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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不仅天气寒冷,且白昼极短,等卿绝依他们走到小村庄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走到一家农户门前,冥夜邪松开了卿绝依,敲了敲的门。
“谁啊?”随之一声浓郁的乡村呼唤,门里走出一名年迈的老妇。
“大娘,我与妻子想要前往北方探亲,路经此地,见大雪封山,又天色不早,便想在此休息几日,再做前行,不知大娘可否腾出间屋子,收留我小夫妻二人几日?”说罢,从大衣中掏出一定金子,冥夜邪将它塞进了老妇人手中。
北方本就是贫瘠之地,这里的人多是靠自家的田地,种值些抗寒耐冻的野菜,与山上的野兔,野鸡等猎物生活,平时本就很少见到金子,现在见着冥夜邪二人出手如此阔气,还不把二人当作神灵供着?
笑吟吟的收起金子,老妇人伸手就要拉卿绝依入房,却在见着她那头妖佞的白发后,吓得晕倒了过去。
“妖怪啊…”这是老妇人在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说什么?”一听妇人污辱卿绝依,冥夜邪顿时就火了。一身邪佞的寒气,散发无遗。使原本就冷得骇人的天气,变得更加寒咧。
知晓他是怒了,生怕他会控制不住,出手杀了女人,卿绝依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极力平复着他愤怒。
感觉到她的疑虑后,冥夜邪长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身子,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抚摸她柔顺的白发,他温柔地喃道“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医好你”
听了冥夜邪的话,卿绝依淡淡一笑,悠悠的望了妇人一眼,她微微叹了口气,轻抚起鬓间的银发,她神色悲伤的喃道“大娘,我不是什么妖怪,我只是得了种怪病,少年白了头。我相公听闻北方有位神医,可医治此等病症,这才带着我千里迢迢地赶来这荒凉之地,所以,大娘也不必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哦,原来是得了怪病呀”听了卿绝依的解释后,老妇人拍了拍胸口,这才仔细打量起二人,见那冥夜邪生得刚毅俊秀,不禁面露喜色,连忙上前招呼起来“原来是场误会啊,瞧这把我给吓得,哈哈。来来来,喜儿啊,家里来客人了,快端些饭菜来招呼着”
老妇人一边呼唤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笑吟吟地向内堂走。为二人张罗起晚饭。
妇人进房不久,便又笑嘻嘻得走了出来,将二人带至桌前,她热情的为二人倒了茶“这儿是乡下地方,没啥好菜,正巧你们又赶上了天黑,就先将就点吃吧。改明儿,我让隔壁的小五,上山打二只野鸡,给你们换换味。”
“大娘,不碍事儿的,我们吃什么都行”对于老妇人的热情,卿绝依是一个劲的郁闷,毕竟她的态度也转换的太快了些。
可纵然心有疑虑,卿绝依还是表面出了淡然的模样,只因她不想让冥夜邪担心,若是这背后真有什么蹊跷,她也希望仅凭她一人的力量,解决掉。尽量不要惊动内力未愈的他。
与老妇人闲话家长,聊了片刻后,便有一名身着红袄的妙龄女子,端着热腾腾的粥,从内堂缓缓走出。
只见她身姿婀娜,面容清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中,透着青涩的少女情怀。两颊的微红,如抹了腮红般,点缀了她白皙的小脸。
“娘,饭菜来了”将粥与小菜,摆放至桌前,女子偷偷瞄了冥夜邪一眼,见到他那俊美傲然的面容后,不禁失了魂,随后又惊觉失了礼,连忙羞涩的低下头,双手来回搬弄着,一副动了春心的模样。
眼见着自己女儿的羞涩反应,老妇人是心生欢喜,不禁面露笑意地多看了冥夜邪二眼。
可对于母女二人的反应,冥夜邪是丝毫没有在意,他这一生,所有的注意力,只可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便是卿绝依。
“依儿,来,快喝口粥,去去寒气”接过喜儿呈上的热粥,冥夜邪轻轻舀了勺,送至嘴边,他温柔的吹了吹,确定能入口后,他才喂至卿绝依唇边。
生为女人,卿绝依的敏感程度,自然是比冥夜邪强的多,从喜儿望冥夜邪的眼神中,她已猜出了一二。只是冥夜邪呢?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呢?
