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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者。哪个不相更进一步,青云直上,哪怕有一丝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过,公主没听过吧,就是宫里出来的公公,也是见官大三级。公主就别说了,大唐交通不便,很多官员一生也见不到皇上一面,但是有人能替他们在皇上面前说好话。要是皇上记住他这号人,说不定有什么好事,就优先想到他,毕竟金口一开,就能青云直上,比慢慢熬资历强多了。”
“此外,也不是每一个贵人都能像公主这般随和,也有好大喜功、喜欢排场之人,如果因一时准备不周,有可能会让人感到怠慢,不受尊重,从而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所以说,像这种事,他们还是把应有的礼节做好,即使宾客不喜欢,最多就是训斥二句,也不会有什么坏印象,训斥几句比总得罪人强吧?”
刘远解释得通俗易懂,李丽质一下子听明白了,闻言点点头说:“看来这些做官的,也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简直就是难,华夏的官场法则,一向博大精深,能在官场上混的,哪个不是人精?
“是啊,上要揣摸上司的喜好、中要提防同事的忌妒、下又要处理好和下属的关系,每天还要应付各种磨难和突发事件,确实不易。”刘远有些感触地说。
李丽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终于到了,太好了,扬州,我回来了”看着船一点点靠岸,杜三娘的面色也有一些激动。
阔别了快三年,终于回来了,这里的一山水,看起来是那么亲切,就是空气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杜三娘的眼中,有怀念,也有骄傲:三年前,自己不过是瘦西湖一个坠入红尘的青楼女子,曾经以为,“妈妈”那悲惨的一生,就会是自己的模板,每日都要揣摩客人的心理,哄他们开心,然后沽价待售,怎么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自己不仅恢复了自由身,还找了一位好夫君,三年一大变,刘远由一个小小的学徒,一跃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封官加爵,风光无限,现在妻凭夫贵,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回来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沿岸那些妒忌的目光,杜三娘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心里也得到莫大的满足。
对了,刘远还答应,带自己回曾经的“家”看望一下,在以前一众曾些嘲笑过自己人面前好好地显摆一下,让他们眼红、妨忌、害怕……
崔梦瑶还有胡欣的心情也不错,接近刘远的故乡,了却自己的愿望,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若然刘氏祖宗庇佑,一索得子,那就更美妙了。
小娘的脸色有些复杂,张大眼睛,一直看着四周的景色,好像要看看有哪些不同,眼里含着泪光,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刘远知道,她又想起亡父,情难自禁,于是轻轻搂着她的小腰说:“小娘,好了,不要多想,万事有师兄呢。”
“师兄,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想回扬州看一看,可是一回到这里,就想起爹爹曾带我到这里游玩,接着眼前都是我爹爹惨死的那一幕,真是太惨了。”小娘眼睛一闭,那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流下来,触景生情。
崔梦瑶看到小娘哭了,连忙拿出香巾,轻轻替她拭去面上的泪痕,有些心痛地说:“你这算回家了,怎么哭起来了?”
“没,梦瑶姐,一时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情”说完,小娘有些感慨地说:“家?原来的家早就没了,现在师兄的家,就是小娘的家。”
刘远轻轻拍了拍小娘的肩膀说:“好了,你放心,忙完事,我一定完成的师傅未了却的心愿,把他的骨灰,送回到你们袁家的祠堂接受供奉,赵元和李方那两个畜生,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嗯,谢谢你,师兄。”小娘心中一暖,一脸感激地说。
李丽质也听过小娘的悲惨故事,闻言不由皱着眉头说:“刘远,怎么,当年的元凶还没找到?”
“是啊”刘远有些郁闷地说:“通揖令第二天就下了,可一直没有线索,然后刑部每年都会下发新的通揖令,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杜三娘也在一旁打抱不平:“那种人,连师傅也杀,简直就是畜生,咒他们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大唐关卡重重,动辄要户籍路引,就是想逃也不容易,除非是做贼”李丽质突然若有所思地说:“对了,刘远,你说那两个人,会不会坐船离开大唐,跑到高句丽或吕宋岛这些地方去呢?毕竟他们犯了案,在大唐也难立足,本宫听说不少人犯了事,就坐船出海,一去不回呢。”
刘远心头一震:对啊,怎么自己没想到的,赵元和李方,一急之下,跟船出海,跑到异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扬州近出海口,商业繁荣,胡商也有不少是乘船而来,要真是这样的,估计再找二十年,还是一样的结果……
“咦,那不是仁叔啊”就在刘远思索间,船已在扬子津渡口靠,崔梦瑶一眼就看到前面穿官服的人有点熟悉,仔细一看,是自己人,不由高兴地叫了起来。
第814章 衣锦还乡(三)
终于,李丽质的皇家大船在扬子津渡口停靠,在鼓乐声和欢呼声中,李丽质面带着微笑,在一众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举止优雅走下船,刘远不敢抢她的风头,带着一众女眷,先在船上稍候片刻。
“参见公主”在扬州刺史崔景仁的带领下,扬州大小官员、乡绅上流一起向李丽质行礼,一时间渡口跪下黑压压的一片。
李丽质微微一笑:“诸位请起,不必多礼。”
崔景仁站起来,一脸堆笑地说:“扬州刺史崔景仁,谨代表扬州大小官员、扬州的乡亲父老,欢迎公主的大驾光临。”
“崔刺史不必客气,本宫此次到扬州游历,父皇有训,不得惊扰地方官员,所有崔刺史不必铺张浪费,若言引起扬州百姓的非议,只怕不美,一切从简即可。”
“是,是”崔景仁一脸恭敬地说:“公主说得对,下官谨记在心,公主体恤百姓,此是大唐之福,亦是我扬州百姓的福气。”
李丽质淡然一笑,从容地说:“崔刺史过誉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并不需要什么铺垫,李丽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公主的风范,她的雍容华贵、她的从容优雅,她的美丽大方,无形中演译得淋漓尽致,让一众慕名而来看大唐第一公主的扬州百姓交口称赞。
遗传得好啊。
寒暄过后,就是介绍,像扬州主簿杨先、扬州别驾柳程等一一粉墨登场,李丽质全程带着微笑,有时还轻轻点点头。
等李丽质他们客套完了,刘远这才携着一众妻妾走了过来。
“好侄女,侄女婿,你们终于到了,可把你仁叔给担心死了。”崔景仁出自清河崔氏,有血缘关系。算是本家人,又是长辈,自然不用那么多礼。
崔梦瑶笑了笑说:“一点小事,有劳仁叔担忧了。”
刘远也笑着说:“仁叔,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平安归来了吗?”
