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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拍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两人一击掌,这个赌约就已经正式生效。
看到刘远和自己正式赌上了,程咬金嘿嘿一笑,突然大声吼道:“程刀!”
“属下在!”
“把六千人,一分为二,把军营、厨房、校场等等,包括粮饷、钱银,全部一分为二,从现在起,我与刘将军各率一部训练,互不干涉、打探,限你二天内完成,不得有误。”程咬金好像早就有准备,刘远一同意,他马上就开始实施分兵计划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那程刀应是程族中人,也是程老魔王的手下兼重点培养之人,属于心腹亲信一类。
吩咐完后,程老魔王扭头对刘远说:“来,到我帅帐上,你今天可以说是初来乍到。老夫己略备薄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这。这个不好吧,军营不能禁止酒的吗?”
“现在又不能打仗,在这里,是老夫说了算,我说能喝,那自然能喝,来,别婆婆妈妈的。反正今天要分家,忙着呢,少说也要二天的功夫,你后天再来好了。”
哈,这样不错,一来不用工作,还放了一天的价。这敢情好。
“好,小侄就陪程伯父喝二杯。”刘远看到拒绝不了,现在太阳正猛,也不好刚来就走,程老魔王面子给到十足,倒也不好意拒绝。
虽说是军营。但是接近长安,皇上对扬威军也非常重视,军中的伙食还不错,桌面上好酒好肉,刘远边喝和边和程咬金聊天。那混世魔王想说什么,刘远就陪他说什么。反正比程老魔王多了几千年的阅历和见识,硬是把程老魔王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长辈的架子不知不觉间都放了下来,对刘远也就更高看一眼。
两个大男人,一顿接风宴,吃了近一个时辰,真是创了记录,酒足饭饱的刘远,看着没什么事,和程咬金告别后,携着荒狼和血刀,打道回府。
刘远刚走不久,那程刀轻轻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程咬金头都不抬,好像已经知道是哪个进来,开口询问道。
“是,叔父,我已经把名单交出了出去,到时那些刺头,包括那关勇,全部拨到扬威将军刘远所部,嘿嘿,那些刺头,很多都是大有来头,打不得、骂不得,到时都不用比,他就得投降,主动认输了。”
皇上既然这么重视扬威军,那么出位也相对易很多,那些家中、族中有势力、有来头之人,都一个劲地托关系,怎么也要把人塞进来,有的可以婉拒,但有的连程咬金也不好拒绝,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招了进来,虽说收了不少“人情债”,但那些权贵子弟多是孤高自傲,训练起来很是头痛。
这样正好,把这个刺头、权贵子弟都推到刘远那边,估计刘远还没比就已经被他们折磨到崩溃,这训练士兵可以带兵难多了,程咬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还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除非他是妖孽。
不过一想到什么,程老魔王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这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赢了可以拿到刘远手中彩票分红的份子,以后又多一笔稳定的进帐,就是输了,嘿嘿,自己也不会吃亏,刘远啊刘远,你就等着瞧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啊……嗤”
正在放马狂奔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说:“奇怪了,谁这个时候想我呢?”
……
此时,在务本坊的国子监内,现出一种特别的气氛。
一口气买了三百多份报纸的陈素川,身为太学生员的他,却率人走进了国子学的学馆,走到讲台上,向下面的众人抱了抱手,笑着说:“诸位兄台,请恕小弟唐突,今长安出了一份新报,名为长安报,据说这份报纸,就是皇上也相当重视,上面刊了很多有空的信息,包括当朝大儒的点评,剪下那京华书斋的徽号,到京华书斋购书,还能九折优惠,小弟知诸位兄台学习繁忙,每日笔耕不止,有可能错过,现在整个长安城己销售一空,可谓长安纸贵,小弟特地献上一百份,也算是借花敬佛,万望不要推辞。”
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带着书僮,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说得谦恭,实则是在显摆,太学和国子学的两位博士都亲自下令参与,现在整个国子监都知道,太学两位学生的文章登了上去,而一向高傲的国子学,投了上百篇稿,竟然颗粒无收,说是赠报,实则是在赤裸裸地打脸啊。
一众国子学的学生愤怒不已,可是成王败寇,想反驳又说不出口。
“砰”的一声,把国子学馆里的学生都吓了一跳,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国子学的翘楚,有“九斗才子”之称的徐鸿济,一块上好端砚被他摔在青石铺成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气得不轻。
第453章 好事连连
徐鸿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文章会有落选之日。
其实刚交上去时,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文章引起全城轰动,士学官人,竟相抄录,四周都是一周赞颂之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学馆两位名不经传的学生,就占据了仅有的两个名额,那诗文品赏的栏目,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简直就是耻辱,气得他一方名贵的端砚也摔坏了。
“徐兄,莫急,只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而已,一个新出的小报,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旁边的同窗好友安慰道。
只不过,他的话说得酸溜溜的,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说葡萄酸的那种,他们这些权贵子弟,一个个都手段通天,早就知这报纸有宫中的人参与,皇上也会亲阅,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啊。
