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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答应了!”凯特立即叫起来。阿瑞斯瞪过来的眼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她真想上去给法厄同两耳光。
法厄同望着凯特那充满爱欲的目光,让阿瑞斯浑身不舒服,他跨前一步将她挡在了身后。
“我明天就会像你证明,我是同我父亲——伟大的赫里阿斯同样出色的男神!你等我!”法厄同心中愤恨,但苦于面对阿瑞斯他只有挨打的份。想了想,只得饮恨离去。“阿瑞斯|Qī|shu|ωang|,我会记得今天的事的!”
……
凯特从阿瑞斯身后站出来,跳起来亲了下阿瑞斯的面颊。“舅舅刚才好帅阿!原来舅舅这么疼凯特的!”她心中欢喜。
阿瑞斯的脸色尤带几分阴晴不定。“这么晚你出来做什么?”
凯特眨了眨眼,“看月亮!”
“你不会找人陪着你吗?”阿瑞斯又恢复到少年状的气败。
凯特低头扯扯自己的褐色长发,“舅舅怎么会刚好出现的!”
阿瑞斯立即转头,眼神飘向远方。他想起早上那个梦,在这凉爽舒适的夜晚脸不由自主的热起来。“我……我送你回去……”
凯特用手肘捅捅阿瑞斯的胸膛,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她凑近他,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鼻端,他突然有了一丝异想。那绮丽,让他第一次蠢蠢欲动。
“我知道,舅舅一定是想阿佛洛狄忒了,来看她……”
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你主动点嘛!扑倒……啊……放我下来……”
凯特莉娜被提回了爱之女神的宫殿。
……
黎明临近,东方微微发亮。晨光女神厄俄丝即将挥动玫瑰色的双翼,飞上霞光满天的天空。太阳神赫里阿斯的仆从已经为他套好了金色马车。鼻青脸肿,昨晚被阿瑞斯从新找到一顿胖揍的法厄同,趁仆从去向太阳神汇报时溜近四匹带翼的金色骏马。
他当然不敢向他的父亲提出要驾驭太阳马车,那只会换来训斥。但他的傲慢自大,让他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他轻巧的跃上马车,拉起了缰绳。
这是一场大劫难的开始,是白银时代终结的开端……
想她死吗?
口喷烈火的太阳神驹岂是法厄同能控制的了的。刚踏上预定轨道,野性难驯的它们便发现驾驭者的变化。
……
清晨,凯特、阿佛洛狄忒、珀耳塞福涅坐在花园喝着早茶。凯特刚端起玫瑰花茶准备润润喉,阿佛洛狄忒就嗔叫了起来:“阿瑞斯来了?凯特,你怎么不叫醒我?”
凯特放下茶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我讲述我差点被那混蛋欺负到的时候,你都没那么大反映,阿佛洛狄忒!”
珀耳塞福涅双手呈花苞状撑着下巴做遐想状,“你该对救美的英雄以身相许,这会是个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
“什么?!”另外两个叫起来,互相对看了一眼。
“他是阿佛洛狄忒的!珀耳塞福涅!”对舅舅以身相许?凯特无语望天。
阿佛洛狄忒睁着她秋水迷蒙的大眼想了想,“说谁是谁的太夸张了!我不介意的,凯!”郑重其事。
“他是我舅舅好不好!”凯特眼角抽了抽,偏题太远了吧?
“那又怎么了?”爱之女神惊奇反问,奥林帕斯谁在意这个?
凯特额角出现具现化的十字。这是提到心爱男人该有的反应吗?阿佛洛狄忒?她当然知道,神祗间根本无近亲结合会怎么、怎样的说法。面前的珀耳塞福涅就是个好例子。这么多年,她强悍的神经早就接受了。但问题是,干嘛讨论的好像她和阿瑞斯真有什么似的。而且,阿瑞斯真的是她“亲”舅舅啊,和母亲同父同母啊。
OMG,她竟然想到了宙斯。她打了个寒颤,奇怪今天怎么忽冷忽热的。
“说起来,凯,为什么你要叫他舅舅啊?”珀耳塞福涅不解,那天谈论起宙斯时她说“爷爷”,更是把她吓了一跳。
“我母亲的兄弟不是该这么叫吗?”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除了她之外,我没有其它任何亲人。连父亲都只是一个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名词。我需要小心族里所有的男神,他们俱不会善待我……”
凯特睁大眼,有几分不可置信。
“所以凯,你的这些‘爷爷’、‘舅舅’只会站在男性的角度看作为女性的你而已!”
