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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说要我离他远点,老实安份,府里就当多养个闲人,要是不听话,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好吧,虽然永安侯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基本意思总没错,她无非是稍微做了下词藻修饰而已。
这个混帐小子!公主气得发抖,他居然跑去威胁!眼前这个傻憨的,居然真被吓住了。
“你!”
公主窒了窒,顿感打到棉花上,这股火发也不是,硬生生咽下去又不甘心,昆哥儿那脾气发起来不管不顾,若锦言真不怕倒让她刮目相看了,不过,既然做了侯爷夫人,拢不住男人那就是你的不是!
遂训斥道:“什么美人姐姐!那是你院里的下人!不过是些玩意儿,惹了侯爷不高兴,打杀一顿有什么好怕的!你和她们能一样吗?你是侯夫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的吗?往日里你看低自己本宫管不了,你是从长公主府正门进来的,可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这,哪跟哪呀,看不出长公主还是个转移话题的高手,瞧瞧吧,怎么又扯到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份问题上了,她什么时候不注意了,怎么往日里看低自己了?她哪里看出自己有自卑表现了?
锦言心下微微轻叹,公主嘛,果然是任性的公主脾气啊!
话说,随意、迁怒、无理取闹的客户什么的最难搞也最不讨喜了,前一秒钟还夸你来着,后一秒直接一巴掌拍到泥土里,恁般的喜怒无常,在这样的大BOSS手底下讨要幸福生活,貌似不会太顺当呢?
长公主该不是到了更年期了吧?
恩,有可能,任昆今年二十多了,古人结婚早,长公主肯定到更年期了!……与驸马感情不太好,那个,估计很少YY的,什么意思你懂的……得不到滋润的更年期女人,喔!好头痛啊,肯定焦燥不安喜怒无常……
难搞啊!
“你院子里原先也没个主母,那些个通房丫头个顶个的没规矩,先把规矩立起来,乱七八糟地不成样儿!好好地把侯爷侍候好了,爷们还能嫌烦往外跑?!”
得,大BOSS安排工作了,锦言忙面带诚恳,表示自己回去后马上给美女下属们开会,传达领导的精神指示,然后又狠表了下决心,保证将公主的指示传达到人,根据领导指定的工作目标,要求每个人都明白团队任务以及各自职责,争取完成任务,只是,这个目标的达成是有巨大困难滴,有困难是一定要让大老板明白滴。
“公主婆婆……侯爷文韬略武……历来都说能者多劳,朝里府外的差事多,鲜少有空闲时间……”
嗯!这话爱听,公主脸色稍霁,昆哥儿就是能干,上马武能安邦,下马文能治国,放眼大周,又有谁能相之并论?哼,兆和儿子多,儿子多有什么用,全是些废物!烂杏一筐顶不得鲜桃一个!
锦言继续察言观色:“侯爷的辛苦,谁也比不过公主婆婆清楚……素日里若在府里也多是在前院书房听回事,处理各种庶务,妾身有心探望,只是……前院来去外男多,内宅妇人过去恐是不太方便……”
……
殿下,您要体恤下情:不是内院的那些女人不愿为您儿子暖床,是您儿子自己不愿意,难道还能硬生生扑倒来个女主霸王硬上弓?怕是还没近身就被您儿子给踹飞了……
难度太大,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本宫叫你去前院了?”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锦言说得是实情(历来是实话最刺耳),本宫若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指望你?
“这是你们院里的事,本宫不好插手,这都是侯夫人的份内事!没得叫人笑话本宫这当娘的连儿子内宅都要插手多管。”
凉凉一笑,球又被踢回来了。
神马?
公主这意思是把永安侯生儿子的艰巨任务转嫁她一个人身上了?
她们都想当甩手掌柜的?
份内事?你是他亲娘又是公主,您老都解决不了地事,我能办喽?
前途堪忧啊……
“那?……”
锦言很纠结很为难,皱着可爱的小眉头:“公主婆婆,锦言刚归家,摸不准侯爷的性子,若是有个不妥当,让侯爷生恼厌恶就更不妙了……公主婆婆……锦言曾听人说,成了夫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好长好长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抬头羞羞地一笑,声音甜美柔和,目光坚定满是信任魔力:“往日师父常说水滴石穿,时间久了,就是坚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公主婆婆,您觉得怎么样?”
水沁黑曜石般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企盼,仿佛做了快乐事等待夸奖的孩子。
公主原本就是故意迁怒,并不像表现地那么生气,听此话火气就熄了下来,母爱有些泛滥——昆哥儿很小的时候常这样讨好地笑着缠在身边……
好吧,听起来也有些道理:
“暂且依你,不过,昆哥儿不小了,同他一样大的儿子都快成亲了!”还是丢过一筐鸭梨。
殿下,您儿子没儿子是因为他的心上人不能给他生子嗣,这事您找我没用。
锦言默了默:“公主婆婆,要不,锦言先回院子,先与其他姐姐们见个面?”
三十六计,走为上。
“什么姐姐!这能按年纪论吗?”
长公主又不乐意了:“那些个玩意儿,妾都不是!侯爷也没收过房,你若觉得不听话,回头打发了再说。今天不是要回门嘛,赶紧走吧,早去早回。”
摆摆手赶苍蝇似的挥走了锦言。分隔线
坐了软轿一路回榴园,锦言摇头:这第一天正式上班,感觉还真不太好,与大老板的第一次单独相处,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风和日丽的时候少,恶劣天气居多,恩,暂时还没有摸准脉,公主婆婆的心事太难猜,太难猜……
算了,还是先回门吧。
问题是,回门貌似要两个人的,她要自己回去么?
