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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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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夏石榴身体力行的肯定;夏至士气大振;夏家里并不是自己孤军作战呐!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鸡还未鸣;夏至早早的爬了起来;虽还有点虚;好在已无大碍;她简单的整理了下仪容;手脚麻利的先开始打扫院子;鸡舍、清理猪圈。又寻了个空篮;走到外面打些猪草;挖了些蚯蚓;将猪和鸡的吃食都安排妥当后;却对着灶台愁眉苦脸起来;这玩意需要木材生火啊。

想当年;她曾跟着学校组织的赶赴偏远山区体验农村老师生活的活动;在那么两三天的时间里也只是和孩子们混了个脸熟;帮了其中几个孩子做了些平时他们帮衬家里的活;不然猪草和蚯蚓她还真不知道在哪找;在哪挖。

至于生火;她还真没有亲身体验过。

整个灶台上翻找了个遍也没发现疑似生火的工具;也不知他们用什么点火;夏至拿着木头犯愁。

正巧对上从主屋里走出来的伸着懒腰的夏牛氏;他惊愣了几秒;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拿起就近的锅铲横在身前;“你;你要做什么?”

“哎哎;看看;我就是想生个火;给大家做个早饭。”至于这么条件反射的拉响警报吗?夏至唏嘘;赶紧把手中的木头扔回地上。

夏牛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忙不迭的叫唤起来;“你要做饭?”

他这一嗓子音量不小;可谓比鸡鸣还管用;打眼间几个人影嗖嗖嗖的就窜了进来;把他挡在了身后。

眼前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有些眼生;瞅着年纪都不大;夏至不敢贸然开口;目光转向把夏牛氏护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女人的发丝略微凌乱;戒备的眼神中尚有一丝倦怠;显是刚醒还没恢复完全的清醒;细看五官普通;组装到一块就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要不是有股浓郁的书卷味弥漫;真心到哪都是大众化一枚的给人留不下印象。

她挑眼看夏至;观她神色;皱眉;“病好了?”

夏至点头;应和;“差不多了。”

“既如此;趁长辈还未起身;你速离去吧;不要再回了。”她侧身让道;其他没作声的两人统统动作一致的退到一边;眼中的不善不言而喻。

夏至眼观鼻;鼻观心;急性子也要磨去个尖;势要把赖皮劲演的入木三分;既然打定主意要赖在夏家;绝不能被他文绉绉的逐客令轻易给扫地出门了。于是笑弯了眉眼;笑道;“哎呀;就是因为快好利索了;才想着要为家里人做些什么;想想这几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心里真心过意不去。而且得了这么一场病后;我算是彻底悔悟了;真的;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说的真好听;我们再信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女人右手边的女子;正常的椭圆脸型;长的还算眉清目秀;只是标准的小麦肤色略显粗糙;身子骨不显单薄;淡蓝色长衫都被撑了起来;比刚才的女人壮实不少;相对的也少了不少书卷气。

“大姐;二姐;你们还跟她废什么话;赶走了事。”说话的女子;长得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瞋目圆瞪;双拳紧握的咯吱作响;可能碍着读书人的身份;隐忍着没上前一把揪住夏至丢出去的冲动。

“这么多年了;姥姥什么性子;你们还不清楚吗?她最是护犊子的;断亲说的轻巧容易;哪能真做的出来。只要不在眼皮底下;她都可以两耳一闭;不去操心。现在闹僵起来;把姥姥吵醒;你们还嫌这个家闹的不够是不是?”被叫大姐;也就是国字脸的女人一脸严肃;轻叱虎头虎脑的女人时;还不时的瞄瞄禁闭房门的堂屋里的动静。

被叱的女人满眼不愿;别开眼;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国字脸女人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只苍蝇;转向夏至时;说话的声音低了三分;“夏至;但凡你还有点良心;你就别再回来;别再顶着夏这个姓氏;别在当夏家的子孙。家里为何会败落到如斯田地;你最清楚不过。不管你这次回来揣着什么心思;现在家里除了能种粮食的5亩地;再没别的值钱东西了。”意思是你真的要丧尽天良把家里唯一的口粮也败光;那夏家面临的可能是家破人亡了。

要消除别人的戒心;动动嘴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身体力行;而做却需要时间。

夏至苦恼;不赖下来怎么证明自己这个后来的好?

