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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且让本将军搜上一搜。”关勇说完,不由分说,就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在其敏感位置用力抓了一把,若无其事地说:“这老货,没想到到老了还这么好色呢,难怪身上还有婆娘的骚味,果然是人老心不老。”
“哈哈……”几个在一旁的扬威军当堂忍不住笑起来,崔梦瑶几个啐了关勇一口,表示对他粗鲁的行为无视,就是刘远,看到这个处事不公的老家伙受辱,心里大呼解气,原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个关勇,还没出发时,就说要给金田刘氏的人一个下马虎,告他们意图袭击朝中重臣,然后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替刘远出气,不过当时刘远喝住了,估计是现在他看到金田刘氏的人这么嚣张,不仅不去迎接,还集中在祠堂前面,好像想给刘远一个下马威,心里一来气,就故意找刘德魁麻烦。
如果按照他的剧本,一有人出来帮忙或引起刘氏的人不满意,围上来评理,马上又给他找到借口,还真就把他们围起来狂扁,可惜他高估了这些人的骨气,自古民不与官斗,再说那些扬威军,鲜衣怒甲、武器精良,哪敢动弹?再说他们还是刘远的封民呢,动不好,那就是以下犯上,没看到吗,那些官差都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谁敢管这些兵爷的事。
“你……”刘德魁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差点没晕过去,在族中说一不二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拎起本已很失威了,没想还被搜身,那关勇力大无穷,手掌如蒲扇那么大,在摸的时候还顺便用手在裤裆捏了一下,就那么一捏,差点没把他的蛋蛋捏爆,痛得他快要哭了,这下手还真是黑,又气又急之下,刘德魁突然大声吼道:“刘……远,你就这能耐,当着刘氏的列祖列宗,你就是这样羞辱长辈的?”
“关勇,把他放下说话吧。”刘远感觉也差不多了,让关勇把人放下。
刘德魁脚踏实地后,这才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然后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关勇,好像要吃掉他一般,关勇一看,乐了,一脸戏谑地说:“怎么,要找回场子?本将姓关,单名一个勇,任游击将军一职,有能耐,随时找我。”
本以为是一个大头兵,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个将军,刘德魁吓得一个哆嗦,连退二步,把头扭到另一边,绝了报复的想法,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捕快都吃不消了,哪敢跟一个将军较劲。
不敢关勇较劲,刘德魁马上又把矛头对准了刘远,刚才一提到列祖列宗,刘远马上就妥协,在他心中,好像又摸到一个“王牌”一样,冲着刘远说:“刘远,你真是没大没小,这样的对侍族中长辈的?”
刘远突然脸色一寒,冷冷地说:“什么长辈?你这老杂毛凭什么最自称是本将的长辈。”
当年刘德魁率人来夺家产时,二人早已撕破了脸皮,刘光夫妇之所以这般肆无忌惮,很大的原因就是这老货在背后撑腰,在扬州争执之时,刘远就已经叫他老杂毛了,现在看他的样子,好像想倚老卖老,刘远稍稍缓和一下,他马上就得寸进尺了。
这种人,就不能给他有半分幻想。
“这……”刘远变脸之快,远远出乎刘德魁的意料之外,当着这么多人,呼自己的是老杂毛,刘德魁的老脸再一次涨得通红,可是他却不能反驳,谁叫形势比人强呢,现在的刘远,不是那个畏畏缩缩、任意欺凌的对象,也不是扬州那个地位比自己还要低的小商贾,现在他是四品高官、开国子爵,背后靠着天下第一士族清河崔氏,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刘德魁厚着老脸,硬生生把这屈辱吞下肚去,老脸挤出几分笑容,讨好地说:“小远,当初是小老考虑不周,不应把你开除出去,你也知,当时情况危急,若言真要赔偿,估计把整个金田刘氏卖了,也凑不出那银子,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就把一千多口都卖了吧?当时为了保全刘氏脉,忍痛把你开除出族谱,这几年,小老天天都是吃不香,睡不好,一直想弥补这个遗憾,幸好你回来了,这太好了,族里的叔伯婶母,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这一番话说得那可是七彩上面,说到后面,还用手擦了一下眼角,好像流泪一般。
“远弟,你就回来吧”在陈贵枝的怂恿下,刘光也哭着走到刘远身边,讨好地说:“哥哥一直对你严格,其实那是一种鞭策,让你更进一步,那说书的博士不是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是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我想,爹和娘亲,就是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我等手足相残,对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是著名的七步诗,三国曹植所作,此刻用在这里,就是崔梦瑶听闻,内心也有了一丝摇动。
可是这番动人肺腑的话,在刘远耳中,却听成一个笑话,这刘光好吃懒做,自己的名字还不会写,哪里会念什么诗,现在他不仅应景的念出那两句诗,说得大方得休,非常感人,不知内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他用心良苦呢,不过刘远可不上当,是无情还是鞭策,刘远又不是蠢材,哪里分辨不出来?喝粥水咽糠、睡柴房、稻草当被,饿得经常要用绳子勒着的肚子,生病不问不闻,任其自生自灭,为了省那一丁点粮食,就是粥水也想省下,早早送去做学徒,任打任骂任使唤的那种……
不用说,这番话肯定是那刘德魁所教,看着那张丑陋而又刻意讨好的脸孔,刘远有一种一拳打爆它的冲动。
