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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是吧。”
然而,公孙策竟连眉头也未蹙一下,径自大声喊道:“老板,结账!”
“客官,共计是二两五钱。”老板边说边搓着手,神情十分局促,似是先前被某妖孽吓得不轻。
“我说老板,你店里最近是否有体虚乏力,心烦郁闷,脾气不好、心量狭窄,胡思乱想,一看到不顺心事就乱猜疑?”
“啊?嗯!”老板先是愣了愣,随即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你照我这个祖传方子抓药,吃上十天半个月就会有显著的改善。”说罢,公孙策要来纸笔,写下药材的名称及用量。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那老板双手接过墨汁尚未干透的宣纸,不住地点头哈腰,看得庞昱不禁有些匪夷所思。
殊不知,古代的医学水平有限,寻常百姓别说治病,就算得个头疼脑热都很少去药堂,都是咬紧牙关挺过去的。
而公孙策光看就能把老板的症状说得一清二楚,此等神人开出的祖传药方,自是千金难寻的宝贝。
毕竟,谁不想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呢?
“老板,这饭钱——”
“我请我请!”老板急忙改口,然后乐呵呵的将药方揣入怀中,小心翼翼的收好。
直至被老板热情的送出店门,来到另一条街道,憋了半天的庞昱满是好奇的才问出心底的疑惑:“喂,你怎么做到的?”
尽管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这位貌似有点儿精准的过了头…
“不过是随时间增长而引起的年龄病罢了。”公孙策慵懒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然的浅笑,看似随意的补充道:“当然,女人也有,并且症状比男人表现的还明显。”
“原来如此。”庞昱的额头不禁划过三根黑线,闹了半天,这厮刚才胡诌的都是男性更年期时的症状。
今天她算是长了见识,不得不承认:专业神棍,果然不同凡响!
“下官颜查散,拜见侯爷!”
庞昱二人前脚踏入客栈,新上任的县官就迎了出来,给她行了个大礼。掌柜在旁边一听,吓得他险些没直接跌倒在地。
侯爷?
他这尊小庙何时住过此等大神?
“颜大人客气了!”庞昱拱手还礼,转过身,扯了扯展猫猫的袖口,低声询问眼下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话说,这颜查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在来此地任职的途中,遭遇劫匪。幸亏头前探路的白玉堂出手相助,才侥幸逃过一劫。
而颜查散在感激之余,十分钦佩白玉堂的武功人品。于是,两人便结为异性兄弟,并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当朝的国舅,安乐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白玉堂把庞昱夸得是天花乱坠,简直堪比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颜查散性格耿直,对义兄的话更是深信不疑。短短两日,就被白玉堂彻底洗脑,并将庞昱视为学习奋斗的榜样。
对上颜查散那着无数小星星的视线,庞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急忙转移话题:“本侯见颜大人身体欠佳,是否已让公孙先生诊治?”
“他这病乃先天缺陷所致,即便用固本培元之法,也只是勉强多维持几年而已。”公孙策勾人的桃花眼一横,言语上没有丝毫的顾忌。
“那又如何?”庞昱秀眉微挑,大声反驳道:“本侯见颜大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实乃大富大贵之相。本侯相信,颜大人定能长命百岁,然后成一代名留青史的好官!”
单就这个问题,恐怕在场的谁都没她有发言权!
“想必大家都累了,在下吩咐掌柜准备了客房,请大家随小二回屋歇息。”展昭适时出声,遣散了围观的衙役和百姓。
庞昱先去探望了昏迷不醒的三位,又和展猫猫小白鼠大吐近日来的相思之情,等用过晚饭,才一头栽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由于宋仁宗和狄青此番均轻装上阵,没带任何随从。所以护卫的重任则全部落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肩上,致使庞昱现在只能哀怨的咬着被角,独守空闺。
夜半阑珊。
淡淡的新月,越发明亮,照在疏稀的林木上,投下斑斑阴影。
待二更的锣敲毕,原本躺在床上的庞昱猛地睁开双眼,紧接着坐起身来,换上在茉花村扮演丁月华时的装束,推开窗户,飞身跃下。
可当她走至客栈的后门,却意外的发现,早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那儿伫立了许久。
“你要去契丹帮他,对吗?”展昭逆光而站,整个轮廓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他那枣红色的官府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像是如墨般沉寂的黑。
“展猫猫,今、今晚的月色不、不错嘛!”被抓包的庞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指着夜空,顾左右而言它。
展昭上前走了两步,一把将某女搂在怀里,喃喃自语道:“你大闹将军府,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可以堂而皇之逃离汴京的借口…”
额——
庞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俊朗男子,久久不能言语。
奇怪!
此事她连颖儿都只字未提,这展猫猫又怎么知道的?
“出门在外,千万照顾好自己,凡事别一个人硬抗,也不要锋芒太露。”说罢,展昭在庞昱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等我把大人护送回开封,就动身去找你。”
“展猫猫!”庞昱鼻头一酸,埋首在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前使劲儿蹭了蹭,心中满是不舍。但决定的事,不能半途而废,两人又互相嘱托了几句,才两步一回头的挥手告别……
等庞昱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展昭才望向墙边的一角,凉凉的开口:“怎么,公孙先生不追上去吗?”
