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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摇摇头说:“不行。突然出征吐蕃,一走就是四个月,很多事都落下,我得努力把时间追回来。”
追时间?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这种说法真是新鲜。
黛绮丝在一旁高兴地说:“少爷,一会你要和我一起回金玉世家吗?”
“不了,那此学徒我己布置了任务,最少也要三五天才能完成,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也不用手把手教了,只需指明一个方向即可。”刘远看看众女,笑着宣布自己的决定:“今儿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
“家里?师兄,你要和我玩牌吗?”小娘高兴地说。
刘远摇摇头说:“不,我今天要把皇后娘娘那件首饰作好,毕竟过年前放在这里。一转眼都四个月了,上次还要长乐公主开口催促,真过意不去,所以,趁着今天可以忙里抽闲,把任务完成方行。”
“嗯。皇后娘娘的首饰很重要的,刘远你要用心才好。”
这还用说吗?刘远一边点头,一边把最后的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用完了丰盛的早饭,刘远并不急着马上进入那间独立的工作室,让小娘帮自己作一些准备工作。然后自己走到后园那片竹林转了一个圈,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可以帮助消化之余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师兄,都准备好了。”小娘看到刘远回来,小声地说道。
刘远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一个人推门进去,然后随手关上,准备一个人战斗了,而小娘则是拿了一幅刺绣坐在门口,微笑地绣起花来,虽说时间和地点已经改变,但是这个情景是那么熟悉,一切就像昨日重现一样。
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工具擦拭得干干净净,摆放得井井有条,一架崭新的组合放大镜很显眼地摆放在角落处,小娘耳濡目染,很多东西她都懂,并不是一只花瓶,其实她的能力也不错,只是她习惯性依赖别人,所以一直都很少出手,刘远这间独立的私人工作室交给她管理,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做极品的首饰,不仅手匠师要求很高,就是环境也非常重要,如做一些很精细的活,过程中不能出汗,一旦出汗,手就变得粘腻、材料变得湿滑,在定形和打磨时,就会变得困难起来,影响了节奏,扰乱了心情,最后也就保证不了品质,所以后世做首饰时,绝大部分都是把空间密封起来,安设了空调,在舒适的环境下工作。
这是大唐,自然没有什么空调,不过有了硝石制冰的方法,刘府从来都不缺冰,小娘让人准备了四大桶冰块,就安置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刘远一进房间,就感到身子一凉,房间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上三四度,算得不错了。
足足有四个月没有拿起这些工具了,刘远坐了下来,轻轻摸了一下摆在前面的那些精致的工具,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拿起一柄小小圆角切边刻刀,在手上转了几个刀花。
嗯,不错,那感觉还不错,手还是挺灵活的。
刘远从柜子里拿出长孙皇后那件还没完的作品:丹凤朝朝。
一只七彩的凤凰,嘴里含着一颗硕大的极品红宝石,犹如一飞冲天一般,经过刘远的处理,栩栩如生、活龙活现,很是如意吉祥。
前期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三个工序还没有完成:红宝石的倒角折射处理、在凤凰的翅膀上继续把七色的宝石碎片用微雕的手法镶进去,完成七彩的炫目效果,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打磨,包括做光暗处理。
稍稍思索一下,刘远决定先处理那颗极品的红宝石。
在首饰的处理上,像钻石,会因地制宜切成多个切面,切面越多,那折射的效果也就越好,而宝石玉石一类,多是把它琢磨成一个圆形,犹如一颗珠子一般,这是一种文化上的差异,也是手工艺的创新:华夏人一直认为天圆地方,天,是神圣的、威严的,崇拜天,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自称为天子,所以把美好的东西啄成圆形珠子状,无可厚非,就古代的工艺和技术来说,圆形也是一个很好的光折射体。
发展了近期,科技发展,新的科技给首饰师赋予新的灵感和创作条件,有了棱角处理、光线处理技术,从科学上来说,圆形可以折射,但折射起来只有一个点,而经过棱角处理的钻石,而有一个面,一个面的折射自然是比一个点更为璀璨夺目,要是有多组折射物相配合,相得益彰,效果更是极佳。
像那些明星所佩戴的首饰,一个颗大的钻石,然后配合上千颗钻石碎片,经过角度和光线处理,层层折射,在灯下,显得极为闪烁,并不是那些首饰的材质有多极品,而是设计师设计得有多巧妙。
传统和习惯,已经形成一个思维定性,这就是为什么宝石类喜欢雕成圆形,而近代才大热、算是材料中新贵的钻石,则喜欢用科技把它处理成棱边倒角的原因。
态度和细节,决定成败。
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宝石嵌接地方,还有那凤凰嘴里,做成一形成折射的镜面,隔行好隔山,别人看起来会一头雾水,但对刘远来说,只是小儿科,拿着那首饰和一把小挫刀到窗口光亮处,一边挫一边不时更换一下角度,不到半个时辰就处理好了。
“NICE”,刘远打了个响指,吹了一个口哨,嘴边嘴角得意的笑容:又顺完成一个步骤。
虽说放下工具四个月,但是那份感觉还有经验还在,刘远现在又年轻力强,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伸了伸冷腰,喝杯茶,稍稍休息了一小会,又开始下一个工序,也是最麻烦的一个工序:微镶。
