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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十分顺利,三人在日落之前就到达了飞絮和沅湘的隐藏之处,见到虽然一身狼狈却依然能说能笑的阿玉,沅湘止不住的飞扑到她怀里一阵痛哭。
然而此事并没了断,无论是夜幽溟还是银月,或是在一旁笑看着的飞絮都没将这样的结果当做这件事最终的结局,相反的她们明白,此事才刚刚开始。
“阿玉姐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把案子破了,还阿玉姐一个公道。”趁着阿玉和沅湘亲热的功夫飞絮将两人叫了出去,看着她们道。
夜幽溟冷漠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说出的话更是不近人情,“你要阿玉的安全,我做到了,之后的事情不归我管,还有,不要再那雪儿压我,对阿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完扭头往回走去。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只是她更清楚这里面的水深,要扳倒那些大富大贵有权有势的人家几乎没有可能,要知道诱骗阿玉的那个公子,其母亲是那个镇上的父母官,旗下产业无数,遍布整个小镇,就连周边的城镇上也有她们家的产业。这样一个地头蛇,怎么和她讲道理?
虽然对于她夜幽溟来说铲了这家伙的势力轻而易举,但如果这么鲁莽的去解决,那对于这小镇来说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都会受到很大影响,到时候就必须有另一股势力去填补那些空缺,可这么个偏远小镇的那点利益别说她了,就是夜魅那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都未必看得上,谁会来抢这么小块的肉呢?
“我帮你。”
走出不远的夜幽溟闻声回头,那个银月公子正对飞絮认真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眠
“真的吗?”飞絮惊喜的差点跳起来,拽着银月的衣袖含泪道,“谢谢你,谢谢……”
银月公子笑了笑,转身随着夜幽溟往回走,路过夜幽溟身边的时候被她一把拽住,“你应该知道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等这件事淡去才会有转机,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银月不着痕迹的甩开她的手,普通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种顾虑你有,但我没有。”随即头也不回的往屋走,淡淡的声音传来,“这镇子虽然不大,利益却是不小,你看不上,我还不能要了吗?”
夜幽溟心中一惊,难道这银月是打算借此事吞掉这个镇子的经济?他要做这里的土豪?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让她再一次感觉到神秘,如今看来这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江湖游侠,他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利益集团,他究竟是什么人?
夜幽溟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划过的暗芒,举步回了屋子。这五年来她不问世事,而无论是江湖纷争还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所有的一切都在瞬息万变,可她却一直驻守在五年前失去他的那一瞬间,世间变幻亦与她无关。如今该做的她都做了,那银月公子想做什么,有什么计划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待帮阿玉一家找到合适的居所,她便离开罢。
用了晚饭,几人便早早的休息了,这几日在外奔波连个觉都睡不好,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睡个好觉才是真的。
窗外银白的月光散落进来,夜幽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为何,脑子里来来回回浮现的总是白日里银月公子那张普通的脸,她知道这人定是与自己一样易了容,他那样一个有着如此幽深眼神的男子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
然而在第十八次翻身之后她终于承认,自己失眠了。起身下床,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外面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积雪,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冰凉,一轮寒月挂在天上,今天又是十五了吧。
“你也睡不着吗?”月光下那人的身影显得很是单薄,夜幽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神色淡淡的,对于这个人她没什么看法,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银月公子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微微颔首,“每到月圆之夜我总是习惯在外面一个人站会儿,五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是啊,五年了……”夜幽溟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五年前的甜蜜时光,那时的浓情蜜意仿佛还在眼前,还有那个圆月之夜她抱着奄奄一息的他浴血奋战杀出云天山庄的情景……她,对不起他啊。
一阵风吹来,拂过两个人的脸颊,发丝扬起,空气中隐隐泛着淡淡的幽香。银月公子抬起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重新理好,月光下,他纤细莹白的手腕间一抹淡淡的彩色流光划过眼前,夜幽溟微愣,好美!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呃?”柔和的声音将夜幽溟从怔愣中拉了回来,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我向来闲云野鹤,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你有什么计划尽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顾虑我。”说完就回屋去了,留下银月一个人望着那人的背影沉思。
然而夜幽溟看似淡定,事实上回到屋子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脑中尽是银月公子腕间的那抹彩色流光,躺在床上抬起手看向自己腕间的五彩石,银月,你会是他吗?
窗外月色正浓,犹记得五年前,与他一起在街上闲逛,那时的他单纯可爱,放着珠宝店里琳琅满目的名贵饰品不爱,偏偏拉着她在街边摊上挑选了两条彩石手链,当她为他戴在手上的时候,他唇角漾出的幸福甜蜜让她至今仍记忆犹新。轻轻抚摸着腕间凉丝丝的颗颗彩石,这便是他们当初许给彼此的承诺,雪儿,五年了,曾许给你的诺言我一直将它深深地刻在心底,我对你的爱,生生世世永远不变。
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还是起身披上衣服随手拎起桌上未喝完的酒坛,出了房门纵身跃上房顶。月光下,漫无边际的黑暗一如她早已死去的心,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掠过面颊,她却浑然不觉的饮酒望月,这些年来几乎每一个难熬的夜晚她都是在这样的痛苦绝望中度过的,如今也早已无所谓疼痛,无所谓难过了。
“雪儿……”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水雾渐渐褪去,鬓边的几缕白发平添了一股孤单苦闷的伤感。
天边一颗流星划过,犹如无尽的黑暗中突然闯入的一抹光亮,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希望似乎就在不远处等待着。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那人腕上那抹彩色流光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究竟是什么?
