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圣母和小白花都是可怕的物种,她这么轻易地就放下仇恨,是受师父教诲,心胸开阔为人豁达呀,还是她具有圣母潜质?
这可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盛母?那是什么?”
任昆没听懂,是个人还是个物件?
“噢,类似菩萨……”
真要解释,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
“哦,菩萨心肠吗?你素来心善……”
永安侯的理解力还是蛮不错的,可惜,马屁拍马腿上了。
某人眼一瞪:“你讽刺我?”
菩萨心肠?她哪有?是说她善良的象个球,谁都能踢一脚?
“怎么会?”
眼见风向不对,任昆忙义正词严澄清自己:“真机师父是道祖座下子弟,僧道有别,怎么会与菩萨是一家?”
你!
永安侯又一次颠覆了锦言对他的印象,这哥儿们,跟谁学的啊,撒娇无赖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哪还有半分的冷峻与不苟言笑?
“言儿,提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既然说到道祖这个问题,借机把话说开,言儿哪里都好,就是脾气不外露,不知她是真没生气还是憋肚子里不说。
“师父她们吧,是世外高人,必须高深莫测。咱现在,在红尘里打滚,免不了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猜来猜去也没改对……您是仙姑道行高深,我不行呀,不懂识心术……您随时提点着,打骂没问题,任你差遣。”
“什么意思?”
这是说她不够坦率?
“不是,是我太笨,怕惹了你不高兴自己还不知道。给,这是侯府的平面图,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过去,你想要怎么布置?”
点到即止,任昆转移了话题,心下愧疚,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却从来没踏足过,实在是自己不好!
明天要吩咐三福把库房册子送进来,私房什么的,都交给言儿,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 丰美的秋
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
夏天时带着稚嫩青绿的枫叶,已迎来一生中最成熟最美的时光,红滟滟风采照人。
榴园院里硕果累累的石榴树早在仲秋节时已摘过一次,此时,枝头尤挂着红黄饱满的小灯笼,无时不在提醒着园丁早日采摘。
众人忙着侯夫人病,哪有人有心思惦记这个,即便有,也没人会不长眼色的提出来。
任由那些丰美的果实暂留在树梢枝头,安静又不解地看着人来人往,却将丰收的喜悦遗忘。
错过这般美好的秋天的收获是要遭报应的!
终于,某个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吃货,追逐着黄昏时的阳光挪到窗前,发现自己惦记了大半年的石榴竟被忘在了树上!
这还了得!我的石榴啊柿子啊,你们居然把我的石榴酒石榴醋柿子饼柿子酱,给落树上了……锦言要哭了,嬷嬷,赶紧的,摘啊……
永安侯回府时,锦言刚爬到床上,脸上还挂着激动的红晕。
噫,今天的气色很好!
心中欢喜,习惯性的伸手摸她的额头,锦言避开:“……我又没着凉,你老摸我头做什么?”
任昆笑笑:“噢……下回记住了。”
不试过,他总有些担心,怕她冷了着凉了,她一日不生龙活虎的,他的心就不敢放松。
将柔软的小手握到自己掌中:“怎么这么凉?!”
还说没问题?手怎么是冰凉?
“去请太医……”
“太医上午刚来诊过脉。”
锦言对他的大惊小怪实在无语:“他说我一切正常,继续吃药,食疗温补就好。”
“是不是穿少了?加件衣服,让她们换床厚被子,不然把地龙烧起来……”
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暖着,反复摩挲着,任昆出着主意。
……锦言再度无语:“侯爷,这才几月,你就烧地龙?冬天怎么办?”
“冬天就烧更热点。多摆几个炭盆。”
永安侯不以为然,管秋天冬天做什么,以自己舒服为准。
“不要吧,春捂秋冻。要顺应自然。我没觉得冷。”
哪有九月就供暖的?不给身体个适应过程,到冬天她出门岂不要穿成球裹床被子才行?
“你现在身子弱,要不就先摆上炭盆?”
任昆坚持,就是顺应自然才要冷了取暖嘛。
“好,知道,明天我多穿件衣服……”
老大,真服了你,我不是躺在被窝里就是坐在被窝里,穿那么厚衣服干什么嘛。
“别敷衍,今儿天真凉了。你看百果斋都开炉炒新栗子了……”
永安侯说着,将他带回来放在桌上的油纸包拿过来打开,一股香暖的糖炒栗子的味道弥漫开来,“来,尝尝看。还是暖的……”
他一路紧赶慢赶,就是怕回府后凉了不好吃。
净了手,剥栗子给她吃。
任昆剥莲子不行,剥带壳的栗子可厉害的很,手指轻轻一捏,皮就从中间裂开,绵软香甜的栗子就剥了出来。还带着温温的热气。
锦言看得羡慕:“……好厉害。”
堪比人形去皮器。
任昆听她夸奖,得意又矜持地笑了:“雕虫小技,明天剥核桃给你吃……”
栗子皮不够硬,吃核桃仁时,他的优势才明显呢。
看她吃了六颗,不给剥了:“别吃多了。用不下晚膳……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带。”
“白天做什么了?三福把册子送来了吧?”
提起这个,锦言有问题,“你的私库册子怎么吩咐三福送给我了?”
开始她还以为是任昆下班后要用的,可三福交代地清楚。是侯爷让给她的,要她过目。随册子来的,还有一盒成沓的银票。
什么意思,要让她干会计?
“都是给你的。册子上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喜欢什么让他们送进来,以后人情往来的,随便你用。银票是我的私房钱,你收着,我手头留了一部分,不够用时找你取……还有田庄铺子契书什么的,等你精神好些都拿来交给你收着。”
任昆的意思是要把个人身家都上缴到她这里?