望了望清粥中,那邪媚妖佞的女人,卿绝依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轻轻推开勺子,她淡淡地喃了句“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一路上护着我,没少受风吹,你才要多吃些呢”
“我是男人,受点风吹,不碍事的,倒是你,身子骨弱,怕是经不起这风吹雪淋的”又将勺子送至她唇边,冥夜邪是铁了心要看卿绝依喝下,才罢休。
扭不过冥夜邪的脾气,卿绝依只好乖乖的张开了口,咽下他亲自为她乘凉的粥。
凄美的伤眸,淡淡地瞟向喜儿,见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后,卿绝依不禁叹了口气。关内有个朗清浩月,对她苦苦纠缠,关外又有乡村丽娘,对他一见卿心。这内有狼,外有虎,里里外外都有人见不得他们相好,到底要走到哪儿才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安居之所?
第一百一十四章 痴人痴爱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北风吹动着门窗,发出吱吱的声响。屋内的男女,一个坐于桌前,一个望着床踏,尴尬地互瞟着。
是的,屋里只有一张床,虽然这些日子,卿绝依与冥夜邪生活在一起,确从未有过同床共枕,夫妻之实。即使在小竹屋内,两人也是分开就寝,可如今,这乡野之地,哪儿来的空屋子,让他们分开睡呢?
“呃,依儿,你快睡吧,我去去就来”放下手中的热茶,冥夜邪干咳了二声,便站起身要走。
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卿绝依顿时就有些失望。她并不介意与他同蹐,倒是有些担心,他会因为不熟悉,而不愿与她同寝。所以,这些日子她才一直没有表现出,要他同床的意思。
可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她总不能让他在冰天雪地里过一夜吧。
“邪,这床,挺宽的,你还是睡过来吧”背过身,红着脸,卿绝依假装镇定的扑着床,淡淡地对他喃着,可她的心,此时却如打鼓般,嘭嘭的跳动着,仿佛稍不控制,便要跳出口一般。
#奇#“我,我还是出去吧”幽幽地望了她一眼,冥夜邪握了握双拳,似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般,他猛然转过身,伸手就要开门。
#书#却不想他的手才触到门把,身体就被她从后面抱住了。
感觉到他身体明显一怔后,卿绝依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后背上,柔情的喃道“邪,陪我好吗?”
双手搭在她冰凉的小手上,冥夜邪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后,他低哑的问道“你,不后悔吗?”
