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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大睁着眼睛:“有这么好啊,那赶明我长大了,一定要经常去江南玩。”
听到这话,我不禁惶恐,都说乾隆风流,在位期间,屡下江南,莫非是因为小时侯被我的几句话给影响了?不过我也懒得管他的今后了,现在是弘旺要紧,弘旺比他们小,性格又内向,确实不太合群。
我看着弘历:“等过段日子下雪了,我准备带着弘旺在家堆雪人玩。”
弘旺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是啊,我在八爷府那么久,一直住在别院,平日里很少出来,跟胤祀的这些家人很少往来,也许骨子里我还是有些排斥这种一夫多妻的体制吧,弘旺他自是跟我生疏。
弘历却异常兴奋:“那你也带着我好吗,我家就挨着八叔家,很方便的,回头我禀了阿玛额娘,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旁边的弘时也嚷嚷着要去。
我的目的达到了:“好啊,不过堆雪人可是要讲解齐心和默契的,否则堆出来的不对称就难看了,所以你们若要一起堆,就得先在一起玩,培养默契啊。”
乾隆小爷一拍胸脯:“没问题。”
拉着弘旺就走远了,弘旺开始还有点扭捏,后来也大方起来,毕竟是孩子,一会就玩的忘乎所以了,我欣慰的笑了。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你巴结我儿子做什么?他又不能帮你什么,再说,大人之间不和,小孩子之间玩的再好,也是没用的。”
我一看是四爷,因为胤祥的话,我对他的印象已好转了不少,此时又存有目的,不觉语气也缓和了:“大人的事,何必让孩子搀和?再不济也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上一辈已经是兄不兄弟不弟了,难不成下辈也得这样?”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和气地跟他说话,竟有些不适应了,我心里暗骂他是个贱骨头。
良久,他说:“你说的也许对,都是同一个血脉,上辈的恩怨就不要转移到下辈了,以后弘历若愿意跟你一起,你就带着他玩吧,只是有一点,别把我儿子教野了。”
我压制着脾气,没和他计较,等他转身时,我却好像看见他笑了,我不禁打个寒战,冷不丁地看着他笑可真是恐怖啊!
第十章 夜深知雪重 时闻折竹声
正文 第十章 夜深知雪重 时闻折竹声
宴会过后,我疲惫不堪,胤祀被留下报告朝事,我先回府了,之前久别重逢的惊喜已慢慢散去,只剩下旅途的疲惫劳顿。回府之后,顾不上别的,简单梳洗后就呼呼大睡了。
一觉醒来,忽然被满屋子的梅花弄了个措手不及,目力所及之处,皆是朵朵怒放的红梅,伴着清冽的香气,让我仿佛置身与梅花的海洋。以前见人送花总觉得俗气,如今才知道,女人大多抵不了鲜花带来的浪漫,待在满屋子的梅花里,我都不想起来了,只觉得眼睛涩涩地,心里甜甜地,毕竟他并没有在忙碌中忘记我们离别了很久。
正陶醉着,小云进来了,见我这样不由得抿着嘴乐:“格格莫非痴了,说起来小云还没见过那个阿哥们像八爷这样细心呢,昨个儿八爷在宫里被问了一晚上的话,今个一早,就谴人送来这许多花来,还着来人嘱咐我们搬运花的时候一定要轻点,不能扰了格格的清梦,爷还说,这几日宫里事多,许是回不来了,要格格自个注意身子。”
我被小云一大篇给说蒙了,了然之后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康熙来,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这样使唤呀,这要是在现代一天24小时的工作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可是在这个地方皇上说的话就是一切,如今可真是刚刚见面,却又分离。无奈是有的,更多的也是在这个时代的无可奈何。
北京的秋季十分短暂,享受不了几天秋日的舒适,北风就来临了。风一刮,气温骤寒,没几日厚衣服穿起来,暖炉生起来,已经俨然是冬天的气象了。胤祀依然未回,我没有事可做,便像个小孩般期待着下雪,整日盼着冷点,再冷点。上帝终于看见了我的虔诚,数日后,天降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虽然很冷,我却满心的欢喜,站在外面,仰着头任雪花融化到我的头上,脸上,脖子上,心里祈祷就这样下吧,下一整夜就能积起来了。
小云见我这样,还以为我魔怔了,吓得要去请大夫,我解释了半天才打消她的疑虑,却是再也无兴致站在雪里了。一晚上辗转不能成眠,外面时有数枝被折断的声音,看来这雪真是不小。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迷糊地睡着了,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推我,一看原来是弘旺,这孩子自上次带他玩以后,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经常过来待会,他亲娘虽然不敢管,只是八福晋却不太高兴,数落了弘旺几次,因此他也有几天没来了。
今天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小袄,脸上显得异常兴奋:“格格,快起来,那日不说带我们堆雪人吗,今日外面的雪可多呢,弘历哥哥刚来正在外面侯着您呢!”