锦言半明白半糊涂:“……你都给我做什么?”
“你是我夫人,我的就是你的,这是我们俩的私房,与公中无关。”
任昆倒是干脆,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好看的微笑:“你的嫁妆还是你的,将来留给儿女,不算我一份。”
这小丫头,平日也没见她多爱财,把自己的银子看得倒是紧,合约里还专门拿出一条说嫁妆的事。
“白天闷不闷?要不叫个琴师过来弹琴解闷?”
太医建议她月内尽量卧床静养,在室内散散步,暂时不到户外活动。
虽然她从未抱怨过,任昆却担心她闷。
“不用。我看她们摘石榴了,明天要做石榴酒。噢,我想吃石榴,咱们自己院结的,你要吃吗?”
锦言想起院子里的收成,笑得富足:“很大很红的,她们说很甜。”
院里种石榴真是个绝佳的选择,春有绿叶嫩芽,夏看榴花红艳,秋收累累硕果,冬天还可赏苍枝屈虬,四季皆养眼养心。
“好!”
听她说咱们院结的,永安侯只觉这石榴还未吃,已经是满嘴的甜意。
唤人送来一盘,任昆取了一个,用小银刀轻巧地绕着石榴的花蒂划一个正方形的口子,然后从正方形的四个接口处用小刀向下划到底,把中间的正方形部分掰开,再按照后来划的印子一掰,红水晶般的石榴籽就露了出来。
整个动作优雅利落,锦言不由赞叹,世家子就是不一样,吃个石榴也贵气,动手能力还蛮强的哟!
去了皮后,任昆小心翼翼将石榴籽剥下来,用水晶小碗盛了。又取了柄小银勺,让她舀着吃。自己笑眯眯在一旁看着。
锦言纳闷:“嗳,你不吃的?不喜欢石榴?”
这东西除了甜味外,没有异味啊。唯一的缺点就是果肉少,一颗颗吃着不过瘾。
“喜欢……”
某人做白日梦来的,石榴的寓意不是那个多子多福吗,看锦言吃得欢,他就幻想出一大堆小萝卜头,热热闹闹的抢石榴吃,忍不住就心绪外露:“你多吃点,多子多福,咱们也不要多,将来比照着一个石榴的籽儿来生就够了……”
……晕!
锦言差点被噎着。满头飘黑线,不由睨了他一眼:“侯爷,您知道一个石榴有多少籽?数数?”
没有上千上万,也有几百粒,就算是按最少的算。您确定要生这么多孩子?那您得从现在开始,每晚换人播种,有生之年,能不能达成这个目标也要看运气的……
“哈哈,”
永安侯打了两声哈哈,“我就那么一说……听你的,你说几个就几个。”
“我说一个也没有!”
锦言气恼。刚没了孩子,还敢来说这个!
“好好,那我们俩人相伴一生……”
任昆知道自己得意忘形说错话了,忙诚恳道歉: “是我不对,别生气……我只是想到我年纪比你大,万一先走了。你一个人多孤单啊,还是得有个孩子,要不,就要一个儿子?”
……直接抚额,改头换面后的永安侯性子大变。又腹黑又皮厚,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净想美事!
“你去正院请安了?”
锦言懒得理他,转弯提醒,想将他支走。
任昆脸一苦,委屈地控诉:“言儿,你不厚道,亏我一回来茶都没喝一口,就剥栗子剥石榴的,吃完了你就要撵人……”
被戳中心事的锦言很不好意思,她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享受了他的善意,非但没谢他,还要打发人走……
被直白地道破,不由升出几分羞窘与歉意,脸就红了红,小声辩解:“……也有提醒的意思,怕你忘记了,殿下骂你不孝……”
她本想矢口否认的,自己也觉得假,朝夕相处,真实些更自然。
“言儿呀……”
任昆本来就没生气,见她红了脸的小模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喜欢都不够:“让我亲亲……”
啊?
锦言诧异:大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台词接得不对啊……
趁她发呆,任昆欺身而上,迅速又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吮吸间,舌尖不由自主的探入她的双唇间……
这个吻来得突然,锦言还在微怔间,牙齿紧咬着……
他将她圈抱在怀里,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与脖颈,极致温柔极致耐心地用舌尖一点一点拗开她的齿缝……两人刚吃过石榴,温软的唇瓣间满满的清甜,还略带点栗子的香醇回味。
他的人太近,近到只剩下一双眼睛,盛着满满的情意……唇舌柔韧又极具占有性,索取缠绵间又带着体贴与怜爱……
任昆的呼吸变得粗重,言儿是这样的甜软!这么好,这么美……全身发热发烫,*躁动,心跳得要蹿出胸。
锦言的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向外推开他,感觉到她的拒绝,任昆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将锦言紧抱在胸前。
“言儿……”
他的心,跳得快速而有力,原本被强行索吻的几分不悦在这怦怦的心跳中慢慢烟消云散,好吧,这感觉还不错,暖洋洋,好舒服……唔,他的气息蛮好闻的,吻技还可以……
就是这技巧来源么……
锦言赶紧打住!
凡事不能往后看,任昆舌头上的功夫怎么练来的,不能追究,一旦硬要去寻根问底,绝对是自找恶寒!
“……”
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微颤,将手臂收紧抱得更严密,心中不由担心,她这般畏寒,可是不对劲?会不会落下病根?
想到地牢的阴寒,一阵后怕,在那种情况流产,会不会留下暗伤……
明天得找太医令好好盘问。
言儿年纪还小,就算真伤了身子,好好补养,未必不能去了根儿。
一个个爱怜夹杂着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