“回来就好,可把我们都担心坏了。三哥担心得几天吃不下饭,还派人送信,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回到扬州,虽说这是刘远的家,可是你仁叔在这里。这里也是你的家,梦瑶,有什么事,就跟仁叔说,可千万别受委屈,知道吗?”
崔梦瑶有些感动地说:“是,谢谢仁叔了。”
“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崔景仁笑着说。
刘远有些感激地说:“侄女婿不在扬州,府上产业,盛蒙仁叔多有照料,真是感激不尽。”
“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免了免了。”崔景仁连连摆手道。
此时扬州的大小官员也开始跟刘远客套,一个个笑容满面,赞誉有加,虽说刘远不喜这一套,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刘远笑着一一回应,等看到苏老时。刘远突然双手捉住苏老的手,一脸感激地说:“苏老,没想到你也来了,刚才没有看到。请你多多担待,刘某还劳你老来迎接,真是愧不敢当,应是我上门拜访你才对。”
刘远的客套,出乎苏老先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做了大官的刘远,还像过去那样谦卑,没有一点架子,有点感动地说:“不敢,刘将军客气了,苏某只是一介白丁,不敢劳将军大驾。”
“苏老,这些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若不嫌弃,你还是呼我刘远吧,刘某对你的品格一直都很是敬佩,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到府上,刘某与你好好吃上二盅。”
“不敢,将军不嫌小老酒浅菜薄,不如到寒舍一聚,由小老做东。”
一旁的崔景仁笑着插话:“好了,好了,两位都不用争了,今晚崔某做东,在金月楼设了席,为公主还有刘将军接风洗尘,这是全扬州乡亲父老的一点心意,两位切莫推辞。”
刘远有些为难地说:“这不好吧?”
“只是一个普通的宴席,刘将军,你不赴宴,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对,刘将军切莫推辞。”
“几位夫人也请一同赴宴,到时设有女眷席。”
那些官员乡绅马上七嘴八舌的说道起来,那话说得,好像刘远不去赴宴的,就是瞧不起众人一般,刘远只好点头同意。
“好了,公主和刘将军一路辛苦,我等先让他们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憩,有什么事,晚上赴宴时再好好说道说道。”看到一旁的李丽质有不悦之色,刘府的几个女眷也有些不耐烦之意,崔景仁马上说道。
一大堆人在渡头,都影响正常的上下船了,刘远也点点说:“如此甚好,晚上刘某再好好敬诸位几杯。”
众人哄然叫好。
“公主,下官已经让人清扫了禅智寺,供公主休憩。”崔景仁一脸讨好地说。
禅智寺,原是隋炀帝的行宫,也是唐代有名的名寺,风景绝佳,为历代君王所喜爱,李丽质是大唐的公主,自然可以住进行宫。
李丽质皱着眉头说:“那禅智寺离刘府有多远?”
崔景仁的心跳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公主是游历,刘远是省亲,互不相干,好像听公主的语气,敢言住得远一些,还不住了?看来两人的关系非浅啊,同乘一船下扬州,下船后,很快又与刘府的女眷打成一片,特别是刚才宴请时兴致不高的,不过刘远一同意,长乐公主很快也同意了。
想归想,崔景仁马上回道:“回公主的话,刘将军的府上坐落在瘦西湖,与禅智寺大约三里地,不到二刻钟就到,甚是方便。”
李丽质点点头,扭头对崔梦瑶说:“几位夫人,到时记得到行宫找本宫,若然只有本宫殿一人,会很闷的。”
“好啊,听说里面的美景甲扬州,一直无缘进去一观,这下好了,有公主在。我们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了。”小娘高兴地说。
杜三娘也高兴地说:“就是公主不说,奴家也想提呢,这样太好了,三娘也向往久矣。”
皇帝的行宫,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那好,本宫先走了,我等晚上再会。”说完,李丽质坐上一顶八人大轿,在众人的夹道欢迎中,径直向行宫走去。
等李丽质走了,赵老这才找到空隙,带着的几个下人走上来,一看到刘远,马上跪下,老泪纵横说:“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赵老,你这是干什么”刘远早就看到他了,不过刚才和一众官员上流应酬,没来得及打招呼,现在看到赵老跪下。马上把他扶起来说:“好了,不必多礼,这几年辛苦你了。”
对于这个一心一意为自己效力的老忠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