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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张大施家暴所为!
这种男人,薄幸在前,虐妻在后,人渣至极!
让这种人逍遥法外,顺利承袭,娇妻美妾高官得做。天理难容!
锦言从未有过这般义愤填膺。明显情绪外露。毫不掩饰的厌恶憎恨!
永安侯不解,张大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本打算拿他把柄,威慑拿捏。”
张大只是小棋子,暂且把控。不成废子最好。
“为什么一定要他承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渣黑心黑肺,若为政一州,定是鱼肉乡里,祸害一方!绝对的民不聊生!”
锦言把小牙咬得咯吱响。
眼睁睁看这种人顺利当官,她就不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青年!
“他是嫡妻嫡长子,按律长子荫恩承袭。”
任昆轻声解释,锦言心地良善,却鲜有嫉恶如仇的表现。在外人面前,几乎从不评价对他人的好恶感观。
至少,当着他的面,从未议论评点。
生的早,投身的肚子好?占了大便宜?
“原配死了。续弦不也是嫡妻?现张夫人生的那两个儿子不也是嫡子?”
她不信,活着的这位张夫人不想自己的儿子承袭。
任昆冲她温和地笑笑,没说话。
刚才说过了,是嫡长子。
现任刺史夫人生的是嫡,非长。
“一定要由嫡长子荫恩?”
她才不相信呢,若都按规矩来,也就不会有玄武门之变、九龙夺嫡乃至历史上惨烈的夺嫡立储之争!
只要不死,谁生的早,谁的娘是皇后,不就应该谁坐那把龙椅?
还争什么?拿什么争?谁叫你投胎晚,投的肚子不高贵!
“鲜有例外……”
“那就是有例外,什么是例外?”
锦言追问。
“嫡长子早亡、身残、品行败坏,或触犯刑律,有官司在身……”
她想干嘛?
“品行败坏!他就是品行败坏,人渣!”
那般性情温良的老婆他也下得了手!
而且,是故意家暴!
看伤害程度就知道他是有意的,非常冷静下的施暴!
若是爱爱时的情难自禁,手下没了分寸,哪有那么严重的?
明显是下狠手的生揍!
人渣!变态!
“张大内宅的这点事,算不得什么的。”
永安侯好心提醒:“闹开了,到不了品行败坏或惹官司在身。”
“那就让他品行败坏,”
锦言一撇嘴,心道任子川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若想,还不有得是坑儿让张大跳?
“凌辱孤寡,逼良为娼,花楼争妓,强夺财物……”
若没记错,大周是明令禁止官员狎妓的,虽然遵守的没几个。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妓与伎还可不同的。
“对,颜面有碍者不能为官,让他脸上多条伤疤什么的,不就成了?”
哪里就没主意了?主意多得是!
任昆吃惊地看着她,这丫头,竟是个狠的!
毁人前途的大事,说得忒轻松!
“对待朋友要象春天般温暖,对待恶人要象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锦言有板有眼义正言辞地回了句标准答案。
没听说过?
现在不就听说了?
“……侯爷,做事情要看成本和收益,与其拿张大这小人的把柄,不如直接换了他!”
锦言循循善诱,给永安侯算帐:“张大此人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宠平妻。能致发妻于死,甚至两子身死,都不怜惜。这种人,怎么能相信他会有忠诚?”
“与其握个不听话的棋子,不如换个新的。至少他感恩戴德也好笼络。”
张夫人就是个现成的同盟,张大做刺史,哪有她自己儿子来得爽?
平妻娘家与赵王府有关系?
等她儿子荫恩,赵王哪会计较这个?
恩,有了张夫人的支持,再放些张大虐妻、欺男霸女的传言。彻底搞臭他!
甚至他俩儿子的死。也可以栽一部分责任到他身上……
……
锦言脑袋转得飞快。噼里啪啦,将自己的计划一条一条讲给永安侯听。
任昆听得咋舌,她这些手段都是从哪里学来得?
这丫头,素来无害。原来,不是小白兔!他真看走眼了!
听她逐条往外抛点子,招招狠辣,布局缜密。
永安侯且惊且喜:
小丫头平时表现得太无争太温软,但凡出府应酬,他总免不了担心,怕她被人欺负……
又因她太过纯良,他平时都不敢将自己那些谋算手段讲与她听,朝堂之事。争权夺利,言语谈笑间,动辄整个家族灰飞烟灭,他既不想留个心狠手辣的形象更怕吓着她……
谁知!
这丫头,竟不是个好欺的!
真惹了她。竟也是一肚子狠招毒招辣招!
真如她所说:严冬般冷酷无情!
无论哪条,都没给张大留翻身的机会!
“那是!对敌人,不动手则罢,动手就要打残打死!绝无翻盘可能!不留后患!”
绝美的小脸一片凛然,计算人都带着一幅理所当然。
对!
任昆一拍掌,好!听你的!弃了张大换张二!
这丫头,现在的小模样真是可爱至极!恨不能动手蹂躏几下,摸头捏脸都好。
……
小丫头,甚合吾意!
此心甚悦!永安侯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高兴劲儿!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合他心意的小丫头呢!
……
锦言见任昆同意自己的提案,与他就细节做了探讨——
她手上没人,具体方案的实施要由任昆的人手去做。
永安侯的人,做这种事,那是大材小用,轻车熟路,手到擒来。
任昆听着锦言的计划,时不时地再补充两句。
小丫头讲起来头头是道,纸上谈兵居多!
一看就知没真刀真枪地做过,若真是个中老手,细节就不会这样布置……
腹黑的两只,一拍即合。心里距离顿时又近了不少,同谋嘛!