“吓!”凯特一惊,“不会吧!开玩笑吧!”她不自觉瞟了眼阿佛洛狄忒,发现爱之女神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爱之女神脸上现出赞同之色。“这是实践检验出的真理。凯,你太单纯了!你看哈迪斯不就是珀耳塞福涅父亲的兄弟。”
单纯?凯特知道这可不是表扬。扁嘴:“越扯越远了,你们就不能在我差点被那个的事情上表现的义愤填膺点吗?”
“他只是用了种粗暴的方式表达了对你的喜爱!”阿佛洛狄忒说,何况你还打的我的名号。“对于那么笨的男人你要我说什么?”
“他的确做得不对,可你现在没有点受了惊吓的样子。”珀耳塞福涅说,事实上,她只有在面对动植物时会出现圣母样。
“见鬼!”凯特哼一声,有种误交损友的错觉。
“咦?我的头发变色了。”珀耳塞福涅虽疑惑却平静。“太阳好大。”
“刚才忽冷忽热的,现在是越来越热了。”凯特以手为扇扇了扇。炽烈的太阳光照在身上,竟有些微的痛感,这还是早上吧?她抬头眯眼看了看,不由叫出声来:“真的好‘大’!”
“而且好像越来越大!”……
“难道是?……”三女眼神交流。
“蠢蛋!”神格最高的爱之女神率先站了起来。“露娅,露娅……”
珀耳塞福涅俯身心疼地抚摸着渐显萎靡的植物。“它们很快就会受不了了……我得立即回去找我的母亲。”
……
太阳车在天空左冲右撞,大部分时候它离得地面太近。这使得火焰开始吞噬大地,群山燃烧,河溪沸腾……连大海都在持续升温……
人类、动植物根本难以承受这样的酷热,大批大批死去。
太阳车偶尔又升得太高,连奥林帕斯都受到炙烤。
阿佛洛狄忒忙着安排带领女仙、神女们逃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平常体质根本与普通人类无异。当她稍微得以喘息之时,却赫然发现原本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凯特不见了。
……
阿波罗站在半空,冷眼看着凯特莉娜被惊恐慌乱的、四下逃窜的女仙、动物们与阿佛洛狄忒冲散。
……
她步伐虚浮,缓慢沉重,像是受不了毒日煎熬。她昏昏沉沉,汗如雨下,却不叫也不喊。她白瓷般的肌肤已被烤到红亮,她的嘴唇早已干燥开裂,她……
她渐渐落在了后面,有女仙搀扶住她,企图拉她加快了脚步。一只原本也跟随队伍的小麋鹿在她脚边倒下,发出最后的哀鸣。
她摇晃着蹲下身,已经有些焦距不准的褐色眼睛望着这曾经玩伴盈满泪水的灰色眼睛,满面悲悯、沉痛。
女仙们哭泣着拉着她继续前进——她们必须躲入深深的山洞。她却在起身走了两步后轰然软身倒下。
阿波罗冷然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抬头看了眼头顶巨大的“火球”。那热度对他竟毫无影响。
女仙伏在凯特身上哀哭,并试图将她拖动。她们叫喊着,祈求伟大的、万能的神王宙斯制止这场灾难,救救她们……
死亡的感觉如此接近,凯特觉得自己如同被掩埋在被大火烘烤的热沙中,连呼吸的空气都灼热的发烫。为什么同是热,小舅舅就热得让人舒服哪?她全身的肌肤水份像被抽取干净了般,那难以忍受的干裂疼痛,让她连想舔舔干燥双唇都无力。
凯特想自己就快要死了,这是她自作自受,可是却连累了大地上的生灵。看来,她已经倒霉到一定境界,都具有传染性了。
……
阿波罗眉头微微动了动。女仙们已无力将她抬起。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了一个女仙的裙脚,翕动着颤动的双唇,气若游丝道:“快……走……”放下裙脚,彷佛拼尽了气力般推了女仙一下。
