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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容墨笙的命运也牵扯到了苏流年,他自是不会想见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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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苏流年不吃不喝安静而悲伤地守护着那依旧昏迷不醒的人。
只觉得他身上的体温正一点一点的消逝,气息更是弱得要感觉不到。
手上的温度逐渐地冰凉下去,不论她怎么捂着都捂不热,她惊慌着,却不知该怎么办。
昨日到今日,从那一剑拔出之后,他再无动静。
鲜血从后背上的窟窿与胸。前的地方汩汩地流出,怎么止都止不住,几乎是流尽了他身上所有的血液。
此时的他面无血色,宁静而从容,唇上的笑意依旧残留。
苏流年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落在他的唇畔处,这笑容成为了他的习惯,就连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依旧。
“墨笙,你一定要醒来,只要你肯醒来,什么事情我都依着你,全都你说了算!墨笙,我很害怕,你说要怎么办?”
她微微低头,将他的手贴放在自己的脸上,晶莹的泪水落了下去,打在他的指头上,圆润光滑的指甲染上了她的泪水。
外头有敲门声响起,而后房门被推了进来,燕瑾手里端来了饭菜,朝着坐在床。边的苏流年望了一眼。
只见她毫无感觉,燕瑾进了房门,将食物往桌子上一搁朝着她走了过去。
目光落在她满脸的泪水上,满心的疼。
而后又将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身上,只见面上毫无血色,安然地沉睡着,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若不是靠着药物支撑,他只怕熬不过昨夜了,此时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在。
可当花容墨笙受伤之后,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起码受伤的人不是苏流年,若不是他当时及时赶到替苏流年挡下这一剑,被伤的人不是苏流年就是花容丹倾。
花容墨笙伤了苏流年这么许多次,如今真能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替他挡下这一剑,燕瑾的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
他一直都觉得命运太偏袒于花容墨笙了!
目光重新落在苏流年的身上,他道,“流年,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不吃不喝好些时候了,再这样下去,身子跨了怎么办?”
苏流年置若罔闻,目光不离花容墨笙的身上。
“今日本可以离开的,从此逍遥天下,都怪我,如果我不去见连青诗,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怪不得你!”
燕瑾轻叹了声,“流年,你若不吃些东西哪儿有力气照顾他?就是宫女也没有你细心,乖,听话,吃点东西!”
苏流年仿佛才发现燕瑾,抬眼的时候,眼里一片茫然,看得燕瑾心尖一颤,什么滋味都有。
“他这伤很重,将来还要你照顾着,此时你是身子跨了,将来拿什么照顾他?算起来可是我最厉害的情敌,你若有什么万一,我可是直接让人把他丢出去了!”
燕瑾一笑,起身,折回桌边从里头端来一碗让厨子特意熬好的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把粥喝了,喝完之后好好睡上一觉,他若醒来我再喊你,可好?
苏流年摇头,“我并不饿,也不困!燕瑾,你说他的体温一直下降,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皇上,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睁大着朦胧的双眼,透露出渴求。
他是皇帝,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的!
燕瑾有些苦涩,他是皇上,可是并不是全能的,万万岁,他哪儿能万万岁?
甚至常起若她离开,他也就走到了尽头。但想到她几餐未吃,一夜未眠,且担忧了许久,
早已是疲惫不堪,他只有点头。
“好,我救他,可是你先把饭吃下,吃完之后,我来想法子,好不好?”
苏流年一听,眼里闪过一抹希望,沉思了一会而后点头,接过他手里递来的粥。
咕噜几口吞下了几口,甚至连嚼的动作也省了。
燕瑾见她喝得匆忙,可谓是囫囵吞枣,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慢点吃,吃那么快做什么?”
一碗粥,几口咽了下去,却是食不知味,她擦了擦嘴巴,将空碗捧到燕瑾的面前。
“你看,我都喝完粥了,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好不好?你皇宫之内肯定有很多续命良药,燕瑾,求求你救救他吧!”
没有了他,她活着做什么?
当年她可随他跳下悬崖,此时花容墨笙若是再醒不过来,她便陪着他去。
他不是不救,是无能为力!
但燕瑾还是点头,探上花容墨笙的脉搏处,苏流年见此立即安静下来,生怕打扰了他。
脉象薄弱,体温也逐渐冰凉,昨日拔剑的时候流了太多的血液,此时也不过是靠着药物吊着那么一口气在。
燕瑾松开了手,而后接过苏流年递来的空碗,他道,“我回去找找这宫内可藏有什么续命的药,你也别太伤心!隔壁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你去那屋子睡一会,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情。”
最后苏流年还是坚持留在花容墨笙的身边,累了就抱着他的手趴在床边小睡一会。
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他的脉象,探他的鼻息,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气息与跳动也能让她找到一丝的安慰,起码他还是活着的。
只是这么一口气他能熬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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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过去,花容墨笙的气息更为孱弱了些,也无醒来的迹象。
千年灵芝,千年人参,凡是能续花容墨笙一口气的药材,燕瑾倒也不吝啬,吩咐太医院的人将宫内上等的药品都找出来。
凡是对于花容墨笙伤势有好处的一律翻找出来。
他本不需要对他做到这一份,但因苏流年的关系,他甘之如饴,虽然心中复杂。
一方便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苏流年,一方面又怕花容墨笙若死,那么苏流年必定也会跟着离去。
阴阳相隔,他怎可忍受?
