼急了,她铁了心要跑回观里做道姑修行,府里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卫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老二,你呀你!别以为内宅事小,要是公主府同意继续联姻,锦言却抵死不嫁,你在外面再厉害能干,有用吗?能绑着她上花轿?你当长公主府是吃素的!”
“母亲教训的是!”卫二爷脸有愧色。
“四丫头不是锦云锦萍锦莼,她们几个自小养在眼前,心性脾气都一清二楚,这四丫头看着乖巧纯良,天真一片,是真是假都两说着,公主府答应婚事,就得哄着她高高兴兴嫁了,若亲事不成,凭她的人材模样,也能联门好姻亲”。卫老太太谈笑间已经规划好了锦言的终生大事。
“可是,就算她愿意嫁,嫁了之后如何行事,我们还是插不上手呀,也没什么拿捏之处。”卫成清觑了下眉头。
“拿捏什么?你当长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她就是欢欢喜喜地嫁过去,也不可能让她当家掌权,只要她做了侯夫人,这门亲事就是做数的,外人眼里,卫家就是长公主府永安侯的岳家!”
“要说拿捏的,不是还有李氏在!没有养恩,还有生恩呢,她能不管自己的亲娘?”卫老太太咬牙一笑:“这李氏总算是有点用处!也不枉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卫成清忍了忍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算当年三弟娶李氏不对,可这锦言毕竟是成风的亲生骨肉,若是三弟知晓他的女儿被放在观中不理不睬又被算计嫁了,会是何种反应?
这么多年过去了,成风一直音讯皆无,家族对他的妻女如此对待,若有一日,成风真回返了,依他的那个脾气,这个家怕要闹个底儿朝天吧?
成风对李氏,那不是一般的夫妻情谊!可谓情比金坚。
不过,说起来这亲也没什么错,锦言是长在观里,但出落的也不错,这门亲事原是太后与老太妃定的,也是一顶一地好。
至于李氏,卫家的主子们从上到下从没有真正认可过,即便是这样,不也接进府里养着了呢……
总不能要求他们真把李氏当成府里的三夫人相待吧?
卫成清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就释然了。
“母亲,说起李氏,锦言入府也快二十天了,从未提过她的父母吗?按理说,她应该在入府认亲的时候就要问的呀,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吭声儿呢?”卫成清不解地问。
是呀,为什么呢?
卫老太太也很是费解,难道她在等着要我们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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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主府送信的嬷嬷、管事回来了!
带回长公主的亲笔信——太后娘娘会下懿旨赐婚,长公主府永安侯改聘卫四小姐锦言,婚期不变。
又过两日,懿旨到了,赐卫府嫡四小姐卫锦言与永安侯任昆结为良缘。
虽说婚期不变,又是姐亡妹嫁,长公主府还是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一按礼仪重新来过,虽然时间紧些,却无一遗漏。
说起来,婚期都定了,再来请期,纯粹是多余,为的是表示公主府对改聘新娘子的尊重——虽然都是出自卫府,但毕竟房头不同。三房的卫成风是下落不明,当初可是名满天下的状元,对其嫡女不可太过怠慢。
只是最后的迎亲,事先言明永安侯差事在身无法亲迎,由永安侯的伯父并堂兄及长公主府的总管家与长公主身边有品阶的心腹嬷嬷亲迎,卫府这边,定了二老爷卫成清和四少爷卫决明前往京城送亲。
面上老太太对长公主府这般抬举锦言是极为高兴,这都是给卫府的体面。
私底下里却多了一份担心,如此虽说是抬举三房,实际却是打了大房一脸,说来说去,长公主还是因锦云的死对卫家,尤其是长房存了份不满。
婚期定在十月初十,送亲的队伍走得慢,算下来,九月初就得动身,这嫁衣嫁妆之类的都还没办置呢。
嫁妆还好说,紧着人手还赶得出来,但嫁衣来不及绣了,若是卫府的四小姐出嫁穿的是在绣坊里买的嫁衣,一应被褥铺盖用品也都出自坊间,传出去到底是会伤了府中脸面,哪个大家女子不自己绣嫁妆?
老太太忙得心头冒火。
二太太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按了葫芦起了瓢,事情真是太多了。
按说以卫府的家底要在月内置办份嫁妆倒也不难,只因锦言是要嫁进长公主府,寻常的东西拿不出手,但真正的好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但凡是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