“倘若我走了,谁来拖住楼上的那二位?”月上树梢,公孙策懒懒地斜靠着栏杆,从怀中掏出半截略微泛黄的竹板,意味深长的笑道:“何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拿了好处,自是要做些分内之事。反倒是展护卫,我怎觉得以前对你不够了解呢?”
“不知公孙先生印象中的展昭又是何等模样?”
公孙策轻叹一声,答非所问的低念道:“假如楼上那二位有你一半,恐怕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可怜那二位至今都没弄清,谁才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三日后,骑着毛驴的庞昱终于来到辽河流域。与此同时,汴京的太师府的祠堂,也迎来了每年这个时候必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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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舅的病情突然恶化,这两天都在医院,没时间发文,而且心情也有点儿沉重,一百万分个抱歉。
都说流年不利,我觉得我今年就是,╮(╯▽╰)╭
特别感谢
qunlv,烟火凉珊,么么哒,雪雪今天领乃们到饭馆吃大餐去鸟~
第117章 夕阳无限好
“月霄,老头子我来看你了!”陶老对着太师府祠堂立的那块写有‘毕母’的牌位,喃喃自语道:“怎么样,这一年在下面过的好不好?用不用老头子我再给你多烧点儿纸钱?老头子我最近身体还算硬朗,看样子,你还得多等一段时间……”
说话间,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在陶老的跟前站定,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唛鎷灞癹晓
“哟,这不是八姑,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哑姑’。真是的,好好的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怎么,是专程在这儿等老头子我的?”
哑姑点点头,算是回答。
“你们这几个孩子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难怪你们师傅走得那么早!”陶老边摇头,边做扼腕叹息状。
闻言,饶是向来面瘫的哑姑也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似是对陶老进行无声的指责:分明是您老人家惹下的情债,为何硬往他们身上推?
陶老为灵牌上了三炷香,又供奉上他带来的糕点,冷不丁开口道:“老头子我上次去契丹看到了你大师兄,貌似他在那边混的不错,你——”
没等陶老把话讲完,只听‘咔嚓’一声,供桌旁的椅子已化成无数碎片……
“啧啧,瞧你这孩子,肝火怎么就那么大!事情都过去二十余年,连你们的娃也快有自己的家庭了,为何还是放不下?”陶老重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千万别像老头子我似的,等到幡然悔悟,却为时已晚,只能对着一块牌子碎碎念。”
哑姑低垂眼帘,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对了,你家的女娃是不是叫‘颖儿’?”陶老捋了捋花白的须髯,径自继续道:“老头子我听说颖儿已赶往契丹,不知他们父女相见又将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收到哑姑凌厉的视线,某位既幸灾乐祸又为老不尊的剑客干咳两声,作势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而哑姑见状,伸手指了指皇城所在的方向,好似在说:“太师马上便到,为何不多等一会儿?”
“啧啧,老头子我刚给小的卖完命,可不想再为大的跑腿儿!”可陶老刚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望向哑姑,“忘了告诉你,云凤那丫头前阵子闭关出来,估计现在连老头子我都不再是她的对手。你也知道,云凤和老幺之间的那点儿纠葛。不过,以云凤的性子,假如让老幺的女儿遇到她,恐怕定是凶多吉少……”
契丹中京大定府。
女装打扮的庞昱此时正悠闲的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的打量着过往的行人。许久,才幽幽的喊了句:“小二,结账!”
“客官,一共是两个铜版。”
“借问一句,城里最大的衣铺怎么走?”说话间,庞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递了过去。
小二见此女长相不俗,出手阔绰,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站在门口热情的指引道:“客官,沿着这条大路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拐,便是本城最大的布庄!”
“这位小姐,敢问您是制衣,还是购买布匹?”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庞昱四下望了望,旁若无人的直接迈步往里走。吓得伙计是想拦又不敢拦,只能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嚷嚷:“这位小姐请留步,我们掌柜眼下实在不方便见客。”
“吵什么吵?”原本在内堂小憩的掌柜揉着惺忪的睡眼,伸手挑开门帘,小声嘀咕道:“真是的,老子赚几个钱容易吗?白天奔波劳碌,晚上还得回家被婆娘数落,天理何在啊!”
“天理就在你眼前。”庞昱轻笑一声,接过话茬儿,然后把手中那块刻有‘庞’字的令牌在掌柜眼前晃了晃。
“您、您是——”掌柜倏地瞪大了双眼,随即在伙计诧异的目光下,将某女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内堂。
等两人相继步入账房左侧的密室,掌柜突然单膝跪地,“属下魏三,叩见小主子!”此时,掌柜眼角的困倦之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精干。
“无需多礼,先说说契丹的情况吧。”
“启禀小主子,辽圣宗耶律隆绪因身体不适,久居深宫潜心修养,而朝政全部交由皇后萧耨斤来把持。但也有传闻说是皇后连同国师给辽圣宗下药,企图篡夺王位。”
“国师?”
“嗯,此人是于几个月前来契丹的,在中京郊外举办法事,成功让久旱不雨的天气降下甘露,遂被任命为国师。不过,也就是在那时,辽圣宗的情况开始每况愈下。”
“如此看来,辽圣宗的病根那国师脱不了干系喽?”庞昱秀眉微蹙,可能是前世受的荼毒太深,只要一提及呼风唤雨这类行径,她就会联想到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师傅……
“这些不过是属下的猜测,现阶段尚未掌握任何有力的证据。”掌柜犹豫一下,继续道:“不瞒小主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