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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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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来神马,穿回浮云
这是一处隔着两个村庄的河道;名为不犯河。河水清澈缓流;河岸彼此相对着郁郁葱葱的树林;疏落有秩;静默如画;不巧被一连串的呕吐声生生破坏了。
孟唯墨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吐了一肚子乡土味浓郁的水后;不得不留着残存在口腔里的味道;虚脱的瘫在岸边上;大脑不知是缺氧还是当机;一时半会都没琢磨透这是什么情况。
记忆里仍停留在她趴在夜校教室里的桌子上睡了的画面;怎么一闭一睁的功夫就挪地儿了?该不是发现她瞌睡过去;故意整她?她的睡眠一向很浅;没道理睡的跟死猪似的;任人搬搬抗抗;丢来这种地方。
看看这么古朴的风景、这么香甜的空气、这么碧蓝如洗的天空;会有人那么费尽心思的把她扔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乡村?别玩了;她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会信自己的人缘差到这种地步。
那么她是被穿越大军征召入伍了?
脑中的念头忽闪;她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踉跄站起来;挨着河边;探过身去。
河中映出的身影倏地显入眼帘。
这人是她;亦非她。
样貌五官是无差;像是年轻了一轮;眉宇间也多了丝痞气;她本就是走甜美风路线的;填上这一笔无疑使她整体打了个八折;感觉就变了许多;尤其是脸上的乌青;嘴角擦伤的痕迹。破落感不知低了几个档次;气质上全没了身为教师多年所培养出来的气势。
罢了罢了;她都可以不去考究;唯独这身灰白的长袖罩衫湿哒哒的帖服身子;显露出让她原本还有俩小山丘的胸前;一下缩成了小笼包。
孟唯墨一阵长吁短叹后强迫自己排除杂念;揉散河中映出一脸苦相的眉眼;抬眼望向河水中央。一脸坚决;既能让咱穿过来;必定也能簇去。
她强撑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踉跄着冲向大河中央;做好呛上几口水的准备;来不及慢慢的更深入河中;脚腕忽地一痛;一头栽进了河水里。
自杀不是好玩的;绝对需要勇气和必死的决心。水中严重缺氧;浸在河中没沉寂几秒;她手脚并用的一顿乱噗通;可算在强大的求生本能下;用掉了半条命的力气又撑回了岸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的歪倒在地粗喘着。
忽然一声大大的喷嚏落地。
她捏着鼻子一股脑的爬坐起来;□的手臂上渐起的一层鸡皮;手腕上清晰的红印就显得突兀极了。之前没发现也就罢了;眼下瞧见了;倒生出火辣辣的疼;不止手腕;还有脚腕。
她忙把裤腿挽高;果然发现和手腕相同的痕迹。结合以往电视剧集里演的情节;她能果断的判断出这是捆绑后的痕迹。火红的印记并不规整;皮肤表面有勒过的擦伤;显然身子的主人有过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
那么她可以断定;这个身子的主人是被人捆绑后扔进了河中;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现在她代替她死而复生了;不知想害死这身子的人会不会再来害她一次?想到这孟唯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老天爷到底是想她生还是要她亡?