一会小云也进来了,一看见弘旺大惊小怪地说:“哟,我的小主子,这格格的闺房可是你能进来的?赶紧出去吧。”
我嗔道:“小孩子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这就起来,弘旺先出去陪弘历哥哥。”
弘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匆匆梳洗后,来到前厅,发现弘历、弘旺正和四爷家的一个奴才在那等着,见我出来,弘历和弘旺都高兴起来。
弘历笑着说:“格格,工具我们都备好了,你就快些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弘时哥哥今日有功课来不了。”
我笑着应了。那奴才对我行个礼说:“四爷让我转告格格,今儿个就麻烦格格照看小主子了,晚些会着人来接,格格不必拘谨,小主子有不当处,格格尽可管束。”
我虽表面上客气的答应,心里却想:“我管教你儿子,回头你还不吃了我?”
谴走了那奴才,我们三人在前院找了块宽敞的地方,一时热火朝天地开工了。
我们三人小用小铲子把雪归集到一起,只到差不多堆到弘历肩膀那么高,然后慢慢的用铲子把雪修饰成半圆锥体,这项工程比较浩大,经常是一铲子铲多了,又拆这边补那边,累的我们只喘粗气,好不容易大概成形,虽然不是很平整光滑,但好歹是有个模子了。
我往常并没有堆过雪人,所以头脑中没有什么概念。等到做雪人头的时候,我们不论怎么弄也成不了圆形,一气之下,我仿造机器人,把雪人的头弄成了四方形,相比之下这样就简单了许多,雪人基本成型,如今只差眼睛、鼻子和嘴。在这三个造型的制作中我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弘历坚持眼睛是黑色的,只能用小煤球,弘旺说煤球太脏不如用核桃,我则十分鄙视他们的无知,谁说眼睛只能是黑色的?蓝色的、褐色的、棕色的……品种多着呢!在互相僵持的时候,最后我以年长的优势镇压了他们的想法,取了两颗胤祀平时把玩地琉璃珠,主色是棕黄色微微有点斑斓,安上去以后,雪人霎时有了点异域风情。
相对于眼睛而言,鼻子和嘴就比较简单了,鼻子用一小段黄瓜(中间挖了两鼻孔,因为技术有限,鼻孔一大一小),嘴巴就用胡萝卜削成一个小月牙型。雪人终于完工了,虽然身材不是十分完美,脸上的颜色还有点像大杂烩,可是毕竟他已经成型了!弘历弘旺把开始对于材料的不满早已忘干净了,此时只有兴奋与开心。
虽然天气很冷,我们的手都冻僵了,脸也红彤彤,可是却非常快乐,我问这个雪人像谁,弘历略沉吟,便说:“我觉得有点像十叔,不对,是变好看了的十叔。”
我狂乐:“这个还叫变好看?老十呀,您也有今天。”
弘旺却一本正经地说:“不对,这个比较像四叔,他跟雪人一般冷冰冰地。”
瞬间,我对弘旺油然升起一种景仰之情,这小子眼光真是太独到了。弘历想赞同又有点不敢,嘴里忿忿地说:“我阿玛哪有这么可爱?”
