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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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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所暂且不会向夏候彻讲出来。

不过,既然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也断不能再把她留在宫里。

“傅美人想借皇后的手离开大夏皇宫,不过她们具体有什么打算,现在还不清楚。”沁芳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叮嘱道,“你让墨嫣自己也小心些,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要频繁与我们的人接触,以免引人怀疑。”

皇后,傅锦凰,靳兰慧,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墨嫣只要稍有差池被她们察觉,便是有杀身之祸。

“可是,傅美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再这样放任下去,难免他不会再生事端。”沁芳担心地说道。

先前,若不是有了老丞相的安排,又加之一个多年之前就放在盛京的隐月楼,她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让傅锦凰倒台。

“她现在只想离开大夏皇宫,皇后不过是她想出宫的一步棋而已,她犯不着费尽心思的为她卖命。”凤婧衣说着,将茶杯递给她。

她说不了上十分了解那个人,但也算清楚她的禀性,傅锦凰是个极懂得保全自己的人,更不会一时冲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可现在傅家已经倒了,她还要出宫做什么?”沁芳不解道。

凤婧衣微拧着眉,沉默了半晌道,“只怕傅家还留了什么后路,傅家在朝中已经失势,她可不是会甘心在冷宫里待一辈子的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防着才是。”沁芳道。

“既然她要出宫,那咱们就帮她一把。”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满是清冷。

沁芳望着她的笑,无声地叹了叹气。

她希望这个人可以少受些苦楚,可以不受人所害,可是她真的变成这样,她却又莫名的难过……

凤婧衣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披上衣服,一边问道,“东西拿到了?”

沁芳回过神来,搁下手中的茶杯,从衣袖内掏出一块帕子,将裹在里面的玉佩交给她,“这就是从卞嫔宫里的树下挖出来的。”

卞嫔死后,那宫里也没有人再敢靠近,而她们更不能靠近那里惹人起疑,让人费了那一番功夫才去把这东西找了来。

凤婧衣接过了玉佩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摩挲着,这是他被上官老丞相认为义子之时,上官家的信物,素素身上也曾有一块。

后来出征回京他说给了一个姑娘,素素还生了好久的气,她从来不曾想到她所提及的那个姑娘,会有一天出现在她的面前,成为他们而断送了性命。

良久,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暗涌。

“主子……”

凤婧衣低头解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的古玉,那是她在北汉之时得他所赠,她想她已经不适合再戴在身上了。

沁芳默然站在一旁,从北汉回来之后,她曾有很多次看到她握着那块玉佩发呆,她没有提过玉佩的来历,但她想总是与上官将军有关的。

可是,此刻她将它拿了下来,却将卞嫔留下的那一块玉佩戴在了身上。

凤婧衣将摘下的那一块玉佩收起,起身放到了梳妆台的一只锦盒中,平静地说道,“准备早膳吧,有些饿了。”

沁芳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应了声,“是。”

夏候彻尚在早朝,早膳便是她一个人用,用了晚膳一如往常接受太医们的请脉。

正殿刚下了早朝,孙平便寻来了东暖阁,见太医们正在诊脉便静站在一旁等着。

“皇上下朝了。”凤婧衣淡笑问道。

孙平点了点头,回话道,“是,这会儿是太医过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时辰,皇上那个性子你也知道,奴才不过来把太医们请脉结果给他禀报过去,他也不放心。”

凤婧衣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太医们诊完脉,向孙平说了脉象,便告退了。

“钰妃娘娘一会儿还要做什么?”孙平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出去在园子里走走罢了。”

孙平闻言笑了笑,说道,“奴才着内务府,在外面寻了个玩杂耍变戏法的班子进宫,娘娘要是有兴致,下午奴才就给你安排去看看。”

“怎么想起请这样的班子进宫了?”凤婧衣讶然道。

宫里偶尔会请戏班子入宫,那都是请最出名的,杂耍戏法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从来不会传入宫里的。

“这要没有皇上点头,奴才也没这个胆子去请这些人进宫来啊。”孙平含笑望了望她,继续说道,“皇上说看着喜庆,兴许娘娘看了会高兴些。”

皇上要忙着朝政也不可能时时陪着钰妃娘娘,先前向太医问起说钰妃有梦魇之证,太医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要不去想那些东西,夜里自然也不会梦到。

于是,皇上才吩咐了他让内务府请这些班子进宫,不过是希望钰妃娘娘看了能高兴些,不再心里想着上官大人的死而心情沉郁。

“那你安排着吧。”凤婧衣点头道。

“行,那奴才先去给皇上回话了,安顿好了再过来通知娘娘。”孙平说着,跪安退了出去。

凤婧衣望向沁芳,道,“一会儿差人请苏姐姐一起过来看吧,我也好几日没见着她了。”

“是。”

“今天阳光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她说着,已经从榻上起身。

沁芳连忙去给她取了披风系上,方才跟着她出了皇极殿。

谁知,刚出门没走多远,便正撞上入宫面圣的楚王夏候渊,上前朝她见了礼,“钰妃娘娘这是要出去吗?”

“出去走走。”凤婧衣微微颔首,说罢便准备带着人离开。

夏候渊在她擦肩而过之时,却开口道,“有人托本王带件东西给娘娘。”

凤婧衣顿步望向他,“什么东西?”