少年的琉璃金瞳陡然收缩。他觉得以他对凯特的了解,她此刻不是该死死抓住他人衣服,然后叫嚷着:“不要丢下我!”这样的话吗?怎么可能在死亡边缘表现的如此坦然与平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凯特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平静。干枯的草木,动物的哀鸣,女仙们的哭泣……她间接造成这一人间惨剧是不是会下地狱?她的灵魂是会到这里的冥府还是穿回去?她穿过来,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被太阳晒死?如果倒带回去,她倒是宁愿被法厄同强了……NND,自己原来是个那么“善良、懂得自我牺牲”的人。
“妈妈……”她想着厄里斯失去所有知觉。
阿波罗显露身形,飘然落下。在女仙们绝望的哭泣中抱起凯特莉娜。
她们都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以为她已然死去。她们请求阿波罗不要将她的尸身带走,她的朋友、她们的女神会很伤心。她们恳求将她埋葬在这美丽的岛屿。
少女面庞焦黄干燥蜕皮,已不复红润明丽,毫无生机的横躺在阿波罗怀中。
也许是由于女仙们的哭喊声;也许是被传入他耳中的生灵们的哀嚎声所扰。反正阿波罗的心情陡然烦躁起来。他卓然于众神的视力让他看到阿瑞斯和赫准斯托斯已分别从奥林帕斯匆匆而下。而怀中身躯娇软的少女,却真如已死去般无声无息。少年微抿了一下唇,冷然道:“她还没有死……”
他抱着她避开她的两个舅舅回到奥林帕斯。
“阿波罗,你要记住,你从此便是我的人了!”是啊,自那以后,她每次寻他出去玩,他都会成为她闯祸后背黑锅的,得罪神后垫背的!
接受命运的交集
众神大多喜爱温暖适宜的气候,所以广袤无垠的奥林帕斯的偏僻北部,有一处银装素裹的冰寒之地,因鲜有神至,保留着原始野性而分外妖娆。
此地正中有一四面雪山环抱之地,犹如一口硕大的白玉巨碗,碗底又有一潭至远古开始就涌动不息的温泉。氤氲的雾气萦绕在“碗中”,如梦似幻。而那温泉水却浓稠金黄,犹如熔炼的液体黄金。衬得皑皑雪山显出几分苍凉味道来。
阿波罗怀抱凯特落到了温泉边。落地的一瞬倏然拧眉,“谁?”
苍翠古木下走出一身着灰袍的高大男子,明亮的眼中闪烁着智慧光芒。“你要救她吗?阿波罗。”
阿波罗的面庞瞬间恢复了冷淡,似乎对普罗米修斯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有什么不可以吗?”
普罗米修斯微笑,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你看到了什么?宙斯宠爱的儿子!”
“看到什么?也许是看上她了。”少年半真半假说着。
“新一代的预言之神,你为何要将这能力隐匿哪?”普罗米修斯不错过阿波罗俊颜上任何一点波动。
少年的脸却像面瘫了般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垂下眼睑,冷冷的说了一句。“因为我不像您一样执着于智慧之神这个名号。”
普罗米修斯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我们掌握着改变命运的能力!”
“她命不该绝……”阿瑞斯、赫准斯托斯不就是眼巴巴赶下界救她的吗?
也许,他也不想她死!
“她是奥林帕斯的不安定因素。”普罗米修斯用种近乎冷酷的语调说出这话,一点都没有以前面对凯特时那慈爱的影子。
阿波罗冷笑,“你所宠爱的人类正在遭受灭顶之灾,你要在这里置之不理吗?”说到不安定因素,面前俊朗儒雅的提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