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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问为什么侯军集等人不把那些将士全歼这个问题,更没有使用威力强大的火药炸城,就沙玛也看得出,这个大杀器是为最后决战时用的,是给吐蕃之王松赞干布留着的。有了火药和火铳,松赞干布可以说是在劫难逃,有了那两样神秘武器,也不怕放走这些人。
刘远率着扬威军,在高原上奔驰,没多久,就消失在茫茫的高原上。
大唐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拿下了吐蕃在东南地区的第一大城,堪称神速。
在攻下波窝城后,吐谷国王诺曷钵率着本国的军队协同少数民族组成的二路大军,直扑羊同、羌塘等地区,这些地方地广人稀,散布着很多游牧部队,正好他们也是游牧部落,正好是针尖对麦芒;侯君集率着中路大军,继续向逻些城推进,李靖和段志玄各率一路,一直南下,开始扫荡如墨脱、洛窝等一带,顺便也敲打不丹、逻婆尼等与吐蕃友邦或附属的国家。
早晚也得收拾。
刘远终于体会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在几十万军队的夹缝中,能起的作用越来越少,而大唐挟着兵锋,在吐蕃的消极抵抗下,呈席卷之势,一路捷径颇传,各路大军都取得了很大的战果。
吐谷浑国王诺曷钵二路,在羊同一带,所向披靡,把吐蕃的势力连根拔起,大肆抢掠,抓到的俘虏,除了卖给大唐世家大族组成商队,剩下的都送往吐谷浑,对他来说的,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他理应如此,这也是大唐皇帝对他的承诺;李靖和程老魔王二路大军,顺利攻下黑脱和洛窝地区后,又挟着连胜之威,与中路侯君集所率领的大军会师于匹播城。
十月二十三日,三路大军会师于匹播城。
冬季来临,对唐军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敌人,而是天气,按侯君集的计划,在严冬来临之前,拿下匹播城作据点,这样就可以与逻些城隔江相望,等到第二年开春,再与吐蕃的一决胜负。
唐军八月下旬誓师出征,十月下旬席卷吐蕃过半的国土,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这也是游牧民族的特点,人口多,分得也散,来去如风,把家当往马车上一扔,长鞭一甩,说走就走,不像中原地区,处处是城池,大唐建国前一直动荡,能工巧匠们不仅城池筑得异常坚固,就是一些村寨也修有堡垒,如果不是实力太悬殊,两个月想如此的进度,有如痴人说梦。
匹播城就是后世的琼结地区,是吐蕃最先的都城,后来修好了逻些城才迁都,是吐蕃最先修筑的城城堡,虽说在美学和技巧方面有待改进,但是作为昔日的都城,修筑得极为牢固,与逻些城相隔一条藏河(雅鲁藏布江),互为犄角,守护相望。
守护匹播城的,是新任的右茹大将军悉多,论钦棱的弟弟,虽说才华没有两个哥哥那般出色,但也是吐蕃的名将之一,善使一根重达五十多斤的狼牙棒,在赞婆死后,吐蕃人才调零之出际,被松赞干布委以重任,守护这个战略意义非凡的大城,而协作他的,则是最近表现出色、接任孙波茹大将军阿波·色。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寒风好像夹着一把刀一样,吹在人的脸上生痛,前几天下了一场不大也不小的雪,那高山都一片白色,犹如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一般,看起来漂亮极了。
悉多穿着狼皮大衣,在阿波·色的陪同下巡视。
“大将军。”
“大将军。”
一众士兵一看到两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悉多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阿波·色,眼里出现一丝玩味之色,虽说两人都是大将军,不过论亲近和信任程度,阿波·色远远不能和自己相比,就拿封地来说,那孙波茹的大将军的头衔虽说与自己右茹大将军地位相同,不过孙波茹已落入唐军手中,所得的不过是空号。
再麾下的将士比较,自己除了有本族的勇士,还从其他氏族、部落和土司那里征来很多勇士归自己指挥,而阿波·色能指挥的,只有他们阿波一族的人,不夸张地说,等这批炮灰死光了,阿波一族也就走到尽头了。
这不,守卫正的重任,就落在阿波·色身上,他阿波一族勇士的身体,去抵抗大唐的火铳和利箭,即使是担当重任,可是两人一起巡逻时,阿波·色下意识落后半步,不敢与自己一起走,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表现。
“阿波·色将军”悉多突然开口叫道。
阿波·色马上应道:“悉多将军,不知有什么事呢?”
那献媚之色,简直就像是悉多的手下。
悉多对阿波·色的态度委满意,闻言点头笑着说:“那粮食的征集情况如何?”
守在城中,人要吃,马要嚼,粮草可不能少,好在抢在大唐到来之前,把种在田里的粮食抢收了,暂时缓解了粮荒,不过征粮可是一件苦差,那些百姓可没什么粮的,有粮的都是大领主或大土司,从他们手上征粮简直就是喝他们的血,这种得罪人的事,悉多交给阿波·色去做。
阿波·色一脸恭敬地说:“托神灵的福,已经征收完毕,都堆积放在仓库,不知大唐的军队什么时候解围,干脆多征一些,现征得的粮草,可以维持大军半年以上。”
半年?
悉多愣了一下,本来计划是征收四个月的,现在一下子多征两个月,这可不得了,少说也把这次秋收的粮食收缴了大半,那些吝啬的领主和土司,肯定心痛得要吐血了吧,在征粮中肯定还采用强制的手段,这样更好,反正不用自己出面。
“阿波·色将军果然能干,一下子把最头痛的事解决了。”悉多不吝赞美道。
阿波·色摇了摇头说:“悉多将军此言差矣。”
“哦,为什么这样说。”
阿波·色指着城外那扎得密密麻麻的营地说:“最麻烦的,不是这些可怕的唐军吗?”