夏候渊说着望了望跟在身后的家仆,道,“东西拿过来。”

仆人闻言捧着一个盒子近前,夏候渊伸手掀开了盖子。

凤婧衣看到盒中的东西猛然一震,刷地抬头望向他,“哪里来的?”

盒子里不是什么特别之物,只是一盏破旧的河灯,可是那河灯却是她在北汉丰都的祭神节放入河里的那一盏,只有萧昱知道这件东西,那么是什么人托他带进宫来不言而喻。

可是,这样的时候,他怎么会来了盛京?

夏候渊盖上盒子,淡笑说道,“这河灯的主人想见一见娘娘。”

凤婧衣秀眉紧锁,有些惶然,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恐惧。

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来这里,一旦被夏候彻知道了,又怎么会放他活着回去。

“本王还要去面圣,娘娘若是要见,再差人通知本王吧。”夏候渊说着,带着人与她擦肩而过去往皇极殿。

他想,这世上再找不到比萧昱更胆大疯狂的人,竟然在两国交战之际,在混乱的战场上混入大夏军中千里迢迢来了盛京,来到自己死敌的眼皮底下。

凤婧衣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主子,是什么人?”沁芳扶着她问道。

凤婧衣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一个我不该见的人。”

沁芳见她这般异样的神色,心中也猜出了个七八分,若不是上官将军,还能有谁让她这般。

“回去吧。”凤婧衣转身准备返回,已然没有了散步的心情。

沁芳没有说话,只是默然跟着她又返回了东暖阁,没有再向她追问什么,默然带着宫人退出了内殿,留给她一片安宁。

她自然希望上官将军来了,能把她带走。

可是,只怕上官将军想带她走,她自己也是不会愿意走的了。

凤婧衣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望着梳妆台上那只锦盒,却始终都没有再去打开它去拿出里那块古玉。

她曾一直想成为那个玉佩的主人,也想与那个送她玉佩的人相伴到老,可是现在……她还怎么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性命,抛却一切与之长相厢守。

在上官敬遗体前跪了一夜,她是后悔自己来到大夏的,如果自己没有冒这样的险,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当时若有别的出路,她又何尝想走这一步。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有资格后悔,也没有资格退缩。

午膳时分,夏候彻从书房过来,寻到内殿只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

他轻步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问道,“发什么呆?”

凤婧衣倏地回过神来,掩去眼底的异样,扭头望他道,“你回来了。”

“朕都在你背后站好一会儿,这时候才问?”夏候彻说着,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嫔妾没有听到。”她淡笑说道。

“一个人想什么,那么入神?”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说道,“嫔妾在想……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哦?”夏候彻眉眼间掠起笑意,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都想了什么?”

“想的都不好。”她笑语道。

“这日子还长着呢,回头朕想好了给你一一列出来,你再挑一个就行了,不必这么费神。”夏候彻搁下茶盏,拉住她的手含笑说道。

“嗯。”她没有再多言,只是吩咐了沁芳准备传午膳,不愿再看到这个男人说起孩子时的欢喜雀跃。

午膳之时,孙平带着一人过来,禀报道,“皇上,钰妃娘娘,下午表演戏法的都安排好了,奴才把要名字都列好了,娘娘想看什么挑一挑,也好让他们先准备着。”

说着,将名册递了下来。

夏候彻拿过递给了她,朝孙平问道,“安排在哪里?”

“就在皇极殿西侧的园子里。”

皇帝一副恨不得天天自己看着人才放心的,他哪里敢安排得远了。

夏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她挑得费劲,直接拿了册子一合上道,“让他们有什么演什么,今天演不完还有明天呢。”

“是。”孙平应了应声,带着人退了下去。

夏候彻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人,动手又盛了一碗汤给她,“喝了。”

凤婧衣皱了皱眉,还是端着碗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可刚一搁下碗便一把捂住了嘴,沁芳连忙叫人端了痰盂过来。

夏候彻瞧着她硬是将刚吃过的午膳给吐了干净,不由有些眉目纠结,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道,“叫太医过来看看。”

沁芳端来漱口的水,说道,“吐完了就好了。”

夏候彻等到她漱了口,将她扶回了内殿,直到太医过来诊过脉了才安心离开。

沁芳又重新给她备了膳食送来,问道,“再有一个时辰,楚王就要出宫了,主子有什么打算?”

上官将军千里迢迢来了盛京,只怕不见到她,也不会轻易离开。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道,“把那个装玉佩的盒子拿过来吧。”

沁芳闻言起身到梳妆台将东西给她取了过来,道,“上官将军想来也是不放心主子才来的,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你总要见他一面。”

之前传出南唐长公主在盛京被处死,只怕也正是因此,他才不放心赶来盛京相见的。

凤婧衣接过盒子却始终没有打开,只是道,“你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楚王,托他带出宫交给那个人吧。”

“主子……”沁芳望了望她。

“去吧。”凤婧衣打断了她欲要再相劝的话。

他看到这块还回去的玉佩,应当明白她的意思的。

老丞相的苦心安排,这么多的人命换得她一人性命,不是为了让她这样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

凤婧衣早在她亲手砍下卞玉儿头颅的那一刻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南唐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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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带着东西离开,她敛目靠在床上,胸口阵阵窒息般的痛楚。

她不敢见那个人,她怕见了他以后自己苦苦支撑的坚强会在他面前崩塌,她怕自己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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