正在挠头之际,柳嬷嬷领了长公主的命过来,原来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回门礼,车马也安排好了。
“奴婢已经去请侯爷了,夫人若收拾妥贴,奴婢陪同夫人去二门乘车。”柳嬷嬷笑吟吟地,恣态放得很低。
锦言从善如流。
对于回门这事,她其实没什么太强反应,所谓回门回娘家,京里这卫府的人,除了来送亲的卫二爷和卫决明外,她几乎都不认识,所谓的娘家,与到一个陌生府第拜访一群陌生的人没什么区别。
锦言上了马车,任昆骑马,一路无言到了卫府。
京里的这处卫府,是卫家在京里的主宅,常年有管事留守,原本是打算要锦言在此待嫁的,所以府里院外收拾一新。
因卫家大小姐新丧,卫大夫人缠绵病榻不能持家,卫二太太要当家理事,李氏远离权力中心,再说也没有亲娘送嫁的道理,卫四夫人随夫在任上,所以卫家此次上京嫁女送亲的至亲女眷除二太太外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而二太太若离了府,卫老夫人跟前就没有得力的儿媳服侍……
长公主府体贴地到东阳迎亲,即使没有至亲的女眷相陪也无关紧要。
但这样一来回门时卫府也就没有至亲女眷招呼锦言。
卫二爷特意请了卫老太爷的庶弟卫二老太爷的大儿子之妻张氏出面,二老太爷的大儿子一直任着四品的京官,家中眷属亦跟着居于京中。
锦言不知道回个门背后还那么多安排,麻烦很多,只是再见到卫决明还是蛮开心的,这个帅帅的堂哥对她是真心的好,锦言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见礼时对着卫决明担忧的眼神甜甜的笑:“四哥哥,我很好。”
来不及多说,男女宾分开,卫二爷及数位爷们拥着娇客侯爷任昆去前院,锦言随着刚认识的娘家人进内院。
用了午餐二人就告辞了,卫二爷松了口气,永安侯那张脸虽说长得好看,就是够冷,那通身的威严压得人处处不自在,他端着,大家都不自在,他开口,更是让人不安,好在冷归冷,礼数周全,不似传言中的跋扈骄纵,而且对锦言虽不十分亲近,却也有尊重,传说永安侯不允年轻女子近身似乎也不属实……
莫非竟便宜了锦言,让她捡了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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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是一条鱼
永安侯今天确实捺着性子,拿捏着分寸,对卫府中人保持了适度的礼节,既不会让他们觉得诚惶诚恐又不至太过冷淡,既然已经娶了卫家女,既然已经回门了,再对岳家冷脸叱言,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只要场面上尚可,至于卫家人心里怎么想的,他没关心地兴趣。
怪不得卫家这些年隅居东阳,名声不显,就他所见,果然平平,卫二爷人倒是精明,格局太小,管管家族庶务倒也就罢了,至于年轻一代,也就嫡系大房的那个卫决明谈吐还不错……
可能还有未见的其他嫡出小辈不遑多让?
听说卫家才气最出众的当属三爷卫成风,当年惊才绝艳,连自己的老爹都佩服得紧,就是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岳父……
想到这,永安侯看了一眼身畔的马车,车帘垂下,里面悄无声息,偶有风过掀起薄帘一角,一瞬间闪过半张如白莲花般静谧怡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下美目半敛……
莫名地心下闪过微微的怜惜:父亲杳无讯息母亲不喜,独自在道观中长大,尚未及笄又做了家族攀贵联姻的工具,就这样她居然还会对自己说那一番话,是心计太深呢还是真的无欲无求?
想到这里,任昆忍不住敲了敲轿厢:“听说你给公主吃定心丸了?”
啊?在与我说话?正迷迷糊糊着,锦言闻声忙打起精神,什么定心丸?
一愣。
“嗯?”永安侯轻哼道:“……来日方长。”
噢!锦言抚额,这话儿传得真快啊,当时只顾着安抚长公主,不成想得罪了这位。
看样子是怀疑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忙讪讪笑道:“那个,嘿嘿……不是定心丸,是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永安侯一挑眉。
“对,就是缓兵之计,侯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气势如虹,我哪有胆子说不呀,再婉言拒绝那也是拒绝不是?螳臂当车嘛,所以……呵呵,这个纯粹是缓兵之计,锦言与侯爷的约定才是金科玉律。”
任昆剑眉一挑没吱声儿。
“真的只是缓兵之计权宜之策,您大人大量,莫与锦言一般计较,再说了,公主殿下同意我的建议,对侯爷您也是有好处的……赢得了更多的时间嘛……”
“既是盟军,口头上的利益损失一点点也没关系吧?说起来,我才一点点好处都没捞到呢,既被侯爷您猜疑为口是心非,公主那里还背上了个随时都会被讨要的债呢……”
小小声碎碎念,可怜我,容易嘛,不就向你的公主娘亲表了表态,没打算继续做什么呀,你这试探来试探去的做什么呀?是提醒啊还是警告呀?
任昆听她那里小小声地却又有理有据坦言辩解,不由嘴角微翘:“恩?公主那里是缓兵之计,本侯这里是在行哀兵之策么?”
哀兵之策?哀兵么!这意思是说他不计较了?
锦言心中一喜,忙顺杆爬很狗腿地斩钉截铁道:“侯爷说是哀兵就是哀兵,哀兵必胜,我听侯爷的。”
这个狡猾的小道姑!
“看不出你竟是个用兵高手!”永安侯嘴角一抿,语调凉凉。
“多谢侯爷夸奖!高手就不敢啦,只是听说过那么一点点……呵呵,低手低手……”
做人要谦虚低调:“侯爷英武神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锦言有信心做个称职的好兵!虽然行军打仗不行,安守内宅保证做到。”
表情认真,一脸地信誓旦旦,配上那微翘着的净白小下巴,倒象个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