她奋力的一脚踢开眼前碍眼的小石头;嗷了一嗓子;唱了几句草泥马之歌;才算平复些许突然激愤的情绪。开始认真重新查看自己。
她先摸了摸衣服的布料;很粗糙;应该是棉麻制品;好在没有破洞没有补丁。解开绳子绑的腰带;脱了罩衫露出里面白色长衫;或许要称古人的内衣;解开内衣;就是一件土黄色的肚兜;没有任何图案。下面是和外衣配套颜色的长裤;裤子里套着白色布料的裤子;貌似就是所谓的内裤了;脚上没穿袜子;只套了一双黑布鞋;布鞋的周边都有磨损的痕迹;仔细翻了个遍竟是一个铜子儿也没有;她甚至都把鞋垫翻看了数遍。
这么穷还能被谋杀;真tm眼瞎了。
孟唯墨咬牙切齿特怨念的朝天空竖了n秒的中指后;才愤愤然的收拾心情;既然回不去了;她就要好好的活着。眼下这衣服需要烘干了;才好另寻出路;她可不信这个小身板能抗的过感冒的侵扰。
她晃头晃脑的瞧着四下里没人;赶紧将身上剩下的衣物都脱了下来;狠狠的拧干;只套了最外件的灰白长衫;拎着肚兜和白衫往树林的方向跑;全然没发现十点钟方向的树影下快速的闪过一道黑影。
☆、2前人中恶,后人尝果
在树林里捡了一堆树枝才发现自己根本生不了火;光是用石头敲敲打打就耗去了不少时间;身上穿的衣服都快被她自己的体温烘的半干了;还不如直接挺尸躺在岸边上;让太阳晒干来的快。
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不敢再耽搁时间;孟唯墨赶紧颠颠的跑回太阳普照的岸边上;挑了块干净的地方;把衣服摊开铺好;自己也呈大字的趟在边上。如此又费了些时间;所幸肚子饿的直叫的时候;衣服总算是都干透了;再一件件依照里外顺序簇身上。
孟唯墨按着肚子;穿过树林;顺着人迹践踏出的小道一路前去;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才出现疑似村庄的村落;两根木头矗在地上;形成一个空门;上头横着一块残破的牌匾;写着:简体的“下河村”三个字;越过空门;左后方立着一颗参天大树;不少孩童围坐在旁;痴缠着居在中间的老人;嬉嬉闹闹。不少壮实的妇人扛着锄头经过时;笑骂了几声;领着舍不得离开的孩子频频一步三回头的往家的方向走。
孟唯墨加快了速度;目标直至扎堆的那群人;还未等她靠近;嬉笑声戛然而止;生生的断了她前进的脚步。
顿时之间一片混乱;腿脚利索的妇人们抱起自家的孩子;嗷嗷叫唤着就跑。
个别几个孩子忿然的抓起脚边的小石头朝孟唯墨的身上就扔了过来;纷纷叫嚷着:“不准你进来;不准你进来。”
孟唯墨略微迟疑了片刻;闪身躲过;条件反射性的瞬间板起脸;警告意味的瞪向几个小孩;小孩子哇的一声;甩开手中的石头;呼啦一下逃窜了个干净。
身为小学老师多年;她相信那骨子威严不会随着空间的变动而有所改变。她收起脸上的厉色;心里琢磨着刚刚那几个孩子传递出的信息。
而没有因为孟唯墨的出现暴走的人;全都一脸凝重;时而面面相觑几眼;其中一个面相比较纯爷们的粗壮女子;厌恶的目光毫不掩饰直直盯着孟唯墨;出口的话更是不善:“你回来又想做什么?”
会这么问话;显然孟唯墨占用的身子是这个村子的人;之前想好的腹稿统统作废;得根据孩子们的言行以及对面几人的神色来重新计议才行。
孟唯墨这边染上愁容的神色迟疑起来;那边众人一见无不握紧拳头;以备她突然发癫。
妇人见她默不作声;抗着的锄头直接横在胸前;作战姿势先摆了出来。
孟唯墨干巴巴的张张合合着嘴巴;思来想去还是憋出了一句自认比较保险的话;“我想歇歇脚。”
纯爷们长相的女人还没开头;紧挨着她后面的黑脸女人抢先一步吼了出来;“去去;上别地儿去;亏你还有脸回来;我们全村人都讨厌你;你会不知道?”