一时,我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弘历弘旺,见我笑成这样,也跟着傻笑,笑声洒了满院子。这时,我忽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看,原来胤祀站在门口,不知他站了有多久了。只见他脸色显的十分憔悴,嘴角却挂着笑容,我飞奔过去,想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跑到一半忽然想起还有两个小孩呢,一下子就停住了,就这样我愣在那,他张开双臂也愣在那,场面无比滑稽。最后我们都笑了,他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热量一直传到我心里,他看了看弘历和弘旺。
弘旺低头叫了一声:“阿玛。”
弘历到是大方许多:“八叔好!”
我心里暗叹,这弘旺的性格还须多加诱导。
胤祀点点头:“你们二人要听格格的话,不许淘气。”转过来再看看我们堆的雪人,不觉皱眉:“这个是什么?样子到有点像洋人模样?”
我想起刚才的笑话,不觉又要乐了,不过背后说人坏话毕竟不好,好不容易憋住了,他见我那个样子,笑着摇摇头,转过头轻声说:“谢谢!”
我一愣:“谢什么?”
“这里好久没有这么多笑声了。”他轻轻地说。我心里微微发酸,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柔声劝道:“好几天都没歇息,不用管我们了,你去睡会吧!”
他点点头:“你们尽兴玩,别怕打扰我,我去书房睡。”
这人,这时还想着别人,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催着他去休息了。胤祀走后,两个小孩子又从拘谨中恢复过来,弘历坏坏一笑,不知何时手里已攥着个雪球,忽然扔向我,我一个躲闪不及被狠狠地砸着。我迅速反攻,弘历虽然灵巧,无奈人太小,被我打中好几次后,与弘旺结成同盟,合力对付我,我们简直闹疯了,幸好八福晋回家省亲去了,不然免不了又一顿恶语相向了。
就在我们玩的尽兴时,一个穿着红袄的女娃娃,颤悠悠地走过来,冰天雪地中猛一见一个穿着红衣,粉雕玉啄地娃娃,就有说不出的动人,宛如落入雪中的精灵。不禁我看呆了,弘历更是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她:“好漂亮的妹妹呀,像个小仙女。”说完还亲了一口。
这个小色狼,难怪人说乾隆风流,看来小时侯就不成器,我就不明白胤缜那么古板的性子,怎么养出这个个儿子来。
弘旺就斯文了许多,低声说:“这是妞妞妹妹,是赵姨娘的女儿。”
我现在还分不清,赵姨娘是谁,八福晋是历史上有名的妒妇,因此胤祀几乎没有妾,有些生养了儿女的也没有名分,只是在府中住着,身份并不比奴才尊贵,这赵姨娘恐怕就是这里面的一个。想起是胤祀和别人生的孩子,心中不免不舒服,但是这女娃娃长的又确实招人喜欢。
刚愣神时,一个眉目清秀的妇人过来了,见我站着,一下子吓得跪下了:“不知道格格在这,惊扰格格了,请格格赎罪。”
说罢赶紧去抱那女娃娃,我连忙扶她起来:“不碍事的,你的女儿长的十分讨人欢喜,我很喜欢。”
她听罢点点头:“格格心肠好,可是这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我们这种人平日里是不能随便在府里溜达的,这孩子也不许轻易让八爷看见,若是让八爷看见了,八爷抱会,回头福晋就不让我们自己带孩子了,所以这孩子到现在也就是出生时见过他阿玛,如今连个正经名都没有,更没有入皇家的玉碟。”
我震惊不已,这八福晋胆子也太大了,好歹也是皇家血脉,竟然欺上瞒下,还剥夺人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