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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么夸张吧?”
小娘肯定地说:“师兄,不骗你,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首饰,大唐能做出这些首饰的,绝对不多,你看,特别是这几张”小娘抽出其中三张图纸说:“只要一做出来,肯定能让所有人都惊讶。”
还真别说,小娘的眼光的很不错,她手里拿的那第三张,正后世某年珠宝展览前三名的作品,当时刘远也参赛,可是由于经验不足,和世界顶级大师还有很大的差距,只拿了一个优秀奖,为些刘远耿耿于怀,对那三件作品极为深刻,无意中就画了出来,没想到现在的派上用场,而小娘也从八张设计图中,一下子就挑出自己最难忘记的三张。
这也说明,自己这二三年,吃的都是老本,没怎么进步,就手感来说,还没回到巅峰状态呢。
小娘看着手里那三张设计图,犹豫了一下,然后指着其中一张设计图对刘远说:“师兄,我觉昨这张最好。”
洛神观海?
小娘手里拿着的,正是当年比赛第一名的作品,名为洛神观海,洛神是华夏传说中的绝色女子,曹植在《洛神赋》里写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当然,这是虚构的神话人物,而那件洛神观海,上面正是一名极为美丽的仕女坐在海边岩石听海的故事,刘远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件首饰看起来刚看并不惹眼,可是越看越漂亮,它造型优美,朴实自然,一看就有一名难言的亲切感,后来经过介绍才知道,这是大师级设计亲自操刀的成果,除此还采用电脑出图,在设计上吹毛求疵、把黄金分割点全面应用到设计中,给它赋予了自然而优雅观的气质,当年一举夺冠,而有一件极为复杂奢华的首饰,反而被它压出身下。
古人有云,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当繁华褪尽,人追求的,反而是心境的平静与朴素无华,这些设计无论设计得有多美,也是为人服务的,如果自己用极尽奇巧,把自己擅长的精、巧、微全面发展出来,打败那个公孙素素,肯定不是问题,但是,这样她肯服气吗?肯定不会,只怕到时又会多几场约战,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刘远要做的,就是把她的自信击碎,让她生不出反抗议的念头,想着想着,刘远突然眼前一亮:为什么,自己不用最简单的东西把她击溃呢?
“小娘,把这几张图收好,有必要再用。”
“师兄,你不准备用这些设计图了?”小娘吃惊地说:“这么多好啊。”
刘远嘴角微微向上翘,淡淡地说:“不用,我已经想好办法怎么对付她了。”
“师兄,你有什么办法?”
“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也不想解释,只是微笑着说。
看到刘远不说,小娘也不再询问,反正师兄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就在小娘准备把那些设计图纸收藏起来时,刘远突然说道:“小娘,最近裴姑娘来得还算频密,你们两人的交情也不错,你有空把些设计图给她看看,她是名门小组,见识自然也不俗,询问一下她的意思,看看她有何反应。”
小娘嫣然一笑,似笑非笑看着刘远,柔声地说:“好,我听师兄的。”
什么提意见,小娘哪里不知道师兄是想借自己之手,看看裴惊雁喜欢哪一件,然后刘远再抽空给她做,给她一个惊喜。
第760章 世纪大战
宜阳坊,位于长安城东北面,与有“风流薮泽”的平康坊和有“国之栋梁”摇篮之称的务本坊为邻,向北走一坊之地转左,即可到安上门,而移步向东,不消片刻即可到繁荣的东市,可以说地理位置优越,人文气氛浓郁,是一块难得的福地。
西富东贵,长安的西面多富翁,东面多贵人,不过今日却有点奇怪,在宜阳坊的一间大宅子内,却是商贾匠师云集,汇集一堂,如果有明眼人在这里,肯定可以发现,这来的人,多是在首饰行业的风云人物,此刻,他们共聚一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证一个场比试,一场有关大唐首饰行业命运与前途的较量。
公族一族的公孙素素对金玉世家的幕后东家刘远。
虽说同行是冤家,不过商贾嘛,吃的就是“开口饭”,即使昔日有不少恩怨,可是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一个个都相互恭维着,谈笑着,好像亲如一家。
商贾抛头露面,千里奔波,求财不财气,不能把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可不像那些武者,动不动就拔刀相向、拳头相加,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一个大约十三四的少年在角落里,看着院子里那些人交头接耳,不时杯盏相交,不由有些好奇地说:“爹,你看,那桂花树下面的两个不是孙广仁和姚权吗?他们一个是北派,一个是南派,各自放话。都不服对方,扬言给对方好看。怎么现在见了面,就像亲兄弟一般?这么快就和好了?”
