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特别是那个领头的,要活的不要死的,马车里的公主也不能伤害,我可不想被赞普砍下脑袋,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对阿波·色可谓百依百顺。
……
刘远看看天色,夕阳西下,估计不用二刻钟,天气就暗下来,虽说很想继续向前行,不过这时路况太复杂,好像一个沼泽,刚才有个士兵差点掉了下去,刘远可不想拿麾下将士的命来赌博,还是大声说:“好了,找个避风干燥处,就地扎营,明天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另外,加派人手警戒,要双岗。”
“是,将军。”众人连忙应允,于是一众人就开始就是忙乎了起来。
刘远走近那马车,掀起厚厚车帘,钻进车厢内,一进车厢内,只感到里面温暖如春,那陈张氏正用手帕细心替赞蒙赛玛噶额上的汗珠,那赞蒙赛玛噶用力咬着红唇,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公主,你没事吗?”
赞蒙赛玛噶咬着牙,看了刘远一眼,又偏过头去不说话。
“张婶,公主没事吧?”刘远忍不住问道。
陈张氏连忙回道:“回将军的话,公主的肚子已经下坠,羊水也开始破裂,估计今晚就要生了,请将军准备一些热水,对了,到时还要生个火堆,免得把大人小孩都冷着了。”
“什么?今晚?你确定吗?”刘远吃惊地说。
“将军,论行军打仗,小妇人可说不上话,但说到接生,小妇人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稳婆,很多时候只要看一眼,就断个八九不离十,极少有走眼的时候,将军你就等着为人父吧。”陈张氏笑容满面地说。
刘远兴奋地说:“好,好,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有什么事,张婶只管吩咐即可。”
走下马车,刘远示意赵福过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赵福一脸喜色,频频点头,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忙乎了。
赵福刚走,荒狼就把刘远拉到一边,一脸郑重地说:“小远,从下午开始,我就心神不定,此地不宜久留。”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对死亡和危险的气息非常敏感,这就是在生与死之间所领悟的一种本能,从下午开始,荒狼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他也注意到,一直平淡状态的血刀,也有意识地把手放在刀柄处,整个人处于一种戒备状态。
“荒狼大哥,其实我也感到有点不妥”刘远一脸发苦地说:“不过这里地形复杂,不宜夜行,再说那稳婆说了,公主临盆就在今晚,实在不宜再走动,无论如何,先捱过今晚再说。”
荒狼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轻点点头,然后就走到一边了。
本来他想说必要时候,要子不要母,加快速度,方能有一丝生机,但他看到刘远眉宇间那丝要作人父的喜悦,张张嘴,硬是说不出口,不过他已暗暗下定决心:必要时间,自己下手解决那个女的,免得成为拖后腿的人,把一行人全部拖入地狱的深渊,因为自己的使命,就是保护刘远的安全,只要危害刘远生命的,无论是谁,照杀不误。
很简单,荒狼和血刀只是刘远的私卫,并不属于大唐的军人。
天慢慢黑了下来,刘远等人用披风和皮毛临时搭了一个帐篷,然后亲自把赞蒙赛玛噶抱进这个临时帐篷之内,等稳婆陈张氏钻了进去,在陈张氏的鼓励声还有赞蒙赛玛噶紧张而痛苦的叫声中,快要为人父的刘远,急的在帐篷外来回踱步,而一从将士,除了值勤的,其它的一个个都笑嘻嘻拿刘远打趣,而有好事者还就生男生女开了赌局。
“公主,用点力,忍一下就好了。”
“啊,好痛啊。”
“做娘是这样的,先苦后甜呢,第一次有点痛,第二次就好了。”
“啊,本公主,快没力气了。”
“公主,你行的,再用点力,你一定行的。”
“张婶,我会死吗?”
“什么话,有我这个金牌稳婆在,你就放心吧,保证大小平安。”
“痛……”
刘远在帐外听到,急得团团转,真想冲进去,自己替她生了。
就在刘远急得团团转时,侯军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不好,有情况,敌袭!”
侯军刚叫完,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嘹亮的号角声,那浑雄的号角声在天地间回荡,这突然响起的号角色,在漆黑的夜晚、这片广阔没人烟的土地上,显得那么突兀、刺耳。
刘远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第699章 舍命阻击
随着那号角声吹起,突然间喊杀声四起,无数火把一下子亮了起来,向刘远一行所在径直扑来,刘远吃惊地看到,那些人四面八方扑来,对自己一行呈包围之势。
“将军,我们怎么办?”赵福连忙问道。
“该死,这些蕃狗哪里冒出来的?”侯军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明明把方圆二十里都查了一遍,明明人影都没一个,现在怎么冒出这么多人的?都会飞的不成?”
关勇两眼冒出凶光,一脸凶狠地说:“将军,我们跟他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
“将军,这些蕃狗都没骑马,徒劳来的,难怪没有听到响声。”
“将军,我们掩护你出去。”
一众扬威军将士看到情况紧急,一个个下意识走到刘远身边,一来听从他的意见,二来也护着刘远,预防刘远被流矢所伤,此刻,刘远作为主心骨的作用彰显无疑。
身为军人,最大的愿望是扬名立万、封官加爵,最好的归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面对着危机和死亡,一众将士没有一个露出畏惧之色,对他们来说,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早就杀够本了,现在能和这么多过命兄弟并肩作战,就是死也值了。
“啊”“啊……”
二声惨叫声在深夜里显得非常刺耳,刘远抬眼一看,眼中马上出现一抹悲凉之色:两个站在高处警戒的扬威军士兵,刚才还一直手持弓箭警戒的,没想到被吐蕃人利箭射中,从高处摔下来,不用看。凶多吉少。
再也不能犹豫了,那吐蕃士兵的冲锋声越来越清晰,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也越来越近,是进是退、是战是避怎么也要拿一个主意了,刘远看看麾下的众将士。再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火把,最后一咬牙,大声吼道:“走,上山。”
“将……将军,上山?”赵福好像没听楚一样,两只眼珠快要突出来了。
现在不是趁吐蕃军还没合拢。一鼓作气冲出去吗?怎么往山上跑的?以扬威军的精锐,最起码也能逃出一小部分,如果上山,那就是被人包围,在没有供给的情况下,光是困都被人困死了。不是糊涂了吧。
刘远大声吼道:“没听清楚吗?上山,马上,这是命令!”