“啪”旁边一个人愤然一拍案几,生气地说:“竖子欺人太甚,那陈素川,不过是低贱商贾之子,竟如斯嚣张,徐兄,我找人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另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人也大声说道:“正是,实在太可恶了,张兄,揍人时,算我一个。”
“我也去。”
“揍了丫的。”
陈素川那嚣张的表现,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学生气得肺都炸了,再加上他父亲只是一个马贩子,没什么可怕,一个个都想揍他出气。
“慢!”徐鸿济站起来说:“诸位,徐某是生自己的气。怒己不争罢了,那陈素川虽说嚣张。但也进退有度,礼数做到十足,贸贸然报复他,只会让人笑我们胸襟狭隘,鸡胸小肠,再说平日我们也没少在他们面前显摆,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完,徐鸿济亲自到上面取了一份长安报。仔细地阅读和析起来。
经过扬州一役,徐鸿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敢像以往那般狂妄,刚才虽说是摔了一个端砚,但他的心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那碎砚自有书僮收拾。他倒要看看,连个长安报到底是何方神圣,而那刊载上去的文章,又有多文采四溢。
有了徐鸿济的带头,那一众的学生也慢慢一个个上去拿,不一会。那一百份长安报就抢了一空。
一直在门外看得仔细的张司业看个仔细,刚才他被太学的秦司业讽喻了一番,气得找自己的学生发火,不过一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顿时欢慰不少。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得意弟子徐鸿济已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授课”张司业走进国子学馆,转身一变,就成了授业解惑的国子学博士了。
“张博士好。”
国子学馆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跟他们国子学博士行礼。
“坐吧。”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弟子,张司业也没有安慰,这些学生太骄纵了,现在正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挫折的时候。
“今天自习,后天散课后,每人交三篇文章作为作业。”
“是。”
这次没人有怨言,现在太学的学生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作为国子学的学生,自然要奋发自强。
而在太学馆内,在一名学生吟唱完自己选登在长安报的诗作后,陈素川一脸得色地上门,意气风发地吟读自己的文章,这可是难得的荣誉,再加下秦司业兼太学博士已经免除了二人这一旬的杂役和功课,以作奖励他们为太学增光,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陈素川,下面不少人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写出好文章,扬名立万。
出名得趁早。
而此时的长安城,谈论最多的就是长安报,上面的刊载的信息太多了,可以说什么都有,有笑话、有知识、有趣味、有故事,反正总有一个栏目适合你的需要,古代的长安,消息不够流通,娱乐太少,不少人甚至可以说精神空虚,长安报一出,马上消除了这方面的负面影响,可以说适逢其时,开口聂小倩,闭口长孙将军,话头一转,又讨论起黑山老妖的法力有多高,那宁采臣到底能不能逃出黑山老妖的魔爪……
那样子,好像你没看过长安报,你都插不上口了。
而不少人,开始追问下一期的长安报什么时候刊出,追着那些武侯问,武侯一天就赚了几百文,也追着老古师傅问下一期的时间,最后还是李丽质当场拍板,三天后刊出长安报的第二期,这才那些守在门口的武侯散去,作出决定后,李丽质也不游玩和庆祝了,二话不说,率着几个皇妹,打道回宫,她还得筛选评文章、继写倩女幽魂。
幸好当时强行让刘远说完整个故事,不然都不知怎么办?
这买卖做得这么好,李丽质都燃起了斗志,精神一振,整个人都有兴奋起来了。
李丽质几位公主快马加鞭回宫,老古师傅整理活字的库存、整理模板,可是刘远这个始作俑者却骑着马慢悠悠从军营踏上回家的道路。
“小远,要不要我扶你?”荒狼看着醉容可掬的刘远,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与你共乘一马吧。”
骑在马的刘远,都有点摇摇晃晃,荒狼和血刀生怕他摔下来。
刘远用力甩了甩头,然后笑着说:“没事,虽说有点头重脚轻,不过还能抗得住。”
那个天杀程魔王,给刘远喝的,是军中儿郎最喜欢的三勒浆,这酒口感绵醇,刚喝时不觉什么,但是后劲十足,走的时候没事,可是走了不到几里路,刘远都已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头一晕,那马都驾驭得不好,幸好唐代没醉驾的规定。若不然,刘远定被武侯铺的武侯抓走了。
有空得好好报回仇才行。真是的,让刘远喝了那么多酒,这程大魔王也不派辆马车。
荒狼看到刘远虽说有点摇晃,但是那双脚夹得还是生紧。
骑着马,吹着风,带着几分酒意,刘远突然豪情大发,大声唱了起: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微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那声音高亢、激扬,荒凉中带着一丝骄傲的气息,一时间引得不少路过的商旅侧目。
“刀兄,这是一首什么歌?兄弟我听不出来,你听过吗?”荒狼驱马走近一点,小声地问道。
血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这歌不同刀某听过的歌,不像歌楼妓院的绵绵的江南小调,粗犷、奔放,还真是不错,越听越有味道,我喜欢……”
“我也喜欢。”
刘远唱得兴起。放缰慢行,且行且歌,说不尽的洒脱,那沙哑的声音虽说也有商旅不喜欢的,不过一看到刘远那华丽的衣着、跨下极品的好马。特别是两个虎背龙腰、一身煞气的私卫跟着,倒也没人敢找麻烦。
幸好。这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刘远回到长安城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