“是啊,小叔,亲不亲,自家人,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爹和娘都不在了,长兄为夫,长嫂为母,照顾你那是应该的,自你去扬州后,奴家还天天帮你打扫房间呢,就盼着你回家的那一天,对吧,无论怎样都好,回家吧,嫂子给你炖鸡吃,咦,这几位是弟媳吧,真是一个比一个标致,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我们家小叔就是有福。”
看着这三人自导自演,恬不知耻,厚颜无比,那一脸自以为是、卫道士、用心良苦的样子,刘远都觉得要吐了。
第824章 畅快淋漓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刘光夫妇在说的时候,刘远一直在旁边看着,等他们说完了,这才淡淡地问道。
刘光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说道:“弟啊,哥说完了。”
“小叔,嫂子和你哥不会说话,你可要多担待一下,嫂子这几年老想你了,没想到一转眼小叔子这么大,都成家立室了。”陈贵枝一边说,一边准备伸手想摸一下刘远的脸,以示亲近之意。
“啪”的一声,随着陈贵枝的一声惨叫,刘远一巴掌重重扇在那张涂脂抹粉、看起来异常恶心的脸上,大喝一声:“滚一边去,看到你就反胃。”
这个女人一进刘家的门,老是感到委屈,好像公主下嫁一般,天天挑拨是非,弄得家宅不宁,对侍刘远更甚于后母,一想到她以前种种恶行,再看到她现在这副嘴脸,刘远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那厚实的手掌,一掌结结实实扇在她脸上,一下子就她扇翻在地,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贵枝”刘光对陈贵枝还是挺在乎,若不然,也不会那样对自己的亲兄弟了,看到陈贵枝被刘远扇翻在地,脸上五个红色的指痕异常醒目,这一巴打得不留力,那半边脸马上就浮肿起来,痛得她呜呜直哭,躺在地上打滚,他脑子一热,指着刘远大声吼道:“你……你……你竟敢打你嫂子,我,我……”
一看到刘远那铁青的脸还他后面几个跃跃欲试的扬威军,他一下子怂了。
刘远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这一脚势大力沉,一下子就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双手捂着肚子,身子弓得就像虾一样,张大嘴巴,半天也没哼出声来,刘远得势不饶人,二步走上去,对着他一脚一脚地踢了起来,一边踢一边骂:“打就打了。打你们两个人渣还用看日子吗?为了女人,父母也不管了,亲人也不要了,你是猪啊,这些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让你贪心、让你无情、让你横行霸道……”
一边踢,一边骂,把这些年的怨恨一一发泄出来。不知为什么,一触动心底最深处不堪回首的回忆,再想想刘光为了谋取金玉世家,怎么欺压自己,在金玉世家作威作福,有一次甚至还想轻薄小娘。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刘远早就想揍他了,现在新仇敌旧恨一起算,下脚自然不再留情,那刘光惨了。被刘远一脚一脚踹,痛得他哇哇直叫。连声求饶。
崔梦瑶等人都知道刘远的过去,因为一个人成名后,他的经历就会被无限地挖出来,私隐也会曝光,别说这些根本就不是秘密,看到刘远痛殴刘光夫妇,崔梦瑶和小娘不敢劝阻,也不忍看,把头偏向一边,杜三娘和胡欣则是很解气地看着,性子直的胡欣,要不是抱着小刘雪,估计也加入打人的行列了。
金田刘氏的人,又哪敢动,一来刘远身份在哪里摆着,二来在不少人眼中,刘光夫妇做得的确很绝,虽说有刘德魁压着,大伙都不敢说公道话,不过公道自在人心,再说扬威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谁又敢以身拭其锋?
至于那四个鸣锣开道的四个官差,一个个充眼不见,充耳不闻,齐齐华丽地转过身,丝毫不加理会。
等刘远踢累了,这才停手,而这时刘光早就被踢晕过去了,这怂货,别的能力没有,挨揍倒很天赋,刘远踢他的候,把身子倦了起来,双手护头,背向刘远,虽说挨揍得不轻,不过倒没生命危险。
揍完刘光夫妇,刘远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恶气,扭头看着一旁目瞪口呆刘德魁说:“好了,到你这老杂老了。”
“你,你要干什么?”刘德魁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
刘远冷冷地说:“刚才你说且慢,就是刚才的话?还有别的意思没?”
那刘德魁当了这么久族长,还真有一点硬气,闻言突然强硬地说:“有,刘将军不能进金田刘氏的祠堂还有墓园。”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不仅崔梦瑶她们一脸愕然,就是刘远听到,也感这话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刘远阻住一旁就要冲动的侯军,盯着刘德魁问道:“凭什么?”
“就凭刘将军不是金田刘氏的人”刘德魁倔强地说:“这祠堂还有墓园,里面供奉的,都是金田刘氏的先人,刘将军虽说贵为将军,但你已经不是金田刘氏的人,所以,你没有资格拜祭。”
“当然”刘德魁补充道:“如是将军同意回归金田刘氏,那就是自己人,不仅可以拜祭,你那一房的牌位,还可以调高,你父母的牌位,也可以从偏殿转到的正殿享用香火,让你当上族中长老之位,日后接替族长一职。”
明白了,原来搞这么多,就是让自己回归金田刘氏,只要自己一回归,那么自然而然就要照顾族中子弟,有了刘远的帮助,金田刘氏腾飞,指日可待,说是给刘远一个长老之位,日后也可接替族长一职,实则上,还是屈居于他之下。
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虽说的此刘远非彼刘远,不过看在共用同一躯壳的份上,刘远并不介意给予一些帮忙,不过自被开除出族谱的那一刻开始,刘远心中已经打好主意,正好一刀二断,互不往来,不是李二把这里封给自己作为封地,刘远说不定就真不回来了,看到自己混得风山水起,又想拉自己回去?
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要不是刘德胜老态龙钟,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刘远还真想揍他了。
刘远盯着刘德魁,盯到他快发毛了,这才冷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