刘远所在位置是一个尖似山谷的避风处,四面都是吐蕃军,黑夜中也不知有多少,他们一直秘不露面,忍到现在才出手。肯定的做了万全之策,哪能轻易逃掉,天黑路滑,别说有敌人和陷阱,就是大白天走也得小心翼翼,现在冲出去,估计摔都摔死一部分,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最好的办法。是抢占高位,再徐徐图之。
一共才五十名手下,前面战死摔死四个,现在又被射死二个,再加上几个伤的。人手更捉襟见肘,刘远深信,即使能突围,估计能能冲出去的,最多不超过十人,有可能全军覆没,进不如退,于是当机立断,先避其锋芒。
“是,将军。”
众人本来还有一丝犹豫,不过听到刘远的吼声,一个个再也没有犹豫了,一个个大声应诺。
“快,上山。”
“看看那两个中箭的兄弟还有气没?要是没死,带上。”
“干粮记得带上。”
“三火的兄弟跟我断后。”
侯军大声吩咐,一众将士开始收拾东西上山,刘远顾不得那么多,一举冲进的帐篷,只见那陈张氏脸色发白地替赞蒙赛玛噶擦汗,而赞蒙赛玛噶而是脸色苍白地还在为分生孩子努力。
事态紧急,刘远斩钉截铁地说:“公主,我们中了埋伏,现在吐蕃的士兵正往这里杀来,我问你,你是走还是留?”
多说无益,时间也来不及了,两人都是聪明人,对赞蒙赛玛噶来说,这又是一个选择:走,那就是跟刘远在一起,和吐蕃划清界限,以后就安心做刘远背后的女人,不过前途险阻,随时有生命危险、留,那就是留在吐蕃,以她吐蕃公主的身份,无论是哪个吐蕃将士,也不会为难于她,但也代表着与刘远的正式决裂,当然,选择后者,也意味着她放弃腹中的孩子。
荒狼的手轻轻搭在刀柄上,他已做好了准备:如果赞蒙赛玛噶一说留下,马上就给她一刀,一个断了刘远的念想,二来也不用吐蕃再利用那个腹中的胎儿做文章,刘家的骨血也不用被人拿去血祭。
总的来说,死在自己人手上比落在那些冷酷无情的人手上好。
赞蒙赛赛玛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当她看到刘远那张坚毅的脸,很快咬着银牙,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走。”
刘远脸色一松,深深地看了赞蒙赛玛噶一眼,只说了一声“好”,然后手忙脚乱把几张皮毛还有一件大衣包住赞蒙赛玛噶,叫了一声“忍住”,然后一把抱起她,扭头对陈张氏说:“张婶,跟我走。”
“是……是……将军大人。”陈张氏早就吓得没了主意,连忙跟刘远走,不过她走之前,没忘在帐篷里捡了几样东西,估计是与生孩子有关的,真不愧是专业的稳婆。
荒狼和血刀紧紧贴着刘远,而血刀也从放置武器的马匹中,抽出那把长余一丈一尺一寸的陌刀,犹如战神一样守在刘远的身边,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上山,快。”
“不要马了,走。”
不少将士一脸沉色地看到,他们最敬重、最崇拜的将军,脸色铁青地抱着用皮毛包得紧紧的吐蕃公主,不要命山上跑,他的两个私卫在一旁小心地搀扶着,那血水,不停地在刘远的指间滴下。
狗日的蕃狗,竟然在吐蕃公主临盆之际突袭。
“快,快点。将军来了。”赵福带着几个人在前面开路,雪山的积雪很厚,都没过小腿,他们轮番用血肉之躯趟开积雪,方便刘远行走。而此时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刘远抱着赞蒙赛玛噶,眼睛都红了,身体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只是拼命地向上跑,从皮毛下渗下的血水。在刘远的身后滴了一路。
赵福在前开路,刘远抱着赞蒙赛玛噶往上跑,血刀和荒路两边护卫,扭伤脚的尉迟宝庆,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往山上跑,而阻击的任务就落在关勇和侯军身上。他们率着第三火人,负责断后。
“太好了,我们是顺风,他们是逆风,兄弟们,给我狠狠地射!”侯军发现在风向对自己一方有利,不由兴奋地说。
居高临下兼顺风。可以说天时地利齐集,能留在扬威军的,射术都不差,而山下的吐蕃军密密麻麻,简直就是一大堆活靶子,一射一个准,只是一会的功会,山上就堆了二三十具尸体。
不幸中的大幸,这座不知名的山峰有点像石头岭的地形,三面峭拔一面稍为平缓。再加天黑路滑,吐蕃人只是集中在刘远一行上山的方向进攻,不至于顾此失彼。
可是吐蕃人胜在人多,一个倒了,马上又冲上一个。在重赏的刺激下,那些吐蕃士兵都红了眼,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以战死为荣,何况他们的领主真自督战,一个个都舍死往上冲,发觉弓箭效用不大,他们干脆扔掉弓箭,抽出弯刀,举着木盾,吼声连天地往上冲,在微弱的火光下,那些吐蕃人犹豫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往上爬。
扬威军所携带的箭支不多,每人一大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