“和好?”那个中年人看了看那树荫下的二人,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不屑地说:“正统之争还没有定论,南派和北派哪里有和好之日?现在他们都恨不了把对方生吞活剥,哪里肯轻易罢手?不过他们诚府太深,不轻易表露出来,再说现在不是危急关头吗?”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每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其生存意义、每个行业的存在,也有其明文或不成文的规矩,就像首饰行业,在外人看来,都是卖金银首饰的。不过是站在柜台后面的人不同,款式和质量各有差异罢了,其实并不然,首饰行业也有各自盘踞一个“地盘”,好像占山为王一般,在刘远雄厚资金的推动下。金玉世家发展非常迅猛,已经踩入别人的地盘,在损害或试图损害别人的利益,自然引起一众人的强势反弹,若然不是刘远的后台太硬。估计早被压得渣子都不剩下。
除了这火烧眉睫危机,就是首饰行业。一直也是波涛暗涌,最大的矛盾就是分为北派技法和南派技法,北派技法擅长造势,注重布局造形,作品多是大气豪迈;而南派则是注重细节,讲求细节章法,作品多是婉约细腻,两者都说自己的是大唐的正统,明争暗斗一直都时有发生。
少年有些羡慕地说:“爹爹所说的危机,金玉世家的刘远刘将军吧。”
“嗯,除了他还有谁?”那中年汉子点点头,一脸担忧地说:“这次公孙一族的公孙素素,代表我们与金玉世家比较,如果输了,可以说,大唐中高档的首饰的份额,只怕得让他们拿走大半,而我们这些绝大多数的人,就只能在低档的首饰、这些人家看不上的地方混一口饭吃,僧多粥少,只怕要争破头了。”
低档首饰和中高档首饰没法比,一件高档首饰的利润,有可能比十件甚至数十件低档首饰还要高,如果碰上像崔王氏那件“松鹤延年”动辄过千两的首饰,那一件利润都低那些小金店几年利润的总和还要多。
有肥肉,谁想啃骨头?
“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行业,当真了得,如果我有刘将军那么威风,那就不枉此生了。”少年有些憧憬地说。
“如果你比得上人家一个指头,你爹我就是死,也含笑九泉。”
在父子二人小声讨论时,宅里里人多也越来越多,认识的、深交一个个打着招呼,热闹极了:“玉兄,据说你吃下一批胡商手中的宝石,一转手就赚个盘满钵满,真是可喜可贺。”
“周掌柜,你可不厚道,我那匠师做得好好的,突然要走人,害得陈某多给了一半的工钱这才留下,后来才知一切拜你所赐。”
“胡兄,孙某听你收了一个大的订单,足足有三千余两,不行,不行,你得请好好做几次东,不然孙某可不依。”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以他们来说,这既是一次观战,也是一次相聚的机会,趁机交流一下经验、分享一下情报也不错,就在众人聊得正高兴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赵老会长来了。”
一听赵老会长来了,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不约而同站起来,欢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会长。
赵老会长名为九,全名是赵九,据说他在家中排行第九,干脆就叫赵九,赵老会长可以首饰界泰山北装斗,不仅技术精湛,为人处世公正,还乐于帮助同行的人,首饰行业受过他恩惠的人颇多,平时说话办事,对事不对人,可以说是“铁面无私、德高望重”,深得所有人敬重,长安首饰行业的会长原来是金至尊的人所占据,不过在金至尊倒闭后,他被推举为长安首饰行会的会长,也是大唐首饰行会的总会长。
当然,这些是民间组织,并没有强行执行规则的权力,在实施一些行规时,全凭成员自觉或执行者的个人威望。
“赵老会长好。”
“老会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会长好。”
不少人快步迎了上去,讨好地跟老会长赵九打招呼。而赵九虽说一头白发,但是保养得很好。不仅脸色红润,就是脚步也沉稳,双目炯炯有神,脸上总是带在淡淡的笑容,在两个美艳婢女的搀扶下,一直轻轻点着头,不时还和相识的人说上一句,显得很有涵养。
“哟,会长大人来了,奴家有失远迎,还请会长大人多多担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接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走出来,娇笑如花一边行礼。一边娇笑地对赵九说。
这个女人,面容绝美,身材凹凸有致,她的出现,好像是专门为了迷惑男人,俏脸总是带着春风、嘴边总挂着笑容。眼里是总释放着风情,美女总是让人向往,而这种尤物,更是让人无限的瑕思,这个女人。正是金玉世家的掌柜、刘远高薪聘请的人才:金巧巧。
金巧巧一出现,不仅在场很多男人眼直直地盯着金巧巧,好像恨不得用目光看望的她的衣裳,然后可以欣赏到那收藏在衣服下掩饰不住的美妙胴体,就是年过花甲的赵九看到金巧巧,也不由眼前一亮。
美丽的女人,在很多时候都占优势。
赵九虽说也有情绪的波动,不过他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再说也过了那么个冲动的年龄,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对金巧巧轻轻点了点头后笑着说:“不敢,现在金掌柜可是大唐首饰行业里的风云人物,赵某已是一老朽,今不比昔啊。”
金巧巧嫣然一笑,娇笑地说:“只是一些小事,没想到还劳赵老会长亲自出马,真是罪过。”
“哼,这可不是小事,现在全行业还指望着金掌柜赏口饭,给这里这么多同行一条活路呢”赵老会长还没说话,一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盯着金巧巧,毫不客气地说。
“哟,这不是季掌柜吗?”金巧巧看着那胖子,眼里有了调侃之色,微笑着说:“令郎的脚好利索了吗?可别留下顽疾,要是变成了瘸子,那可不好相姑娘了。”
金巧巧认出,眼前的这个季胖子,是郑州一家间叫翠玉轩的掌柜,仗着大舅子是郑州主簿,可以说翠玉轩是郑州一霸,占据了郑州首饰行业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而他的儿子季玉,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在郑州臭名远扬,当金玉世家在郑州开设分号时,这个无脑子的纨绔子弟本想去吓一人家,让人知难而退,不和自己抢生意,多只香炉多只鬼嘛,没想到一看到金巧巧,就惊为天人,这货是好色之徒,一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只会下身的思考,再说金巧巧也没有习惯扛着刘远名号去办事,季玉以为好欺负,就上门调戏,结果不用说,郑州邻近清河,而郑州刺史出自崔氏门下,得知这情况后,季大少爷下场自然很惨,当场脚都打折。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