被唤二姐的女子看夏至默不作声;眼睛骨碌碌的转;不知又在转什么坏心思;心下着急;一个箭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扯。

夏至一个猝不及防;脚下踉跄不稳;直接摔在地上;顺手打翻了放在灶台上的瓷碗;清脆的破碎应声而起;动静不小。

该或不该吵醒的;这下子是都醒了。全家人;除了夏至娘上头的两个姐姐在镇上打工还未回来;其余的人都挤了进来;几个夫道人家不问缘由;劈头盖年的就是一顿臭骂;当中以夏关氏为首骂的最凶。

一时间除了夏老婆子不悦的抿着嘴;死盯着夏至一声不吭外;其他几人的神色各异的五花八门;各为精彩;却都一致的不去插手爹爹或姨夫兴致。

只夏春朋焦急又担忧的落在后头;父母在前;她却是不好前去劝阻了。

吵骂不断;直指夏至;夏至倒也安静;闭嘴不应;光顾和夏老婆子来眼神激战;誓不退却。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等她把夏老婆子拿下了;留在夏家还不是手到擒来?夏至打的小盘算噼啪噼啪;充耳不闻的境界突然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恰让夏老婆子认真的审视起与以往却有不同的夏至。

突然一声喝止;噪音果断消溺;骂的正欢的几个男人;纷纷住了嘴看向夏老婆子。

夏至翘了翘嘴角;亮晶晶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胜利的韵味;手指在身后悄悄比划了个v!

☆、7还债啊还债

“你说你会改?”夏老婆子像最高法院的审判人;端坐在院子里的大椅子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满是悔改之意的夏至;她的身旁两边分别立着自己的孙子女儿女婿们;表情一丝不苟的严肃;如果他们齐刷刷的喊上一句威武;夏至绝对会绷不住的想笑;幸好;幸好;只是她自己跑偏了。

夏至点头如捣蒜;毫不迟疑;明眸善睐的双眼坚定的看向夏家的每一个人;郎朗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现在我说什么都显苍白无力;好歹也给我一个见证变化的机会;不是?”

“老婆子……”

夏老婆子打断老伴牛一朵欲要插言的话;厉声严词道:“当我老婆子是个半个身子埋进土里;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被你糊弄过去的人了?小兔崽子;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几句服软、讨好;我就会让你留下。不过……”夏老婆子故意顿了顿;想拿捏拿捏着夏至的性子;她却一如既往的作认真听教状;毫无明显的表情变化;反倒把夏家的其他人勾起了不好的预感;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夏老婆子这是要干啥?只有夏春朋和夏石榴眼中隐含丝丝的期待。

夏老婆子似箭的双目倏地变了变;一年不见;想不到她确实变了很多;竟沉得住气了。一时间《文、》开始对她说《人、》过的悔《书、》改有了些改《屋、》观;本想要直接拒绝的话;绕了脑子一圈兜回来后;说出来的话;全然变了。

“你把这些年家里为你偿的债还了;我才选择要不要相信你。”

“多少?”夏至几乎是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这话问的把夏老婆子难住了;家里的财政她是不管不问的;都交老伴掌权;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老伴牛一朵的衣袖;朝他眨眼示意她赶紧接话。

牛一朵这半会儿还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懂夏老婆子是神马意思;但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凭着几十年对睡一个被窝的人的了解;他突然幡然醒悟;略微一想;把这些年家里为夏至付出的钱财总数上翻了数番;心里美滋滋佩服自己反映机敏外;更是把自家的老婆子看的比天上的云还要飘忽;真真是聪明啊!

