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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散,臣妾观其气量。也不像处子之身,现在还不知怎么办,若是问了,只怕让她无地自容,一时想不开或有人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长孙皇话说话间,那俏脸满是愁容。
其实,长孙皇后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惜……
“可怒也。”
“砰”的一声,李二一拳击在案几上,那额头都冒青筋了,有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女儿给欺负了,这让李二如何不怒,特别是,自己答应过女儿,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作主,也就是说,只要女儿愿意,那个人可以做驸马爷,可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敢情还敢吃完抹抹嘴就当没事,溜了?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难怪妻子说这事,把所有人都挥退出去,难怪最近几天这么反常、也难怪说话这般吞吞吐吐,这事还真不是小事,不对,简直就是顶天了,虽说大唐开放,官员上青楼、学子吃花酒,寡妇改嫁、红杏出墙并不是鲜闻,但是未嫁先偷情,那还是很丢人现眼的,特别是这事的还在发生在皇家、大唐最负盛名、让无数女子引为楷模的长乐公主,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身上,李二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都想拿刀砍人了。
“皇上,皇上”长孙皇后吓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说:“别怒,别怒,你答应过臣妾不生气的。”
同床共枕这么些年,长孙皇后对丈夫的脾性可以说了如指掌,李二可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有时大方、有时小气、有时较真、有时淡然、有时决策英明、有时明知故犯,不过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很强,但是,当他一旦情绪的失控,又会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有时仁心仁厚,有时却心狠手辣,不过只要在他下定决心前阻止,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就李二的软肋,刚才还怒气冲天的李二,被长孙皇后一劝,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沉声地说:“观音婢,可知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
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女儿,欺负自己的女儿,那就是欺负自己,欺负自己那就是跟大唐的百万大军、万万百姓作对,简直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要是没点眉目,长孙皇后也不会说出来,看到丈夫已经恢复了冷静,这才小地声地说:“具体是哪个,现在尚未得知,质儿那边的人,现在不好动,生怕打草惊蛇,让质儿无地自容,更怕那些下人是长舌妇,捕风捉影传了出去,那对皇家的颜面是极大的打击,不过,听说扬威将军最近送了一件异常精美的黄金雕塑给质儿,黄金为底,镶以美玉宝石,最特别的一点,就是那雕塑与质儿一般无二,只是个头小了许多,而质儿对那件雕塑也非常喜欢,经常带在身边把玩,可以说爱不释手。”
其实,一听说李丽质出了事,李二和长孙皇后已经第一时间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远,不仅自身有魅力,也是最有条件一亲芳泽,两人同为邻里,又是商业的合作伙伴关系,听说关系极好,彼此进门,就连通报也不用……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刘远干的好事,只是差一点证据。
“刘远”李二咬着牙说:“平日就是上朝也懒,这次竟然主动请战出击,破坏三方联盟,当时朕都差点被他感动了,现在看来,他是一早就有了想法,想将功赎罪,该死。”
在聪明的李二面前,刘大官人的如意算盘一下子就被猜个一清二楚。
长孙皇后急了,马上劝尉道:“皇上,现在正是大唐的多事之秋,万万不能冲动,先别说此事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确认,而刘将军也率兵在吐蕃奋战,臣妾听皇上说过,对付吐蕃,刘将军是不二的人选,没有证据的条件下贸然动手,只怕以清河崔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二来也不利军队作战,最怕是外敌未清,内患又起,那大唐则危矣。”
李二一下子坐了下来,脸色时而阴沉时而愤怒,一会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是长孙皇后都看得有些迷糊。
“刘远……”李二咬着说:“胆子也太肥了。”
“皇上,臣妾该怎么办?”长孙皇后开始有些担心地问道。
“观音婢,此事你佯装不知,也不要让质儿看出破绽,就像往日一样好了,交给朕处理,放心,朕心中有数。”李二沉着脸说:“此事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长孙皇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916章 好坏参半
就在李二和长孙皇后在皇宫商量之际,千里之外,正在赶路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啊超”。
不由一边擦擦鼻子,一边嘟囔道:“哪个家伙背后说我坏话。”
“刘将军,没事吧?”一旁的沙玛策马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虽说献身不成,不过刘远的重要性丝毫没有减弱,相反,像刘远这么有能力还这么有节制的人,前途反而更为光明,沙玛越发重视刘远,虽说是贵族小姐,不过经常给刘远送去各式好吃的美食。
“没事,也就是打个喷嚏而已”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一行人,为了共同的目的,日以继夜地赶路,径直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过城不入,那沙玛看似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可是中途没有一句叫苦叫累,也没有拖后腿,在行进的过程中,安排得当、纪律严明,处理方方面面的大小事也游刃有余,这一点让刘远吃惊之余也非常佩服。
不仅是相貌,能力也摆在这里,和金巧巧相似,真不愧是“吐蕃巧巧”。
“这里属于波窝的领地,如无意外,不出十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逻些城。”沙玛微笑着说。
这一路走来,行程还算顺利,阿波色家族虽说权力不大,不过那底蕴和交情都在,沙玛也派人一路先行打点,安全和补给都不会担心,只管赶路就行,刘远和扬威军对她的安排非常满意。
刘远骑在马上,看着那风光如画的境色,突然有些感慨道:“多漂亮的景色,多美好的河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安生地过日子呢?”