紧紧搂住他的腰,卿绝依扬着笑,摇了摇头“不,不后悔,只要能与你一起,我做什么都不会后悔。”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冥夜邪腾然转过身,横腰将她抱起,轻轻放于床踏后,他亲吻了她的额头,眉心,鼻间,润唇,下鄂…
灼热的吻还在继续,可卿绝依却被他那熟悉的味道,挑起了往日的恐惧。冥狱宫内发生的一幕幕,刹那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顿时,一股浓烈的抗拒情绪,便促使着她伸出了手,本能地开始反抗他的唇,他的身,他的柔情与他的炽烈。
是的,虽说她与冥夜邪之间误会已经解开了,而她的心中,确实深爱着他。可是他毕竟还是给过她的折磨,给过她伤害,而这些痛苦,已在她的内心深处,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使她忘不了,也挥不去。
感觉到怀中女子抗拒的情绪后,冥夜邪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伤情,随后又微微叹了口气,他慢慢从她身上滑下。刚想要起身下床,却又被她的小手,拉住了衣角。
对于自己的反应,卿绝依愧疚地缩进了棉被中,只探出个头,她轻声喃道“邪,对不起,我…”
不等她说完,冥夜邪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嘴角上扬,他扯出一抹浅浅的笑。随后又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温柔的喃道“好了,我都明白,你快睡吧”
“那你能抱着我睡吗?”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卿绝依眨动着媚惑的双眸,那可望的眼神,令人不忍拒绝。
她知道自己很过分,也知道这么她这么做对冥夜邪是种折磨。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要他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忍着不碰,确实是在强人所难。
可是,她真很怀念他的怀抱,他的体温,他的味道,她甚至每晚都会梦到,他抱着她入睡时的情景,那份自然的依赖,那份莫名的安心,她真的好想再感觉一次。
“好,我抱着你”重新睡入被中,冥夜邪将卿绝依紧紧搂于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白发,他蓝色的俊眸中,蒙上了一层抑郁。
从她刚才抗拒的举动来看,当初的他,不仅仅是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爱,很有可能还给了她深深的伤害,否则,她的眼神中,不会出现那样脆弱,复杂的神色。
可是,面对她的无助与惊恐,他却毫无办法。只因为,他该死的失忆了,他记不起自己做过的事,说过话,更加想不起,自己曾经给她带去的痛苦。
抱着怀中;安稳睡熟的女人;冥夜邪渡过了一个漫长而苦涩的夜。
有了温暖的怀抱,贴心的呵护,卿绝依这一夜倒是难得好眠。睁开眼时,已是晌午十分,摸了摸身边冰冷的床蹐,她微微叹了口气。
穿带好衣衫后,她走出屋了,却在内堂外,听见了喜儿与冥夜邪的声音。
“公子,这是我做得鸡丝粥,你尝尝吧”喜儿端着热腾腾地粥,笑呤吟的送至冥夜邪身前,羞涩地瞄了他一眼,她媚笑着低下了头。
看也没看粥一眼,冥夜邪转过身,为自己倒了杯热茶,仿佛当喜儿不存在般,他只沉寂于自己的思绪中。
“公子,昨天见到的那位姐姐,是您的妻子吗?”冥夜邪的冷漠并没有就此吓退喜儿,反而令她鼓起勇气,与他扯起家长来。
听到对方提起卿绝依,冥夜邪的表情,总算有了些变化。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他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可这对于喜儿来说,已经是个莫大的进步了,至少他愿意与她交流了。于是,她渐渐将话题代入了她今天的目的中。
“哦,可是她的头发…你不介意吗?”是的,在她看来,卿绝依的样子简直跟妖精没有区别。不仅美得不似人间凡物,还有一头妖佞的白发,根本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听了喜儿的话,冥夜邪的双眸瞬间变得残媚起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他转身就要离开。
见他要走,喜儿也不甘心,连忙跟上前,叫住了他“我听娘说,只有妖精的头发才是白色的。”
喜儿语音刚落,只见冥夜邪猛得转过身,一把掐住了她的颈。一双蓝色的俊眸中,除了冷酷,便只剩下嗜血。
收紧了手臂,他神情邪佞的喃了句“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让我在你口中,听到任何辱骂她的话。”随后便,挥了挥衣袖,头也没回的大步走出了内堂。
虽然,他留给了喜儿一个决绝的背影,可是,他也因此而错过了,她眼神中的阴霾。如果当时的他,能够稍稍回下头,或许就能避免下面的误会,或许就能阻止与卿绝依的再次分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预见的未来
眼见着喜儿对冥夜邪一天天展现出的爱意,卿绝依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成天都捉摸着如何能快些离开这个山村,远离喜儿。
虽然她深深的相信着冥夜邪,相信着他的爱,可是,现在的她,毕竟无法全身心的接受他,长久下去,他也会有需要,他也会失去耐心,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又要哭着祝福他了?
不,不行,她再也不能忍受失去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