“三百两银子。”

听牛一朵报出这么个数;夏家人都吓了一跳;瞪目结舌。

大女婿夏牛氏更是心里一突;夏家原来的家底竟是这般厚啊!要不是这个夏至;他怎么会跟着一起过苦日子?心里不免对夏至的恨又高出好几倍。

夏老婆子皱眉;着实被报出的数字惊了一下;心知肚明老头子是谎报军情;要真有那些银子;何苦过的这般寒酸;又瞥了眼老头子扬扬得意的样子;还是决定不戳穿了;很快脸色恢复如常;抬眸睇着夏至;心想没有那三百两惊天的银钱;总归少不了3o两;不知攒了多少年的。就这笔银子也够夏家飞生活富裕;想到这;先前那一丝犹豫彻底打消;顺水推舟的随了老头子的心思;道:“怎么样?你可听清楚了?”

三百两对夏至来说;全没概念;如果电视里演的动辄1o两、2o两的价值概念的话;那三百两应该不是特别多;应当相当于现代的3ooo块;所以夏至特痛快的应了。事后到了镇子才知道这银子的价值;气的她差点没吐血;恨电视剧骗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夏至还以为很轻松就能赚到呢!

她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饿不死;就一定能赚到钱;钱能解决的事;还算个什么事?

“行;我们就这么说定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先暂时住下来。”身无分文事小;饿肚子事大;人生地不熟的;她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啊。

夏老婆子两眼一瞪;态度坚决;“没钱;没得商量。”

最高领导人发话;下属就好办事了;顶着上头的明明白白命令;虎头虎脑的女子毫不客气最先冲了出来;推搡着把夏至就赶到了院子外。

夏至的全副心思都栓在落脚问题上;被推搡的出了院子也没在意;直到院门一关;将她拒之门外;才嘟哝的了一句;这家人真不可爱。不过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货;明知道她给夏家人带来的阴影有多大;怎么可能单凭她几句话就阳光普照了;来日方长吧!

幸好村口还有座破草屋;不至于真落个上无瓦砖遮头;下无席被保暖的地步;乐观的货如是想。

她往来时的村口方向走;走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后头就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一重一轻;有些凌乱;呼吸也略显急促。她扭回头一看;是便宜老娘;还有便宜老弟。

夏至笑了笑;一把拉过弟弟干柴的小手;在掌心揉了揉;“等我把家里这些年败的钱还上;我就能回去了;别担心。”柔出水的目光对着夏石榴;话却是对着夏春朋说的。

夏春朋欲言又止的深深看着夏至;半晌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道:“至儿;你;你真的变了。”

一抹晨曦露出天际;恰巧映上夏至勾之浅笑的脸;亮亮的眼眸里尽是映红的彩霞折射出的柔和的光;暖暖的;连声音里都带动出一缕温暖。

“娘;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就统统给忘了吧;以后我会好好的;家里也会好好的。”

终究是一股子酸意没能挡住;涌上了来;湿润了双眼;夏春朋动作笨拙的背过身去;偷摸擦去眼角的泪;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后而来的安慰;佯装着没事人一样;再转过来时;已是一脸老实巴交的庄妇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夏至才不会傻的戳穿她;拉着弟弟的手不放;害的夏石榴一直低垂着脑袋;不知是羞的还是不惯与人这般亲近。

夏春朋见时候不早;连忙说了来意。

原来离夏家不远的一个山林下;有个猎户住的屋子;因着去年进山捕猎;不幸被猎物反扑;命没保住;因为她单身一人尚未娶夫;屋子就那么空了出来。夏至正好可以暂时住一段时间;总好过真住在村口的那间破草屋。

夏至听了原委;乐坏了;老天果然是关一个门;开一扇窗;不会绝人之路。

于是在夏春朋赶去地里干活的空挡;带着夏至去了空屋;发现里面还有被褥以及简单的生活用品;灰尘也只薄薄一层;不像久无人住的样子;但也不像有人。

夏春朋母子俩没多想;挽起袖子就开始里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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