这几日,苏流年自是行尸走肉,从一开始的希望,到最后的绝望。
一口孱弱的气息,挺了三天三夜,她不知道这口气能让他挺过几日。
而花容墨笙受伤的第二日,也就是连青诗死去的第二日,傍晚时永宁王自尽于牢狱之中,以一根腰带吊死。
燕瑾吩咐下去让人简单地办理了永宁王的丧葬,又砍了几名与永宁王有勾结的大臣,其余的一些人马已经打入天牢,正等待皇上发落。
摄政王也听闻花容墨笙受伤之事,让燕瑾伤了脑筋,这几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忙碌不停,不分日夜。
他突然想起一事,匆忙入宫觐见皇上。
找到燕瑾的时候,燕瑾正在御书房内,手里看的是一卷外国进贡的药材。
正看到正南国七年前曾进贡过一颗珍贵的药丸,上头还有记载这药的效果,只见名为回春丹,乃是一个得到高僧花了无数年的时间所炼制出来,只此一颗,极为珍贵。
有起死回生的效果,燕瑾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夸大其词,但应该是个可以续命的上等药材!
花容墨笙这样孱弱的气息,挺过四日,已经实属不易,但还能挺过多久没有人知道,毕竟伤到的是心脉!
上头还有记载,当年永宁王四十的寿辰,先皇将这一颗回春丹赠送给了永宁王。
永宁王已经自尽,这颗回春丹此时又落在永宁王府中的哪一个角落?
此时摄政王求见,燕瑾想着摄政王必定是有要紧之事,否则也不会此时匆忙而来,便宣了他。
摄政王入了御书房的时候只见书案上堆放了一堆又一堆书卷。
行了礼而后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些历年来外国进贡的药材,既是他国进贡而来的药材那必定是极为珍贵的。
“摄政王此时求见朕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燕瑾问了声,目光不离关于回春丹的记载。
摄政王道:“回皇上的话,老臣听闻花容公子本是花容王朝尊贵的皇上,在位不久后退位给他的八皇弟,如今来我朝隐姓埋名化为花神医,此时却被所伤,危在旦夕,但见皇上为此忧心,老臣突然想起一事!”
“你说!”燕瑾轻应了一声。
“皇上,老臣记得七年前正南国进贡给先皇一颗仙丹,仙丹名为回春丹,听闻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乃是一位得道高僧所炼而成,老臣记得六年前正是永宁王的生辰,先皇便将这颗回春丹赏赐给了永宁王,当是贺礼!皇上,老臣想说这颗回春丹或许对花容公子有所帮助!”
燕瑾眉头轻挑了下,朝他示意,摄政王朝他走近,立于一旁,只见燕瑾抬手所指的那一处便是关于回春丹的记载。
摄政王当即一笑,“原来皇上已经有了法子,老臣倒是多此一举了!”
燕瑾摇头,“朕没什么法子,且不知这回春丹是否是夸大其词,再说也不知道这颗回春丹可还存在,而且永宁王前日已经自尽于牢房之内,回春丹下落不明!”
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想着皇上的担忧也不是没有。
但他道,“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这回春丹极为珍贵,且有起死回生之效,平常人若是没有什么病痛或是到了不得而为之的时候,必定不会轻易用去这样珍贵的药材,老臣以为这一颗回春丹一定还在!”
燕瑾想想也觉得有理,“朕离开临云国多年,对于永宁王的了解倒真没有摄政王了解的深,既然如此,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先拖着这一口气,把回春丹找出来再说!”
不论回春丹效果如何,只要能让花容墨笙暂时不死,就足够了!否则他不知道花容墨笙一死,苏流年会做出什么决然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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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燕瑾带着明晓前往永宁王府。
出来迎接的是被禁足于永宁王府内的安佳郡主,家里突遭变故,又听得父亲的死讯,安佳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下来。
哭了两天,一双眼睛红肿起来,一副可怜而憔悴的样子。
见着燕瑾亲自过来,她自是万分欢喜,但一想到他冷漠的样子,心里一疼,泪水又落了下来。
见着燕瑾的时候,安佳郡主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您可过来看安佳了!皇上”
她一声一声哭着,朝着燕瑾爬去,抱住了他的双。腿,难过痛哭出声。
燕瑾的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朝着明晓看了一眼,明晓会意,上前将安佳郡主拖开。
“大胆罪臣之女,皇上金贵躯体可是你想碰就碰的?”
似是没有听到明晓的警告,安佳郡主又朝着燕瑾爬了过去,哭成了泪人儿。
“皇上,父亲没了,哥哥也早在多年前不知所踪,皇上,往后就剩余安佳一个人了,安佳该怎么办?父亲他怎么会谋反?又怎么会自尽?”
“那是永宁王罪有应得!”
燕瑾轻哼了一声,低头看着那抱在他腿。上痛哭的人,他知道这个堂妹从小被捧于掌心。
更因为先皇给她赐了封号,更是众人掌心里的宝,此时遭遇这样的变故,也确实难为了她。
但是谋反一事重大,牵连甚广,他能放过她一命已经是极为仁慈了!
安佳郡主知道自己理亏,虽然还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有谋反之心,可是她也清楚沾上谋反的罪名就已经是可连诛九族了!
“这些年来,朕一直在外,查看记载的时候,发现永宁王四十寿辰的时候先皇赠了一份礼给他,便是正南国进贡的回春丹,此事,你必定不会陌生吧!”燕瑾说明了来意。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