“这些唐狗怕什么”悉多冷笑道:“现在是已经下雪了,再过些日子,呵气成冰的时候,你看他们怎么应付,看到没有,这样的天气都要天天烧火取暖,哼哼,这么多人,又是在城外,等他们烧光了柴火,到是天气都把他们冷成冰棍了,再说了,本将可不是吃素的,伺机断了他的粮道,烧了他的粮草,这里,就是唐军的坟墓,哈哈哈……”
说到后面的,悉多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955章 匹城易主
吐蕃的严寒,可不是普通人能熬得住的。
这也是松赞干布与论钦棱的制定的一个策略,那就是利用天气把这些来犯的唐军永远留在吐蕃这片高原上,因为唐军是过了三伏天才进高原的,那时候已是秋天,稍稍拖一下,就是寒冬,大唐的军队不仅要适应陌生的环境,还要面对冬季的挑战,虽说大唐火铳的出现,让吐蕃高层大为震动,不过这样也好,消极作战、向后撤退也不会引起大唐军队的怀疑。
松赞干布还怕唐军进入得不够深呢。
“那是,这里十多万人,一天所消耗的粮草、柴火都是海量,别的不说,光是取暖用的柴火,以他们这般烧法,不出半个月就用光,现在已经下雪,就是找柴火或晒干牛马屎都来不及了,现在离温暖的春天至少还有三个月,悉多将军说得没错,冷都能把他们冷死,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拼命攻城,我们就很被动了。”阿波·色有些担心地说。
高原平地居多,那山多是光秃秃地,柴火不多,不过吐蕃的人民也不笨,牛羊那些屎便,除了用来种粮食之余,还拾来晒干,作为过冬的燃料,吐蕃的房子,与大唐的房子不同,外表多是凹凸不平,用力把牛屎掷在那石头上,一来可以给房子降湿,二来也让这些屎便容易晒干,晒干后撬下来,一片片似的,用来烧火很不错。
唐军现在就是想准备,可是十多万人的柴火,那是这般容易准备的?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怎么应付唐军的进攻了。
悉多拍了拍阿波·色的肩膀说:“唐军不过十多万,我们二人兵合一处,也有十余万,算是打个平手,再说匹播城的百姓再加其它投靠大族和部落的人,也有二十多万。我们吐蕃全民皆兵,一把牛角弓在手,又是一员勇士,再说这里离逻些城也不远,两城互为犄角,互相照应,还怕他们这点人?”
“再说了,我们还有英勇的阿波·色将军守着城门,大唐的军队想攻破我们这座坚固的匹播城,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阿波·色将军,你的责任重大啊。”
什么重大,不过当炮灰罢了。阿波·色心里暗骂道:这个悉多,老是把自己推在最前面,而他本族的人,都是躲在后面看热闹,还这么大言不惭。
阿波·色想归想,可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感激地说:“能重得赞普大人的信任。还有把我封为孙波茹大将军,这是何等的荣耀,悉多将军放心,城在人在,我阿波·色就是粉骨碎身也要报答赞普大人的知遇之恩。”
悉多心里冷笑道:赞普大人真是厉害,用一个虚无的大将军之位,就哄得这个家伙屁颠颠去卖命,真是划算。这样也好,有他冲在最前面,消耗唐军的锐气也好,对了,他妹妹不错,又白又水嫩,妩媚动人。风骚入骨,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到时向赞普大人求个情,把她赏给自己来泄欲。倒也不错。
“阿波·色将军忠于职守,我悉多一定会向赞普禀报。”
“有劳悉多将军了。”
悉多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笑着说:“本将有些小困,就回去先睡一会,城防的事,就交给将军了。”
什么累了,阿波·色心里冷笑道,明显回帅营玩那些领主、土司献上来的美女,为了讨好这位重握重权的大将军,匹播城里的贵族争先恐后给他进贡,悉多好美色,那些人自然是投其所好,其他人过得很艰苦,因为又是征税又是上缴各种费用,口粮大部分都被征走,勒紧裤带过日子,可是悉多日日吃饱喝足,夜夜做新郎,日子不过知得多快乐。
松赞干布等人不在,悉多就是匹播城之王了。
“明白,悉多将军玩得开心些。”
“嘿,好说好说。”
等悉多走后,阿波·色的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当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有人小心翼翼在匹播城的城墙上垂下一根绳子,熟练地从上面爬下,看着唐军大营的方向,在夜色的掩饰下,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十月二十八晚,夜,吐蕃右茹大将军的兴致很不错,同为他的半个下级,孙波茹大将军阿波·色,派人献上一名绝色的胡姬,这可把悉多高兴坏了,和部下喝得大醉后,就抱着美人进了营房后就再没踏出房间半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拼命在那个美妙的胴体挥洒自己的汗水时,匹播城那扇关闭的城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一队队鲜甲鲜明的唐军毫无阻滞地进入这座戒备森严、墙高城固的匹播城……
“大将军,大将军。”
“大将军快起来,大事不好。”
大唐的军队联同阿波·色麾下的将士开始暴力接管这座吐蕃的前都城之时,匹播城的主将竟然还在呼呼大睡,他没想到阿波·色竟然会投敌,更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派去监视阿波·色心腹早已被收买,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
眼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手下急了,拿起一壶水当头就泼在脸上。
“咳……咳……”
大冬天的被当面泼水,那悉多马上醒了,一下子从胡床上弹起来,看到手下拿冷水泼自己,勃然大怒道:“你们找死,竟敢打冷水水泼本将?”
“将军,不是我们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