七彩凤凰,自然是七种颜色,为了收集这七种宝石的碎片,刘远不知花了多少心血,而那些学徒为了处理这些碎片,一个个差点折磨得都想哭,这个没法,刘远不肯降低要求,唐朝又没有激光来准确切割那些宝石,只能是用老办法、笨办法一片片来打磨了,好在他们听说这是为长孙皇后做的,一个个这才甘之如饴的卖命。
不过刘远一想到那吓人的损耗和李丽质交的那五两银子的加工费,心里就痛得厉害,无疑,这是刘远到大唐以来最赔本的买卖。
这样也好,算是向千古一后致敬吧,二来这也是一种投资。
刘远拿了一大块火漆把首饰固定好,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搬起那架放大镜,准备开始。
此时那凤凰的背上,好像画了密密麻麻的经度纬度一样,刻画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样子,每一格就代表着一小片宝石碎片,可以说,精确到毫米了,小小的一只凤凰身上,要镶嵌几百粒宝石碎片,这是一个很细致、很严谨的活,事前要用心思考、精心布局,然后按部就班地完成。
“我操,这是谁干的?”刘远刚拿起一块碎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这块碎片,镜面处理得不错,可是厚度比正常的厚了一差不多一半,这怎么行?肯定是哪个家伙偷懒了,没有处理好就送上来,赤裸裸的偷工减料,好在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刘远摇了摇头,拿出一把锋利的刻刀,轻轻在那位置刮下一层,挖深一点,这样就是碎片厚一点,那也和别的碎片保持一个整体了。
将就吧,没有先进的切割工具,只能在其他的地方多做一点弥补。
很快,刘远就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的激情中,一块块宝石碎片,在刘远的一双巧手下,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第437章 征购稿件
当刘远重重呼一口气,把手中的工具放下时,那只凤凰的身上又多了一大块“羽毛”,这是刘远一口气干了一个时辰的工作成果。
算了一下,这一次只镶嵌了三十六片,相当于四五分钟就完一片宝石碎片的镶嵌,这速度不理想啊,换作前世,一件几百粒饰品,估计也就是一个小时就能轻松搞掂,当然,那种批量生产、质量要求不是很高、那些原材料都己一一切割好,标准化,不需要怎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人,就这不停地干活就行。
可是现在不行,这是给长孙皇后制作,除了有趁机打响名头的原因,这里也包括了刘远不为利,有心向这位历史上难得的贤惠皇后致敬,当成是一份礼物的存在,当然,这里也包含了一位顶尖大师级首饰匠的骄傲和雄心。
每一件作品,都是自己的孩子,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
此时,门外杜三娘小声把小娘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小娘,刘远还在里面?”
“嗯,还没有完成呢。”
“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你看,这太阳都当空,是时候用膳了,要不要唤他吃饭?”杜三娘有点担心地说。
刘远一旦工作起来,就是一个工作狂,有时一干就是一天,很让人无言,早上杜三娘一看刘远吃那么多东西,就知他肯定要做很久了,这是刘远的一个习惯。一旦要工作,早上就会吃得很饱。而且会刻意减压少喝水,这样可以少上茅房,不随便打断他的工作状态,现在不用说,又是忙个天昏地暗。
小娘苦笑着说:“三娘,你又不是不了解师兄,现在叫他,肯定挨骂。随他吧,他要吃饭了,自然会出来,你若是饿了,不用等师兄,先吃吧,我再等等。”
“早饭吃得有点多。现在还不饿呢,我也等等吧,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看看那锅参汤,可别熄火了。”杜三娘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小娘看着那扇关闭的门,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坐在门前,又开始绣她那好像永远都绣不完的活计。
……
务本坊,正对着朱雀门。务本坊位置和西边含光门外的太平坊对称,也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脚下。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大唐学术的中心:国子监,按《唐两京城坊考》卷二引吕大临《长安图》所说该坊南北350步(500米),东西450步(678米)计,国子监的占地面积为其一半,合近170000平方米,约为17公顷。
这里集合了大唐年轻一代的精英与俊才,大唐从建国开始,就不吝对人才的培养和扶持,在李二的主持下,就是国库不太充盈的情况下,在贞观四年,还拨出一大笔款项对国子监进行翻新和加固,一进国子监,就可以看到里面鸟语花香、绿林成荫,朗朗的书声在古色古香的馆舍内响起,扑面而来的,是那浓厚的书卷之气。
国子监内,有国子学、太学、四门说、律学、珠算学等等,这些都大唐未来的栋梁之材,在诸位博士、助教的精心辅导下,大国子监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并在各个领域为大唐做出卓越的贡献,而作为国子监的祭酒欧阳律,也越来越受到李二的重用。
这天,欧阳律坐在他那独立的馆室内,一边品着醇厚的三勒浆,一边细细品读着国子监学子刚刚完成的课业文章,读到得意之处,还忍不住摇头晃脑地读出来。
“好!”读完一篇优秀的文章后,欧阳律忍不住击节称赞道:“国子学的陆子歌果然是才华横溢,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稳之余,还能写出其风格和独特之韵味,切入点老辣、文笔细腻,读起来有如行云流水,嗯,不错,不错,估计只有太学的徐鸿济方可压制他了。”
欧阳祭酒有二大爱好,一是爱才如命,二是爱酒成痴,其中最引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是,年轻时才华横溢,娶得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姑娘回家,没想到就在洞房当晚,他发现了二坛朋友送的极品美酒,兴奋之下,连洞房的都忘了,一个人品酒品到天亮,留下那个如花似玉的新婚妻子独守空房,