沙玛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刘远,然后有些发苦地说:“小女子也仰慕中原文化,曾多次到大唐游历。当然,这都是两国交恶之前,对中原的文化也少有涉猎,记得有一句话非常深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说得太对了。粮仓充足才能知道礼仪,丰衣足食才会知晓荣誉和耻辱,吐蕃地势高,以游牧为主,农作物单调,产物也低。很多东西需要花高价从大唐购买,仓不廪实、衣食不足,又怎能安生地过日子呢,景色再美,也不能当饭吃、当衣服穿,实在有需要又没有银两,这才去抢夺。吐蕃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
这样坦率的一番话,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说也对,一个人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哪里和你说什么礼仪、讲什么荣辱,在饥饿和本能的驱使下,他们自然会去想办法,而这些办法中,自然包括最直接、最暴力的:抢掠。
刘远只好安慰地她说:“沙玛姑娘不必担忧,到时吐蕃纳入大唐的版图,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皇上是天可汗,一直善侍各族人民,在大唐境内。有胡人、万象人、扶桑人、新罗人,可是一直能和平相处,并没有欺凌他们,只要是大唐的臣民,皇上自然会安置好,到时不用再起峰火,也不会有人再战死沙扬,这样就能和平共处了。”
“希望如此吧,事实上,不是逼到绝处,我们也不想这样做的。”
“对了,此事完了后,沙玛小姐有什么打算?”刘远不想再讨论这种有些沉重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
沙玛眼里有一些炙热,有点期侍地说:“小女子仰慕大唐的文化,有机会,会选择在长安定居,好好感受一下,等到沙玛老去的时候,我想,侍候三界神灵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繁华过后,心情慢慢平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远没想到这个能干的女人,在她心中的最后的归宿就是侍奉神灵,或许,是她平日做了不少坏事,用侍奉神灵的方式来祈求心境的平静吧。
刘远大方说:“好,到时刘某送沙玛小姐一个宅子,供你在长安居住。”
“那小女子不客气了”沙玛嫣然一笑,也不客气地说:“据说刘将军在买卖方面极为了得,日进斗金,小女子就却之不恭。”
“小意思,还怕沙玛小姐不收呢。”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骑马,一边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
……
有了沙玛的庇护,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三月中旬,远远看到那座规模还算宏大的逻些城,吐蕃的都城、松赞干布的老巢。
当看到逻些城的一瞬间,刘远沙玛对望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笑意,而麾下的那些将士,不少人都低声地欢呼起来,终于到达目的地,对一众扬威军来说,这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地方。
“刘将军,终于到了。”沙玛有些欣喜地说。
“是啊”刘远有些感触地说:“一路上那么多关卡、峰火台还有巡逻队,还好有沙玛小姐带路,若不然,想完成这个任务,只怕难了。”
沙玛只是谦虚地说:“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以刘将军的能力,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多费一些时间罢了,想当初,吐蕃那是倾全国之力,疯狂的搜索将军及公主,没想到你就像消失了一般,多少人无功而返,不知多打击士气,现在只是多设了一些障碍,对刘将军而言,并不是威胁。”
“前面是躲过了,最后还不是让你哥阿波·色将军找到了吗?差点小命都没有了,说什么能力,羞惭啊。”刘远有些苦笑地说。
每每回忆大雪山一役,刘远都心有余悸,能拿得动手的,伤得再重也冲上去拼命了,当时眼中只有敌人,脑中除了杀戮就再没别的念头,那一刻,感觉自己像一个杀人机器,如果不是阿波·色惜着手下的亲兵的性命,有心困死自己一行,自己现在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很多人都妒忌刘远,说他靠上清河崔氏后,一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已是四品高官,深得皇上喜爱,屡屡身负重任,在名流上层左右逢源,面对各方势力游刃有余,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刘远一路走来,历经多少次险阻,都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就是缘分啊”沙玛笑着说:“若不然,沙玛也不能和刘将军并肩作战,对吗?刘将军现在还提这事,不会还记恨我哥吧?”
“那倒不会”刘远大方地说:“当时是有点恨,不过我们立场不同,他也是做他应该做的事,说实话,像你哥这样的人,刘某还是有些敬佩的,能看分清时势,及时做出合适的选择,那么多吐蕃势力找不到刘某,偏偏他能找到,还把刘某围了起来,这些都是能力的体现。”
两人聊得开了,沙玛说起来话来也没有顾忌,突然小声地说:“像我们这些,中途易帜,卖国求荣之人,将军是不是看不起?”
刘远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闻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这样吧,不如我说个故事给你知道。”
“哦,将军请请。”
“大唐士族天下,而士族的兴起和建立,源自三国时期,距今数百年之久,历经朝数代,朝代轮换了,可是很多世家、豪门却一直屹立不倒,靠的是忠诚吗?其实你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