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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符送给了她呢?
“大哥,不如我们带你在这山庄之内走走,这乾西山庄还是有一些特色的。”连静宇也瞧见陈青和今日的忐忑,只是他闭口不言,她倒也不便相问。自从上次与陈青和共同偷行军布阵图,她便是认下了他这个大哥。
一行三人,缓步走在乾西山庄内。
微凉的秋风吹在脸上,虽然昨个儿下了雨,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干燥。
凤十七不知道打哪窜了出来,手中捏了一只花色的蝴蝶,这季节居然还被他找到了一只蝴蝶,堪称奇迹。
、
他献宝的举在连静宇眼前,“小宇,小宇,你瞧,我捉到了一只蝴蝶,送给你。”
银色的长发,瓷白的脸庞,浅红色的胎印,花色的蝴蝶,如果他不出声。
绝对是一副魅惑的古代美男图,只可惜,他一开口讲话,所有的美感皆被他的言语给打破。
北木凉蹙了浓眉,蝴蝶?哪里来的?
连静宇对他露出一丝淡不可闻的笑,伸手接过这花色蝴蝶,这蝴蝶与普通的蝴蝶大小并无异,只除了两个翅膀是七彩的花色。“你从哪里捉的?”
凤十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接着便说。“从墙外面飞过来的。”他咧开一个没有心机的笑,显得十分高兴,他的蝴蝶小宇很是喜欢呢,她都对自己笑了。
花花蝴蝶(1)
北木凉吃味的狠狠瞪凤十七一眼,这个白头发的家伙真的是让人觉得别扭,但是很显然神经大条的凤十七没有觉察到他的瞪视。
一旁的陈青和安静的看着突兀出现的凤十七,心中浮起淡淡的疑惑,据他所知,连静宇并非一个容易与人亲近的人。
感觉有人以审视的眼光在看自己,凤十七此时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青色长袍的男子,眼光对上陈青和,凤十七扁扁嘴,双手绞着衣角,仿佛浅红色胎记也随之纠结了起来,“小宇身边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长得英俊的男子。好自卑。”
陈青和怔怔的看着凤十七,这人怎地讲话如此,如此不合体。
心中忍不住喟叹,果真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北木凉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般,神色淡然的对陈青和道,“他便是如此的,习惯便好。”
连静宇一手捏住蝴蝶的翅膀根处,另一手轻轻抚着蝴蝶的翅膀,嗓音如同这微凉的秋风般滑过他三人的心,“这蝴蝶还是放生了吧,呆在我手里,怕是过不了一日便是要枯萎而死的。秋日里最后的一只蝴蝶,该让它回归大自然,不是吗?”
“小宇你放一次,我就捉回来一次。你再放一次,我再捉一次。这样子捉来放去,小宇你想的法子真是好,这样子肯定很好玩的。”凤十七以为是连静宇想了个好玩的好方法,兴致勃勃的自以为是的理解,整张俊脸溢满兴奋的神色。
陈青和轻抚一下自己的胸口,这个凤十七果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心脏差点被这凤十七的几句话给整得停止跳动,他以眼神询问北木凉,你们从哪里捞到这么一个极品?
北木凉抽动一下唇角,只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便要吐血而亡了,故意忽视掉陈青和询问的眼光,狭长的凤眼看一眼天上的棉絮般的云朵,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无语问苍天。
花花蝴蝶(2)
也许是因为比他们接触凤十七早的原因,连静宇是表现得最为镇定的一个,她伸手将蝴蝶解脱出自己手指的钳制,“十七,放了它就不捉了,让它走吧。”
“哦。”凤十七有些失望的答话,他以为又可以陪连静宇玩一阵,打发一段时光呢,现在看来,不必了。
指尖染了蝴蝶翅膀上的色彩,连静宇刚想拿帕子擦掉,可是这色彩却悄悄的隐进了肌肤里,她脸色一变,只觉得心脏一阵收缩,血气直朝心脏处涌,疼痛传来。
这蝴蝶,有毒。
她抬眼对上凤十七,“十七,你告诉我,这蝴蝶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小宇,你怎么了?”凤十七看着连静宇脸色不对,便慌忙实话实说了,
“一个,一个脸上有疤痕的蓝衣服男人,我一个闲着无聊,便跑出山庄外,想给你买糖葫芦,就是那个男人,他送给我的,他说这蝴蝶你看到了会开心,我想想也是,便高高兴兴的拿了回来。”
北木凉扶住连静宇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的眉宇呈现一股淡蓝,唇色苍白无血色,北木凉的心仿佛被人拿了一把大锤子,砰的一下击中,“不,不,你不能有事。”
他的眼中刹那布满了血丝,狠狠的瞪向凤十七,“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命来抵!”他不能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上一次她跳崖的记忆重新闪现在眼前,北木凉紧紧的拥抱住怀里渐渐变得冰凉的身体,压低着声音问她,“你怎么样?”
连静宇的手轻轻抚上北木凉的脸,指尖冰凉无温度,“不要紧张,自然会有人寻上门。下了诱饵,怎么可能不让鱼上钩?”