张大出局,人生暗淡。
锦言毫无愧疚。
人渣!不对付他,自己良心难安。
达成共识,又回到正题。
正题是表姐的脸,如何治。
这两只,一晚上总是在歪楼。
动不动就跑题,从过敏到坑人到安排张大与张二的前途,正题反扔到旮旯里。
“……明天再去查查,把她吃的喝的用的全都看过!”
锦言也没更好的办法。
那怎么看得过来?一天下来要接触多少东西!
何况还过了有几日了!
任昆不免疼惜:
“张大已弃,待和离后你慢慢给她治呗,不是说,日久自己就会好的?”
“先看看,”
锦言知他好意,但那是下策,若真是身体过敏,找到过敏源,以后也知道注意避讳什么。
“实在查不出,就先和离搬离张府。她那脸,不严重,就是人遭罪。”
在锦言的认知里,这搔痒,可比疼痛还难熬!
痛感,忍忍扛扛就是,可这痒吧,忒考验意志力了!
双手根本控制不住,一痒起来就忍不住去挠,不挠痒得受不了,全身都痒!但挠吧,就越挠越痒,挠了还痒,直到把自己抓了个血淋淋,也没缓解几分。
堪称酷刑!
“饿了,今天有什么点心?”
任昆果断换话题,好吃的美味点心呢?
“在这里!”
锦言忙起身去拿点心,别说,还真有些饿呢……
“呵,做新花样了?今天不是出府了,哪来的功夫?”
永安侯见她端过来的甜白瓷盘里装的是以前没见过的点心,白而透的细条,如她的小指肚般粗,整整齐齐码在盘里,隐约可见里面暗朱色的馅料。
“这是条头糕,豆沙馅,糯米粉做的,侯爷尝尝。”
任昆取了一根,口感软软绵绵的,嚼起来弹弹的。
“嗯,有点黏……”
他一向不喜欢太甜的点心:“除了糯米粉,还加了别的东西了吧?”
这黏中有点脆头。
“是,还加了山药粉……”
这人的味觉还真敏感,一点山药粉也吃得出来!
等等!
山药粉?
山药粉!
难道是它!
ps:
过敏伤不起……前几日与好友见面,她又因吃鱼过敏……做为一个地道青岛人,不能吃海鲜,呜呜,太残酷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淮山与胭红
山药,山药!
脑中灵光乍现,想到这东西的特点。
表姐说:就是痒得受不了,原先好了……洗脸后又犯了……
应该问她用了什么东西后又犯了:
是洗了脸,碰了水发痒的?
还是用棉巾子擦过就痒?
还是涂了脂粉痒的?
……
日间没问过细节,于是懊恼自责:
怎么就忽略了!应该问更仔细些!
隔一夜而已,明日问就是。
任昆见不得她自责,之前不是说不严重?多一晚也不打紧吧?
是,侯爷说的是。
锦言知他好意,欣然领用。
若是山药,通过什么途径接触到的呢?
原配禁足院里,几乎不出来走动,不可能碰到新鲜的去皮生山药。
若是做熟,吃肚子里是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山药令人致痒的只有黏液,黏液里含有植物碱,接触皮肤会发痒。
原配就算被虐,也没发配到厨房做杂工,怎么能接触到这种东西?
只有皮肤直接接触,才会发痒,而后的红肿等皆为抓挠所致。
若真如此,倒简单——用清水多洗几次、抹点醋、烤一烤……
方法简便,药都不用。
是有人下黑手……
素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会接触到这个?
还抹脸上去了?
就是帮厨,不小心弄手上的居多,谁没事往脸上抹这个?
抹?!
难道是胭脂水粉有问题?
谁这么无聊把山药黏液弄脂粉膏子里?
应该问谁这么歹毒,竟想出这等害人的招术?
伤人于无形之中啊!得多坏!
痒痒又死不了人!
更象是要膈应人,故意让她遭罪,脸上难看些时日……
若要毁容,就应该用更厉害的药了!
这谁呢?
“别费神,早点休息!”永安侯不满,就算有百里霜的关系,也不值当她劳心劳神。
他使唤小丫头时也没有让她这般出力。
次日再去张府。心中有谱。
把脉,查看面部情况——似乎又好转些。
“嗯,昨晚没有那么痒了……”
表姐柔声低语,讲话的声音低得象怕吓着谁。
连带着锦言的语调要低上几分,小声细致地询问她的症状。
“取些清水来,表姐你先洗洗脸……”
听了她详细的描述,锦言觉得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让人取水给她净面。
表姐温顺地听从锦言的安排,倒是她身边的嬷嬷大着胆子,嗫嚅道:
“……侯夫人,先前。先前的大夫说不能沾水的……您看?”
上次也是刚洗了脸。痒得愈发厉害。
“是乳娘嬷嬷吧?”
锦言认得这位。陪嫁奶娘,之前是她去百里霜那里通风报信的。
幸亏有位贴心嬷嬷看顾着,不然,以表姐的逆来顺受。有几条命也玩完了吧?
“……奶娘,没事的,听侯夫人的。”
表姐忙对自己的奶娘使眼色,侯夫人一片好心,屈尊为她诊治、出头,怎么能怀疑?
用水洗洗没关系的,大不了再发作搔痒就是。
“没关系,嬷嬷问得对,应该问个明白。大约找到了病根。需要再验证一番。不用担心,不是洗脸的原因。”
锦言温声解释,这位表姐也太好性了!
“不过,烦劳嬷嬷盯着点,要直接从院中井里取清水。莫要混了东西的脏水。”
应该不是水的原因,那得放多少山药黏液到水里,中合之后还能让人痒成这样?
小心为妙。
待井水取来,锦言取了一些,将自己的手全部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