斟酌了番那女人话里的别意;孟唯墨恨不能扇自己俩耳光解解气;她到底附身个什么样的混蛋。略一沉思;立马换上一脸悔意;继而又道:“我真混蛋;不求大家原谅;但看在我想悔改的份上;能不能让我暂时待在这?我保证绝不给你们造成任何的困扰。”真诚的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帮人仍是无动于衷;全当成了放屁的样子。
孟唯墨无奈的暗叹;再接再厉起来;“真的;有瓦遮头就行。”
她不一定非要赖在自始至终没给过好脸色的村子里;实在是眼瞅着太阳要下山了;人生地不熟;借十个胆子给她也不敢赶夜路;总要给她些时间把这个时代摸个□不离十才好有下一步的打算;不是。
“夏至;你个瘪三;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以前的你做的那徐帐事不提;只上次让你差点拐了孙家的独苗;害的村子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你口口声声发誓决计不会踏进村里半步;我们心软;怎么就轻信你的话;就该把你丧尽天良的打死;想进村子?没门;滚;有多远滚多远。”黑脸女人举起粗壮的扁担朝孟唯墨就劈下来。
孟唯墨几乎是被黑脸女人的话惊的一时没了反应;实打实的挨了她那扁担;踉跄的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捂着挨打的肩膀;怔然的望着黑脸女人。心里着实把身子的前主人骂了个遍;这么造孽活该被人淹死;害人害己;你tm的发什么毒誓;让她这个后来的还怎么用发誓这招?越想越气;不自觉的就骂出了口。
众人皆怒;以为她这骂骂咧咧的是咒骂她们;不再有任何顾念;齐齐的举起家伙就要往孟唯墨身上招呼。
一见这个阵仗;孟唯墨才惊觉自己不小心把骂身子前主人的脏话吐露了出来;几个翻滚;窝囊的从地上爬起来;亮嗓子的高喊了一声;“住手;听我解释。”
众人都在气头上;哪容得她多说废话;追赶着孟唯墨非要在她身上戳了伤不可。
孟唯墨无处可逃;眼见之处除了一个破草房;就是那棵粗大的槐树;没多犹豫;拼命的往大树的方向跑;几乎一蹦一窜手脚并用的就爬上了树干;前后不过用了5秒;快的连她自己都小小了自豪了一把。
孟唯墨靠着树干;大喘着气;不敢大意的朝身下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张牙舞爪;喊她下来。有挽起袖笼要往上爬的;孟唯墨见此硬是又往上爬高了一个树杈;不等自己喘匀了气;连忙朝下喊:“先不忙着爬上来揍我;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还是入不了你们的耳;我夏至被你们五马分尸都绝不吭一声。”
孟唯墨的那句五马分尸说的有些重了;倒真的制止了要爬树妇人的举动。
都是乡下人;远比现时的人淳朴的多;再重的话无非是傻子、愣子、无子送终之类的;就算是上次夏至发誓;也只是说断手断脚;哪里有听过五马分尸这么重口味的词;能被唬住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惜孟唯墨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哪里知道。
孟唯墨见暂时稳住了众人;松了口气;斟酌着用词;换上十二万分悔改的真挚眼神;缓缓道:“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夏至是多么的令人深恶痛疾;给大家带来多少无法泯灭的记忆;连我自己都痛恨起以前的我;所以才忍不住咒骂自己;一点没有辱骂你们的意思;千万不要误会。我知道要得到你们的原谅是万万不敢奢望的;但夏至在此时此刻发誓;若夏至再做任何对下河村的龌龊事;如违誓言就天打五雷轰、肠穿肚烂、口舌生疮、四肢糜烂、不得好死、生儿子没□、生女儿万人奸。”
孟唯墨;不;现在改叫夏至;说的行云流水、激荡万千;全不像个毒誓;倒把树下七八个妇人听的目瞪口呆;一时没回过神。
还是人群中唯一的老妇人轻咳了一声;才拉回众人的视线;继而又听到夏至循循善诱的话传来。
“我算不得好人;但今后绝不做坏人;时间会来证明一切;请大家最后给我一次机会。”
夏至抹了把额上的汗;活了2o多年;从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她撩开贴服在脸上的发丝;小心观察身下那伙人的神色。
妇人们的脸色极是多样;黑脸的一脸疑惑不信;纯爷们的那个则是半仰着脖满眼的警惕;其余几人不是惊疑、就是和就近的同伴咬耳朵嘀嘀咕咕;大多还是坚持原来的态度;全是不待见的表情。
依旧是老妇人轻咳声插了进来;微扬着脸、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的凝了夏至一眼;顿时让夏至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还是问心无愧的迎了过去。
只听老妇人说了句;天晚了;都家去吧。妇女们虽不愿还是恶狠狠的瞪了夏至几眼;便相携着散了。
老妇人待她们都走开了;夏至下了树;随手指向唯一可见的破草屋;留了句“好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