眼光又看上凤十七,他的肤色本就偏白,现在更是吓得不敢说话,眼睛包了一包泪,却是不敢掉下来,看到连静宇看他,他哇的一声扑过来。
我看不见你(1)
拉住连静宇的衣角,呜咽着说,“小宇,你不要死啊!我去找那个蓝衣人算账去。他是骗子,骗我说如果我说是自己捉到的,你才会开心。”
陈青和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封了连静宇周身几处大穴,现在就数他最冷静了,“我封了你几处穴,只会缓解毒素的运行。你小心些,不要动了真气,加速毒素蔓延。”
他又转过头看向悲伤的凤十七,“你去找习明兴,这山庄你应该比我熟悉,让他找南风最好的太医来,速度一定要快。”
凤十七拿衣袖擦一下眼泪,身形如同闪电一样奔了出去,眨眼间功夫便不见了人影。陈青和心中一惊,暗暗叫了声好轻功。
北木凉将脸轻轻帖近连静宇,喃喃自语,“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蓦地,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他扶起连静宇的身子,将她盘坐好,对陈青和说,“我要运功给她逼毒。”
陈青和缓缓点了点头,他来守护。
浑厚的内力传入身体的各个脉络,连静宇觉得冰凉的身体稍微泛了些暖,尽管如此,毒素却毫无起色,依旧完好的呆在身体内,悄悄的蔓延。
“你别浪费你的内力了。这蝴蝶上的毒着实罕见,饶我随师傅学艺时,天天是被毒喂出来的,也抗拒不了此毒。”连静宇出声制止北木凉,
“谢谢你,大哥。”这话是对陈青和说的,当机立断的冷静。
陈青和心中一震,暖如春阳的面上却是苦笑了一下,“太子妃,你何需如此客气。”
“凉,我记得咱们出来的时候,还有太阳,这还没有经历黄昏,我还没有看到日落,这天怎么就突然黑了?”
眼前蓦的一黑,让连静宇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伸出苍白的手指,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的停顿在空中,心中隐约猜到一些什么,却不敢再往下想。
北木凉闻言身形一顿。
我看不见你(2)
他抬头看陈青和,陈青和眼神复杂的望着他。
这天依旧是秋阳高高,碧蓝如洗。
他颤抖着手在连静宇的眼前晃了一晃,连静宇却仿佛未曾看见,“大哥,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是我的眼睛,是我的眼睛,对不对?”
她没有往下说,可是隐约已经猜到了某些事实。
她苦笑一下,“我看不到了。”
北木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耳朵里是他绫乱的心跳,诉说着他的不安,他的紧张。他沙哑着声音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眼睛。”
陈青和黯了眼眸,看着此刻的连静宇,她瘦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朵即将凋零的花。“你会好起来的,静宇,我们一定会找到解毒的方法。”此时此刻,他没有叫她太子妃。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静宇,不喜欢听你叫我太子妃,会觉得我的大哥离我好远。”连静宇没有血色的脸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自从和从山底回来,她好像笑容多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凤十七单纯的感染。
“我从小就想有个大哥疼我,在我哭的时候他可以抱住我,给我唱儿歌,在我饿的时候,他会找吃的给我。我常常这样子幻想,可是我什么也没有。”
她又笑了一下,心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蓝衫之人,想必便是那日她误闯那树林后遇见的男子。杀人灭口。她终是逃不过吗?手指摸索着寻到腰间的荷包,找出那枚绿色的玉符,“这枚玉符还给你,看来我以后便是用不到了。我知道这玉符对你而言,应该很重要。”
苍白的手指举着玉符,没有焦距的呆在半空中。
陈青和伸着颤抖的手,接过玉符,他是想要回这枚玉符,可是,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拿回。心中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划上一下般的疼。
“凉,我好困。”好累,好疲惫。
我看不见你(3)
她从来睡觉就不做梦,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做梦。可是这一次,她好想做梦,梦里会有北木凉,会有陈青和,会有凤十七,大家在一起,像前几日一般,赏花,喝酒,对奕,她一直都羡慕平常人家的生活,有父母有家庭,有兄弟姐妹朋友。梦里她也有,有很多很多朋友。她的唇边露出一丝笑,缓缓闭上了眼。
“不,老婆,你醒醒,你别睡着,你别睡着。”北木凉轻轻拍她的脸,却是再也拍不醒了。心中那样多的慌张与无助,北木凉看着陈青和,“青和,你叫醒她,快点,不能让她睡着了。她睡着了再也不醒来,怎么办。”那样多的害怕,他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现在好害怕。
伸手探了探连静宇鼻间的气息,陈青和用力扶住北木凉的肩膀,“太子殿下,你冷静些。太子妃,她还活着。”
凤十七带着习明兴和众人赶来的时候,便看到昏睡过去的连静宇和紧抱着他的北木凉,莫不是泛起阵阵心酸。
北木凉呆呆的坐在红木大椅之上,其余几张椅子上,分别坐着习明兴,林倾绝,以及陈青和,凤十七。南宫流焰则抱着南宫仁坐在最边上。南宫仁也知道连静宇中毒的事情,平时他话最多,今天也安静了下来。
室内的气氛凝重的悲凉,谁也没有说话。
连静宇所住的内室里,太医正在诊断,习明兴请了南风国内最有名的一位女神医,据说要为连列宇实施针灸,这位女神医用的针与平日里的大夫不同,用的是金针。
每个人都在安静等待着结果。时间缓缓的走过,仿佛每一刻都是碾压在心上一般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位女神医才步出内室,众人无神的眼睛刹时被她的出现所点亮。
“大夫,怎么样?”最先出声的,居然是林倾绝。
北木凉甚至不敢问结果。他依旧止不住的在害怕。
请你睁开眼(1)
这位女神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着了一身道袍。手上置了一个托盘,只见这托盘上置了二十根染上了黑色的金针。
“这位姑娘中的毒,着实罕见。应该是不是中原应有的毒,我自信中原应有的毒都曾得见,却不曾得见这种毒。我不敢保证能解毒。”她看着厅中脸色充满了担心的众人。能够让这中原四国的权贵担心至此的女子,究竟是何样的女子?
燃起的点点希望之火,又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