猛然灌下一口酒,一个跃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黑色身影在院中闪了几下就消失在了银月的窗口。
夜幽溟深知银月公子功夫不弱,在从窗户跳进来之后就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掩藏起来,小心翼翼的摸索到床边,微微拂起床幔,床褥间那个娇柔的人儿睡得正甜。在他的床边轻轻坐下,望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陷入了沉思,这人在草屋里睡着的时候还很安详,现在怎么皱着眉头?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皱眉的样子很扎眼,下意识的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心。
“嗯……”睡着的男子皱着眉动了动身子,手臂胡乱的将枕边的温热抱进怀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抹极淡的笑容慢慢浮现在唇角,巴掌大的小脸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溟……”。
轰——!!
夜幽溟的脑子里一个炸响,震得她浑身发麻,瞬间愣住了。
此时他莹白的手腕已经完全露了出来,几颗彩色的石头贴在她手臂的皮肤上,温热的触感却是让夜幽溟哽咽到紧紧咬着唇,死死压抑着身体的颤抖,炙热的泪珠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下来,掉在衣袍上晕开一片湿润。
第一百九十章 认错人了
“早!”
一大早夜幽溟乐呵呵的来到桌边吃早餐,热情的朝几人打了招呼,一屁股坐在银月身边,在一桌子人的惊愣下执起筷子夹了根金黄的油条放在银月公子面前,“别愣着,多吃点!”
“叮!”飞絮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张着的嘴合都合不上。
“谢谢。”银月忽然觉得有几分尴尬,赶紧面无表情的低头喝粥。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额……呵呵,那个,宫主今天心情不错啊,呵呵呵……”飞絮笑得一脸僵硬。
银月握着汤匙的手一顿,偷瞄了一眼依然心情大好的吃吃喝喝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继续喝粥。
夜幽溟挑挑眉,“还好!还有我这几天暂时不回山上,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说完看向身边放下筷子的银月,“怎么吃这么少,这几天都会很累,多吃点。”
“我吃饱了。”不理夜幽溟夹给他的小菜,淡淡说了句就起身回了房间。
夜幽溟无奈的放下碗筷,“我去看看他,你们先吃。”
“好。”沅湘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夜幽溟追在银月身后离去,飞絮惊奇的瞪大眼睛看了半晌,“姐夫,这人不是疯了吧?”
沅湘掩唇笑了笑,眼神暧昧的示意她,“傻丫头,那夜宫主八成是看上人家银月公子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咦?”飞絮惊讶的嘴巴张开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叩叩叩!”
“谁?”
“是我,关于你的计划……咳,或许我能帮上忙。”站在门外的夜幽溟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这么上赶着帮人家,于她这向来心高气傲的人来说真是有点拉不下脸来。
“夜宫主请回吧,此事银月自己能解决,无需宫主操心。”淡淡的声音传来,其中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那个……”夜幽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紧张的手心微微黏湿却不知,想要推门闯入又怕人家生气,犹豫了半晌索性道,“我……有事想和你说,公子可否出来一下?”
银月坐在床边刚退下衣服揭下纱布,本就疼的满脸冷汗,这人还在外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心下忽然有些烦躁,冷着脸一下子揽上衣服,腾地站起来,这人怎么这么烦,他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猛然起身,背后的伤口被狠狠扯了一下,顿时疼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形不稳的下意识伸手想扶住什么,还没抓稳床沿就一头栽了下去。
“咣当!”一声响,夜幽溟一惊,当即推门而入,大步走向里间,只见银月公子无力的倒在地上,旁边矮几上的药瓶纱布散落一地。
匆匆上前将他扶起,焦急的上下查看,“怎么这么不小心,说一声让我来帮你换药啊,摔伤了吗?”
“没事……不用你!”倔强的撑起身子,伤口又裂开不少,血顺着纤细的背滑落下来染红了散乱的雪白单衣。
夜幽溟皱着眉,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别闹。”
低沉的声音让银月的眼底划过一道看不清的情绪,由着那人拉过锦被围在自己身上,一手抓着被角,别过脸对正收拾着药瓶的女人冷冷道,“谢谢,你可以出去了。”
夜幽溟若无其事的收拾好东西,直起身来一把将脸上的易容撕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相认,但我不会逼你,为了你我愿意等,便是再等个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我也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愿意与我相认。”
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悲凉,还有那份矢志不渝的坚定。不待银月再说什么,夜幽溟径直坐到床边,轻轻拉下他身上披着的被子,流着血的伤口慢慢显露在眼前,眼中忍不住划过深深的伤痛,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甘愿为自己挡刀,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抚着他慢慢躺下,将毛巾从温水里捞起来拧干,小心翼翼的清理他背上的血迹。
“疼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